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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小美人捡到死对头的崽(古代架空)——狂吃三文鱼

时间:2025-05-22 09:03:53  作者:狂吃三文鱼
 
 
第26章 V章三合一
  郦羽虽在药山村过了两年不成人样的日子, 但到底还是没受过这等委屈。被铐着手腕,忍受着周围无数双眼睛的指指点点,一路垂首咬唇, 最后被推推搡搡着来到了那州府衙门。
  他先是被关进了监牢一样的黑屋子,里面净是些哭爹喊娘的声音。很快又被狱卒押了出来。衙役把他带到府衙时,堂内堂外已经满是人了。
  见他进了府衙依旧昂首挺胸,便不管死活般一脚踢在他膝盖上。郦羽一个踉跄扑倒在冰冷的地上, 但他硬是一声都没哼。
  刘大夫就站在他身旁瞪着他, 通红的双眼满是怨愤。而那青袍知州眉头深锁, 先是看了眼身旁微微弯腰站着的刘知县, 随后目光在堂下二人身上来回游离。
  可随后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被放在担架上抬了过来。
  “刘洪, 刘季。”
  知州一声喊, 刘大夫立刻下跪拱手。
  “小民在。”
  “哎哟疼……你们给老子慢点!见过大人…”
  郦羽惊愕地侧脸去望, 那躺在担架上被包得跟粽子似的人虽然只露着一只眼睛。却认得出正是他以为已经被烧死的刘季。
  那仅剩的一只歹毒眼睛直勾勾盯着地上的郦羽。
  “刘季?!你不是……”
  刘季阴森森笑着,“沈小雨, 是不是以为我已经死啦?我告诉你, 老子就算死都不会放过你这贱人的!”
  “刘季。”知州叫住了他, “此人就是沈小雨吗?”
  “回大人,是他, 他就算化成灰我都认得。”刘季道,“就是他差点杀死我!还请大人替我,还有那药山村枉死的村民做主!”
  知州捋了捋嘴边那撇胡子, 道:“你且说说,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天, 那天……咳咳!”
  提起这个,刘季便像是有些喉咙卡住了。刘大夫立刻上前。
  “大人,我儿到底是从火海中死里逃生, 伤了喉咙。还是由我来代叙吧。”
  于是刘大夫说得愤慨激昂:“那日,沈氏郎本是带着自家种植的药材,想卖给我们药铺。我儿刘季见他孤儿寡母,心生怜悯,特意多给了几两银子。谁知这沈氏郎不仅贪得无厌,还是个水性杨花的货色。他故意勾引我儿,我儿内心清明,岂肯干那等龌龊之事!不行他却恼羞成怒,反诬我儿非礼,甚至将我儿拖到大街上大肆宣扬,坏我儿名声。
  我儿刘季当时百口莫辩,迫于无奈,只能破财消灾,被他讹去一大笔银钱。然而事后,我儿越想越气愤,决心前往药山村,直接找他婆母沈玉英讨个公道。桥头镇到药山村不过半日路程,我儿到了沈家,却亲眼见到那沈氏郎正在家中虐待婆母!我儿见状立刻上前制止,结果这恶夫直接挥起簪子划破我儿的喉咙!”
  郦羽一愣,他抬头一看,衙役正给那知州呈上了什么东西。
  被烧得漆黑的银簪,簪尾隐约像是玉兰花的形状。正是他给沈姨选的那一根。
  刘大夫又继续大声道:“当时,药山村的李村长闻讯赶来,欲上前劝阻,亦未能幸免于难,被那沈氏郎毒手所害。更令人发指的是,为了毁尸灭迹,这恶夫竟趁夜放火焚烧整个药山村,妄图掩盖罪行!”
  说罢,刘大夫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个响头。
  “得亏我儿福大命大,捡回了一条命。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还请大人明察,替百姓讨回公道!”
  郦羽听了这番言论,实在是没忍住,一个扑哧笑了出来。
  知州惊堂木狠狠拍了下去,厉声道:“沈氏,公堂之上,你笑什么?!”
  感觉到身后的长棍远离,郦羽慢慢从地上爬起身。事到如今,他其实心里倒十分坦然。
  他旋即冷笑道,“刘大夫,以前没看出来呀?你这编排故事的本事可比你那窝囊儿子强多了。”
  桥头镇就那么点大,如今郦羽总算明白,自己为何蛰伏多日都未能将人抓住。
  桥头镇四面环山,唯一方便脱身的便是水路,而走水路必定要经过康城县。桥头镇乃至整个涉县,家家户户多多少少都打过照面。你家儿郎姑娘是个德行一问便知。郦羽是被故意逼到康城县来受审。
  刘大夫不说话,只恨恨望着他。
  郦羽则道:“他这个儿子在桥头镇可是出了名是好色纨绔,光是看到他那张脸就要吐了。我能勾引他?大人,您不妨问问这狗货的爹,他儿子的腿是怎么断的呢?”
  “我、我腿断和此事有什么关系?”刘季在一旁叫了起来,“那是我不小心摔断的!”
  “季儿,闭嘴。”
  郦羽还是第一次发现这刘季名字这么好笑,结果又没控制不住,笑得更放肆了,“摔断的和被打断的总该是有区别的吧?知州大人可知死者刘季那腿是被谁打断的?”
  “大人!他说的都与此案无关啊!”
  “——啪!”
  眼看着二人在公堂上越吵越大,知州忍不住又是狠狠一拍。
  “沈氏,我且先问你,那李村长还有你婆母沈玉英,是你杀的吗?”
  郦羽不慌不忙,“我杀的人只有那老头。那老头手脚不干净,向来欺善怕恶,知州大人可去药山村附近打听便是。我不过是为民除害罢了。说到底,还是那晚是因为他们联合起来想抢走我们家的东西。至于我婆母之死……那可要问问刘公子了。”
  郦羽目露寒色,怒视着刘季。刘季有些心虚地抬手遮了脸。
  “你?你家一穷二白的,屁都没有,有什么好抢的?”
  刘大夫斥道:“季儿,公堂之上莫要多言。”
  郦羽知道自己一张嘴说不过这么多人,他渐渐地,已经从地上站直了身体。
  “那日我婆母身体不好,是我去刘氏药铺卖药的。刘季见只我一人,妄图不轨。他爹回来得及时,被打得抱头鼠窜。结果不想他真记恨上了我,等我傍晚归家时候,他与村长李老头,还有个长期在桥头镇做人牙子的丁老三,已经候在我家里了。他们——”
  这时郦羽话到一半,突然顿住了。
  那金叶子本就来历不明,他不确定能不能说出去。更不确定说出去之后有没有人相信真的能从天上掉金子下来。
  一说金子的来历,必然要扯上那蒙面之人。
  事情只会更难解释了。
  就在郦羽咬唇踌躇时,堂后忽然一阵骚动。只见衙役们手忙脚乱地抬来了印着花鸟图案的薄纱屏风,随后是一阵不符合这个季节的浓郁馨香传了过来。
  这香味好像最近在哪才嗅到过……熟悉得很。
  只见屏风后很快落了个人影。看那身形坐姿,应该是个英英玉立的年轻男子。
  知州大人却慌乱了,连忙撇下还一头雾水的刘知县,点头哈腰地凑到了屏风后面。
  “大、大人……您怎么来了?”
  屏风后的人道:“我来观摩观摩陈大人办案,应该不打扰吧?”
  “不、不打扰……”
  但明显,陈知州吓得不轻。拽着袖口不停地擦拭着额头冒出的汗珠,“呃……刚刚说到哪了?”
  姜慎端着刚呈上来的杨梅荔枝饮一边等着看戏。
  他本不想看那什么恶毒哥儿,觉得会脏了自己的眼。不过姜慎倒觉得那人声音清洌,公堂之上,也并未露怯。便隔着半透的薄纱屏风,眯眼端详起那人来。
  那被铐着手的哥儿个头不高,又看上去瘦得弱不禁风。但笔直地挺着背,身姿松形鹤骨。
  听说知州府的厨子能做这个,他来了兴趣。做好后看起来也有模有样的,好像是那么一回事。
  只是被齁了一嘴后,他气得差点摔了碗。
  郦府满门抄斩时,连厨子都没放过。姜慎这辈子再也没有吃过当时那碗杨梅荔枝饮了。
  “大人,您可千万别听这恶毒夫郎胡言乱语!他为了脱罪,什么谎话都能编出来!”
  “到底是谁在颠倒黑白?恳请知州大人明察秋毫,您只要派人去桥头镇一问便知,他刘季才是真正的满口谎言之徒!而我杀那李老头,实属自保!大人,您也知我与婆母相依为命,三个男人擅闯我家,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他们要什么!真正纵火烧村的人不是我,是那人牙子丁老三!”
  姜慎没吃上想吃的,本来就心烦,听到堂下吵得不可开交,更是觉得恼怒。
  他丢了碗,改端起了一旁的茶盏,另一只手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悠悠直言道:“陈文,既然人证物证俱在,你还在犹豫什么?为何不当堂定罪?如此十恶不赦的毒夫,理应立刻处死,以儆效尤,这才是公正断案之道!”
  “这……”陈知州愣了一瞬,很快回过神,“是……是!王…大人说得是!”
  他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喉咙。
  “罪人沈小雨,残害婆母,杀人灭口,放火屠村,凶残至极!依律当判,当街凌迟处死!来人,立刻将他拖出去!”
  戏还没看一会儿就被扫了兴,姜慎也坐不住了。听陈知州判了人,他打算甩袖回去,却听见那快要被拖拽出去的哥儿声嘶力竭地喊着。
  “你们连查都不查就肆意判刑,这是草菅人命!我是郦羽,才不是什么沈小雨!我祖父乃当今圣上的恩师太傅郦融!”
  郦羽这话一落音,当场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
  可随即,却是哄堂大闹,其中甚至还混着一些窃笑。
  他四周到处都是嘁嘁喳喳,像洪水般向他涌来。
  陈知州讥笑道:“沈氏郎,你就算要自保,好歹也编个像样的理由吧?你口中的郦太傅……那都是什么陈年旧事了?太傅府早在八百年前就被抄家灭门,连根都拔干净了!你可休要胡言乱语啊。”
  ***
  ……死了?
  郦羽这两年流落在外,从未有人来寻过他。他早隐隐有所猜测,祖父年事已高,或许…已不在人世
  可……抄家?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轰得他脑中一片空白,双膝一软,顿时瘫坐在地,连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陈文敛起笑脸,冲衙役使了个眼色,“把他拖下去,三后日……”
  话未说完,那屏风后茶盏猝然摔地的清脆声响在厅堂炸开。
  姜慎猛地推开屏风,脸色难看地冲了出来,吓得伺候的杂役连连退避。他的动作太突然,所有人齐刷刷看向他。
  偏偏那个他最想要看到脸的人却无力地垂着头,连看都不看他。直到姜慎缓步走到他面前,他才僵硬地抬头,眨着毫无生机的双眼。
  就在四目相对的刹那,姜慎只觉时光凝滞,血液、呼吸、空气……仿佛统统被倏然冻结。
  眼前这个红着眼眶泪水涟涟的小兔子…哪里是什么杀人不眨眼的乡下恶毒夫郎,分明是他姜慎十九岁时纳的六王府嫡妻!
  可他为何见到自己却一言不发?
  他为何…居然还活着?
  刘知县被吓了一跳,缩在陈文旁不明所以地小声问这是何人,却被陈文用胳膊肘猛地一捣。
  陈文又赶紧上前,堆起笑脸,“王……大人,您这是?呃……若是属下有处置不妥,还请大人令下指示。确实,对付这种恶夫,区区凌迟还不足以平民愤。大人若有更妥之法,还请……”
  “你他妈的给老子闭上你那狗嘴。”
  不等他说完,姜慎冷不丁一抬脚,将那知州大人当堂踹得嗷嗷直叫。
  知道眼前这位活阎王是出了名烂脾气,所以陈文在他来的这半年里可谓任劳任怨地把这位主子好好伺候着,就生怕怠慢分毫惹他不快。
  不想到头来还是被连打带骂。
  还是当着衙门那么多围观百姓的面前颜面扫地。
  “把他……把他押下去,找间空屋,本王要亲自审。”
  陈文“哎哟哎哟”地叫了几声,那刘县令匆匆上前搀扶。奈何知州大人大腹便便,硬是半天都没扶起来。
  “大人,这究竟是何人?竟敢如此对您……”
  “……你别管,反正是你我都惹不起的角。”
  陈文咬牙切齿地看着姜慎离开的方向,眼中闪过怨毒。
  这侧屋是知州府用来专门审理重刑犯的,里头除了桌子凳子外,只放了些用来逼供的刑具。
  完全背着光,暗无天日。虽正值酷暑,但光是站在门口就感到屋内寒气逼人。
  姜慎的眼神阴沉到杂役甚至不敢像往常那样端茶送水。但他又好奇,到底是这什么人需要这位主子亲自来审,便不知死活地悄悄把耳朵贴在门上。
  可屋内没有一点声音。杂役正奇怪时,忽然感觉自己头顶一阵乌云密布。
  “来人。”
  姜慎俯视着他,语气冷到了极点。
  “把这不知死活的东西给本王拖下去,仗二十。”
  二十大板已经算是给陈文面子了,毕竟是知州府上的人。若是换作肃王府的下仆如此不懂规矩,他会直接命人拖到外面乱棍打死。他全然不理对方磕头求饶,让人清了场。再转身时,深呼吸了好几次,才终于缓缓踏门而入。
  屋内那人靠着墙坐在地上,听见动静,也抬起了头。
  其实姜慎心里正嘀咕着。若眼前的人真的是他的王妃,他的小羽……那相貌和从前差得也太大了。
  他的王妃出身清流名门,自小锦衣玉食,被养得肤白貌俊,如珠如宝。虽为家中备受宠爱的嫡子,性子骄却不横,张扬中懂得分寸。无论走到哪,都是颗熠熠生辉的明珠。
  是他的明珠。
  可他那颗明珠,如今蒙上了一层灰尘,在墙角边黯淡着。
  “小羽?”
  姜慎喉咙发涩,哽咽着声音弯下腰,想要抚摸他变得短短的头发,抚摸他清瘦的脸。
  他注意到他依旧漂亮的脸上,却有一块显眼的伤疤。姜慎对这种伤很熟悉,不是烧伤就是烫伤。虽然结了痂,但仍旧心疼坏了,忍不住想上手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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