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临渊问道(玄幻灵异)——黄金乡

时间:2025-05-25 07:44:03  作者:黄金乡
  “那是什么?”叶承楣诧异道,“我为何从未见过?”
  “近二十年魔气大减,已经少有此事。”颜为生顿了顿,接着说道,“我记得书里说过,上下四方曰宇,往古来今曰宙,宇宙本身亦是天地之物,亦可被深渊之气侵染。”
  不大读书的叶承楣听得有些云里雾里:“那、那到底是……”
  “富宁镇被深渊缠上的,不只是生死灵和物件尸骸。”陈安道抿了口茶道,“这里的时空,都已经堕化了。”
  “堕化的时间为岁,堕化的空间为虚。我们所处的,就是这岁虚之中。”
  “可、可时间和空间我们又该如何应对?”叶承楣不解道,“总不能把这片土地给刨了吧?”
  陈安道轻轻摇头:“便是真能刨了,怕也是没用的,空间和大地不能混为一谈。”
  颜为生斟酌道:“那……布阵呢?”
  “是个法子,只是要清除这般范围的岁虚,哪怕我布下阵,也没有足够的灵力起阵。”
  “那岂不是完了?”独眼大汉惊惧道,“我、我们就得跟这群不人不鬼的东西一起过下去了!”
  颜为生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谁跟你我们。”
 
 
第26章 直言
  他瞧着温和怯懦, 忽然口出恶言,倒是比叶承楣板起脸来要骇人得多。
  “并非全无办法。”陈安道说,“二位既学过渊落本初, 那便应该知晓,能吸引渊落的只有生死灵的怨念,魇镇和走肉都不过是被顺带着污染堕化的。”
  “岁虚也是一样, 大量的渊落之气被生死灵的强大怨念所吸引, 而后污染堕化了这个时空本身, 形成了岁虚, 也就是我们现下所处之地。”
  “岁虚之中,宇宙流转有异,不合世间常理, 有时眨眼间便过去百年, 有时百年不过一瞬。而在我等所处的这片岁虚之中,时间在不断重复,空间也在不断重置——但究其原本,还是这片时空中的死灵怨念至深, 久去不散。”
  “那我们只要灭了这些死灵——”
  “不可。”陈安道摇头道,“死灵受岁虚保护, 除非在以极强大的灵力将所有死灵同时清楚, 否则, 单个消灭的死灵会即刻在下一次重复中复生。”
  “那怎么办?”
  陈安道似是对颜为生极有兴趣, 无论什么都喜欢考教他一番:“颜道友可有什么解决之法?”
  颜为生在课时便极不擅长应答, 虽然功课做得极好, 但在课上被先生点名时总是支支吾吾结结巴巴, 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约莫是陈安道的提问叫他想起了先生, 他又下意识地紧张了起来, 左顾右盼了好一会儿,等得叶承楣都焦急了起来,才一字一顿道:“所、所谓渊落之物,皆、皆无神智人心,所行具依照一个‘理’字。”
  “什么理?”叶承楣下意识问。
  “渊落之理。”颜为生小声道,“承楣,这是渊落本初的重要考核内容。”
  “若考核内容我样样都记得,那也不至于回回垫——”叶承楣话说一半,忙改口道,“回回考个不上不下的成绩。”
  恰在此时,一位客人走进了店里。众人抬头看去,正是白日里叶承楣见过的那位衣着华贵的美貌少女,他忙低下头来,生怕让姑娘瞧见自己丢了人。
  杨心问挑眉道:“怎么,那姑娘你认识?”
  “白天见过一面……”叶承楣心中虽知晓对方不过是个祟,却依旧觉出了些许腼腆,扭捏道,“打什么岔,接着说,接着说……什么什么,深渊之理来着?”
  杨心问眨眨眼睛:“这便瞧上了?”
  “瞧什么瞧!瞧你个大头鬼!说正事!”
  “渊落自人心间隙中寻破绽,凡不正之思,皆为渊落之沃土。”眼瞧着叶承楣又要被逗上火气了,颜为生忙接上方才的话题,“若与渊落为伍,即遵渊落之理,渊落成其阴邪之念,其人奉己身魂魄躯壳,堕为渊落之物。”
  叶承楣听得云里雾里,犹犹豫豫地点了点头,瞧着是在不懂装懂。
  夕阳西下,外头的人声也已渐渐将息。落日余晖斜打着门口的招子,扯出的影子似一把方正的菜刀,映在店内进门的那张桌子上。
  陈安道听着这个解释,微微一笑,却不回答。颜为生立马窘迫了起来,支支吾吾道:“可、可是在下说错了什么?”
  “道友博闻强识,这话并非恭维。”陈安道开口道,“只是在下原是问你可有什么解决之法,你说了这许多,我却还未听出解决之法来。”
  颜为生的眸色黯淡了下去。他低着头,眼睛时而哀伤地望向叶承楣,时而冰冷地看向那两个人牙子,如此徘徊许久,他才抬头看向陈安道,正色道:“在下曾在一本秘志中看过,岁虚乃为渊落遵死灵之意而不得之果,如若我们能成死灵之意,或许便能破除这岁虚。”
  叶承楣伸手按了按太阳穴:“你平日里分明不是这般说话的……怎得我一个字都听不明白?”
  颜为生罕见地没有搭叶承楣的话:“可……这等破解方法与在下平日所学有所冲突,烦请道友解惑。”
  “解惑称不上,我也不是为人师的料子。”陈安道说,“只是……只是我也曾瞧见过这般说法——想象有这样一个稚童,稚童见人哭便会哭,见人笑便会笑,见人心怀怨念便也会心中不平,见人平白蒙冤便也想着含冤昭雪——这便是渊落之理。”
  这话叶承楣倒是听明白了,反应过来道:“你这说的是什么渊落之理?这不是再世菩萨吗?”
  “便是菩萨恐怕也不如渊落之理这般尽心尽力。”陈安道说,“它自深渊而出,在这天地间漫无目的地游荡,不受牵制,凭着自己混沌的意识行侠仗义。”
  叶承楣不快道:“什么行侠仗义,分明是夺人性命!”
  “于渊落看来,它助人为乐,凡是恳切之愿皆全力以赴,而携生魂入渊,乃是与魂魄共享无尽之寿,不入轮回,不知苦痛,天乐也。”
  砰!
  一声巨响,整个大厅的人都瞧了过来。只见叶承楣双目圆睁,睚眦欲裂地瞪着陈安道,手中长剑出鞘,剑锋生辉,寒芒乍现,直指陈安道的咽喉处:“尔等贼人,休要为渊落魔物开脱!”
  掌柜的立时便钻进了厨房搬救兵,一旁桌边的少女张着杏眼望过来,手上的镯子在灯下熠熠生辉。
  陈安道默不作声地将周围打量了一遍,方将视线落到叶承楣身上:“我所说不过是从别处听来的一家之言,何必这般气恼?”
  “长明宗世代为除魔卫道血洒囹圄,你为那魔物说话,不就是视我等牺牲为无用!”
  “他何曾这么说过?”杨心问骤然开口,同时将一指不轻不重地放在叶承楣的剑上,“他只说渊落如孩童,却未曾说它所行皆为正道。”
  陈安道不急不慢接道:“于人来说,世间最可怕的事并非人心诡谲,互相算计,而是稚童持宝剑,生杀予夺全凭懵懂之人定夺,这临渊宗,不就是为了镇这渊落才兴建的仙门吗?”
  杨心问接道:“正是,你这人听不懂人话倒也算了,最重要的是——”
  “析辩诡辞!”
  叶承楣听不进去,剑尖竟又往前一寸,颜为生刚要拦,杨心问便于顷刻间扣住叶承楣的手腕,稍一用力,便将叶承楣整个人反扭过来,按在了桌上。
  叶承楣的剑锒铛落地,桌上的茶亦被震得縠纹不平。
  “最重要的是,小爷现下心情不好,非常不好。”杨心问一指作势,叶承楣落地的剑便飞回他手里,他打量了两眼那剑,又冷冷地看向叶承楣,“路上的狗多对我吠一声我也是要打断它腿的,你也莫要蹬鼻子上脸。”
  场面一时寂静,杨心问钳着叶承楣,眼睛却开始往陈安道身上放,放得光明磊落,甚至有些挑衅的意思。
  “我、我们知道了,我断不会再让他这样冲动……”颜为生看叶承楣的手都快被折了,面色苍白道,“方才是我们对不住,放了他吧!”
  陈安道也挥了挥手道:“他也安静下来了。”
  “哥哥的意思是叫我放了他?”杨心问一只脚搭在叶承楣旁边的板凳上,邪笑道,“你不看着我说话,我还以为您自言自语念咒呢。”
  陈安道恍若未闻,手里端着茶,垂着眼沉默不语。
  叶承楣只觉得自己在屈辱之余还感到了一丝尴尬,立马又要破口大骂,颜为生手疾眼快地捂住他的口鼻,小声急道:“祖宗,你可别添乱了!”
  “你做什么不看我?”杨心问的语气冷了下来,“若我有什么错处,你大可直说,我任打任罚。可你这幅样子,话不说明白,看也不愿看我,怎么,我等凡愚你看了嫌脏?”
  陈安道闻言冷笑:“你这般天纵奇才,哪个不长眼的敢称你一声凡愚?”
  杨心问皱眉:“你什么意思?”
  “你心里清楚。”陈安道说着将叶承楣被震落在地上的剑捡了起来,递还给颜为生,“还有,眼下已无需再行掩饰,我并非你亲眷,你也不该唤我兄长。你若觉得‘师兄’二字折煞了你,以大名叫我我也应的。”
  “什么折不折煞?这都乱七八糟的什么,你能不能把话说明白点?”
  “你们说够了没有!”叶承楣忍无可忍道,“你们这么隔着我说话不累……诶——你他吗……”
  杨心问随手把他丢到一边,走上前直勾勾地看着陈安道。见陈安道依旧垂眼不看他,心中无名火起,直接伸手,一手抓着陈安道的脖子,一手够他下颌,掰着他的脸强迫他看向自己,谁知还没开口,便见陈安道倒吸一口凉气,捂着脖子连忙后退了两步。
  他脸色苍白,双眉紧锁,冷汗都颤颤巍巍落了下来,好像刚才杨心问那轻轻一抓便快要了他的命一样。
  “几位……以和为贵,以和为贵啊……”
  眼见杨心问正要上前逼问,一声温糯细软的女音打断了这桌上剑拔弩张的气氛。
  几人齐齐转头,只见那邻桌的少女抱着她那柄瞧着便有些过重的剑小步跑来,一边跑一边叫道:“有什么事都好商量呀,和气生财,莫要动怒……”
 
 
第27章 姜崔崔
  这少女的模样和声音着实打在了叶颜二位适龄少年的思春之心上, 只见二人浑身一僵,像是忘了自己该做什么样的手足无措了起来,那边陈安道已经缓了过来, 直起了身子,抬眼打量这少女。
  他低眉看向她手上的一对雕着朱雀卧牡丹的银镯子,遂温和道:“这位姑娘说的是, 方才是我不好, 小师弟不要见怪。”
  叶承楣见鬼般地看了他一眼。
  杨心问顺着陈安道的视线看见了那少女手上的银镯子, 立时便知道他的意思, 虽有满腹话欲说,还是咽了下去,装模作样道:“哪里的话, 是我无礼冲撞了兄长。”
  他二人的恩怨化解得太快, 连那姑娘也一时傻了眼:“不、不生气了便好……”
  “若非姑娘出声,恐怕我二人就要打起来了。”陈安道说,“我们远赴此处,为着能当选长明宗弟子筹备良多, 如若在这档子上动手负伤,那便成了这世上一等一的蠢人了。”
  “你们也是来参选的弟子?”那姑娘的眼睛一下便亮了, “我也是, 我是从梁州一带来的, 因着路途遥远, 我爹娘怕路上有失, 让我提早了整整两个月来此。本以为这般行事的只有我了, 未曾想还能遇见一同的考生!”
  “你——”
  杨心问微微斜眼过来, 颜为生忙捂住叶承楣的嘴往后退了几步。
  “这确是奇遇。”陈安道继续说道, “只是这一路遥远, 我们几个男子结伴来此都觉得凶险,姑娘只身一人来此,想来定是出身世家,灵力高深,不比我四人这般不堪。”
  那姑娘闻言连忙摇头道:“并非如此!我家世代行商,与修真世家无一丝瓜葛。我只不过是年少时受过一位青衣灵子点拨,通了灵脉,又对灵修之事心生向往,父母疼我,便请了四个镖队送我来此,入了富宁镇后,那四个镖队才离开的。”
  姑娘说着说着便注意到了被他们塞进桌底的两个人牙子,吓得“呀”了一声,连忙问道:“这、这二人是?”
  “两个强盗。”杨心问用脚将二人往桌底下顶了顶,“路上欲行不轨,被我等拿下,准备直接交到长明宗的哨所之中。”
  陈安道微笑颔首。
  这般英雄事迹,听得那少女心生憧憬,她涉世未深,听着这英雄事迹,又瞧见陈安道惊为天人的模样,难免心旌摇曳,半晌垂头道:“小、小女子姓姜,名唤崔崔,不知几位公子如何称呼?”
  “在下姓陈,单名一个安字。”
  陈安道简单地胡诌了一下自己和其余三人的身份,接着便邀请姜崔崔一同落座,聊起了不存在的路上趣事。
  掌柜的看着这一桌要赴山门的年轻人,面露菜色,但那一桌一看就很有钱,出手也阔绰,他不好怠慢,便把后厨的切菜老工提溜出来,自个儿拂袖而去。
  那老厨子一来,便见这一桌聊得融洽自在,他更是能说回答,清了清嗓子,便说起了些长明趣事、出题考点、考官喜好等等,力求让这几人通通在店里住下来。
  于是这一桌子一时热闹万分。切菜的能说会道,陈安道时而点缀附和两句,姜崔崔听着什么都深以为然,天生的捧角一般反应都恰到好处。
  什么“长明宗宝典”都快说到第一百零二了,叫桌上唯二的长明宗真弟子听得云里雾里,开始疑心是不是自己平日里太过孤陋寡闻。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