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动怕惊醒对方,一手搂着一手玩手机,直到半个小时后牧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迷茫地看着谢安景。
牧霖刚睁开眼睛时眸中还带着水光,整个人显得乖巧又迷糊,一脸单纯地看着身边的谢安景。
谢安景闭了闭眼睛,把手机扔到一边,低头把人吻住。
他也想做人,但刚睡醒的牧霖真的太可爱,没忍住。
牧霖刚睡醒整个人都是懵的,感觉被谢安景吻住后本能地张开嘴回应,却被人探进去,随即又按在沙发上。
这个吻逐渐失控,在彻底失控的前一秒谢安景放开牧霖,气喘吁吁地重新坐起来。
牧霖躺在沙发上发呆片刻,随后拉着谢安景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这个动作的暗示意味十分明显,谢安景苦笑了下,抽出手揉了揉牧霖的头发,很认真地说:“别勾我了,我怕现在尝到肉味,食髓知味,真的会扔下Z9不管。”
每天只想鬼混。
牧霖被话语里的直白弄了个大红脸,也不敢再暗示什么,老老实实地坐起来,甚至还特意坐远了些。
谢安景:“……”
这下轮到他不愿意了,凑过去问:“你躲什么,难道我真的会吃了你不成?”
牧霖鼓着嘴,眼睛乱瞄,小声反问:“那你不吃么?”
谢安景一下就被问住,说不吃是不可能的,这话谁都不信,所以他只能委婉地说:“现在不吃。”
牧霖:“……”
他不傻,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现在不吃,以后会吃。
说起这个谢安景就又轻声问:“你会不会害怕?”
“有点。”牧霖诚实地回答,“不过没关系,我愿……”
他想说愿意,却被谢安景的手指点住嘴唇。
谢安景摇头看着他,目光有些复杂。
牧霖总是这样,只要他真的表现出想要的意思就不会拒绝,非常乖巧听话。
这看起来是很好,但谢安景不想让他这样,他想让牧霖更任性些,更真实些,不要总觉得亏欠他,就不拒绝他的要求。
他提过这件事情但似乎没什么用,牧霖依旧如此。
谢安景没有再提,只用额头碰了碰牧霖的额头,笑着提议:“我们晚上自己做火锅吃好不好?”
“好呀。”
“走。”谢安景拉着牧霖站起来,“我们去超市买食材。”
牧霖一边站起来一边问:“哪个超市,这附近有么?”
“有一家。”谢安景说着拿出手机搜了下,“小区东门外有家超市还不错。”
牧霖看到后很惊讶,“你没去过这附近的超市,没买过东西?”
“多半叫外送。”谢安景老老实实承认,“我懒得去逛,外出时偶尔需要买什么东西都是看到路边哪有就停车下去买。”
牧霖:“……”
该怎么说,难道豪门公子哥的奢靡生活,从懒得逛超市全叫外送说起?
谢安景说着又叫屈:“而且我工作那么忙,平时哪里有时间逛超市。”
……好有道理。
牧霖想到谢安景的工作量和忙碌程度,顿时也不吐槽了。
只在跟着出去前又打量了下这一整套房子,笑着跟谢安景说:“还记得白霜序师兄说最想来你家看看,如果有机会的话来这边团建,可惜你一直不给其他人机会。如果他知道我今天来,是不是要嫉妒得在你面前痛哭不公平。”
谢安景轻嗤一声,“他有什么好嫉妒的,亲疏有别。“
今天难得时间比较充足,谢安景和牧霖一起去超市买菜,之后他学着洗菜备菜,牧霖在调麻酱。
到后面水烧好,他们一起吃火锅,吃完火锅又一起收拾。
谢安景仿佛想不起来家里明天会有家政来收,只跟牧霖一起收拾,学着刷锅。
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从前没有任何兴趣的家务琐事都变得多姿多彩起来。
唯一可惜的就是今天一下午过得太悠哉,吃完饭收拾完也才晚上八点多,谢安景问要不要一起打游戏,两个人去《残影》里面排几局,晚上九点多时谢安景找出一套新的睡衣和内裤递给他说:“去洗漱。”
牧霖看着明显不属于谢安景尺码的睡衣和内裤,惊讶问:“你什么时候买的?”
“早就买了。”谢安景承认,“一直想带你过来住,可惜一直没有机会。”
牧霖不敢去深想这里面的含义,拿着衣服就走去浴室洗澡。
这次依旧是他在房间里的洗,谢安景在外面的洗,洗完后谢安景穿着睡衣进房间,看到他后先帮他吹干头发,再低头吻下来。
这次的吻更激烈,他们双双倒在床上,紧紧抱着彼此,不只是谢安景,牧霖也有反应。
他很青涩,很不适应,想蜷缩着身体等降温,但谢安景却不肯给他这个机会。
谢安景仿佛看不到自己身体上的不对劲儿,只凑过去啄吻牧霖的嘴唇,悄悄伸手拉开牧霖的裤子,轻声问:“医生有没有说过你这方面要节制?”
牧霖被谢安景的动作弄了个大红脸,想阻止又不知道该怎么阻止,只能脸红到要滴血,轻声说:“没,没有。”
随后他就很后悔这个回答,还不如说有。
他控制不住地把头埋在手里,为什么要这么诚实,为什么不撒谎。
现在谢安景没有一点顾忌,拉开他的裤子轻声说:“乖,我帮你。”
牧霖颤抖着伸手放在谢安景的手上,声音细碎:“别——”
他上次要帮忙,谢安景不同意,结果轮到他谢安景就要帮。
“别怕。”谢安景一点点地诱哄着他,安慰着他,“没关系,不要紧张,会很舒服。”
“我,我——”
第44章 想哭
牧霖像是一条濒死的鱼, 在床上抖动着身体,扬起下巴露出脆弱的喉结,咬着嘴唇努力不泄露哭音。
但谢安景很坏心眼, 低头吻着他的嘴唇, 用舌头撬开牙关,坏心眼地想听到他的声音。
牧霖全身上下都是红的,到后面蜷缩着身体,实在忍不住控诉:“你, 好坏……”
这个人自己不让他弄,反倒是来弄他。
“嗯,我是好坏。”谢安景就直接认了,哑着声音说:“想听你的声音。“
牧霖缓过来后咬着嘴唇, 看着依旧似乎在煎熬的谢安景,试着探出手。
“我, 也帮你。”
这次谢安景没有拒绝,看着牧霖动作青涩地一点点帮自己弄,甚至闭了闭眼睛不敢再看, 怕冲动地做出别的事情。
……
牧霖感觉手酸得不行,谢安景拉着他的手一起动,到后面的时候谢安景来吻他, 动作凶狠得像是要把他的舌头都吃掉。
等都结束后牧霖觉得好累,隐约觉得他是不是应该换个房间, 去客房睡,这个房间似乎是谢安景自己的。
但谢安景拍着他的后背低声哄:“乖, 早点睡。”
床和枕头似乎有魔力,他陷在里面完全出不来,想去客房睡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已经睡着。
**
次日早上, 牧霖的手好像搭着什么,他本能地动了动,似乎摸到某个半硬的东西。
他想到昨晚的事情,瞬间被吓醒,怕摸着谢安景的……
他睁开眼睛,发现情况还好,他没摸谢安景的下-半-身,手是搭在对方的腹部上。
谢安景侧躺着,睡衣下摆漏出来,他的手就放在漏出来的地方,恰好是腹部。
准确点来说是腹肌上。
他怔住,本能地摸了摸,感觉摸到腹肌。
谢安景依旧闭着眼睛,却精准地伸手扣着他的手,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问他:“好摸吗?”
牧霖红着脸承认:“很好摸。”
谢安景干脆躺平让牧霖把手放在他的腹部仔细摸摸看,“可惜最近太忙了没空去健身房,不然腹肌会更好摸。”
牧霖摸着绝佳的腹肌手感,忍不住想起一开始见到谢安景时对方说的话。
“你不是说,腹肌不能给其他人看吗?”
“对呀。”谢安景睁开眼睛,露出个带着点孩子气的调皮笑容:“只给老婆看。”
牧霖被这个“老婆”二字吓得瞬间缩回手,不敢再摸。
谢安景见状好笑地坐起来问:“你这是怎么了,有这么害怕?难道你不是我老婆?”
牧霖愣了半天,不敢去认领那个“老婆”二字,这两个字太亲密了,他还不太习惯。
不过谢安景显然很清楚他在想什么,只揉了揉他的头发说:“醒了就起来,起床洗漱,带你出去玩。”
今天是七夕,是谢安景特意空出来陪他玩的一天,早上带他去看画展,中午带他去西餐厅吃饭,之后带他回家休息了会儿,下午两个人一起去做陶艺,牧霖还在做好的陶罐上描了图案。
晚餐他们去吃的海鲜,这算是牧霖跟谢安景第一次单独出来吃海鲜,谢安景不太熟练地帮忙剥虾剥螃蟹。
牧霖看着谢安景的动作很生疏,奇怪问:“你从前很少吃海鲜?”
“没有少吃。”谢安景显然知道自己的动作很笨拙,直接承认:“从前要么家里佣人帮忙剥好,要么餐厅的服务生会剥。”
牧霖:“……”
原来是被富贵生活养得都缺乏生活基本技能。
他看了下这家店的人均消费水平,觉得大概也是提供帮忙剥服务的,就试着问:“那要不然现在也让服务生帮忙剥?”
谢安景摇头,他想自己剥,好歹锻炼一下生活技能,不要像个什么生活技能都没有,生活上一直要被牧霖照顾的废材。
然而他的尝试并不成功,牧霖看了几分钟,决定帮忙剥。
牧霖的动作虽然也不太熟练,但明显比谢安景好太多,于是谢安景只能郁闷地看到牧霖给自己剥,剥得比他快。
他只能阻止:“算了,让服务生帮忙剥吧。”
牧霖笑着安慰他:“专业的事情就交给专业的人去做,我们不需要用业余的爱好来挑战别人的专业。你本来就不擅长这些,不用勉强去做。”
行吧,谢安景暂时认了,毕竟术业有专攻,他现在还没空去专攻这个,等有空了再来学。
服务生给虾和蟹剥壳很快,他们收到满满一盘子海鲜。
吃完海鲜后一起回家,地下停车场停好车,谢安景去后备箱拿他们今天做好的陶罐时,旁边的停车位停进来一辆车。
车门打开,牧霖吃惊地发现居然是某位当红小花。
对方热情地叫:“谢总。”
牧霖很少听到有人这么叫谢安景,毕竟互联网公司都不流行X总这样的称呼,大家叫谢神居多,或者再不济也是个谢哥,不会叫谢总,甚至之前参加友商的试玩会时也没人这么叫谢安景,他听到后真的很新奇,忍不住多看几眼。
只见谢安景冷漠地点头,似乎对那位当红小花无感。
小花跟谢安景不是同一部电梯,离开前还主动打招呼说“谢总下次有空聊”才走。
对方走后,牧霖好奇地看了好几眼,直到谢安景若有若无地挡在他面前。
谢安景拉着他走到电梯下,语气似乎是漫不经心地问:“怎么,你喜欢那个明星,想要签名?”
虽然谢安景的语气一点也不凶,但牧霖却莫名感觉到某种危险,立刻澄清:“没有,我是对她叫你‘谢总’感觉很好奇,从没听过有人这么叫你。”
谢安景听后笑笑,立刻多云转晴,跟他解释:“我家的企业里也有娱乐公司,她是家里娱乐公司签下的一位艺人,叫我‘谢总’多半是看在我爸的面子上。”
牧霖诚心诚意地说:“贵司业务真广。”
谢安景想了下,“是挺广,签了一些明星,也做实业。”
不过谢安景显然对聊自家公司没有太大兴趣,他目前也没有任何继承家业的想法,到家后放好陶罐就把人吻住,显然对接吻这件事情更有兴趣。
天花板的水晶吊灯不知何时打开,房间内一片明亮,远处落地窗外,霓虹灯的夜景连成片,影影绰绰。
牧霖被谢安景按在玄关处的墙壁上接吻。
谢安景的吻有时很温柔,有时很强势,这次的吻无疑很强势,强势到他几乎无法呼吸。
这个吻结束时,他感觉到谢安景抱着自己轻声说:“我给你准备了七夕礼物,可惜今天送不了,明天才能送到你手上,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牧霖立刻说:“我不生气,你不用那么麻烦给我准备礼物,平时送我的东西已经很多,不用花时间在这上面。”
“要准备。”谢安景笑着说:“因为我相信你一定给我准备了。”
谢安景猜得没错,牧霖的确准备了。
他从客厅拿起自己的包,从里面拿出一个裱装好的唐卡挂坠,明显绘制得比上次送给闻博的那个更大更用心。
牧霖把唐卡挂坠放在谢安景的手中,有些羞涩地小声说:“我上次看你好像很喜欢送给你朋友的那个吊坠,就给你画了一个。”
谢安景惊讶地看着手中的唐卡挂坠,印象中他当初还努力克制过目光,收敛过,没想到还是被牧霖看出来,又画了一个新的给他。
这个唐卡挂坠色彩明亮活泼,上面点缀着细碎的银沙,画得十分精巧,色彩搭配非常丰富,以复杂的程度来看一个晚上绝对画不完,需要画好几个晚上。
他没想到Z9这么忙的时候牧霖还抽出几个晚上给他画,很惊喜,也很心疼。
谢安景把唐卡挂坠按在心脏的位置,格外郑重地说:“我很喜欢。”
牧霖笑弯了眼睛,“喜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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