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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死在他眼前(近代现代)——脆昼

时间:2025-05-22 09:01:50  作者:脆昼
  视频到这里戛然而止,江熠明总算松开乔晏的脸,转而自上而下握住他的脖颈,微微一用力就让他仰起头来,哪怕是这样的角度,那双通红的眼睛依旧完美到想让人毁掉。
  “他们在给你道歉,”江熠明的声音很轻,语气中藏着些许不悦:“你哭什么?”
  乔晏嘴里不断低声呢喃着什么,近乎绝望地闭上眼,江熠明附耳去听,只听见一句不断重复的:
  “我错了。”
 
 
第5章 他是花瓶,是资源咖,是关……
  啪一声,地下室的灯被打开。
  江熠明屈指划过乔晏眼角的泪痣,“你错什么了?”
  桃花眼里盛满了泪水,往日的倔强烟消云散,乔晏并没有解释,只是忽而抓住江熠明的手腕,起身,颤抖着吻了上去。
  做错的可以是乔晏的二叔,是谢言,甚至可以是乔晏,但唯独不会是上位者。
  突如其来的亲吻让江熠明的身体一僵,皱着眉捏住乔晏的后颈拉开距离,在看清乔晏滚落的泪水时忽而一顿,随即笑了。
  结婚两年,不管江熠明怎么变着法的折腾他都从来不会落一滴眼泪,此刻微凉的眼泪就这么不停歇地落在江熠明虎口的伤疤上,仿佛要把结婚以来所有忍住的眼泪都哭出来似的。
  他就这样用流着泪的眼睛望着江熠明,一字一句地说道:“江先生,我会成为您最完美的情人。”
  江熠明一挑眉,眼底含着笑,似乎对眼前的乔晏颇为满意,连手上的动作都轻了些,近乎温柔地从侧颈抚上脸颊,最后停留在乔晏的唇瓣上,“那就给我看看有多完美。”
  刚刚才降下去的体温又有飙升的架势,乔晏用力闭了闭眼睛,深呼吸一口,主动贴了上去,距离拉得很近,近到乔晏能清晰地能感受到江熠明身上的热度。
  很奇怪,明明是比毒蛇还要冷血的人,身体却始终是温暖的。
  江熠明出差了一周,一周没有经历过情事还发着烧的乔晏几乎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力,像个破布娃娃似的任由江熠明翻来覆去,就连承受不住时去抓他的那只手都被认为是调情。
  但顺从换来的并不是江熠明的手下留情,而是变本加厉的折腾,好几次乔晏都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晕死过去,可偏偏这时江熠明又会停下,等他清醒过来。
  终于快要结束时,乔晏抬起疲惫不堪的眼皮,视野已经开始模糊了,他却执拗地伸出手抓住了江熠明的手腕。
  掌心滚烫的温度让江熠明眉头微蹙,望向泛着病态但格外明亮的眼睛,里面含着太多情绪,乔晏张开红肿的唇,几乎是用气音开口,又像是自言自语:“您既然不爱我,为什么要做这些呢?”
  不等江熠明回答,乔晏就闭上了眼睛,那只手也松开,不受控制地向身侧滑落。
  “乔晏。”
  江熠明冷声喊他,没有回应。
  “我告诉过你,不要对我抱任何期待。”
  这是乔晏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伴随着乔晏进入混沌的梦境,梦里他在阳光明媚的日子里满怀期待踏进江家大门,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而后一直被关在南湾的别墅里,像只被折断翅膀的鸟。
  再睁开眼时,清晨有些刺眼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鼻尖闻到一股浓重的消毒水味,乔晏浑身酸痛,刚动了下手指就被按住肩膀:“醒了?”
  乔晏倏地睁开眼看向床边坐着的人,沙哑的声音顿时变了调:“锐哥?”
  这时乔晏才发现他不在别墅的地下室,而是在宽敞明亮的高级病房里,一只手还挂着点滴,钱锐一言不发地守在床边。
  “是我,”钱锐的眼眶有点红:“你凌晨高烧不退,杨助叫我过来的,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昨晚发着高烧的乔晏差点惊厥,被送进急救室时浑身遍布青紫的痕迹,一看就是被折腾得不轻。
  “谢言和你二叔已经被送回乔家了,江氏也和我们和解,纵海暂时没事了。”
  从病号服就能看出这是在江氏旗下的私立医院,乔晏神情不安地往门口的方向看了眼,钱锐就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主动说:“江总不在。”
  乔晏从醒来开始一直紧绷的身体这才缓和下来,垂着眼睛,徒劳地扯了扯袖子,想要遮住手腕上的痕迹,有些局促地低声问:“这些事情,是杨助和您说的吗?”
  “是,来龙去脉都和我说清楚了,是一场误会。”
  乔晏觉得无比荒唐,荒唐到低下头笑了一声,“他的一句误会,就可以把人送进鬼门关。”
  “那天我在法院门口说的话,抱歉,我当时以为纵海就会这么完蛋了,想着也没脸面对乔总,所以口不择言了,抱歉。”
  说着钱锐拿出叠好的那条手帕放到乔晏的手里,“这是乔总在昏迷前塞进我手里的,嘱咐我一定要照顾好你,可是我连这个也做不到。”
  乔晏的心里难受极了,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打磨过:“如果没有我,江熠明是不会对纵海动手的,他是为了警告我,是我不对。”
  为了警告他而惩罚谢言,为了警告他才有的恩赐,这就是上位者的施舍,轻飘飘的不值一提,却可以轻而易举地毁掉一个人的生活。
  “手帕你拿回去吧,要是江熠明看到,又会让我丢掉的。”
  “小少爷,真的没有什么办法了吗?难道您要一辈子都待在这里吗?如果您愿意,我可以试着送您离开的。”
  钱锐眉间隐隐有些不忍,他比乔晏大十来岁,给乔清河当了十几年的秘书,几乎称得上看着乔晏长大的,此刻他眼里完全没了光,麻木的看着窗外。
  “你知道,明明有家庭医生,江熠明为什么要把我送进医院吗?”
  乔晏依旧偏着头,湛蓝的天空下飞过成群的鸟,可唯独有一只远远落在了后面。
  “因为父亲在他手里,锐哥,你能抛下我父亲的性命送我走吗?”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砸得钱锐喘不过气来,他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二人都对答案心知肚明。
  沉默充斥着病房的每一个角落,乔晏垂着眼睛,像是在思考什么,半晌他才抬起头去看窗外。
  那只落后的鸟拼了命的扇动翅膀,终于在即将离开乔晏的视野中时追了上去。
  “你还记不记得十八岁那年我说过,”乔晏回过神来,“我会成为大明星的。”
  钱锐一怔,眼前的场景好像忽然和两年前乔晏刚高中毕业时重合在了一起。
  彼时他是国内数一数二有名的艺考生,意气风发地少年迎着阳光走出考场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会成为大明星的。”
  可一只脚刚踏入娱乐圈的乔晏,在即将展翅翱翔的时刻被家里突如其来的变故猛地扯了回来,拽进深渊,折断翅膀,走入地狱。
  现在他还在娱乐圈混着,围绕在他身上的却只有谩骂、诋毁、冷眼与不屑。
  他是花瓶,是资源咖,是关系户,却唯独不是十八岁那个被众多导演夸赞有灵气的少年。
  乔晏面朝着太阳,浅棕色的瞳孔里是一如既往的执着,“我说过我会成为大明星,就一定会实现的。”
  钱锐微微失神,不知怎的,竟然相信乔晏的话——没有人能真的折断乔晏的翅膀,哪怕这个人目中无人、权力滔天。
  “我想去看看父亲。”
  .
  两年前,纵海手上的新项目在建设过程中起了很严重的冲突,有人借机举报纵海存在税务问题,原本身体就不算好的乔清河不得不连轴转,终于在某天深夜出了事故。
  母亲身亡,父亲好不容易才被抢救回来了一条命,却一直昏迷不醒,全靠着价格高昂的机器撑着条命。
  戴着呼吸机的中年男人两鬓斑白,双颊深陷,已然完全看不出当初稳操胜券的模样,只看了一眼,乔晏的眼睛就红了。
  在这颗大树轰然倒下时,他还没能成长到足以支撑整个支离破碎的家。
  乔晏隔着玻璃隔空去摸床上的人影,就像是小时候被哄睡那样轻柔,玻璃凉得有些刺骨,他很想进去对父亲说些什么,可玻璃就好像无情地隔开了生与死的距离。
  “乔清河先生目前生命体征平稳,请放心。”
  清冽如泉水般的声音在旁边响起,乔晏循声看去,一位陌生的年轻男医生站在几米外,见他回过头来,主动上前几步:“我是新入职的神外科医生梁文安,目前专门负责乔先生的情况。”
  梁文安说着向乔晏递出一张名片:“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联系我。”
  乔晏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没去接那张名片,抬头去找监控。
  “这里没有监控,您可以放心。”梁文安又拿出手机点开微信:“或者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加个微信吧,乔晏先生。”
  乔晏迟疑着没动,沉沉地盯着对方的胸牌看了两眼,才发现他眉眼间似乎有些熟悉:“之前负责的医生不是你吧。”
  “是,我是刚调过来的。”
  乔晏警惕地扫视对方:“家属已经留了专门的联络电话,梁医生不知道吗?”
  “当然是知道的,只不过…乔清河先生的家属联系方式,真的是他的家属吗?”
  乔晏的语气彻底冷了下来:“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应该也知道我和江先生的关系,不经过他加我的微信,你不怕吗?”
  “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么会知道呢?”梁文安始终挂着温和的笑意,朝乔晏靠近,压低声音:“我想,你大概不想每次都从江总嘴里听说乔伯父的消息,也不想一辈子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吧?”
 
 
第6章 听话的孩子
  乔晏沉默片刻,目光依旧留在那张名片上,他接过来看了眼,发现这并不是医生的名片,忽然意识到什么。
  下一秒,乔晏漫不经心地随手一丢:“梁医生放心,有什么事江先生会第一时间告诉我的。”
  梁文安像是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怔愣片刻后笑出了声:“都说乔家小少爷被江太子爷养成了废物,我还不信,今天一见倒还真没说错,你就这么怕他么?加个微信都不敢。”
  “我父亲就拜托梁医生了。”乔晏不欲与他多纠缠,扔下这句话后就径直离开。
  刚走出来,乔晏就看到了不知何时站在门边的江熠明,冷淡的表情转变,霎时带上了几分无辜的疑惑:“江先生?”
  江熠明一招手,乔晏乖乖地迎上前去,“你怎么来了?”
  “看来恢复得不错,一醒就乱跑。”江熠明单手抚上乔晏的后颈,又一路滑到脸颊,最后停在眼角的泪痣上。
  “您是专门来看我的吗?”乔晏眼底一亮,明明脸色还苍白着,却一点也看不出大病了一场。
  江熠明冷着脸,“不是。”
  钱锐把乔晏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见江熠明并没有要发火的意思,浑身炸起的汗毛才终于慢慢软下去,缓缓松了口气。
  刚刚远远看到江熠明过来,钱锐又听到梁文安要加乔晏的微信,连忙在门口晃了一下。
  幸好小少爷机灵,看到了他的暗示,否则这微信要是真的加了,估计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乔晏眨了下眼睛,眼底登时多了几分歉疚,撒娇般小声说道:“抱歉江先生,我醒来之后没看到杨助,手机也不在身边,想去看看父亲但是联系不上人,所以和护士说了声就自己过来了。”
  这样子和刚刚在病房里简直判若两人,钱锐忍不住在心里腹诽,到底是谁会觉得演技这么出神入化的乔晏是个花瓶?
  虽然尽可能地放软了语气,但乔晏还是感受到了江熠明身上低沉的气压,只不过这怒气显然不会再往他身上发,那双黑沉沉的眼睛微微眯着,紧紧盯着刚走出来的梁文安。
  梁文安摘下了口罩,静静地予以回视:“好久不见了啊,江总,没想到我在分院工作也能有机会见到您这尊大佛。”
  江熠明徐徐问:“加他干什么?”
  “原来负责乔清河的医生转院了,工作交接需要,医院那边留的联系方式是您助理,我联系了几次都没有回应,正巧今听说乔先生家属过来了,想着加个联系方式,有什么情况也好及时通知。”
  身后的杨远立刻拿出工作手机翻看消息,的确有不少未接电话,但紧随其后的就是一条条告知乔清河生命体征平稳的短信。
  杨远将手机拿给江熠明看,后者只扫了眼就收回视线,“难为你编这么多借口,明天不用再来了。”
  江熠明说着就要揽着乔晏离开,身后却传来一声语气加重的:“江总。”
  江熠明脚步没停,他又继续说:“安排我进江氏医院工作,是江董事长的意思,您好像没有权力开除我。”
  这个“江董事长”并不是江熠明的父亲,而是和他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奶奶。实权虽然在江熠明手上,但有些事情也不好明面上和老太太对着干,这件事就属于其中之一。
  握着自己肩膀的手猛地收紧了些,乔晏随之一僵,余光看到江熠明的脸色后替梁文安捏了把汗。
  但最终江熠明只是扔下一句:“老实点。”就把乔晏带回了高级病房。
  还没进去,乔晏就透过门口的玻璃看到了里面坐着个女人,脚步忽而一顿,后背毫无预兆地贴上江熠明坚实的胸膛。
  骨节分明的手绕到身前开了门,小臂被西装包裹得严严实实,也能想象出那下面的具有爆发力的肌肉状态。
  门被打开,坐在沙发上的女人回过头来,公事公办地朝二人一点头,干练的短发随动作轻晃了晃,面前摆着厚厚一堆剧本。
  “廖姐?”乔晏微微一怔,这是他许久未见的经纪人,上一次见面还是在宣传的活动现场,眼睁睁地看着乔晏被江熠明的人从众多媒体眼皮子底下带走。
  现在乔晏所在的并不算经纪公司,而是婚后江熠明专门为他成立的工作室,乔晏入圈这些年一直不温不火,有一大半都得益于这个不作为的工作室,当然,乔晏清楚这是江熠明的授意,目的就是让他亲眼看着梦想近在咫尺却无法实现。
  经纪人透过病号服看出乔晏又瘦了一大圈,有些不忍心,但没敢表露出来,只是礼貌地移开视线:“你先坐,我慢慢和你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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