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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生攻略[快穿]——机械青蛙

时间:2025-05-22 09:16:24  作者:机械青蛙
  酒劲瞬间蒸发,哈勒腿一软,直直跪在地上。
  他颤抖着喊:“余先生……?”
 
 
第42章
  “你、你是人是鬼?”
  哈勒左右乱看:“我……我死了?”
  此话一出, 余逢春只想叹气。
  “是,这里是阴曹地府。”他面无表情地说,“我来接你过奈何桥。”
  “可我完全不记得——”
  哈勒迷迷糊糊地说, 终于有力气站起来。
  摇晃着又往余逢春的方向走了几步,被酒精糊了的大脑总算琢磨出不对。
  他控诉道:“先生你骗我!”
  “我没骗你, ”余逢春说, “擅闯大明殿, 换别的时候, 你早被乱刀砍死了。”
  这事无论怎么说都是他不对, 哈勒哑口无言。
  趁着他愣神之际, 余逢春低头整理了下散乱的衣领, 想挡住脖颈上还未消去的吻痕。
  然而他这一动作,反而将哈勒的注意力引过去。
  “这是什么?!”
  哈勒再往前一步,眼睛瞪得很大, 眼珠子都要弹出来, 目光死死落在余逢春的脖子上。
  余逢春不言, 转移话题道:“你该走了, 如果让邵和军发现, 会有大麻烦。”
  可他的回避只会让哈勒心中的疑影愈来愈厚重。
  他是朔秦三皇子, 自然不会未经人事, 一眼就看得出余逢春脖子上究竟是什么。
  八年未见的一个人, 再见面时, 睡在大明殿寝殿的床榻上,脖颈上净是暧昧痕迹。
  这如何让哈勒不多想?
  难不成这八年余逢春并没有失踪,而是一直和邵逾白待在一起吗?那江秋算什么?
  哈勒不觉得邵逾白看向江秋的眼神是假的——
  一阵极其细微的金属碰撞声忽然传进他的耳朵。
  因为哈勒心里记挂着邵和军的事, 听见声响后连忙四处张望,却并无发现。
  然而在转头时, 哈勒余光瞥到余逢春神色有异,瞬间,各种秽乱猜想在哈勒脑子里一一浮现。
  朔秦皇帝后宫繁盛,子嗣众多,除了两个哥哥外,哈勒还有很多弟弟。
  那些贵人嫔妃生的孩子,知道自己继位无望,干脆就不把心思放在皇位上面,每日应付功课后便是饮酒作乐,狎妓寻欢。
  哈勒虽不与他们为伍,但多少见识过一些,知道这些王公贵族能在床底上玩出多少花样。
  骤然发现余逢春身上多处不对,哈勒的心迅速提了起来。
  邵逾白平日里装的端正齐整,可终究是万人之上的地位,谁知道他私底下都在想些什么。
  余先生那么光风霁月的人,不知道受了他多少折磨。
  想到这里,哈勒顿时站不住了。
  毫不犹豫向前一步,他问道:“先生,你怎么了?”
  余逢春只露出了一刹那的慌乱,随后神色如常道:“我没事,你该走了。”
  “不,我不走。”
  哈勒摇头,再次迈步。
  越往前,他的眼神越疑惑。
  他问道:“先生,你为什么还不起来?”
  余逢春怎么能站起来,他一站起来,脚上的链子连藏都没地方藏,到时候又是一番拉扯难看,麻烦得很。
  虽然现在,场面也没简单到哪里去。
  哈勒已经断定,余逢春出现在大明殿是身不由己。
  先前被吓走的酒意又在此时缓缓回笼,看着坐在床上丝毫不挪动的余逢春,哈勒觉得呼吸都热了几分。
  这样的场景,只在他梦里出现过。
  哈勒总嘲笑邵逾白死心眼,也多次明里暗里指责他不顾师徒伦常,可余逢春这样的人物,又有什么人没肖想过呢?
  不过是能不能成为现实的区别罢了。
  寝殿里只点着几支烛火,夜色灰暗,面前人衣衫松散,皮肤白皙,月光洒在身上,仿佛一块温润白玉铸成的塑像,几乎要散发出微光。
  而一片洁白无瑕中,偏偏多了几抹暧昧旖旎的晕红,让圣洁的仙人落下凡尘,凡人得以染指。
  望着余逢春愈发紧绷的神情,哈勒终于意识到什么,停在床尾,伸手拽住锦被一角,轻轻往旁边一扯,一条银白细长的锁链便暴露在视线中。
  霎时间,哈勒连呼吸都停了。
  “余先生……”
  他喃喃自语:“你真是教了个好学生。”
  费了那么大的劲,到底没有藏住锁链,余逢春索性破罐子破摔,任由他看着。
  他说:“你看见了,可以走了。”
  “我怎么能走?!”
  哈勒急得原地转了两圈,指着余逢春脚上的链子,话都说不利索:“邵、他这么对你,你就这么忍下去了?”
  余逢春看着他原地转圈,神色异常平静。
  他道:“这是我们两个的事。”
  哈勒闻言,尖声道:“你们两个的事?!”
  声音刺耳,想只被拔了毛的鸡,余逢春皱眉。
  哈勒也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太大了,连忙压低嗓音:“他这么对你,把你当成禁脔,你怎么能承受?”
  余逢春冷静道:“他没有。”
  他斟酌着该如何为邵逾白解释,试图找出一个不那么脆弱,也不那么病态的说法。
  可还没等余逢春想出来,头脑发热的哈勒就自己做的决定。
  “我带你离开!”
  说完他单膝跪在床尾,一手拉直铁链,一手高举,似是要下劈。
  哈勒不是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书生,他这一掌下去,铁链必定会断。
  “别!”
  余逢春急忙出声,想要阻止。
  哈勒眼圈都红了。
  “你不想走吗?”
  他看着余逢春,好像不可置信,随后又仿佛猜到什么,连忙道:“放心,先生,我带你回朔秦,他就算想追你,也追不到,我们今晚就走——”
  说罢,他再度起手要劈。
  “——我愿意的。”
  余逢春突然开口道。
  大明殿里鸦雀无声,一根针掉在地上都清晰可闻,呼吸声回荡在大殿内外。
  只一句话,似如深夜撞钟,彻底止住了哈勒的动作。
  然而余逢春还没有说完。
  望着哈勒不可置信的眼眸,余逢春淡淡笑了一下,随后一字一句道:“三皇子,我真的愿意。”
  哈勒颤抖着注视余逢春的眼睛。
  这句话太熟悉了,记忆里,只有一个人这么对哈勒说过。
  “是你。”
  哈勒松开锁链,恍恍惚惚地站起身,不知是美酒让自己晕眩,还是事实本就如此。
  他咬着字说,很怕自己说错哪怕一个字:“你是,江秋。”
  ……
  ……
  ……
  邵和军走进偏殿时,邵逾白正靠在窗前,落下一颗白子。
  殿里没有别人,邵逾白独弈,邵和军进来的时候,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如何?”
  邵和军行礼,道:“三皇子已经离开皇宫了。”
  邵逾白动作一顿,然后平稳地落下又一颗白子,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节奏已经乱了。
  沉默片刻,他才问:“那他呢?”
  “余先生在他走后坐了一会儿,便又睡下了。”
  这个回答出乎邵逾白的预料,手中的黑子悬在半空,两息之后摔在棋盘上。
  他不再装样子,扶额深吸两口气后看向邵和军。
  “他们说什么了?”
  邵和军没有犹豫,当即将从哈勒翻进正殿开始的每一个动作都详细道出。
  当他汇报到哈勒发现铁链,要带余逢春走的时候,邵逾白的呼吸很不明显地急了两分,头也跟着疼。
  他没表现出来,继续听着。
  直到邵和军复述出余逢春说我愿意的时候,邵逾白的面无表情,才终于开始崩裂。
  旗局已不成型,没必要再装模作样,邵逾白将散落的棋子收回木盒,借助这种毫无意义的动作整理情绪。
  他说他愿意。
  这句话像疯了一样在邵逾白的脑海里不断回旋回放,捡起一枚棋子的手指在轻微颤抖,几乎拿不住。
  邵逾白能听到心跳声在耳边轰鸣,仿佛要冲破胸腔。
  余逢春的话语像一把锋利的刀,将邵逾白这么多年的虚伪掩饰切成粉碎,夹杂着欢欣的疼痛像潮水般涌来,逼得他清醒。
  深吸两口气后,他才缓缓开口:“……安排朔秦使臣,明日尽早离开京城。”
  邵和军领命。
  邵逾白忽然想到什么,又问:“梁妃怎么说?”
  “梁妃娘娘说不愿意跟着三皇子离开绍齐,她只求陛下赐她良田金银,她自然会带着家人隐姓埋名,不再出现。”
  哈勒第一次见到梁妃的时候,就喜欢她身上的那股劲,但这种喜欢异常浅薄,梁妃是个聪明人,自然不会为了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毁掉前程。
  邵逾白摆摆手:“把这些告诉陈和,让他看着办。”
  “是!”
  “下去吧。”
  邵逾白瞪着空无一物的棋盘,觉得自己得好好缓一下。
  然而邵和军刚要离开,却又被叫住。
  “拨两个人去一趟景潭山,”邵逾白盯着棋盘,说,“问问慧空方丈什么时候有空,寡人想见他。”
  邵和军重新行礼,等确定邵逾白真的没有别的要吩咐以后,才真正离开。
  殿门关闭,一阵微风吹进室内,带来一股悠悠的香气。
  御花园又有许多花开了。
  窗边烛火摇晃,随后一朵灯花噼里啪啦地爆开,火光明亮又温暖,还带着隐隐约约的吉兆。
  在这样安静的春夜,更动人心弦。
  手指拨弄棋子,发出清脆响声。
  邵逾白有心再下一盘,但刚落几子,便知道自己心不静,下多少都是枉然。
  放弃以后,他起身行至门口,欲往正殿去,可来回几趟,最终还是没迈出门。
  他可还记得那狠心人说自己老,如今才分别一日不到,就这么眼巴巴地凑上去,实在很不自爱。
  况且余逢春身体不好,睡着以后要是被惊醒,再次入睡会很难。
  邵逾白不想让他多受罪。
  多番思索下,直到天光初明,邵逾白也没踏出偏殿。
  ……
  第二日。
  昨夜余逢春没睡好,天刚亮就坐起身,接过一块热帕子捂脸醒神。
  长宁半蹲在他床边,小声说:“朔秦使臣已经离京了。”
  余逢春埋在帕子里,懒洋洋地听着,没反应。
  长宁又说:“陛下已经吩咐将梁妃放出宫去。”
  余逢春这时候才有了点反应。
  “就这么放出去了?”
  “是,不过还在准备。余先生若是着急,或许也可快些。”
  “我不着急,”余逢春说,“一会儿拿些纸笔来。”
  从半月前起,太医院便如有神助般研制出了治疗梁妃的药方,余逢春给0166看过,确实可行。
  大概是因为邵逾白的毒被解开,所以本该无解的毒药都在世界运行中有了原理,梁妃因此得救。
  只是即便治疗好,梁妃的身子也会落下病根,所以0166专门研究了一份温补的药方,保她安安稳稳到八十。
  长宁应下,接过帕子后正要离去,可在转身时却犹豫了一瞬间。
  余逢春看出了她的踟蹰。
  “怎么了?”
  长宁重新蹲下身,小声说:“奴婢听在偏殿伺候的小德子说,陛下一夜没睡,天还未亮就去上朝了。”
  余逢春瞥了她一眼。
  长宁好像也对自己说的话感到不安,低着头,死活不肯抬起来。
  余逢春从心里叹了口气。
  “好好一个孩子,怎么就被策反了呢?”他和0166抱怨。
  昨夜哈勒从正殿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居然一个人都没进来,想想便知道是邵逾白的手笔。
  0166:[大概是因为邵逾白给她钱。]
  没钱的余逢春只能真的叹一口气。
  “我知道了。”他说,没有特别的反应。
  “你去吧。”
  长宁应了一声,带着热水和帕子离开寝殿。
  负责早膳的宫人依次走进殿内,端来今日的第一顿。
  因为昨夜没睡好的缘故,余逢春没吃多少就停了筷子,擦嘴时,余光注意到一个站在门口的小太监手里抱着本册子,正拿毛笔写着什么。
  大概是在说他吃的少。
  余逢春任由他记。
  等到午膳的时候,邵逾白来了。
  跟着一起来的,还有逐渐进化成苦瓜脸的赵院判。
  余逢春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我没病。”
  这是他的第一句话。
  邵逾白还没彻底消气,冷着脸说:“你早膳只吃了几口。”
  余逢春都懒得问他是怎么知道的。
  一旁,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的赵院判低声道:“皇上恕罪,微臣观其面相,大抵是因为昨夜没有睡好,精神困顿,才失了胃口。不必过于忧心。”
  太医都这么说了,邵逾白才放下心。
  “劳烦了,下去吧。”
  赵院判高兴地退了下去。
  余逢春看着坐在自己对面不假辞色的邵逾白,思索片刻,给他夹了片藕。
  “尝尝,挺开胃的。”
  这就是哄人了,毕竟整件事还是自己有错在先,余逢春愿意后退一步,定然是相当喜欢,不愿让两人之间的微末小事打扰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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