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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美强惨(穿越重生)——程万里

时间:2025-05-19 07:27:23  作者:程万里
  谢红衣脸色大变,握紧了手中的鞭子,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动手,靳寒舟就一巴掌甩到了靳寒池脸上:“放肆!胡言乱语什么,这里有你开口说话的份儿吗!”
  靳寒池捂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靳寒舟,靳寒舟不看他,转头对谢红衣说:“不成器的舍弟胡言乱语,谢门主不要放在心上。”
  谢红衣没有发作,不过能看得出来明显不开心,不一会儿就甩袖离开。
  谢红衣走后,靳寒舟仍然不依不饶地责怪靳寒池,沈钦有种错觉,影鬼出没这样的大事在靳寒舟眼里,或许都没有责怪靳寒池重要,但这次靳寒池没有沉默,他红着眼圈大声反驳:“明明最可怜的是手无寸铁,被无故虐杀的百姓,为什么你们这么自私,都只想着自己,修真者不该以天下为己任吗?”
  靳寒舟似乎觉得荒谬,笑了起来:“谁告诉你修真者要以天下为己任,这天下又不是修真者的?”
  靳寒池噎住了。
  靳寒舟:“再说了,你这个小草包凭什么以天下为己任,凭我、凭惊雷门吗?惊雷门有这个能耐吗?我们点头同意了吗,你这样慷他人之慨就高风亮节了?”
  靳寒池被他说得一无是处,抬起手背一抹眼睛,倔强地道:“就算我渺小如蝼蚁,也比你们这些冷血无情的人强。”
  沈钦只恨自己没有早点离开,夹在这一对吵架的兄弟之间无所适从,他手指爬动,对贺星河做了个“悄摸摸离开”的手势,贺星河几不可查地点了点头,二人便打算悄无声息地离开,谁知道他们才刚迈出第二步,靳寒池就从身后叫住他们。
  靳寒池的声音中带着鼻音,赌气道:“贺宫主,沈公子,我送你们去门口。”
  沈钦干笑道:“好啊。”
  一路上,靳寒池也不说话,光抽鼻子,这时候,沈钦才有种“他只是个十四岁孩子”的真实感。
  离开前,沈钦摸了摸靳寒池的脑袋,温和地道:“我知道你热心肠且心怀大义,但若有一日,你看到古月门中人行凶,切莫冲动,这世上苦命人多如牛毛,你救不了所有人。”
  靳寒池瓮声瓮气地道:“那就别让我碰上。”
  沈钦忧愁地叹了口气。
  他的出现改变了剧情,他希望也能因此改变靳寒池的命运,他记得谢晗欺辱阿秀的时候,谢梦雨都没忍心目睹,或许,谢梦雨也因他出现有所改变,并没有修改版《星河传》里那样丧心病狂。
 
 
第54章 
  靳寒池死了。
  沈钦一得到这个消息就往惊雷门赶,贺星河快步跟在他身后,问道:“你竟然留了人在那儿打探消息,早就猜到他会死?”
  沈钦顿住脚步,苦笑道:“不,我不知道,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修改版《星河传》里,靳寒池因在大街上为孕妇抱不平而死,所以沈钦留了两个弟子在惊雷门外,说是打探消息,实为保护,只要他出门,他们就会跟着他,以防他跟人发生冲突,重蹈覆辙。
  但沈钦万万没想到,他会死在惊雷门里。
  惊雷门乱成一团,沈钦和贺星河等了好一会儿才见到靳寒舟,他像是一夜之间老了十岁似的,胡茬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两鬓竟长出了白发,悲伤又愤怒,像只绝望困顿的野兽。
  “贺宫主,沈公子,惊雷门现有要事,没空招待二位,二位……”
  “是谁杀了靳寒池?”
  靳寒舟揉了揉眉心,像是忍耐着极大的痛苦似的,隐忍地道:“不知道,只知道是个女人,扮成了丫鬟模样,现在已经不见了。”
  他敏感地扭头问沈钦:“沈公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沈钦不答反问:“为什么说杀人的是个丫鬟,谁看到了?”
  靳寒舟:“寒池被我惩罚,屋里的丫鬟仆妇都调去了别处,但今日巳时,有个小厮看到一个丫鬟打扮的人从寒池院子里出来,大约正午时候我去找他,发现他已经遇害了,胸口剖开,心脏被人掏出来放在茶碗里。”
  靳寒舟尾音颤抖,眼角通红。他分明没有放一句狠话,没有说一个恨字,沈钦却总觉得他下一刻就会疯魔。
  “他遇害的时间约莫就是那女人从他院子里出来的时间,方才,我已经盘问过从前寒池院子里的丫鬟了,她们那时都在后院帮忙,互相都能作证,应该不是她们,目前推测是外面混进来的人谋杀了寒池。”
  沈钦:“目的呢?”
  靳寒舟冷笑道:“他整日在外面为人出头露脸,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恐怕他自己也不知道是谁想杀他。”
  沈钦摇了摇头,叹息道:“恐怕没那么简单,能不能把那个小厮叫来?”
  靳寒舟突然冲动起来,他上前两步攥住了沈钦的手腕,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知道是谁杀了他,你知道对不对?”
  靳寒舟太用力了,沈钦的手腕被他掐得生疼,贺星河不由得皱眉,轻柔又坚定地将沈钦的手腕拽了回来。
  靳寒舟犹若未觉,失魂落魄地看着沈钦。
  沈钦面露不忍,心中想到,既然这么在乎他,为什么他在世的时候对他那么坏?
  靳寒舟显然跟他想到了一处去:“他死的时候整个院子里一个下人都没有,只有他一个人,但凡有几个下人能够示警,他也不会……”
  他难以自控地哽咽起来,又不想在沈钦和贺星河面前失态,立时转过身去,以掌掩面,肩膀微微颤抖,半晌没有回头。
  沈钦想到那少年生前鲜活的模样,想到那少年意气风发地说想做个将军,为凡人冲锋陷阵,眼眶亦酸热起来。
  过了许久,小厮惶然地跪在殿外,靳寒舟才回头把小厮宣了进来,让他把今天的见闻又说了一遍。
  沈钦问:“你看到那丫鬟的长相了吗?”
  小厮摇摇头:“我就远远地看了她一眼,只记得她长得挺好看的,比我平时看到的姑娘都要好看几分,但要我形容,我也说不出来。”
  沈钦:“你再仔细想想,她有没有什么妆容或者发饰是有别于你平时看到的姑娘的,女子的妆容无非就是嘴唇、眼睛……”
  小厮:“我想起来了!她眉心有个红点,也不是红点,是个红色的小图案!”
  沈钦:“是不是月牙形?”
  小厮:“对!”
  靳寒舟面色大变:“是古月门的人干的?”
  古月门的弟子眉心都会有一枚小小的红色弯月。
  靳寒池没有上街,没有碰到孕妇,没有与谢梦雨发生冲突,但他依然死了。
  命运像个巨大的齿轮,尽管沈钦费尽心机想要改变,依然有人一个接一个地倒在齿轮下,先是贺鹏举夫妇,现在又轮到靳寒池,似乎无论沈钦做什么,都无法阻挡他们走向既定的命运。
  *
  靳寒舟带着最得力的弟子去了古月门,要古月门交出凶手,为靳寒池报仇。
  沈钦和贺星河不便参与他们的门派事务,便留在惊雷门,最后看一眼靳寒池。
  靳寒池躺在白玉棺中,面色红润,唇角微翘,宛然如生,像是做了个甜蜜的梦,欢喜极了。而他胸口那个狰狞的血洞则像个赤裸裸的嘲讽。
  “师兄,你知道是谁杀了他,对不对?”
  沈钦默认了。
  “为什么不告诉靳门主?”
  沈钦低低地道:“我不知道我的猜测是不是对的,就算我猜对了,我也不知道报仇是不是最好的选择。”
  修改版《星河传》里,靳寒舟为了报仇几乎失去了一切,更何况,他并不能确定,靳寒池就是谢梦雨杀的。
  这一次,靳寒池并没有和谢梦雨正面冲突,会是谢梦雨潜入惊雷门杀了他吗?目的是什么?
  贺星河摇了摇头,道:“你应该告诉靳门主,报不报仇是靳门主自己的选择。”
  沈钦反问:“哪怕报仇会让他、甚至整个惊雷门陷入万劫不复?”
  贺星河坚持道:“是。”
  沈钦看着棺中微笑着的靳寒池,淡淡道:“靳寒池不会希望他哥因为报仇而失去一切的。”
  贺星河不懂他的重重顾虑,没有人懂。
  原本大好的晴天说变就变,转瞬间变得阴沉起来,厚厚的乌云遮天蔽日,雷声裹挟着暴雨倒灌进人间,好似老天也在为这无辜的少年哭泣。
  然而,天地无情,以万物为刍狗。
  雨越下越大,傍晚时分,天就黑透了,靳寒舟带着弟子回来的时候,刚好一道雪亮的电光落到他头顶,照亮他斗篷下苍白的脸。
  他脸上有血,面色森寒,陡然跪了下来,指天为誓:“苍天在上,神灵为证,取谢梦雨之心、为幼弟报仇者,吾愿奉上天机至宝。”
 
 
第55章 
  剧情终于还是跟修改版《星河传》重合了。
  靳寒池死了,谢梦雨是凶手,靳寒舟为了给他报仇,用镇派之宝天机果悬赏谢梦雨的人头。
  最终,天机果会像修改版《星河传》里那样,落入贺星河手中吗?
  *
  靳寒舟带去的弟子折损过半,他自己也受了重伤,真气凝滞在筋脉里,以至于他坐卧行走,皆需忍受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缘故,他脸色雪白。
  随侍在他左右的手下低声道:“门主太冲动了,天机果乃修真界至宝,不知多少人觊觎,怀璧其罪,只怕惊雷门会成为众矢之的……”
  沈钦附和:“靳门主意在报仇,就怕对天机果有意的那些人,未必如门主所愿。”
  万一他们实在杀不了谢梦雨,又想要天机果,干脆将惊雷门满门屠戮,搜寻天机果怎么办?惊雷门已经藏了天机果这么久,为什么不能继续藏下去?
  靳寒舟久久不语,也正是这沉默让沈钦意识到,他未必不知道这种种后果,但他仍然选择了这条路。
  许久之后,靳寒舟才哑声道:“我今天没能杀得了谢梦雨,谢红衣定会加强防备,往后更难杀她,我斗不过谢红衣,除了天机果,我不知道我们惊雷门还有什么能让顶尖的修真者看得上,愿意帮我报仇。”
  “这仇一日不报,我一日寝食难安。”
  靳寒舟说着说着,转头看向手下,泛红的眼睛里写满未竟之语,他任性地昭告天下,天机果在他手中,等于将整个惊雷门都置于风口浪尖飘摇。
  那手下懂他未说出口的歉意,立时跪了下来,坚定道:“属下愿追随门主,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贺星河突然说:“靳门主,我和师兄借住在农户家中,多有不便,可否到贵派叨扰几日?”
  靳寒舟眼睛一亮,道:“自然可以!多谢贺宫主!”
  贺星河和沈钦这时候住在惊雷门,无异于昭告天下,他们紫霄宫和惊雷门站在一边,若有人想打惊雷门的主意,先要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
  半夜时,沈钦睡不着觉,就去灵堂陪一陪靳寒池,没想到靳寒舟已经在那儿了,他一手拎着一壶酒,另一手时不时地往火盆里扔纸钱。
  “沈公子也来看寒池了啊,他生前狐朋狗友一大堆,多是找他骗吃骗喝的,我从来看不惯,如今果然,连人影都看不着,我真没想过,他竟有幸交到沈公子这样的朋友。”
  沈钦一屁股坐他旁边,说:“不,与他结识是我之幸,在这吃人的世道,他仍能拥有一颗赤子之心,太难得了。”
  靳寒舟笑出了声,笑出了眼泪:“这就是谢梦雨挖他心的原因吗?”
  沈钦:“我先前就想问你,你怎么知道是谢梦雨杀了寒池?”
  靳寒舟苦笑道:“我当然没有大张旗鼓地逼问,我先让手下找了个由头混进古月门,探听线索,刚好古月门听取了贺宫主的建议,五人一小队,小弟子根本无法单独行动,只有谢梦雨不受管束,而且那些弟子根本不知道她杀了人,把她突然跑出去,回来时衣领沾血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凶手除了她还有谁?”
  沈钦:“那靳门主有没有想过,谢梦雨为什么要来杀寒池?他们素日里也没有恩怨吧,她却偏偏乔装打扮混入惊雷门,杀人后被人撞见也不曾灭口,倒像不怕被寻仇,甚至刻意等着你寻仇似的。”
  靳寒舟:“沈公子的意思是,有人在刻意挑起惊雷门和古月门的争端?可这会是谁呢?谁有那么大能力操控有头有脸的修真门派?”
  沈钦:“想要弄明白倒也不难,我们只需要搞清楚谢梦雨有没有被影鬼寄生。”
  靳寒舟定定地看着沈钦,直到沈钦被他看得发毛,他才淡淡道:“沈公子这会儿是特地来找我的吧,不希望我与古月门为敌,成为幕后黑手的棋子,我谢谢你的好意,但我的答案是不,我不想知道谢梦雨有没有被影鬼寄生,我也不想知道杀死寒池是不是她本意,我只想杀了她,付出任何代价都在所不惜。”
  沈钦心思被他说破,也不尴尬,叹了口气,道:“寒池若是知道你这么在乎他,一定很高兴。”
  靳寒舟自嘲地笑了笑:“你们一定觉得我虚伪,寒池在世的时候,我对他一点都不好,他死了,我却又摆出一副能为他付出所有的样子,别说你们,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可笑。”
  沈钦从未觉得他虚伪,但他确实不明白靳寒舟为什么对靳寒池那么苛刻。
  “这件事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还以为它会随我一起埋入坟墓,现在寒池死了,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十年前,惊雷门遭遇了一次大难,仇家杀上门来,我父母被人暗算,受了重伤,阖家出逃,逃到一个破庙里,结果一眨眼,寒池就不见了,你知道他干什么去了吗?”
  “干什么去了?”
  靳寒舟的笑声中满是痛苦:“他追着一只兔子跑出去了,一只兔子哈哈哈,就因为这只该死的兔子,我父母暴露行踪,双双死在仇人手中,只有寒池被藏在树洞里活了下来。”
  沈钦:“所以你恨他,但他那时还小,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靳寒舟:“我知道,但我该去恨谁呢,我们那仇家还没等到我去报仇就死于非命,我还能去恨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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