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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渊问道(玄幻灵异)——黄金乡

时间:2025-05-25 07:44:03  作者:黄金乡
  杨心问倒是不担心那两个少年,见他们步履轻巧平稳,吐息缓慢有序,周身灵气流转自然,分明是小有所成的仙家子弟。反倒是那两个大汉,虽然瞧着五大三粗,可没有半点灵力,若真遇到邪祟,恐怕是凶多吉少。
  “此人是何时来到镇里的?”陈安道偏头问。
  只见掌柜的已经吓得面色发青,坐在一旁自个儿掐人中;跑堂的跟个蜜蜂样的满屋子乱飞,半点坐不住;白日里没见着的一个年轻厨子站在旁边,低垂着脸一言不发;只有那年老的厨子还算镇静,站在一旁回答道:“大概十几天前吧。咱们都快关门的时候他跑来卖过东西。”
  “卖得什么?”
  老厨子说:“一对镯子,雕着朱雀卧牡丹,说是纯银的,来路也干净,卖我十个铜板,算我赚大发了。”
  “十个铜板?”杨心问叫得格外大声,颇有商贾之家对物价的敏锐,“这镯子岂不是米粒大小?哥,咱们能在这赚大钱。”
  陈安道对他说的话充耳不闻,瞧也不瞧他一眼。
  杨心问一愣,直觉陈安道心情不大好,不等他问,便听那老厨子开口。
  “唉,镯子倒不小,真也是真的,但他的东西怎么可能来路干净,我就给谢绝了。”老厨子叹气道,“早知今日,我不如那日买了,兴许他就不至于这么晚还在街上卖货,以至于落到如此下场。”
  那年轻厨子面色苍白,在一旁站着一动不动,乍一眼瞧过去跟个傀儡样的。
  “阁下如何?”陈安道开口问他,“可曾见过这个人吗?”
  那人茫然地抬起头,半晌摇摇脑袋,余光瞥见桌上的死尸,脸色又是一阵青白不定,虚弱地瘫坐在椅子上。
  杨心问收回了狐疑地打量着陈安道的视线,又看回那老厨子:“你方才说近来这一片怪事多,具体是什么怪事?”
  老厨子正要回答,便听大门“砰”地一声被打开。
  紧接着,两个重物被掷在地上,落地时还发出了轻哼声。
  屋外月色皎洁,照得地面明晃晃的一片,屋外的人只瞧得见身影的轮廓。
  白日里的那两位少年从门外走了进来,领头的那个剑未回鞘,剑身上刻着枯枝抽新叶的纹样,在月色之下泛着冷白的光,脖子上的长命锁轻轻作响,确有驱邪破障的功效。
  在地上的两个大汉抖得跟筛子样的。独眼大汉嚷着好汉饶命,而另一个长髯大汉也是一片惊惧之色。
  “啊!!!!”在他们破门的那一瞬间,掌柜就一声惨叫,当场晕了过去。
  其余几个伙计也是惶惶不安,那长髯大汉瞧见他们,心生一计,忽然重重磕头,声音惊恐道:“这两个长明宗走狗仗势欺人!诸位救我!”
  “你放屁!”那少年一声怒道,抬脚给了那大汉一下,“你二人在此地为非作歹,行那拐卖妇孺的勾当,还想巧言令色搬弄是非!”
  那大汉也当真是豁出去了,仍是冷笑道:“今日道爷有剑,我认栽,只是这血债还望诸位记着着,必要记在那长明宗的账上!”
  少年怒不可遏,举剑便要将二人就地正法,陈安道见状连忙扭头对杨心问急喝:“拦下他们!”
  说时迟那时快,杨心问自乾坤袋里控出剑来,电光火石间格挡下少年的杀招,而后直逼那少年的额头。
  少年神色一凛,连忙往一旁侧身,却见杨心问控出的那柄剑在自己面前分出四道剑意,道道寒芒毕露,质如磐石,将他死死地围困在了中间!
  “四道剑意……”陈安道呼吸一滞,“分明下山前的考校都只能分出三道来。”
  这少年的境界已不算差,在縠纹、涛涌、兴浪、巨啸、静水之中,应当也有涛涌的程度,可杨心问一招便将人制住,分明已有境界的压制。
  若是这般成长的速度——怕是那采英关夺魁也并非虚妄。
  那少年咬牙道:“你——”
  另外一人赶上前,杨心问斜眼看去,开口道:“都别动。”
  说着分出一道剑意横在那少年的脖颈,温和笑道:“咱们有话好好说。”
  他笑得这两人不寒而栗,后头那年纪稍长的少年颤生生道:“有、有话好好说,先、先把剑放下……”
  “不必!”前面那少年倒是硬气,“贼人在前,我们势必拿下,别管我!”
  “冷静一下,都冷静一下……有话好好说,咱们都还不知道人家的意思呢。”
  “你没听到这两个贼人说的吗?他们要护着这俩畜生!”
  “可他也没有一剑把你劈死啊。”
  “……兴许是他手慢。”
  杨心问往前走了两步,那两人立马如临大敌般僵在了原地。
  紧接着杨心问略一抬脚,狠狠地踩在了那个长髯大汉的背上,只听长髯大汉一声惨叫,当场晕了过去,旁边的独眼开始吱哇乱叫,杨心问又是一脚过去踢晕了他,而后方看向那少年。
  “我哥要留他们,自然有我哥的道理,你们给我安静些,我们跟他们不是一伙的。”
  这两脚的动静非常实在,那少年半信半疑道:“你说你跟他们不是一伙的,你有证据吗?”
  “我都把他们踢晕了还不算证据?”
  “踢晕了又不是踢死了,说不准一会儿你趁我们放松警惕,杀了我们再把他们弄醒。”
  “噫……你这人年纪轻轻怎么这般阴险。”杨心问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伏身到那少年耳边道,“只是你大可不必想这么多,我若要杀你,哪里需要趁你们放松警惕?”
  这话着实说不上友善,但成效显著。杨心问收了剑,那少年也没再擅动,只是站在原地愤愤不平地盯着他。
  一身续命长寿的少年身后那位急忙爬上来查看他是否有恙,陈安道瞧着他那着急忙慌的样子,不太像是寻常同门,反倒像是着急主子的仆从。
  “我没事。”那少年摇头道。
  陈安道走了过来,对那少年拱手道:“公子莫怪,这二人若的处置事后自然是交由二位。只是眼下形势古怪,待我从他们嘴里敲出些话,自然将他们交还于你。”
  他神态温和,举止文雅,叫周围剑拔弩张的气氛微微和缓了些。
  那年纪稍长的少年也上前道:“实不相瞒,我也觉得此地蹊跷,能见到二位同侪,我也心安不少,只是不知二位为何来此?”
  陈安道敛下眼睫,轻道:“自然是为了除祟灭妖,不知二位又是?”
  那个少年斟酌片刻,还是开口问道,“实不相瞒,我等正在追查一宗失踪案,一路查到了这里,遇到了这两个人犯。但此地荒凉无人,再往东则是季家和长明宗地界,断没有他们能下手的妇孺。我们实在不解,他们为何会来此地?”
  “此地确实不算繁闹,但如何算得上荒凉无——”杨心问只觉一阵寒意涌上脖颈。
  他猛地回头。
  漆黑的大厅空无一人,陈旧腐朽的几张桌椅散乱地摆在大厅之中,角落里遍布蛛网苔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一股陈年霉变的阴湿气味。
  上方悬挂的牌匾上“迎来送往”几个字已模糊不清,唯有香台上供奉的佛陀像干净如初,隔着深沉的黑暗冲着他们微笑。
 
 
第24章 旧案
  “我名颜为生, 这位是长明宗大长老的孙子,叶承楣。我们二人都是长明宗的弟子,在山上偶然听闻了这一片常年发生奇异的失踪案, 便决意下山彻查此事。刚一下山,便瞧见了这行迹诡异的二人。”
  “怎么个行迹诡异法?”
  “他们二人走在荒无人烟的废镇之中,却时不时驻足言语, 或古怪微笑, 后来进了这废屋后, 更是对着空无一人的屋子大放阙词, 说些贬低我宗门的事。”颜为生一边说着,一边小心地觑着叶承楣的脸色,“承楣有意诈他们, 便佯装拂袖而去, 实则藏在不远处的巷子里埋伏。待他们出来之后,便跟在他们身后,一路追到了小树林。”
  “然后呢?”
  “然后他们又开始犯癔症,承楣等不及了, 便上去将其捉拿。一番逼问后,那人说自己的包裹里有和牙婆交易的账册, 我们便绑着他回来取。而后, 便是如今这幅样子了……道、道友——我觉得他们快不行了!”
  颜为生胆怯地看着杨心问, 而杨心问正一手一个地将那两个大汉的头按在水里。
  “要、要叫醒他们的话, 还有别的方法……”
  “他们已经醒了。”杨心问将二人又拎了出来, 没过多久又按了回去。
  以此重复了四五遍, 又抓着二人的头发, 让他们的鼻尖几乎触碰到水面, “总得找办法叫醒装睡的人。”
  独眼大汉最先撑不住, 第一次时便已经呛水呛得厉害,偏偏眼皮死也不开,这会儿猛地抬起头告饶道:“好汉、好汉饶命,我醒了,我真的已经醒了!”
  见独眼的露馅了,另一个也只能睁开眼,一言不发地跪在他们面前。
  “叫醒了干什么?”叶承楣靠在水池边的柱子上,“这两人都犯着癔症,问也问不出什么名堂。”
  杨心问没接话,转头冲着陈安道笑。
  谁知陈安道瞧也不瞧他,径直走到这二人面前,伸手在长髯大汉的额头上虚空画了两笔,口中低吟一句。
  他语气平淡地开口道:“做人牙子的行当有多久了?”
  那大汉神色恍惚,慢慢回话:“有、有十几年了吧……”
  “来这干什么的?”
  “跟咱们交接的人说,这次就到朗道山脚做卖卖,这里人少,做起买卖来比较安全。”
  叶承楣愣神道:“这是什么歪门——”
  杨心问已经斜眼看过来,表情似笑非笑,很是不友善。
  颜为生忙捂住他的嘴,生怕这棒槌口出狂言惹怒了这二人。
  可杨心问这会儿倒不是因为这生气,而是心里纳闷陈安道方才为何不理他。
  莫说理他,连看也不看他。
  难道是起床气?
  “跟你们交接的人是谁?”陈安道没有理睬他们三人的暗潮涌动,继续问道。
  “瘸、瘸子……”
  “没有姓名吗?”
  “没有,道上就管他叫麻瘸子,脸上有麻子腿又瘸,一说这名号,大家都知道是他。”
  镇子北面的水井已经干了很久,里头的水都是几天前下雨积攒的雨水,臭不可闻,还有蚊虫萦绕。
  “为什么非得在这儿问?”叶承楣不敢与杨心问对视,转而道,“这里离长明宗都没几步路了,直接带上去不行吗?”
  杨心问抬眼看他:“你们不是来查失踪案的吗,案子没查完,就要回去了?”
  叶承楣横眉道:“什么没查完?人证物证具在,你休想护着这两人!”
  眼见着这小子又要拔剑,陈安道叹了口气,解释道:“这两人是外地人,这两天才到的镇上,二位说自己要查的案子已经发生了许多年,如何会是他们做的?”
  “哼,这种人说的话根本不可信。”
  “这是傀符术,他说不了谎。”陈安道迎上叶颜二人戒备的神色,“……也就只能对这些普通人或灵力低微之人见效,寻常的灵子灵娘,只需瞬息便破开了。”
  见大哥都把底给交代清楚了,那吓破胆的独眼大汉也跟倒豆子样的开始说:“我大哥没说谎!我们真的是才到这个镇上来,这镇子古怪,我们也不愿多停留。本打算今晚住一夜,把你们两个绑了后明天交差便速速离去,你不信可以去问问那客栈老板,我说得句句属实!”
  “客栈老板?”叶承楣古怪道,“什么客栈老板?”
  “啊?就是今早我们遇着的那间客栈的老板啊……诶呦,公子你可别再捉弄我了,我知错了!今日要绑你们的时候我就已经瞧见我的报应了,大哥说那是人,可我横看竖看也觉得那是个妖怪,那时便已生了退意,之后该交代的我都交代,只求你——”
  “你发什么疯!”叶承楣怒道,“少在那胡言乱语,再怎么装疯卖傻我们也不可能放过你们!”
  眼看着这鸡同鸭讲要没完没了了,杨心问开口打断道:“说起来你们是来查一宗连续失踪案的,但这一片既然已经是个荒镇,又如何总会有人失踪?你们要查的具体是什么案子?”
  “荒、荒镇?”独眼大汉愣神道,“什么荒镇?”
  颜为生看了看叶承楣,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便解释道:“平罡城背靠长明宗,地处水路要道,算是个繁闹的地方,但这富宁镇的城中边角地带,远水近山,比其他地方荒凉不少。”
  陈安道沉吟片刻道:“但是此处临近长明宗,每隔一年的弟子大选之时必然会有不少来客。”
  “正是。”颜为生回答,“而一开始失踪的人便是这些来参加选拔的灵子灵娘。每隔一年的六月半到七月这段时间,总会有那么一两个人无故失踪。”
  “一开始?”
  颜为生点点头:“四年前,这个镇子发生了一起投毒案,投的是带了魔气的魇镇,两三天后镇子里头的人毒发,要不当场死亡,要不就伤了脑子,生活难以自理,凶手到底是人还是邪物到现在还不清楚。”
  “事件发生时还有两月便是弟子大选,所幸发生得较早,并没有赴考的学子遇害,但此事在修真界引起了轩然大波,公子应当也有所耳闻。”
  “啊?投毒?”一旁刚被往井里按的独眼大汉忙“呸”了两声,“我说那水怎么那么臭!救命啊!哥!救我!”
  没人搭理他,就连他清醒过来的哥都嫌他蠢,别过脸去只当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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