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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生攻略[快穿]——机械青蛙

时间:2025-05-22 09:16:24  作者:机械青蛙
  艾琳也笑了:“没想到邵先生会来,余先生只是说不是一个人,没想到会是您。”
  从骨骼特征上判断,艾琳是黄种人,中文也说得异常流利,偏偏在话语尾调的地方带着点不太明显的弯,暴露了她并非本国人的事实。
  说着,艾琳又调转视线,看向余逢春,笑得更深。
  她说:“余先生,你真好看。”
  余逢春愣了一下,没想到她这么直接。
  “谢谢你,”他说,“你也很好看。”
  艾琳眉眼弯弯,眼神非常欣赏,握着余逢春的手不想松开,还想更往前凑,被秦泽一把拉开,脸上皮笑肉不笑。
  “快坐吧!”他道,“太仓促了,所以只能请两位吃个便饭。”
  余逢春把纸袋塞进秦泽手里,装作若无其事地环视四周,道:“这挺好的。”
  秦泽拿着袋子,迎上邵逾白冷淡的目光,不明所以。
  但收到礼物当面拆开太失礼了,所以他只是将纸袋放在一旁,带着艾琳先坐下。
  侍应生开始上菜。
  说是便饭,但只要钱给到位,就没有糊弄方便一说,菜式精致清新,很有季节特色。
  初春的茭白刚炒到断了生,是很自然的清甜,余逢春给邵逾白夹了一筷子,动作异常自然随意,跟在家吃饭似的。
  “尝尝。”
  既然秦泽没有开门见山,那他当然也不用抢着说些什么,静观其变就好。
  “哦对了,”
  余逢春忽然放下筷子半偏过身,看着要离开的侍应生。
  “楼下应当有位司机在等着,个子很高,左手背上有道疤,姓赵,麻烦你给他安排一下。”
  侍应生应下,没注意到秦泽在听见描述的时候,动作有一瞬间的停顿,与艾琳对了一个眼神。
 
 
第63章
  如果只是想给司机保镖安排一顿晚餐, 余逢春根本用不着说这么多,刻意的强调特征,反而像是在告诉另外两个人。
  姓赵, 左手背上有条疤。
  秦泽记忆里确实有这号人物存在。
  赵阔。
  今年四十二岁,曾服役于东部战区的猎刃突击队, 在役二十年中参与过多项国际反恐及国际执法活动, 足迹遍布东南亚、东欧及非洲战场, 作为队友, 足够可靠, 而作为对手, 他足够棘手。
  秦泽在非洲与他见过一面, 印象非常深刻,相信赵阔也是如此。
  前段时间他确实听说过赵阔退役的事情,但没想到竟然这么巧, 赵阔的新老板就是邵逾白。
  那不完蛋了吗?
  自己的底裤都要被人扒干净了。
  “大少爷, 你不地道啊。”
  想清楚这一层, 秦泽叹了口气, 艾琳随即起身, 从随身带的小包里取出只有手掌大的防窃听装置, 放在桌角上开启。
  余逢春笑了, 放下筷子往后一靠, 反问:“我哪里不地道了?”
  “你既然之前就知道我来这儿是做什么的, 干嘛还要耍我?”秦泽问,“这多浪费时间。”
  “你说反了,”余逢春竖起一根手指, “是你先隐瞒的,我又不知道你想做什么, 当然要先看看咯。”
  这话没说错,如果论欺骗隐瞒,那确实是秦泽在先,余逢春只是顺势而为。
  “好吧,好吧,我的错。”
  秦泽站起身,整理衣摆,再次向余逢春和邵逾白伸出手。
  “秦泽、艾琳,隶属于国际ATK(国际反恐绑架),来到末城是为了调查三年前的那起有关二位的绑架案,之前隐瞒只是因为不清楚局势,很抱歉。”
  在他对面,邵逾白从刚才开始便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看着余逢春和秦泽来回试探。
  等秦泽抛出橄榄枝,他也没有动作,任由秦泽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双眸微微上抬,异常冷淡,等待余逢春的反应。
  而余逢春思索片刻后,手放在桌子下面,拍拍他的大腿,当做一个信号。
  于是邵逾白起身与秦泽握手,淡声道:“没事。”
  他的态度,就是余逢春的态度,秦泽放下心来,坐回位置上。
  从跨国集团的顺位继承人到国际反恐组织的中坚队员,身份的转变一定程度上也改变了秦泽的对外气质,吊儿郎当的散漫外表下,如金属般的冷硬缓缓浮现。
  艾琳还和之前一样笑盈盈的,只是不再刻意扮柔弱,动作间肌肉流畅明显且足够有力。
  她道:“我们来前听说邵先生失忆了,忘记了绑架的事情,本以为会很棘手,没想到余先生竟然回来了,这是意外之喜。”
  “我确实失忆了,”邵逾白说,“但这和你们来到末城有什么关系吗?”
  这句话中的某个字眼点动了余逢春的神经,不由自主地,他偏头望去。
  余逢春注意到,提起“失忆”时,邵逾白的反应异常淡定,基本没有在面对记忆空洞时,正常人应该出现的迷茫或者短暂停顿,他接受了那些黑暗的空洞,就仿佛他清楚迟早有一天自己会拿回来。
  看来不论世界如何分割,人格又如何演化,温良端正谦和的表皮下,邵逾白的本质从来没有变过。
  这时,邵逾白若有所感,视线回望,神情有了片刻的收敛。
  短暂的目光交汇并没有引起秦艾两人的注意。
  秦泽干咳一声,解释道:“我们怀疑他们并没有离开。”
  “……”
  倒不能说余逢春很意外,毕竟之前他就有所猜测。
  但邵逾白还是第一次接触这个观点,闻言眉毛当即皱起,在任何人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伸手,将余逢春的手握在掌心。
  这是根植于身体本能中的保护反应,胜过意识思考和基本判断。
  早在邵逾白意识到危险尚未离去的那一秒钟,甚至不需要思考,他就已经凭借本能做出了寻找并确认余逢春安全的动作。
  艾琳目睹全程,秀眉微挑。
  而余逢春没觉得惊讶,任由邵逾白握住他的手,食指在他掌心轻轻一按。
  邵逾白眨眨眼,从一瞬间的恍惚中回过神来。
  他抿抿嘴唇,自觉动作异常突兀,要收回手,然而余逢春没想让他走,表面上波澜无惊,背地里却掌心一翻,手指嵌进他的指缝里,与他十指相扣,奔涌在血管中的脉搏都贴在一起。
  确保邵逾白不会松手以后,余逢春才对秦泽说:“不离开,难道一直藏着等被人抓吗?”
  秦泽说:“这只是一个判断,但也有数据支撑。”
  艾琳紧跟着道:“末城这一起绑架案,不是这个团队犯下的第一起,但就目前来看,是最后一起,而在警方通告中,他们并没有抓到头目——”
  所以绑匪有可能已经逃了,也有可能继续留在末城,毕竟灯下黑。
  而作为当时绑架案的两位受害人,余逢春失踪,邵逾白失忆,本来对绑匪没有威胁,结果形势忽然在半月之内逆转,失踪的人回来了,失忆的人也有恢复记忆的架势。
  如果绑匪真的在末城,不可能不着急。
  那到时候,这对鸳鸯还有的倒霉。
  不必艾琳多说,余逢春和邵逾白已经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那你们想在我们这儿得到什么呢?”余逢春问。
  他无奈笑笑,依偎在邵逾白肩膀上,仿佛无力又疲惫,邵逾白也异常配合地把他往怀里抱,两人凄凄惨惨,像一对苦命鸳鸯。
  余逢春轻叹一声:“你也看见我们两个了,能从三年前捡回一条命就很了不得了,不是不愿意帮你们,实在是我们真的记不住什么。”
  三年前的那场绑架案,就像是爆炸的一秒钟,无限的伤害和火光直冲天际,占据了人视线和记忆的全部,甚至无法思考结束后的那些剧痛和灰尘是否来自于现实,只能记得受到伤害的一秒钟。
  这是正常的受害者视角。
  但秦泽实在不觉得这种现象会出现在他们两个身上——装什么呢?
  邵逾白就不用说了,认识的人都知道他是什么性格,平日里沉稳温和,谈起生意来胃口大得很,寸步不让。
  秦父秦母对他的评价是枪指在脑袋上都不见有丝毫退缩,从来就没有低头的时候。
  而余逢春——
  秦泽只认识了余逢春不到一个月,却也对他有了很深刻的体会。
  漂亮只是余逢春最显眼的特征,除此之外,他还刻薄、冷淡、恶趣味,喜欢刺挠人。
  而且不难从平日的言行举止上看出,余逢春是个硬骨头,要他弯腰,还不如直接折断他。
  这样两个人,只会为彼此弯折,是天生一对。
  要是说绑匪把他俩吓得不敢说话,秦泽一个字都不会信。
  如此遮掩,大概还是因为不信任,需要更多的筹码才能将其打动。
  这不是随便一两句就能说好的,需要双方都斟酌思虑。
  思及此处,秦泽知道不能再聊了,当即笑道:“那不聊这个了,这家餐厅的鱼做得很好,快来尝尝!”
  艾琳将防窃听装置收回包中,言笑晏晏,餐桌上的气氛重新恢复到正常水平。
  只是推杯换盏间,四人各有心思。
  ……
  当钟表时针指向八点,饭局结束,余逢春和邵逾白先离开了。
  外面的夜风已经不像前些日子那么冷,朝远处看去,夜幕似深色鹅绒般轻盈,明月群星是撒在上面的碎钻和珍珠,堆积成一层比一层更深的暗色。
  一阵稍凉些的风从过道处吹来,将发丝吹到额前,余逢春摇摇头,拨开发丝,钻进车里。
  邵逾白拉上车门,将车上带着的天蓝色小毛毯盖在余逢春腿上。
  挡板升起,形成密闭的安静空间。
  余逢春终于呼出一口气,没骨头似的往旁边一歪,躺在邵逾白的大腿上。
  “累死了……”
  他嘟嘟囔囔地抱怨,感觉到邵逾白手指轻柔地按压在他的太阳穴上,一圈接一圈地按揉,非常舒缓精神。
  无论日常起居还是应对麻烦,邵逾白都超级贴心,余逢春时常觉得就算把全世界翻过来,颠两下再翻正,也找不着第二个比他还好的男朋友。
  真是赚了。
  暗暗从心里思考着该怎么夸奖,以便激励他下次做得更好,可还没等余逢春想出来,邵逾白忽然道:“对不起。”  ?
  余逢春睁开眼,一片暗沉的夜色中,邵逾白不肯看他,只在眼角眉梢处流露出些许难以遮掩的愧疚。
  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甚至不想再躺着,余逢春半撑起身。
  “你干什么了?”他很急地问。
  “……”
  见邵逾白沉默,余逢春便自己猜测道:“真做对不起我的事了?投资失败了?亏了多少钱?”
  面对他的质问,邵逾白很茫然地眨眨眼。
  以为这是同意的意思,余逢春强行压下半口没喘上来的气,沉思两秒钟后端起男人的责任,慢悠悠地躺回去,安慰道:
  “亏钱嘛,很正常的,”他伸手安慰着拍拍邵逾白的胸口,又不自觉地按了按,“我还有点资产,就算你真的没钱了,也足够咱们两个过完这辈子,放心吧,我会养你的。”
  一个真正的男人,就该在需要担当的时候担当起来!
  余逢春已经沉浸于自己的敢于担当了。
  然而邵逾白却无情开口,打破了他的幻想。
  “不是这个,”他微微笑了一下,低声说,“是别的。”
  “哦,”余逢春仰头看他,“是什么呢?”
  邵逾白的声音太轻了,仿佛叹息着呢喃的耳语:“我不想忘了你的。”
  “……”
  余逢春注视着他藏在黑夜中的眼睛。
  邵逾白继续道:“我经常会梦到你,但从来没有见过你的样子,我应该更早些去找你。”
  他应该去找,可是他没有。
  三年时光,余逢春孤身一人,不知道受了多少苦。
  邵逾白从来没有真的想过三年背后的种种艰难蹉跎,仿佛是担心真相难以承受,只是偶尔在望到余逢春嘴角微笑时,感觉到一阵生硬且真实的刺痛。
  他不该忘的,就像他不该任由余逢春一个人在外面漂泊三年。
  他应该在睁眼的下一秒钟就去把人找回来,哪怕将整个末城连带周边都翻一遍,也在所不惜。
  “我只是不明白,”他喃喃自语,眼神迷惑。
  “……为什么我没有去找你?”
  明明是在梦中见一眼就会爱上的关系,为什么他从来没有想过去找余逢春?
  怀疑来得太过深刻也太过迅猛,邵逾白甚至无法理解半月前的自己。
  而余逢春知道为什么。
  听出身边人状态不对,他撑起身,跨坐在人家大腿上,抬手捂住邵逾白的眼睛,遮住了所有情绪,和无处躲藏的困惑慌乱。
  “别想了。”
  他僵着嗓子说。
  邵逾白不是多容易流露情绪的人,但他们认识太久太久了,彼此的每一次心痛和困苦都看的很明白。
  他在为难自己,一串生出感情的数据逼迫自己去突破一个注定要撞得头破血流的樊笼。
  “这不是你的错,”感受着邵逾白在自己手下的颤抖,余逢春很小声地在他耳边说,“我知道你尽力了。”
  在记忆被全部夺走的情况下,还能通过血肉里残存的执念记起余逢春的背影,并一次又一次地在梦里提醒自己——
  邵逾白已经做的很好了。
  余逢春没有办法解释这些,只能轻轻地吻上他的嘴唇,安慰般啄吻着,在亲吻的间隙中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你尽力了,我都知道……”
  “你是最好的邵先生……”
  邵逾白在他掌下闭上眼睛。
  *
  *
  当天凌晨,余逢春没有睡着,坐在床上接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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