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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生攻略[快穿]——机械青蛙

时间:2025-05-22 09:16:24  作者:机械青蛙
  他神色波澜不惊,矜贵又冷淡,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任何问题。
  “我只是想处理掉另外一个人格,我不希望他继续存在。”
  过去的那些回忆,只该一个人拥有,如果他不能得到,那干脆谁都别要。
  同理,余逢春身边,只需要一个邵逾白。
  *
  *
  另一边,余逢春被带到了邵宅门口。
  不知为何一路沉默不语的安晓见车停下,马上像看见救星一样跳下车,站在路边抹了把眼睛,接着快步朝里面走去,一边跑一边还大喊:“老夫人!”
  余逢春很无奈地看着他的背影,没忍住,问管家:“你们为什么要找他当疗愈师,不觉得很奇怪吗?”
  别把自己和邵逾白一起治死了。
  话中暗喻,管家并没有理解。
  阴沉沉地看了余逢春一眼,他道:“安医生性格单纯热情,不像某些人放荡阴险,他在家主身边,老夫人很放心。”
  就差被人指着鼻子说放荡阴险的余逢春:……
  行吧。
 
 
第61章
  邵宅虽然挂了个老宅的名头, 但实际上刚建没多少年,设计版图和建筑材料都是现代科技的结晶,从设计到落地, 花费金额难以细数,可以被列入末城建筑史的光辉一页。
  只是如此现代又昂贵的建筑, 却从里到外弥漫着一股陈旧的老气, 和它的主人一样腐朽。
  余逢春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 接过佣人端来的茶水, 放在鼻子前轻轻一嗅。
  宅子内部装潢和三年前一样, 只有细微处的变动, 据说是前几辈里有个掌事的, 专门找风水先生来看过,什么东西摆什么地方都有讲究。
  进了宅子以后,安晓就不见了, 余逢春一个人坐在客厅里, 管家站在斜前方, 跟盯犯人一样盯着他, 生怕他有异动。
  余逢春很无奈地放下茶杯。
  “这位老先生, 我来都来了, 现在再跑, 是不是很多此一举?”
  “……”
  管家不理会他。
  在管家看来, 余逢春就是个妖精祸害, 手段多得很,谁知道他老老实实跟着来老宅是安了什么坏心,一定得小心防着。
  见不说话, 管家心里想什么,余逢春全明白了。
  被误解就是他的宿命, 余逢春叹了口气,并不准备热脸贴冷屁股。
  看了一眼墙角的落地钟,余逢春在心里默默计算时间。
  从他进来到现在,已经过去十五分钟了。
  这么长的时间,就算那位邵老夫人刚从床上睁眼,这时候人也应该进客厅了。
  现在还没出现,大概是想让他坐在这儿等,跟古代娶媳妇,让新妇一个人坐在簸箕里一样,给下马威,方便以后拿捏。
  可惜余逢春不算新妇,更不是任人拿捏的软脾气。
  见人迟迟不出现,他一翘二郎腿,施施然道:“管家,老太太怎么还不出来?”
  管家一皱眉:“余先生,你也太没有耐心了,老夫人是长辈,哪有小辈催晚辈的道理,你在这儿安心等着就行——”
  “哎,打住!”
  余逢春伸出一根手指,打断管家还没说完的责备。“首先,我跟她没关系,她不是我的长辈,况且全末城的人都知道我不是尊重长辈的人。
  “其次,”余逢春竖起第二根手指,慢条斯理,“我不管老太太在想什么,一个小时,时间一到我就走。”
  说完,他冲着管家露出一个格外乖巧的笑:“我要是想走,那两个保镖拦不住我。”
  是不是实话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这个态度已经很说明问题了。余逢春压根就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
  酷似沙皮狗的管家被他气得皱纹都跟着哆嗦了两下。
  余逢春开始倒计时:“还有四十五分钟哦——”
  “恬不知耻……”
  管家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接着狠狠地瞪了余逢春一眼,离开了客厅。
  去找人了。
  “可算去了。”余逢春舒出一口气,“哪有这样的,客人到了,主人三催四请才出面。”
  0166道:[这个场景让我联想到了很多熟悉而且经典的描写。]
  余逢春:“五百万?”
  [还有泼白水。]
  确实是很经典了。
  可余逢春却否决了0166的猜测:“她不敢。”
  [为什么?]
  “这是一种感觉,”余逢春卖关子,“你这种小金鱼是不会明白的。”
  0166:[……]
  再认真和他说一句话,它就把数据链挂二手平台全卖了。
  没等它生气多久,身后的长廊里忽然响起脚步声。
  三催四请请不来的人,余逢春一倒计时就出来了。
  多有意思。
  在沙发上半偏过身,余逢春笑着打招呼:“好久不见了,老太太。”
  邵老夫人站在门廊,一身样式素净的深色衣服,胸前挂着一枚颜色通透的翡翠牌,头发在脑后挽好,神色平静地迎接余逢春的问候。
  与三年前相比,她的变化真的不大,只是老了一些,看余逢春的眼神半点没变。
  还是轻蔑又强装无视,仿佛看见了自己多厌恶的虫子,又碍于身份体面不能暴露。
  安晓跟个鹌鹑似的缩在老太太身后,尽管眼神愤愤,却还记得余逢春要把他舌头打结的威胁,于是只能用眼神表达愤怒。
  邵老夫人缓缓道:“三年没见,不算久。”
  她走到沙发上坐下,姿态矜贵优雅,身上有很明显的檀香气味,混杂着不是很明显的香火味道,让余逢春扬了扬眉。
  “那是,”他低头笑笑,“要是一辈子不见,那才好呢!”
  他毫无顾忌地说出邵母心中所想,俨然是要撕破脸,不准备装了。
  余逢春的肆意妄为,在场人中除了安晓,三年前都见识过,所以反应最大的也不过是显露出须臾怒色,又很快遮盖下去。
  邵母淡声道:“余先生这话说得很刻薄,平时都这么说话吗?”
  余逢春笑起来。
  “那倒没有,我一般只对带保镖强行逼我上车的人这么说话。”
  他玩笑一般说,无视安晓一瞬间的慌乱,深吸一口气,嗅闻着空气里的味道。
  “老夫人信佛了?”
  邵母不意外他能看出来,养护精细的手指摩挲着腕间的佛珠,意味深长地开口:“我只有一个儿子,而我的儿子却有那么多磨难,我当然要替他祈求神佛保佑。”
  这是在暗示三年前的那场意外。
  明明余逢春也是受害者,也差点丢了命,偏偏在很多人眼里,他的罪行不比绑匪低。
  好像他的出现就是错误。
  面对邵母隐秘的指责,余逢春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他道:“老夫人放心,我会照顾好邵先生的,争取让他少受点磨难。”
  闻言,邵母讽刺地笑了一下:“你怎么照顾他?”
  余逢春拉长尾音,比她之前还要意味深长:“这个就不方便说了吧……”
  安晓终于憋不住了:“我才是照顾逾白的!”
  话音落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身上,余逢春也饶有兴致地抬眼看他。
  安晓的脸都憋红了,又有点要哭的意思,对上余逢春的目光,只能强撑着不退缩。
  邵母对他的发言很满意,点点头,道:“安医生才是我为逾白请的疗愈师,他比你更会照顾人。”
  “疗愈师?”
  余逢春若有所思地重复邵母的说辞,尔后自顾自地垂眸轻笑一声,讽刺意味异常明显。
  “老太太,这位医生是从哪儿找来的?”他问,“不会是在没毕业的学生里随便挑了一个吧?”
  被说中了,安晓肩膀哆嗦一下,眼里含着泪。
  “别哭啊,我还没问完呢。”
  余逢春温温柔柔地开口,问出来的三个问题却一个比一个戳人心窝子:“你毕业了吗?有学位证吗?有资格证吗?”
  “……”
  安晓的眼圈顿时就红了,明明只是三个很正常的问题,可从余逢春的嘴里出来却好像变成了一千把刀,全部刺向他最难堪最屈辱的弱点。
  因为这三样他全都没有。
  邵母在他最落魄最无助的时候遇到他,给了他一份工作,还把他介绍给了那么英俊又完美的男人,邵母曾亲口对安晓说,她对安晓很放心,也愿意让安晓一直陪着邵逾白。
  安晓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即便邵逾白从来没有给他过好脸色,他也从不介意。
  直到余逢春出现。
  安晓从来没有见过邵先生用那么爱重的眼神看过一个人,而那时候余逢春才出现短短几天。
  这让安晓三年的坚持和忍耐像个笑话。
  离开花园别墅的那天,安晓伤心欲绝,把自己的所见所闻都告诉了老夫人,然后他就在老妇人这里得到了一个惊天动地的秘密。
  原来余逢春是那样坏的一个人,邵先生是被蒙蔽了!
  一种很难用正常言语解释的责任感涌进安晓心头,他要帮邵先生脱离魔掌!
  ……
  这些所思所想,余逢春并不清楚,只是看着安晓泫然欲泣的模样,琢磨着自己也没说什么重话,只能无奈笑了一下。
  然后老夫人开口了,冷冷地责备道:“余先生,你太失礼了!”
  余逢春一摊手:“哪里?”
  “无论安医生是否有达到你刚才所说的那些标准,他都是真心对待逾白的,我信得过他——我情愿让他陪在逾白身边,也不愿意让一个在危难之际自己逃跑的人陪着!”
  多么冠冕堂皇的一句话,点开了余逢春和邵逾白之间最大的问题。
  在邵母的计算里,余逢春一听见这话就会自惭形秽,起码也该收敛起这副无法无天的模样,毕竟当初是他有错在先,怎么敢在邵逾白面前装作无事发生?
  可她没想到的是,余逢春真的就是一笑了之,完全没当回事。
  “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老太太,你不要总是操心儿孙的事,过度干涉别人的家事,会让你显得很不受欢迎。”
  邵母厉声道:“他是我的儿子!”
  这是她第一次失态,说明了很多问题。
  余逢春无所谓地点点头:“对,你儿子,你儿子还不想让你出门呢!”
  此话一出,客厅中流动的空气瞬间有了凝滞的意味,邵母脸上的愤怒转化为更隐秘的怨恨,死死盯着余逢春脸上漫不经心的笑,眼神中带着一种被戳穿的怨怼。
  余逢春猜对了。
  派管家带余逢春过来,不是因为这样更体面,而是因为邵母不能离开老宅。
  她被困住了。
  被自己的儿子。
  注视着邵母眼中的种种情绪,余逢春眨眨眼,貌似抱歉地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啊老太太,我没想把这个说出来的。”
  然而这只能让人更生气。
  从一旁围观的管家终于忍不了了,上前一步就要给余逢春点教训。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忽然响起。
  清脆的音乐回荡在空旷安静的客厅中,让里面腐朽陈旧的一切都跟着震颤,余逢春将手机平放在桌面上,来电显示大家都看得清楚。
  邵逾白。
  余逢春接通电话,打开扬声器。
  邵逾白的声音响起来,传进每一个人的耳朵。
  “结束了吗?”
  余逢春“嗯”了一声,道:“差不多了吧。”
  接着,他看向邵母,微笑着问:“老太太,你还有想要对我说的吗?”
  邵母冷着脸,当着邵逾白的面声音僵硬:“没有了。”
  于是余逢春对邵逾白说:“我们聊完了,你可以来接我了。”
  “我就在门外。”邵逾白说。
  邵母和安晓的表情变得更难看。
  一个是因为自己的儿子对这个放荡的biao子唯命是从,另一个则是觉得邵先生已经被完全蛊惑了,很难救出来。
  余逢春挂断电话,左右看了一圈,问:“我能走了吗?”
  邵母不说话,管家代替她开口:“您可以走了。”
  余逢春站起身,手机放回口袋。
  临走时,他很好心地安慰道:“老太太,你别怨他没良心,说白了你也没真拿他当儿子——邵逾白从小到大,你把他当工具,从没疼过他一次,现在仗着他失忆,打着为他好的名义欺负他、操纵他,真的很不应该。”
  撂下最后一段话,他没费心留意邵母脸上的青一阵白一阵,径直离开了邵宅。
  在距离邵宅门口不到五米的地方,停着一辆颜色内敛的阿斯顿马丁,赵哥坐在驾驶位上,邵逾白站在车边,余逢春出来的那一秒钟就看见了他。
  “哈喽!”
  他挥挥手,小步跑到邵逾白身前,扑进他怀里。
  邵逾白纹丝未动,稳稳地接住余逢春,由着他闹。
  等余逢春靠在他怀里不动了,他才淡声询问:“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余逢春从他怀里抬起头来,两人对视一眼,明白了。
  “没事,”他说,“就是聊了几句。”
  在他说话的时候,邵逾白一直在看着他,观察他的表情和语气,确定余逢春是真的没事。
  观察完以后,他才道:“母亲脾气不是很好,你下次不用过来。”
  “我只是想显得有礼貌一点。”
  邵逾白:“你一直很有礼貌。”
  被爱情蒙蔽了双眼的男人啊。
  余逢春被逗笑了,垫脚在邵逾白侧脸上奖励地亲了一口,不期然在他身上闻到了一股早上还没有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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