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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笼之上(近代现代)——向明天

时间:2025-05-19 07:32:33  作者:向明天
  顾锦城有些后悔,“早知道不应该给你放假,就让你一整天都呆在我身边。”
  他突然道,“是卫景星吗?”
  顾君酌心脏猛地跳了一下,睁开了眼睛,“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你还想像解决秦羽一样送走他吗?”
  顾锦城把人往上提起,圈在怀里,低头贴上他的脖颈,“别紧张,卫景星今天来找我,我就知道了。他和秦羽不一样,动他得不偿失,好在他年纪小,很多事情想不到,倒是比秦羽好糊弄的多。”
  他轻笑一下,贴着顾君酌的脖子蹭蹭,“如果是秦羽,无论如何不会让我轻易离开,他为什么对我那么大敌意?”
  顾君酌没有听清,半个身体离开包裹着他的被子,凉气爬上光洁的脊背,除了顾锦城的怀抱,竟没有一丝热气。
  他很想像以前无数次相拥而眠那样,缩到顾锦城的怀里,肆无忌惮地享受他的温暖。
  可是不行,说不上来哪里难受,他想挣脱、想逃跑、想砸坏看到的所有东西…想拥抱。
  身体微微颤抖,顾君酌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妥协,他扣上顾锦城抱着他的手臂,固执地想要掰开。
  “放开我。”
  “放开我。”
  “放开我!”
  顾锦城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情绪崩溃,只能更用力地抱紧他,“小酌,顾君酌!”
  顾君酌挣扎的厉害,这是他这些天第一次剧烈地反抗。
  他仍然没有什么力气,顾锦城单手就能压住他的挣扎,却缓解缓解不了他的应激和颤抖。
  顾锦城突然发觉怀中人的体温异常地高,“你发烧了?!”
 
 
第73章
  年轻的女人抱着不到三岁的稚童, 轻轻拍打,来回走动, 不曾放松一刻。
  孩童难受的呓语如同万枚银针刺在女人心上。
  “乖,乖宝贝,不难受啊,不哭了,痛痛飞走了。”
  孩童烧得浑身泛红,埋头在女人的怀里不停抽噎,他刚刚被哄着喝下退烧药,嘴里仍然残留着苦涩的药味, 眼泪要掉不掉地挂在睫毛上, 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女人心疼坏了, 不住地拍打着孩子的背部。
  一下一下。
  顾君酌仿佛还能感受到周珊珊拍打的力道, 妈妈的记忆已经模糊,只余下朦胧的剪影埋在记忆深处,陈年旧梦因为痛苦又浮上心头, 试图抚平新生的伤痛。
  顾锦城握着他的手,一夜没有阖眼,意识到顾君酌的意识已经模糊,心跳声如擂鼓,在脑海中轰隆作响。
  临睡之前,顾君酌烧到37.5℃,顾锦城喂他吃了药。
  红彤彤的额头接触到冰凉的退烧贴, 顾君酌稍微安静下来, 仍旧很难受的样子,闭着眼睛,不停地梦吟。
  顾锦城凑近他的嘴边, 终于听清楚他的呢喃。
  闭了闭眼,更加用力地握住他的手。
  手腕上的手铐已经解下了,烧得糊涂的时候,顾君酌难受地左右扭动,很快,手腕上就出现道道红痕,再这样下去,流血是早晚的事。
  顾锦城解下手铐,小心地消毒包扎。
  消毒水浇到手上的时候,顾君酌在睡梦中还在无意识地颤抖,顾锦城只得一边动作,一边哄他,“不怕,不怕,马上就好了。”
  不知道是最初的疼痛过去了,还是轻声的慢哄起了作用,顾君酌放松了手腕。
  顾锦城给他缠好纱布,抓着他的手坐了一晚上。
  第一缕晨曦从树林中穿过,山间的野鸡尽职尽责的司晨鸣啼,顾锦城恍惚间惊醒,分不清睡还是没睡。
  清醒的第一时间就是触碰顾君酌的额头,温度通过手背传来信息,顾锦城心里一跳,没有降温。
  伸手到被子里,摸上顾君酌的皮肤,发现已经潮湿泥泞不堪。
  山中清晨,潮湿阴凉。
  顾锦城咬牙,打开空调制热模式,端来热水,热风中擦拭顾君酌的身体。
  这真的是一副可称为艺术品的躯体。
  线条流畅、肌肉匀称,不夸张地大,也不过小地瘦削。
  顾锦城对自己的弟弟存了不可告人的心思,这副□□功不可没。
  蘸着热水的毛巾从身前划过,顾锦城擦得极为仔细,一寸一寸,不放过每一个角落。
  顾君酌呼出的气息都带着热气,一下一下扑到顾锦城的脸上,他又开始说梦话了。
  顾锦城垂首抵上他的额头,喃喃自语,“你让我怎么办啊。”
  床是不能睡了,顾锦城动作小心地将人抱到沙发上,取出新的被子,细心地捏好被角。
  床品换新之后,散发着暖呼呼的阳光的香气。
  顾锦城坐到沙发上,把人卷的像个毛毛虫,连着被子一块抱在怀里。
  顾君酌像个婴儿一样缩在哥哥的怀里。
  “快点好起来吧,哪怕是骂我,我也甘愿。”顾锦城抱着他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摇晃。
  顾君酌把头埋得更深了,顾锦城抱了一会儿,把人放到床上,起身准备退烧药。
  “小酌,再吃一次药身体就好了,就不难受了,乖,快点好起来,才能接着讨厌我。”
  为了方便顾君酌吞咽,顾锦城将药片碾碎成粉末,没了外层的包裹,酸苦的味道冲上鼻尖。
  知道他不喜欢这个味道,顾锦城准备了一碗蜂蜜水,方便他冲服。
  半睡半醒间,顾君酌感觉到一股呛鼻的味道冲上口腔,紧接着被随之而来的甜味冲淡。
  天边传来顾锦城的声音,“好乖,好乖,喝完了。”
  手指动了动,意识重新陷入黑暗。
  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来,红彤彤地挂在天上,一览无余。
  顾君酌的烧退了,却仍旧迷迷糊糊地睡不醒。
  顾锦城去书房里远程办公,手机支在电脑旁边,一边听着电脑中会议汇报,一边看着手机中的监控。
  顾君酌许久没有换过姿势,许是觉得有些热了,一条手臂伸出来,搭在被子上。
  顾锦城想起来空调还是制热状态,不敢让现在的他吹冷风,干脆远程关闭了空调。
  监控中的顾君酌看上去舒服不少。
  临近中午,顾锦城简单做了一点稀粥小饭,顾君酌已经醒了过来。
  顾锦城捞起全身无力的弟弟,这段时间他们似乎总是这个姿势,看上去亲密无间,实则强势禁锢。
  顾君酌这次没再挣扎,小口小口地就着顾锦城的手,喝完了半碗清粥。
  顾锦城放下碗,搓搓他的侧脸,再次说出说了很多遍的话,“好乖。”现在他哄顾君酌已经相当得心应手。
  “还要吗?”他低头问。
  顾君酌摇摇头,示意想要躺下,他还是不舒服。
  顾锦城依言放开他,再度端来热水,轻轻擦拭顾君酌的脸颊。
  “温度怎么样,烫吗?”
  顾君酌闭上眼睛,任他动作,粘腻、燥热随着清水的擦拭一扫而空。
  擦拭结束,顾君酌已经快要睡着。
  顾锦城轻轻弹他的额头,“睡吧,睡着了身体恢复的会快些。”
  他简单吃了一些,上床抱着顾君酌浅眠。
  再度以过往的姿势抱着弟弟,顾锦城心里叹了口气,这本该成为他们的日常,这已经是他们的日常。
  他抬起身,视线细细描摹顾君酌的眉眼,心道:没关系,一切都会恢复到从前的,我知道你也想的。
  午睡过后,公司突然有急事,秘书打了三个电话,希望他能出面。
  远洋来的客户突然提前登门,想要提前定下货物,这涉及到各方协调,货物挪转。
  顾锦城不想错过这件远洋急单,但,他转过身,看着床上呼吸平稳的人。
  顾君酌的呼吸已经平稳,烧也退了下去,顾锦城走过去挑起床头的链子。
  顾君酌手腕上仍旧包扎着纱布,突兀的白色在手腕上显得如此刺眼。
  “小酌?”顾锦城轻声喊道,“你觉得身体怎么样?”
  顾君酌咕哝一声,皱眉偏向一边。
  顾锦城盯着看了一会儿,还是放下链子,窗户是封了防护网的,顾锦城锁好房门,确保万无一失,心绪不宁地离开了。
  跨国单有些麻烦,客户不愿粗略签合同,这个也要问清楚,那个也要问清楚。
  顾锦城压下心中的不耐烦,面上带着客套的微笑,秘书看出他的心不在焉,尽可能清晰且快速地讲解文件细节。
  等到合同最终签订,已近黄昏。
  顾锦城回到办公室,扔下手中的东西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照常打开卧室的摄像,他猛然坐起身,床上是空的!
  心跳声如擂鼓,顾锦城一把抓过外套一跃而起。
  秘书看他焦急的模样,跟着往外跑,“顾总?”
  “不用跟着!”
  秘书刹住车,摸不着头脑。
  车来得飞快,压根没管超没超速,顾锦城心里被一个念头充满了:一定要在,一定要在。
  车冲上别墅区的盘山公路,不得不降下速度,顾锦城心中咒骂两声。
  两边路灯亮起,顾锦城一边开车,一边打量路的两边。
  这是下山的唯一途径,是必经之路。如果顾君酌离开了别墅,一定会从这条路上经过。
  怕错过顾君酌的身影,顾锦城一错不错地观察着路的两边,眼睛很快就开始泛酸。
  直到进到别墅的地下车库,也没有看到顾君酌的身影。
  顾锦城大踏步走向紧闭的房门,握上门锁的手突然停住,他仔细在脑海中搜索可能的情况。
  卧室的窗户是封死的,卫生间的窗户很窄,人穿不过去。
  房间中有个大衣柜,人可以躲进去,他想了一下,衣柜里挂着换洗的衣物,下面是叠放好的新被子。
  顾锦城懊恼一瞬,应该在柜子里坐上软包,这样顾君酌可以倚在上面休息,现在柜子里面还是太硬了。
  有了猜测,顾锦城的心安定下来,手从门锁上移开,他拿出手机翻看回放。
  下午三点左右,他离开的一个小时后,顾君酌皱着眉头醒过来。
  他事先没有认出来这是什么地方,意识到之后,抬起手臂遮住眼睛,顾锦城判断不出来他是不是哭了,只觉得心脏中有一块生疼。
  过了片刻,顾君酌步履蹒跚地下了床,洗了把脸又重新坐回床上,呆呆地看着某个方向。
  顾锦城心想:要给他准备一本书,或者游戏机,下次把南山带来吧。
  视频飞速而过,顾君酌好像被窗边的景色吸引了,起身向窗户走去。
  摄像的位置几乎全覆盖,说几乎,是因为还有一小块死角,就是窗户旁边的墙角。
  因为窗户区域已经全面覆盖,只余一点墙角看不到,顾锦城就没放在心上。
  顾君酌在窗边站了一会儿,开始左右走动,很快走到监控死角,自此监控中失去了他的身影。
  整整三个小时,顾锦城来回拉动进度条,没有怎么都没有。
  烦躁如同一层拨不开的浓雾,黑压压地欺上心头。
  顾锦城放缓呼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没事,没事的,窗户是封死的,他不可能出的去,他也没有去卫生间,他去了吗?
  顾锦城毫无章法地调动监控,试图找到顾君酌进卫生间的身影。
  卫生间的窗户是一扇百叶窗,人是挤不出去的,即使百叶窗被暴力拆下,人也钻……
  顾锦城神色突然一凛,若是窗咎也被拆下,以顾君酌的瘦削,不是没可能出去。
  心里陡然慌乱一瞬,顾锦城握住电击棒,打开紧锁的房门,刚踏入门框。
  腹部就遭受重重一击,他从没受过这么大的力道,登时倒在门框上,冷汗涔涔,电击棒脱手飞出。
  一只手捡起掉落的电击棒,顾锦城坐在地上抬头,顾君酌面色苍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还病着,更严重了。
  顾锦城想。
  下一秒,他就没了意识。
 
 
第74章
  顾君酌蜷缩在角落里, 这里是拳馆的储藏室,老板在这里放了一张小床, 让员工用来休息。
  平日里休息室只是充当一个摆设的作用,无论是台上的选手,还是台下的观众,一个个激素上头,兴奋得像磕了药一样,没谁有兴致在拳馆休息。
  即便真是累的受不了,也是在淋浴室的换衣间躺会儿,既有茶点享受, 又能磕牙打屁。
  储藏室的休息间被人彻底遗忘。
  顾君酌从别墅出来, 既不想联系秦羽, 也不想联系卫景星。
  身份证、手机全都没有带出来, 拖着没有痊愈的身体踉踉跄跄地走在山道上。
  走到山下,实在是没有力气再动,顾君酌坐在一块儿大石头上, 眼前一片五颜六色的光晕。
  如果不是恰好遇到拳馆老板,他就要晕倒在路边。
  老板和他关系不错,毕竟是曾经的王牌。
  为什么说曾经呢,因为顾君酌已经有近一个月的时间没有踏足擂台。
  老板没办法,重金从别的城市挖了一个新的王牌回来。
  拳打得什么样尚且不说,富婆也不是傻的,钱再多也不是谁都能让她们心甘情愿地掏出来。
  有浑称“玉面郎”的阿九珠玉在前, 这位热乎的新任王牌实在长得让人清心寡欲。
  富婆客户一下减少七成, 剩余三成则是不死心地等着“阿九”回来。
  老板乍一看见顾君酌,大喜过望,这段时间他真是被富婆太太们怼得够呛。
  什么“老板眼睛是不是不好了, 赚钱是其次,还是先去医院看看吧。”
  “哎呀,年纪轻轻的怎么瞎了?”
  “呦,这是搁哪发财了,摇钱树都给掘了?”
  ……等等。
  说得他是灰头土脸,却又招惹不起,只能连连赔笑,说不出话来。
  “哎呦,阿九,你怎么在这啊?这脸怎么这么红啊?生病了这是?快快快,快上车,我带你去看医生。”
  老板不由分说地抓起顾君酌拽上车,“来来来,让个位,你们几个挤后面去。”
  把坐中间的几个人通通轰到后排坐着,几个五大三粗的肌肉男,憋屈地小鸡仔一样肉贴着肉,把中间整排座位,让给顾君酌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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