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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笋[快穿]——沈逢时

时间:2025-05-20 06:41:57  作者:沈逢时
  只可惜,李诚被赵艳芳养得十指不沾阳春水,相里亭注定是看不到了。 
  李诚冷笑道:“二哥,你为了高考故意在这里挑事,但别忘了家里真正做主的人是谁。这一顿你吃得饱,下一顿可不一定,做人还是得识时务。” 
  说着,他瞥了眼闷不吭声的林静和李平:“大哥,大嫂,你们说呢?” 
  李平清楚自己必须掺和进来了,他想了一会儿,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是啊,做人就得识时务。” 
  林静也道:“确实得看清谁是家里边真正做主的人。” 
  李诚嘴角往上翘:“你们知道就行,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大嫂,你再去给我和妈做两道菜,红烧肉也来一碗,我每回放学都得吃这个。” 
  命令下达,林静笑笑没动。 
  李诚笑容逐渐僵硬,眼皮子跳个不停,像是什么征兆。 
  这时,凳腿摩擦地面,李诚循声看过去,相里亭站起身,绕过圆桌。 
  他二哥非常不对劲,李诚合理怀疑这是要过来打他,警惕地往后撤了一步,神经紧绷。 
  岂料,相里亭只是瞥了他一眼,径直溜达到赵艳芳门前,抬手在上面一拍。 
  赵艳芳正抵着门,一边馋肉,一边心想拿捏住二儿子的办法,门骤然打开,她险些没滚出去。 
  “赵艳芳同志,你那宝贝小儿子现在闹不清状况,你要不要过来跟他解释解释?” 
  相里亭提溜住她,和蔼地跟赵艳芳打商量。
 
 
第4章 农业科学家
  【李诚负性情绪值+5】 
  【赵艳芳负性情绪值+5】 
  赵艳芳糟心死了,她现在看到相里亭格外眼硬,生吞了相里亭的心都有,偏偏又投鼠忌器,不能拿他怎么样。 
  “小诚过来,这事说来话长,我慢慢跟你讲。” 
  狠狠剜了相里亭一眼,赵艳芳拽过神色茫然的李诚,将人扯进屋里,又“砰”一声甩上门。 
  李诚回过头,确认门锁好了,皱起眉不可置信:“他这是因为没法高考疯了?居然敢跟我们对着干。” 
  “可不是疯了。” 
  赵艳芳沉着脸坐下,把刚才发生的事都和李诚说了,末了没忍住拍腿骂了句:“他现在就是个强盗!活该这短命鬼活不了几年!” 
  李诚怎么想怎么不对劲,就算因为高考受的刺激再大,也不可能短短半天的时间,就从一个软弱的懦夫变成一点就着的炸药桶啊。 
  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涌上脑海,不断扩大,李诚压低了声音:“妈你说,他是不是发现了?” 
  赵艳芳仍处在气头上,没反应过来:“发现什么?” 
  “他跟大哥都是爸偷……” 
  话说到一半,李诚见赵艳芳反应过来就止住了,顺着话头问:“妈你想想,会不会我们前几天说话的时候被他听墙角了?他现在那个态度,摆明了把咱们俩当他的敌人,反而跟大哥一家关系不错。” 
  赵艳芳一愣,不禁心烦气躁:“他要是知道了,那钱想要回来可难了!我这儿就藏了几十块,剩下的都给他了。都怪你爸那个混球,他造孽啊!也不知道偷了谁家的孩子,他倒是滚了,把烂摊子扔给我。” 
  赵艳芳捡着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骂。 
  年轻时候李柱跟她都是别村的人,李柱从城里回来带着俩孩子,一个三岁,一个还在襁褓里。 
  李柱出去一趟,不知道发了什么财,家境在村里边算是很殷实了,赵艳芳看上这一点嫁给他,给李平和李亭当后娘。怕村里人发现孩子是偷来的,保险起见,李柱拖家带口来了麦香村。 
  李平七岁才记事,之前的事情一点不记得,以为他和李亭都是赵艳芳亲生的,麦香村人也不知道,赵艳芳就心安理得认了俩便宜儿子压榨,给自己当牛做马。 
  这事瞒了挺多年,赵艳芳不愿意捅出去,怕惹出事。 
  李诚听惯了赵艳芳骂骂咧咧,左耳进右耳出,半晌终于想通笑了:“说到底,二哥还是不死心,想拿了钱去上学,参加高考,哪怕他没有几年好活了也不甘心留在农村。” 
  “可不嘛,自从前些日子高考消息传下来,咱们村那些知青都浮躁得哦,一个个都不干活了,窝在知青点一门心思考学。他准是也跟着动了心思,也不看看自己小学毕业的学历够不够格。” 
  李诚点了点头,胸口堵住的一口郁气总算出来了,展颜笑道:“妈你这么想不就对了?我都不敢说一定能考上,他成天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能考多少分?” 
  “李亭啊,他就适合拴在这片地里,一辈子当个上不得台面的泥腿子。” 
  …… 
  相里亭进了原主居住的小破房间,不明白这当家做主的权柄怎么落到他头上了。 
  他仔细一想,哦,原来是李诚自己巴巴递上来的。 
  既然他现在成了这个家的中心,相里亭坐在床上,背靠着墙,伸手从旁边的小桌上拿过纸笔,回忆了遍居民膳食宝塔,在纸面上一行行书写。 
  写完,相里亭将这张食谱折起来放好,准备明天交给林静,随后摊开被子盖上安然入睡。 
  翌日。 
  李家现在分成了两个阵营,一大清早,林静做了五个人的早饭,吃完她和李平去外边上工,等李诚和赵艳芳起来,只能自己开火做饭。 
  相里亭不用上工,队长考虑到病情,给他多批了一天假,他也没有立马去仓库那边报道,出了门便往知青点那边拐。 
  麦香村人正在热火朝天收玉米,劳动的身影构成沿途的风景,等相里亭到了知青点,又是另一种场景。 
  屋里屋外,知青们翻开书本埋头复习,抬头看见瘦黄的青年,又低了头继续看。 
  相里亭一眼扫过去,很快看见了陈升,对方坐在门口小凳上,凝神捧着一本书看。 
  昨天相里亭在地里晕过去,有人跑过来给陈升递消息,陈升二话不说跑过去送他去的卫生院。 
  相里亭没有欠别人的习惯,尤其是人情。 
  眼前落下大片阴影,陈升仰头一看是他,用气声问:“怎么跑过来找我了?” 
  相里亭也用气声回:“走,咱们去一趟镇上。” 
  等出了知青点,陈升才放开声音问:“你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得再开点药?” 
  相里亭手插在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币在他跟前晃了一下:“咱们今天去国营饭店吃点儿好的,然后再淘些书,咱俩现有的课本都不全。” 
  那挥舞钞票买买买的气势帅了陈升一脸,陈升咽了咽:“亭哥,你这钱是婶子给的?” 
  做了这么多年朋友,陈升对李家的生物链、赵艳芳的抠门属性一清二楚。 
  相里亭将钱揣回兜里,语气轻快:“算是吧。” 
  两人到了镇上,径直到国营饭店有鱼有肉地好好吃了一顿,随后相里亭去供销社买了点东西,打算回去了送给队长。 
  之后,他们去找课本。 
  动乱后课本保存得不多,高考消息下来后更是很难找到一本,再版的《数理化自学丛书》只有城里新华书店有卖,镇上店少,根本没处去买。 
  相里亭和陈升偷摸潜进黑市,里面卖的基本是卖蔬菜、糕点、野味,没有一本书。 
  黑市中,相里亭瞥见有一道非常眼熟的身影,他没有惊动对方,就当是没看见。 
  既然在这找不到书,他很快和陈升离开黑市,前往废品收购站。 
  这次倒是收获不小,他们林林总总地找到了不少十多年前的旧版《数理化自学丛书》,其余的书也有不少,还包括一些种植业的书。看守的人不愿意砍价,相里亭就提出拿那些杂书当添头。 
  反正是些没人要的旧书,在收购站门口看守的大爷点头同意了。 
  相里亭和陈升用线把书捆好,一人提着一摞往回走。 
  依然是灰尘扑扑的黄土地,相里亭心情不错,一路上哼着小调,嘴角也勾着笑。 
  陈升乐淘淘地拍了拍书:“我刚好还差三门书呢,这回齐全了!” 
  相里亭也学着他的动作,拍了拍书,这些可都是知识啊。 
  等到回了家,相里亭放下书本捶了捶酸麻的胳膊,揭开搪瓷杯盖,仰头喝了个干净。 
  等恢复得差不多了,相里亭捂住口鼻,一本接一本地甩旧书上边的灰尘。 
  “哗啦哗啦。” 
  灰尘下小雪一般往下落,这还是相里亭顾念着旧书纸脆,没有可劲儿甩。 
  相里亭洗完手,又从床底下拖出原主收藏的课本,十几本教材结合着翻看。 
  不同的世界有不同的文化,在相里亭看来,高考需要掌握的知识还蛮简单的,数理化他能裸考满分,只是语文、政治这些需要好好背一背。 
  居住的屋子逼仄狭窄,相里亭提着小板凳到院子里翻书,他的两个侄女拿起人高的笤帚磨洋工,一点一点慢吞吞地扫。 
  相里亭看了一眼,没什么危险就随她们去了。 
  他漫不经心地哗啦哗啦翻书,小朋友扫完地走过来,好奇地盯着相里亭看,没忍住问:“二叔,你怎么翻书不看书啊?” 
  李芙放下笤帚,睁大眼睛看书,可每次没等她看清字迹,一页已经翻了过去。 
  “小叔可不是这样看书的,他都是每一页要看好久好久,有时候还要在上面写东西,然后脸上的表情也很痛苦。”李芙说着,手舞足蹈模仿李诚,稚嫩的脸上现出痛苦面具。 
  相里亭揉揉她的小脑袋瓜:“每个人的脑域开发程度不同,记忆力也不一样。” 
  李芙瞪着眼看他,听不懂啊。 
  相里亭索性简化:“我这是聪明人的看书方法。” 
  “哦,小叔笨!” 
  “芙芙真聪明。” 
  李诚一进家门就听见叔慈侄孝的对话,摘掉脸上的白布,冷笑出声:“有些人大字不识几个,颠倒黑白的能力倒是挺强的。” 
  相里亭淡淡瞥了他一眼,语气嘲讽:“哦,你又知道了?” 
  没等李诚回答,相里亭问他:“你今天去黑市了?” 
  李诚面色一僵,攥紧了拳头,语气极差:“关你什么事?要想举报趁早去,我高考不了你也别想去,玉石俱焚这一套谁不会啊。” 
  关他什么事呢? 
  李诚下午从知青点回家,看见相里亭从赵艳芳那拿走的钱就知道了。 
  “你干什么?”李诚眼中发红,“你他妈就剩那么几天了,拿了三百还不够?这是我辛辛苦苦去黑市赚来的钱!就十几块!你也要?你……” 
  李诚气到语无伦次,指着相里亭的手都在发抖。 
  “当然要,”相里亭将钱收起来,觉得李诚真是不可理喻,“苍蝇小就不是肉了?”
 
 
第5章 农业科学家 
  苍蝇小就不是肉了? 
  你听听这是人话嘛。 
  李诚气结,紧咬的牙关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他很想问一句你还是人吗,却浑身抖颤说不出话。 
  这个时间点,李平夫妇已经下工回来,准备吃晚饭了,看见他们这边不知道怎么回事又起了争端,在一边看着不说话。 
  相里亭没管别人怎么想,钱装进口袋的一刹那,他被一种十分踏实的幸福感包围,嘴角向上弯起一抹弧度。 
  不过眉眼一动,目光落在一脸肉疼的赵艳芳身上时,相里亭生前的职业病作祟,骨子里的说教欲又蹭蹭往外冒了。 
  “赵艳芳同志,”相里亭似笑非笑,语气却又正经,“不是我说你,而是你这个心态必须要改改。我前脚出门,你后脚就去我屋子里干什么?” 
  “……”赵艳芳没作声。 
  圆桌上摆放着数理化三门学科的教科书,相里亭指了指:“你趁我不在去偷这些书,还在桌子床底下一阵乱翻,是想找那三百块钱?老大不小四十好几的人了,就那么想当扒手?” 
  听到这儿,李诚终于明白了前因后果,转头看向他妈,赵艳芳一脸憋屈。 
  谁想孙子似的被人训话啊,但赵艳芳实在理亏,又怕相里亭更过分地扣掉她最后的生活费。 
  相里亭翻开政治书关于品行道德的那几页,放到赵艳芳跟前:“闲着没事好好念念,别再去偷东西丢人现眼了。人不是随地拉尿的狗,得讲礼义廉耻。明白?” 
  赵艳芳忍气吞声,看了一眼相里亭手中捏着的布袋,克制着没上去抢。 
  相里亭晃了晃书,又问:“明白?” 
  赵艳芳:“……明白了。”她气死了! 
  学生乖乖配合,相里亭更上头了。 
  “那你知道错了吗?”相里亭鸦色的眼睫一抬,环视一圈表情复杂的旁听人员,又盯回当事人身上,“这里这么多小辈看着呢,赵艳芳同志,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得竖起个好榜样,好好检讨一下你自己。” 
  赵艳芳活了四十年,还没受过这种气,她眼珠止不住地往上翻,马上就要晕倒了,偏偏被相里亭屈指敲了下脑袋,白眼没翻过去。 
  “别想晕过去蒙混过关,正视问题。”相里亭双眼黑沉,似乎有风暴酝酿。 
  赵艳芳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了,断断续续说:“我……我偷东西是不对的,不道德的……我以后再也不这么干了。” 
  “孺子可教也。”相里亭笑了,总算不是块朽木。 
  相里老师的小课堂进展顺利,而院子的另一边鸦雀无声。 
  李平和林静目瞪口呆看着眼前这一幕,赵艳芳可是麦香村有名的泼妇,居然也会讲礼貌懂道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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