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失忆小美人捡到死对头的崽(古代架空)——狂吃三文鱼

时间:2025-05-22 09:03:53  作者:狂吃三文鱼
  想到方才沈姨临行前的脸,他用力将那骨笛扔在了地上,摔了个稀巴烂。
  ——于是,一周之后。
  药山村的大火很快传遍了其所在的整个昭州。
  比较得到公认的说法是:村子遭到了南楚间谍的袭击,南楚间谍看中了这个村子里净是些手无寸铁的老弱妇孺,认定这里最好下手,便连抢带杀,最后干脆一把火了事,于是酿成了此等惨剧。
  不管怎么说,这六月大火一烧,以后昭州便再无什么药山村了。
  出了这种事,连同原本一直热热闹闹的桥头镇都变得死气沉沉。只有北面青阳观里来往的香客多了起来。
  在码头当脚夫的老柴已经闲了四五天了。正当他愁着有上顿没下顿时,终于揽到了布庄的活。
  布庄的伙计小秦日常替他们老板跑腿,算是个老熟人。老柴为了这活,特意赶了个早,等他到码头时,只见三辆马车拖了十几箱的新布,货船也已经提前候着了。
  “柴大哥!”
  小秦笑逐颜开地主动上前打招呼。
  “有些日子不见,大哥这身板也变威风了不少呀?”
  老柴听了也不禁咧着嘴,“哎呀,我混口饭吃的,哪里比得上秦掌柜呢?”
  “你可别乱说啊,我就是一个伙计,怎么称得上是掌柜呢?”
  “等你娶了那赵老板家的千金小姐,日后你不是布庄大掌柜,还能有谁是掌柜啊?我这吃力气活的,以后可还要你多照顾照顾呢!”
  二人来回奉承着,倒也没耽误太多时间。除了老柴,伙计小秦还另外请了三个脚夫。
  “这些布,你们两两一抬,连着盒子一起抬到船上,可别磕着碰着了。这些都是送到京城卖给贵人们的极品!”
  得了雇主的命令后,老柴便闷头干活。他这人虽有些小毛病,但干起活来手脚还是麻利的。从天蒙蒙亮一直干到接近晌午,眼看着货也越来越少。
  “这里面装了什么玩意……怎么这么沉?”
  老柴这边正想着晚上喝点啥呢,忽然听到对面的同伴在抱怨。
  “老柴!你倒是搭点劲啊!老子快抬不动了!”
  “哦哦!”
  二人一个在床上,另一个还在码头下,下头那个脚夫几乎把布箱抬在身上。老柴连忙使了使劲,这不使劲倒好,等下头那人站上来时,他一个手滑,不慎重重摔在地上。
  “……唔!”
  “……刚刚你出声了吗?”老柴环顾四周,低声地问。
  “没啊?”同伴一脸莫名其妙,“你快点,咱们饭都没吃呢!他奶奶的,那秦小六,搬这么多东西,就给咱这点体铜板,也不包饭,还不够老子晚上喝一顿!”
  老柴掏了掏耳朵,随后叹了口气,二人继续抬起布盒,一步一步往狭小的船舱里挪。
  “现在有口吃就不错了,我劝你也少喝点,这南楚说不准哪天就打上来了,给自己留条退路才是。”
  “打过来就打过来,大不了就死呗。”同伴满脸不在乎,“再说了,真要打仗,你有再多钱,又有什么用?看见那药山村了没?一把火烧了,村里十九户人家,统共四十六口人,屁都不剩下!”
  同伴这时忽然想起来什么,话锋一转。
  “哎,对了,你知道吗?据说那杀人不眨眼的南楚间谍,就是药山村有老婆子买回去当夫郎的小哥儿!说那小哥儿长得楚楚动人,貌若天仙的。在她家装孙子装了整整两年呢!唉,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二人齐手将货放稳。但说来也奇怪,伙计小秦看到他们抬这箱子时,跑过来特意嘱咐了一定要放在最上层不能被压,说是里面有什么极其珍贵布匹。
  老柴突然想到刚刚那一闪而过的人声,不知怎么就很想把这盖子给掀开。
  “老柴,你又磨蹭什么呢?”
  “哦,没事。”
  可当二人离开船舱,听到了一阵铿锵有力的脚步声,发现竟是群穿戴整齐的官兵朝他们走过来。
  方才还吊儿郎当的同伴见了兵,立马吓得抖如糠筛,往老柴身后躲了躲。
  “官府搜人,都给老子让开!”
 
 
第21章 这是谁在梦谁?
  药山村的大火实在是闹得人心惶惶,尤其是出入口的码头,官兵们盘查得格外严厉,已是常态。
  老柴跟同伴连忙让给那些个官爷让道。却不想,秦伙计“咚咚”赶来,径直拦在这些官兵的前头。
  “官爷,我是赵氏布庄的伙计,这些都是我家要送去京城卖给贵人的货。东家是千叮万嘱过的,正值黄梅天,这些箱子口都做了防潮,是万不能打开的。”
  秦伙计点头哈腰,说罢,还从怀里摸出一小锭银子,双手奉上。
  “官爷,您看…要不通融一下?”
  为首那官爷生着络腮胡,长得虎背熊腰,声音也十分粗犷。不太像是个中原人。他斜眼扫了扫秦伙计的那锭银子,又回头望了眼自己的手下。
  “哼。”络腮胡先是对秦伙计哼笑一声,秦伙计也立刻觍着脸讨好赔笑。然而笑到一半,却见络腮胡脸色一沉,他猛地一掌拍开了秦伙计的手。身材瘦小的秦伙计连银带人地被扇倒在地上。
  “啊!”
  秦伙计摔得一个趔趄。
  “州府给刘大人下了死令!势必捉拿藏在桥头镇的南楚间谍,任何来往镇上的货都要严查!你居然敢跟我们玩这套?是想挨板子吗?还是说,你藏什么人吗?”
  秦伙计吓得立刻连连磕头。
  “哎呀,冤枉啊!爷,您看我这样子,哪敢窝藏贼人啊?实在是那些箱子里的东西……”
  “都给我把这些箱子打开了!仔仔细细一件件地搜!”
  货船中等大小,一群乌泱泱的官兵一拥而入,瞬间挤满船舱。惹得船也跟着剧烈摇晃。更是惊得几个船夫贴着舱壁,大气都不敢出。
  官兵们翻箱倒柜,动作粗鲁,满箱五彩布匹被扔得到处都是,脏水污迹沾染一片。
  秦伙计趴在地上,哀声连天。
  “哎哟!我们老爷们啊!你们轻一点!这样糟蹋下去,这东西哪里还会有人要哪!”
  就在此时,有个官兵接近了被放在最里面的黑箱子。
  那黑箱子大得像口棺材似的,上面还贴了白色的封条。
  正是先前老柴他们抬的那个箱子。
  “都头,这边。”
  络腮胡闻声,立刻拔剑上前。秦伙计瞬间面色发白,他手脚并用地爬了过去,挡在箱子面前。
  “使不得啊!官老爷!你们糟蹋其他的,也就罢了……可这箱东西动不得啊!那夜蚕锦,是一年前就有人来向咱们东家订了货。说是要拿去,准备进贡给宫里宸贵君的生辰贺礼啊!”
  秦伙计欲哭无泪道。
  “”
  络腮胡却不以为然。
  “闪开,不然连你一起砍。”
  秦伙计抱住他的腿哀求道:“真不能开!夜蚕养殖不宜,东家耗费心思也就织出来了这么一条。还没做过处理,见不得光。现在要是开了箱子,东家一年的心血都没了……我们也没办法去跟人交差啊!”
  络腮胡眯起眼,刀在箱子上方用力地划过。
  “一个破布箱子罢了。要真是那个什么锦的,验过就关上,你慌什么?还是说,你这里面真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
  说着,他上前一步,一脚将秦伙计踹翻在地,便挑开了封条。
  三个官兵七手八脚地打开箱子,可翻了半天,除了那白得像雪一样的绸布之外,箱子里什么都没有。
  “都头,箱子都翻遍了,除了这些布什么都没有。”
  那络腮胡啧了一声。又四下环视,见确无可疑之处,吐了口气,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走吧,去下一家搜。”
  “是!”
  官兵们来得快,去得也快,最后只留下船舱中的满地狼藉。
  老柴看这乱七八糟的模样,犹豫欧安科,上前问秦伙计要不要帮忙。没想到秦伙计把脸一擦,面无表情地摆摆手。
  “别忙活了,你跟其他人一起上布庄,找我家账房结个工钱吧。”
  “啊?这就好了?那剩下的那些……”
  “剩下的你们不用管,会有人来收的。”
  等船舱里彻底清空,只剩舱外那几个船夫时。秦伙计才长松了一口气。他走到刚刚那黑箱子前,将它挪到一旁,又从后头拖出一口更小的箱子。
  这小箱子只比水桶大了一圈,木质陈旧,看起来十分不起眼。他推开箱盖,抱着膝盖蜷缩在其中的人,恰好抬起头,一双清亮的眸子静静看向他。
  箱子里那人向外小心翼翼地探着头。
  “……都走了吗?”
  秦伙计回头看了一眼,点点头。
  “都走了,雨哥儿,你出来吧。”
  他这才扶着箱沿,慢慢爬了出来。
  这人留着罕见的短发,短到发尾刚好擦着肩。眼睛以下的半张脸则用着白纱遮着。
  他起身时,忽然面露痛楚,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紧紧捂着肩头。
  细看之下,他从脖子到手腕皆缠着一层厚厚的绷带。而那白纱之后的脸上,也隐约可见被火烧伤后可怖的伤痕。
  ……正是七日前从药山村出逃的郦羽。
  郦羽从火海侥幸出逃,受了火伤。虽然伤势并不算重,头发却被烧去了一大半。他干脆一咬牙,把剪的部分全剪了。
  只能说,这短发倒是挺清爽的……郦羽不停地安慰着自己。也许换个外貌,日后就不至于这么倒霉了。
  如今沈姨不在了,他也没有留在药山村的必要。可来到桥头镇时,他却发现到处都贴着自己画像的通缉令。自己莫名其妙就成了什么南楚间谍,连药山村大火一案也成了他的手笔。
  要不是他恰好剪了短发没被人一眼认出,说不定早就被抓了进大牢了。
  郦羽在桥头镇东躲西藏,饿了几天。还好他懂些药理,提前处理了身上的伤口。但他知道,自己这样一直跟阴沟里的老鼠似的躲下去也不是办法。他得想办法回到京城,然后……
  然后找到怀乐。
  郦羽虽然猜不出怀乐被带去了什么地方,但从那丁老三当时看上去对那人非常敬畏,比起钱,更像是个手握重权之辈。
  如此一来,至少可以确定,怀乐暂时性命无虞。
  而郦羽思索了很久,他现下唯一能做也是最靠谱的办法,就是回京去找姜怀乐那位位高权重的父王相助。
  ……不过几个月都没能找到亲儿子的废物王爷又有什么能耐呢?郦羽一想到这个,就不免担心起来。
  “雨哥儿。”秦伙计的声音将他从思绪中拉回,“那刘大夫死了儿子,又被那姓丁的到处煽风点火,说就是你杀的人。刘县令是他家二叔,必然不可能轻易放过你。你就算现在混上了船,也得当心点,难保他们在其他渡口也设了人来查货。我已经跟这些船夫打好招呼了,他们走水路北上,直接去云京城。你放心,他们是我们自家的人。你就躲在船舱里,他们是不会吱声的。”
  郦羽沉默片刻,点头低声道:“……好。”
  两日前,就在他几乎要走投无路之时,却意外遇到了那赵氏小姐。他本以为这两人会抓着自己去官府,没想到赵小姐居然让秦伙计给了自己藏身之处,还送了吃食和药物。
  再然后,赵小姐问他接下来有什么打算。郦羽说自己想要回京,她便又给她安排了今天这出。
  秦伙计在一堆布匹中翻出来藏在其中的小包裹,递给了郦羽,“雨哥儿,这里面有些银子,还有我们小姐让人给你配的药,小姐说你伤势未愈,每天都需要涂这个,你切莫忘了。尤其是你的脸,小姐嘱咐了,这里面有个小罐儿是香油脂,是用来涂脸的。不好好涂的话,你的脸以后肯定会留疤的。”
  郦羽接过了小包裹,东西不多,刚好够他挂在腰带上。
  “……你家小姐为何帮我?”
  秦伙计笑道:“小姐不是救你,小姐是还给那沈姨的人情。沈姨一家以前还在桥头镇时,她是我们小姐的乳母。”
  “我们以前也跟沈家兄弟在一个学塾,一个先生。刘季那小子,从小就作恶多端,我们小姐文静,胆子又小,他就净找小姐的麻烦。只有沈枫敢站出来保护小姐。”
  “而且,你别看沈姨现在经常骂骂咧咧的,她以前很好的。沈枫没走之前,她也不是这样的人……”
  临近傍晚,在停泊了近一日的船终于驶离了码头。郦羽在船舱中摇摇晃晃,心里十分复杂。
  这个坐船回京的场景,两年来他想象过无数遍。想过离开时自己一定是欢喜的,兴奋的,迫不及待的。可如今他却如一潭死水,靠在墙上,望着眼前的漆黑发呆。
  想到在药山村,在沈家的那段日子。明明才只过去两天,却已经仿佛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事了,心也跟着渐渐冷了下来。
  入了夜,郦羽就冷了。
  晚上,船夫还好心给他拿来了烤饼。但郦羽吃了两口就跑到船沿边吐得稀里哗啦。
  那饼除了硬了点之外没有问题。
  有问题的是。
  他晕船了。
  “哎呀,公子,你怎么一上船就吐了?这后面的路还长着呢!”
  “师、师傅……”郦羽抬起苍白的脸,本来就空空如也的胃恐怕连胆汁都一起吐了出来,“我…我大概要坐多久才能到京城?”
  船夫皱着眉,为难道:“至少也得二十来天啊。”
  “……我习惯了就会好点的……对吧?”
  郦羽就这样胃痛了一晚,他开始怀念沈姨煮的小米粥了。虽然之前他一直嫌那粥里头挑不出几粒米,但是喝起来全身都暖暖的。再配上沈姨腌渍的萝卜干,怀乐也喜欢。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