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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生攻略[快穿]——机械青蛙

时间:2025-05-22 09:16:24  作者:机械青蛙
  “这个找机会杀了。”
  手指移动,找到了邵逾白。
  绑匪头领宣判别人生死时如此随意,偏偏在余逢春无路可走,只能跃下悬崖时流露出一瞬间的慌乱。
  太过离奇,以至于余逢春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觉得自己看错了。
  可现在,坐在温暖干净的别墅客厅里,余逢春望着还在等他回答的余柯,记忆中那个绑匪头领的身影,忽然就和他重合在一起。
  “……不记得了。”
  面对余柯的问题,余逢春安静许久,忽地笑了一下,姿态异常放松。
  “应该是没见过的。”他说。
 
 
第60章
  “这样啊……”
  光线轮转, 阴森怪异的皮剥离,余柯又成了那个亲切乖巧的好弟弟。
  好像刚才的那些回忆和错觉,都是余逢春的幻想。
  见他情绪不高, 余柯安慰道:“记不住也不一定是坏事,那些人里还有没抓到的呢。”
  余逢春低下头, 看着安抚一般放在自己膝盖上的手。
  再抬眼, 余柯凑得更近了一些, 距离很敏感, 别有用心。
  余逢春假装没发现, 任由他越凑越近, 冷不丁地开口:“说起来, 你就没回去看看?”
  “回哪里?”余柯问。
  “你养父母家。”余逢春说。
  说完,像是觉得这句话特别有意思,他自己笑了一会儿, 将杯子递回到余柯手里, 让他拿着。
  他语气嘲弄:“他们把你养的这么好, 你就没回报回报?”
  “父亲母亲给了他们很大一笔钱, ”余柯说, “我最好不要总见他们。”
  余逢春闻言一挑眉:“为什么?”
  谈到严肃的话题, 余柯把手收回去, 仍然低眉顺眼:“他们有了自己亲生的孩子, 就不想要我了。”
  “这样, 我还以为养子出息了以后,他们会上来巴结呢!”
  余柯摇头:“没有。”
  “那他们现在在哪里呢?”余逢春好心地提了一句,“我可以帮你去看看。”
  “大哥真好心, ”余柯笑了起来,“可是我不知道。”
  “这是很多年没有见过的意思吗?”
  “……是的。”
  余逢春没有再问下去, 已经对这场谈话感到厌倦。
  今天的天气格外好,阳光从窗外洒进来,暖融融的像是黄金拉线缠成的棉花,因为格外细,几乎可以因为呼吸的轻微浮动飘起来。
  余逢春坐在阳光下,眼神厌倦,额发被阳光衬出同样温暖明亮的金色,显得皮肤更白且通透,是一种只能被记录在画作上的美。
  每次看到这样的余逢春,余柯总是会在不经意的恍惚中,迷失在难以理清的种种思绪里。
  ……
  余逢春离开了,走得随意又不耐烦,和来时一样。
  或者说从余柯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开始,他就一直是这个态度。
  余柯已经习惯了,倒不能说他真的期待过余逢春给他好脸色。
  毕竟自己的出现,从严格意义上讲,就是一场余逢春的厄运。
  这本该是个让人异常挫败的想法,可余柯却在想清楚以后露出了堪称欣慰的笑。
  阳光洒在后背上,缓缓熏出一层干燥的暖意,余柯站起身,目光落在那杯半点未动的水上。
  余逢春把它递过来的时候,手指的温度还未完全散去,只可惜现在已经凉透了。
  将水全部倒在装饰的盆景里,余柯带着空杯子,闲庭散步地顺着一道隐秘的楼梯一路往下,来到别墅的地下室。
  地下室进出门的密码锁需要通过声音、指纹、虹膜三重验证,门锁仿照银行金库,结构分层,采用高强度复合金属,很难以常规方法爆破打开。
  进门以后,地下室的房间里没有太多装饰,更没有那些很容易出现在恐怖色情小说里的道具。
  空气冰冷,光线白亮刺眼,几列钢铁铸成的展示架钉在平整的墙面上,投射出浅薄的暗色影子,展示架上零零碎碎摆着很多奇怪的东西。
  有钢笔、手提箱、坏掉的装饰挂件,种类很多,毫无美感可言,且看不出什么规律。
  现在,一个空的玻璃杯也被摆了上去。
  余柯没有将精力放在这些装饰上,随意寻了个位置放下玻璃杯以后,便径直朝更深处走去。
  一台没有联网的电脑就摆在房间深处的桌面上,屏幕向外散发着微弱但稳定的光。
  有音频显示待播放。
  余柯斜靠在桌边,将头戴式耳机对折后,用一边对准左耳,点击键盘,音频开始播放。
  “……”
  很安静,只有些微的水声,净水系统稳定运作中,偶尔有一段极其细微的噪音。房间里没有人。
  余柯听了一会儿,快进音频。
  五分钟后,有别的声音进入音频。
  是脚步声,很轻快,从远处缓缓放大,迈进房间。
  脚步声的主人目标非常明确,走到鱼缸旁边,短暂停顿后,有清脆的敲击声响起。
  咚,咚,咚。
  “喜欢吗?”
  音频里,第一句话终于出现,是余逢春的声音。
  地下室里,余柯面上的冷淡也随着询问声软化,漫不经心地伸手点击,放慢音频。
  “……”
  房间里没有人回答问题,因为刚才那句话是余逢春说给那条鱼听的。
  一条又胖又丑,没有半点特别的普通金鱼。
  被余逢春从会所的鱼缸里捞出来,百般呵护,跃了龙门。
  回忆的间隙里,音频中的水声忽然清晰起来,是余逢春打开了鱼缸顶盖。
  接着噗通一声响起,金鱼被倒进鱼缸。
  余逢春没再和金鱼说话,合上顶盖以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在音频中缓缓越过水声,占据了余柯的听觉和注意。
  扣子解开时的轻微脆响。
  布料摩擦的柔和声音。
  接着,一件、再一件。
  余柯甚至能想象出余逢春把衣服随手扔在地上的模样。
  修长白皙的小腿,皮肉匀称,站在一堆同样昂贵的衣料中,比它们奢侈千万倍。
  余逢春总是懒洋洋的,眼神厌倦又冷淡,不在意任何人。
  可当他去看什么人的时候,那双形状漂亮的眼睛里却仿佛捕捉了一条星河,被不自知地添入许多虚假的在意和喜欢,让人动心。
  悬在键盘上方的手有一瞬间的微颤,余柯盯着音频播放的显示符号,嘴角露出一点自嘲的笑。
  将耳机一摘下,随意扔在桌子上,不到半秒钟,耳机里响起一段尖锐的爆鸣声,即使隔着一段距离,余柯仍然听得清楚。
  窃听器被不明信号破坏,音频播放结束。
  其他几段也是同样,余柯听了许多遍,已经记住了。
  冰凉安静的地下室里,余柯一个人靠在桌子边,盯着停止播放的音频文件沉思许久,斟酌着亡魂归来的可能。
  周围的展示架俱是钢铁铸成,有些还很粗糙,有些则已经非常齐整,离余柯最近的那一列,上面只放着一个玻璃柜。
  玻璃柜里,端正地陈列着一把枪,和一把匕首。
  Glock 17,9*19口径,可填装15发子弹,目前已经全部用完,最后一枚在邵逾白身体里,后来又被挖了出来。
  费尔班-西克斯突击匕首,全长29cm,冷钢材,锥形刀尖,适合刺杀。
  与枪支的保养完好不同,突击匕首的刀锋上还粘着一些暗色的脏污。
  那是三年前的一泼鲜血。
  余逢春的血。
  作为纪念品,被余柯收藏到现在。
  电话铃声忽然响起,打断余柯的欣赏,来电号码显示未知。
  余柯知道来电人是谁,神色波澜不惊。
  接通电话,对面传来极其粗糙的变音器声音,一个男人道:
  “他们找到那个司机了。”
  “也是时候了,”余柯并不意外,“他说什么了吗?”
  “没有,他老婆孩子在我们手里,他不敢说。”
  余柯道:“那就好,你们藏严实点,别暴露。”
  “还继续藏?”男人有些不情愿,“我听说姓余的那个祸害回来了。他会不会认出你?”
  余柯漫不经心地在地下室里踱步,目光扫过展示架上的各类收藏。
  他道:“不知道。”
  男人道:“头儿,赚够了就跑吧,咱们留的够久了,谁知道后面会不会有别的意外?”
  “能有什么意外?”余柯笑了。
  他走到镜子面前,盯着里面和余逢春有七分相似的脸,缓缓伸出手指,在眼尾的位置摩挲。
  “……”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余柯又道,“别胡思乱想,查不到你们身上的。谁会觉得受害人的亲弟弟是策划者呢?”
  确实没人会这么想,尤其是这个弟弟还格外好脾气,温驯乖巧,从来不惹大哥生气,但倒大哥脾气坏,从不给他好脸色。
  他嘱咐安下心的男人:“把余柯的养父母处理好,别让他们有机会来末城,不然我会暴露。”
  “我知道。”
  男人挂断电话。
  余柯笑着抬起头。
  镜子里清秀温和的青年,笑容诡异阴森,从好看的皮囊底下露出点恶意本色。
  *
  *
  离开湖景别苑,站在路边,余逢春想打个车,直接回邵逾白家。
  可还没来得及掏出手机,一辆在路边等候许久全黑高座奥迪忽然启动,原地掉头以后停在余逢春面前。
  车窗降下,露出一张实在难以让人忘记的脸。
  安晓坐在车里,看见余逢春的一瞬间就大喊:“管家伯伯!是他!”
  余逢春:……
  是他什么?
  安晓话音刚下,车门打开,下来两个黑衣保镖,一左一右站在余逢春的两边,很有压迫感。
  好多年没见的邵家管家从副驾驶上下来,苍老的脸上,眼神和以前一样刁滑,在余逢春身上不住打量。
  良久后,他才开口:“竟然真的是你。”
  余逢春丝毫不慌:“是我怎么了?”
  安晓趴在车窗上,好奇道:“管家伯伯就是他害逾白受伤的吗?”
  管家收回打量余逢春的眼神,点点头:“是他,安医生。”
  安晓顿时生气,朝余逢春啐了一口:“坏人!”
  哪里来的弱智?
  余逢春后退一步躲开,脸上笑容是学了余柯的虚伪。
  他温温柔柔地说:“安先生,你再敢多说一句话,我就帮你把舌头打个结,再放回你嘴里。”
  多漂亮一个人,说话这么凶,果然是老夫人嘴里十恶不赦的坏人。
  安晓哆嗦了一下,缩回车子里,不说话了。
  车外,管家保持着沙皮狗一样的微笑,语气却不容反抗:“余先生,老夫人想见你。”
  “她想见我,不来找我,让你们来带我过去?”余逢春很好奇,“她生病了?还是躺在床上不能动?”
  这是绝对的好意关怀,但管家心胸狭隘,觉得他在诅咒。
  “余先生,做人还是要谨言慎行,”他警告道,“请上车吧!”
  与此同时,牢牢卡在余逢春两边的保镖,同时伸手拍在他的肩膀上,用意很明显——如果余逢春不主动上车,他们也有的是法子请他上车。
  0166:[我可以黑掉两边的监控,然后你用五分钟把他们全都打服。]
  它积极地给出解决方案,然后被拒绝了。
  余逢春坐进车里,用眼神逼迫安晓让出中排座位,自己舒舒服服地坐下。
  “帮我给邵逾白发个消息吧。”他说。
  两边都有人盯着,余逢春不好拿手机。
  于是30秒后,特意空出一上午空闲,坐在姚医生心理诊室的邵逾白,收到了一条消息。
  余:【我猜我又要见家长了。】
  邵逾白皱起眉毛,抬手示意姚医生稍等片刻,给余逢春回复消息:【我这就过去。】
  余:【不用,等会儿再来。】
  【多久?】
  【一个小时吧,不用担心。】
  最后,余逢春用一个大手比划ok的表情包结束聊天,确定他不会再发消息以后,邵逾白把手机倒扣在桌面上。
  等候许久的姚医生终于迎来了说话的机会。
  “所以,邵先生,你已经连续三次预约之后又取消了,我可以问一下究竟是什么事情这么紧急又这么的不紧急吗?”
  邵逾白双腿交叠,姿态放松,说出来的话却吓人一跳:“我觉得我的精神有问题。”
  “什么意思?”
  “我经常会无缘无故地昏迷,醒来以后发觉自己和身边人的身上多了些之前没有的痕迹,而我自己毫无印象——你觉得这是什么病?”
  姚医生沉思片刻,钢笔在纸上胡乱写两个字:“之前有遭受过重大挫折或者伤害吗?”
  “有,”邵逾白很坦然,“三年前我差点死了。”
  “那你对当时的事还有什么印象?”
  “没有,我全忘了。”
  “……”
  姚医生又胡乱写了两个字,觉得自己不该接受预约:“初步估计可能是多重人格,如果你想治疗的话,我的建议是——”
  “——你误会了。”邵逾白打断他。
  “我哪里误会了?”
  “我并不想治疗这个病。”邵逾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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