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定主意,远远地看一眼,毒贩都是穷凶极恶之徒,他如果暴露,不仅起不了什么作用,还会打草惊蛇,现在最重要的是报警。
只要能看见毒贩的脸,他就能拼出人体画像,其余的,就交给警察了。
想到这,他走路愈发轻巧,跟着那人七拐八拐,终于来到一座小楼前。
小楼是座危房,还流出过闹鬼的传闻,可谓人迹罕至。
那人抬手敲门,顾君酌听出敲门声带着一定的规律,他默默记下敲击的方法。
小屋的门从里面打开,开门的是一个彪形大汉,顾君酌估计得有两米以上。
大汉让开路,放人进去,屋内的情况一闪而过。
只这一秒钟,顾君酌看清了屋中坐着的人。
认出人的一瞬间,顾君酌的头皮一炸。
坐着的那人如此地漫不经心,手上把玩着一串玉珠,看也不看低声下气、点头哈腰的来人一眼。
脸上的神情是顾君酌再熟悉不过的蛇蝎之面。
他默默念出一个名字:张印。
第76章
顾君酌脸上风云变幻, 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张印。
张印不是被张央送出国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所谓的上家就是他?他现在在贩毒?
太多的疑问汇聚在脑子里, 但现在不是琢磨的时候。
巷子里很安静,除了风吹动树叶的声音,没有别的动静。
他不知道屋里到底有多少人,只是开门时候的惊鸿一瞥,除了开门的大汉,张印身后还站着一个有些混血血统的男人,身高同样超过两米。
都是练家子,顾君酌估测, 他们都是张印找来的保镖, 只是不知道屋里还有多少个。
他刚刚打完拳赛, 正是筋疲力尽的时候, 对上他们毫无胜算,只能先撤一步。
眼睛盯着屋子,确保没有人发现他, 一步步向后退去,慢慢远离老房子。
房子在视野中消失,没有意外发生,顾君酌松了口气。
没等这口气松完,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身后多出了一团黑影。
顾君酌神色突变,当机立断,反身一个肘击。
身后人反应迅速地抬起手掌抵挡, 顾君酌感觉自己像是撞在了一块儿铁板上, 整条胳膊震得发麻。
腿上被人重重踢了一脚,接着被人抓着手臂抡了一圈,头狠狠磕在墙壁上。
头晕眼花, 眼前黑星散去之后,顾君酌发现自己成倒吊式被人抗在肩膀上,肩膀已经脱臼了。
扛着他的人就是刚刚看到的站在张印身后的人,从远处看,块头已经足够巨大,近距离接触之后,才发现更是非人。
身体几乎是两个正常人宽,手臂上的肌肉比顾君酌大腿上的还要粗壮,箍在腰上好像被两根巨大的铁钳夹住,小腹膈得生疼。
顾君酌抬起完好的手臂摸了一下滑到眼前的液体,血。
他苦中作乐地笑了一声,至少这次换了一边受伤,要不他真要去给左边额头烧香去邪了。
视线进入屋内,木质大门在眼前关上。
他闭上眼睛,预计承受即将到来的疼痛,等了两秒,没有如他预想的那样被人扔到地上。
“看上了?什么天仙啊,一眼就相中了。”
是张印,他看不到他的脸。
“阿九?”拳馆卖白粉那人转到身后,看清了他的脸。
他“啧啧”两声,拍拍大汉的胳膊,“眼光够毒的啊,兄弟,多少人都想买他一夜,人家清高着呢,不卖。”
什么玩意?
如果不是嗓子里卡着血,吐也吐不出去,咽也咽不下来,顾君酌早就一口啐过去了。
这是怎么从缉毒犯罪片转换成三流黄色小剧场的?
眼前一花,他被抓着腰换了个视觉,整个人坐在大汉的胳膊上。
这次直面张印的脸。
张印惊讶地举着烟,完全忘了送要进嘴里。
盯着他的脸,张印脸上浮上一抹奇特的笑意,抬手抽了口烟,白色的烟雾从他口中缓缓吐出,“顾,君,酌……”
一字一句,最后一个字还拐出了奇怪的腔调。
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还能这么念,顾君酌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张印夹着烟的手虚空点了点,“把人放下。”
顾君酌感觉抓着自己腰的手紧了紧。
“我想玩会儿。”闷雷一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顾君酌一下子听懂他的意思,顿时恶心的胃里翻涌,差点吐出来。
大概是看他的脸色实在难看,张印咬着烟蒂笑出来,“人家不愿意呢~”
大汉闷声道:“我管他愿不愿意,我憋了一个月了,反正要杀了的,先让我爽爽。”
顾君酌突然抬手,闪电般地劈向大汉的脖颈,卖白粉的惊叫出声:“小心!”
没等手掌碰上皮肤,就被一把钳住,“嘎嘣”一声,剧痛从手腕处冲上大脑皮层。
另一只手也脱臼了,之前开门的大汉放下被他捏断的腕骨,现在顾君酌的两只手都软绵绵地垂下来。
张印“哈”了一声,觉得这场面实在可笑,拿出手机,拍了好几张。
“不错,送给顾锦城,他一定很喜欢。”
顾君酌猛然抬头,脸色难看无比:“你敢!”
“哦,不敢。”张印作出一副被吓到的表情,“不敢发这么少,等会儿连着你艾草的照片一块儿发给他,哈哈哈。”
开门的大汉兴致缺缺,站到张印身后充当保镖。
没了前后夹击的压迫感,顾君酌松快不少,对着张印破口大骂。
张印一点也不生气,稀奇地看着他情绪失控的样子。
顾君酌已经被气昏了头,无数听过、想过、没说的脏话统统喷了出来,他越说也激动,张印在他嘴里已经从禽兽不如的畜生变成掉粪坑都污染粪坑的臭虫。
就着顾君酌的叫骂声当背景音乐,张印低下头慢条斯理地在茶几下翻找,“这个不行,这个不是,在哪呢……”
顾君酌骂到眼前缺氧,浑身通红,张印终于拿着一瓶东西站了起来,“就是这个。”
他往纱布上倒了一些瓶中液体,向顾君酌走来。
顾君酌眼睁睁看着沾着液体的纱布逐渐向自己靠近,不住后仰:“你想干什么?!”
“嘘,嘘。”张印伸出手指抵住嘴唇,“好东西,让你舒服。”
接着,不有人说按在顾君酌脸上。
顾君酌扭头挣扎,被人掰着下巴固定住,挣脱不开。
苦、涩、酸……
快喘不过气了。
很快,他就感觉浑身无力,身体发软,瘫倒在大汉的怀里。
确定他已经没有反抗的力气,张印拿开纱布,“感觉怎么样?”
“我艹你——”
纱布重新压回脸上,重复几次之后,顾君酌彻底连话都说不出了。
“乖哦~”
他被人放到沙发上,头躺在张印的腿上,顾君酌厌恶地偏过头。
“嗯?”张印突然发现了好玩的东西,“什么时候弄的?”手指捻住顾君酌的耳洞捏了捏,“长死了诶。”
确实长死了,别墅之后,顾君酌再没带过任何一款耳饰,长时间没有穿孔肉已经连在了一起。
张印有点遗憾,指挥手下,“你去,把我的耳钉拿下来,要鸽子血的那个。”
被点的手下正看得兴奋,闻言风一般地跑到楼上取下张印要的东西。
顾君酌意识到他要干什么,“张印,别碰我。”
张印拿着耳钉在他的耳垂上比划,“不要说废话,我肯定要碰的啊。”
耳垂上传来尖锐的疼痛,顾君酌闷哼一声。
张印个sb,没有消毒!
“好漂亮。”血红的宝石穿在顾君酌的耳朵上,衬得他的脸愈发浓艳,张印像是在打量自己的新玩具,捏着他的下巴左看右看。
一抹血丝从宝石下方溢出来,好像鸽子的血泪。
张印抬手抹掉,伸出伸头舔干净,“喜欢。”
下一秒,毫无征兆地抬手撕毁顾君酌的上衣,突然暴露在空气中,红豆瞬间起立,一起立起来的还有胳膊上的根根寒毛。
顾君酌真是怕了张印这个神经病,干什么事都没有逻辑,更没有原因,随心所欲,想做就做。
“等等,张印。”
也许是觉得开动之前,适当的调情可以增添猎物美味的程度,张印还真的等等了。
他很好脾气地道,“怎么了?”
“你不是同性恋。”顾君酌冷静道。
张印笑出了声,“想了半天,就想出来这么一句话?那我劝你,还是享受吧。”
他抬手扯下大汉的裤子,顾君酌猝不及防被下面的东西闪了眼。
张印揪着裤边左右摇晃,让那个东西悬在顾君酌脸上晃动,“很不错吧,国内可见不到这样的尺寸,你要享福了。”
人在极度无语的时候是会气笑的,顾君酌现在就处于这个心情,他现在的心情用五个字可以概括:妈的,神经病!
我艹!
张央是瞎的吗,张印不应该出国,他需要的事精神病院!
“知道你馋,”张印甜腻腻的道,“放心,不止一根,今天肯定让你吃饱。”
伸出手指敲敲顾君酌的嘴唇。
顾君酌毛骨悚然,他在心里默念:毒品,毒品,毒品,他是跟着毒品来的,不要被带跑偏了。
他睁开眼,茶几上大咧咧地堆着几包白粉,用黄色的胶带捆扎在一起。
目测至少十斤。
顾君酌心口一紧,这也太多了,枪毙十次都够了,张印从哪弄来的这些东西。
张印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你想试试?”
身体猛然绷直,顾君酌脱口而出:“不想。”说完他就后悔了。
果然,越拒绝什么越是非要做什么,张印摘下弹簧刀,在其中一个袋子上戳了一下,带出一点白色粉末,“别客气,多的是。”
顾君酌瞳孔骤缩,天地都暗淡了,眼中只剩下那一抹白色,“别,不要!”
他开始奋力挣扎,两个肩膀因为用力,传来撕裂一般的疼痛,他拖着断手,两腿不断后蹬,什么时候都没有现在这么让他害怕过。
心跳如擂鼓,声音震聋了耳朵,顾君酌牙关紧咬,从牙缝中挤出一点声音:“拿开,滚!”
后脑被人扣住,定在原地再难移动分毫,刀尖带着白粉向他靠近。
大脑随着刀尖靠近而后退,终于脑中嗡鸣一声,像是有根弦断裂了,意识突然和现实中断了联系。
或许十分钟,或许一分钟,又或许一秒钟之后,顾君酌被张印的笑声唤回了神志,眼珠重新转动。
他听到自己鼻腔中的声音,沉重的呼吸声像是老旧的风箱,胸膛急速地上下起伏。
鼻尖被人亲昵地捏了一下,张印笑嘻嘻地道:“看把你吓的。”
刀子被人丢在茶几上,白粉散落在刀尖周围。
劫后余生,顾君酌竟然油然升起一股庆幸之意。
荒唐的想法很快被压了下去,顾君酌的心沉入谷底。
张印开始脱衣服了。
第77章
无标题章节
嘴巴被人用力捂着, 捂住脸的食指在脸上轻轻敲打,显出一股安抚的味道来。
可惜再怎么轻柔的动作, 也改变不了手的主人是张印的事实。
顾君酌两手下垂,坐在张印怀里,衣衫褪到肘弯,张印埋首在他的头发里不停地嗅着。
“汗味。”
温热的轻语贴着耳边传来,顾君酌胃里翻江倒海。
卖白粉的看得眼热,他虽然不喜欢男人,但阿九被男人压这件事却让他产生了莫大的性趣,当个现场观众也不亏。
“老板, 阿九刚刚打完拳赛, 要不, 我带他去洗澡?”
张印动作一顿, 勾勾唇,“你给他洗澡?”
那人点头哈腰,“对, 洗干净了,玩的更舒服嘛。”
张印突然变脸,抬起一脚踹得他蹲在地上,语气沉沉,“你配吗?”
那人没料到他突然翻脸,蹲在躺在地上捂着肚子“哎呦哎呦”地叫唤。
如果不是时机不对,顾君酌真想翻个白眼, 张印的神经病真是无差别攻击人。
张印的狗鼻子顺着他的脊背一路向下, 他感觉背上被人舔了一口,登时恶心的想挖了那块儿的皮肤。
“咸的。”张印说:“好吧,先去给你洗一下。”
冰凉的水打在身体上, 顾君酌浑身打了个哆嗦,张印笑眯眯地道:“很快就好了。”
两人一前一后坐在浴缸里,都穿着衣服,很快就全湿了,黏糊糊地粘在身上。
洗澡不脱衣服,不知道他这是什么癖好,但这一刻,顾君酌挺感谢他的这个不同常人的习惯,他真的不想跟张印坦诚相见,那真是这个世界上十大黑暗时刻之首。
张印揉开洗发膏,搓出泡沫来,在他头上打圈,顾君酌头怕发麻,从没洗过这么惊心动魄的头。
没有热腾腾的蒸气,浴室硕大的落地镜忠诚地显示出两人的身影,张印的表情可以说是温柔了。
顾君酌透过镜子打量他,他去国外的时候,算不上好,腿被张央打断了,手掌被顾锦城洞穿了,现在手上还留着一道颜色很深的疤痕。
张印注意到他的眼神,抬手看了看,“你哥哥的杰作,记得吗?”
顾君酌嗤笑:“我只记得你的腿上有张央留下的杰作。”
张印陡然沉下脸色,顾君酌头皮一沉,被人拽着头发向后仰,“激怒我可不是个好主意,你现在可是受制于人呢,我手下可不止那两个人,都好长时间没有开荤了。”
听到他提起那两个不似常人的保镖,顾君酌道:“张印,你贩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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