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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渊问道(玄幻灵异)——黄金乡

时间:2025-05-25 07:44:03  作者:黄金乡
  “虽然每次失踪的人不多,但这么多年下来,尸体也够埋整个院子了。”杨心问将手搭在了楼梯的扶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已经开始收拾的店伙计,“若是绑来拿去卖的,那参选的弟子年纪未免有些太大了,这年纪可不会再认别人当爸了,拉去青……那种地方,也不好教了,可如果是绑来杀的,为什么偏偏抓这些比寻常人还要更难对付的修士,姜崔崔有钱,可大多数小门小户的修士可能还不如一般的商户。”
  “而且凶手到底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理这些尸骨的,哪怕他家院子真够大,那也会臭啊。”
  听到杨心问对被拐孩子的下场一清二楚,陈安道神色微妙地看了过去,本意是怜他年少失怙,流离失所,可杨心问正处在“刚刚和好如初”的“惊心胆战”期,被他这么看一眼,立马摆手澄清:“我可没去过!”
  陈安道失笑:“小小年纪,你能去哪儿?”
  杨心问心道有钱人家的小孩儿多得是十一二岁就去过的。他认识的另一个当家仆的小孩儿便告诉过他,他们家少爷这下面虽然还不顶用,但天天跟他们就楼里姑娘的胸脯高谈阔论,哪些是上品,哪些是下品,说得头头是道,且极尽猥琐。
  “自然是哪里都去不了的。”杨心问借坡下驴,接着说,“所以,我觉得这些人挑的古怪,莫非是修士身上有什么特殊之处?”
  “修士的特殊之处多如牛毛,许多邪术都有以灵子灵娘点阵入丹的说法。”
  “那……那屠了镇的投毒案莫非……”
  陈安道摇摇头:“不像,以灵血为媒的邪术大多有通天之能,如果只是为了屠镇,这邪术能做的未必比砒霜好多少。”
  杨心问皱起眉头,摇摇头道:“真难办。”
  紧接着他又忽然想到:“师兄,你之前说在这岁虚之中,万事万物循环往复,可我们上次进来时,已经是那走贩遇害之日,可我们这次进来,姜崔崔都还活着,这又是为什么?”
  像是站久了有些累,陈安道慢慢退了两步,靠在了墙上,许久没有说话。
  “师兄?”
  杨心问迟疑道:“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是了……”陈安道神色似有些恍然,但眼里却精光乍现,露出些狂热之态来,“顺序。”
  “是顺序。”
  “什么顺序?”
  “知情的顺序。”陈安道说,“我们今日之所以能注意到姜崔崔,是因为我们都很在意她的镯子,如若我们之前不曾听闻镯子的事情,根本不会和她认识。而我们之所以知道镯子的事——”
  “是因为我们在上一次听厨子讲过!”杨心问又是明白又是糊涂道,“可这是为了什么?难道这岁虚费尽心机,就为了让我们注意到姜崔崔的镯子?”
  “岁虚也同样是堕化之物,是深渊之理,他运行的准则,说到底还是完成愿望。他选择将叶承楣他们困在这里,又将我们困在这里,又用这种方式叫我们看到关键的线索……”
  杨心问见陈安道长舒了一口气:“我想,此方天地,名为昭雪。”
  他们身后合拢的房间门,此时隐隐开了一条缝。
 
 
第29章 狡黠
  “昭雪?”
  “绝大部分的堕化之物生前都有着极重的怨念, 所以堕化之后的愿望大多是残杀报复,而且经常累及无辜,尽皆连坐。但是眼下的情况, 比起复仇雪恨,更像是想要我等见证这一罪案的始末。”
  杨心问一双瑞风眼快瞪成了□□眼:“这么省事儿?那咱们该吃吃该喝喝看完就能走人了?”
  他话一出口,却又觉得不对。
  “可是, 如果这姜崔崔堕化后的魔那么讲道理, 想来怨气并不深重, 她自身也不是什么修为高深的灵娘, 竟也能形成岁虚吗?”
  “而且怎么会就这么巧合,走贩偏偏就把那手镯拿给这客栈的人看,而那天老厨子又偏偏对这镯子长吁短叹一番, 一旦有一点——”
  陈安道微笑着看他。
  这笑容瘆人, 这生性不爱笑的师兄露出这幅表情,杨心问鸡皮疙瘩爬了满身。
  在一句“妖孽,还不速速现行”脱口而出之前,杨心问瞧见了陈安道垂落的右手正在轻轻拨弄着他的铃铛。
  那铃铛是个宝贝, 是杨心问少数从陈安道那儿讨不来的物件,从不离身。
  而陈安道是个没什么小动作的人, 他似乎觉得这些细碎的小动作和表情非常不雅, 所以一直很克制, 突出表现在看到杨心问这种一瞬几十个小动作, 比剑花挽得还快的“不雅典型”时, 也没耸过一次鼻子, 挑过一次眉。
  就这样的人, 刚才露出了伸手碰了碰自己的铃铛, 甚至还用食指缠住了流苏, 转了两转。
  杨心问的鸡皮疙瘩退下去了,就是有些头皮发麻。
  “这世上的巧合总归是多的。”他不尴不尬地找补道,“估计是我想多了。”
  陈安道微笑着点点头:“万事不必想那么复杂,人总有走运的时候。”
  “师兄高明。”
  两人又在楼梯边装模作样了几句,才转身回到房里。叶承楣和颜为生还坐在桌边,也不知道这两人刚才说了什么,叶承楣终于下了决心,红着眼圈抬头道:“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杨心问:“动什么手?人惹你了吗你就喊打喊杀的?”
  叶承楣一下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方才还把酒言欢,眼下就想着拔刀相向,倒是个人才。”杨心问自己都还没把事儿理顺,只能摆一副“竖子无知”的神态去忽悠别人,摆得倒是极好,倒打一耙把那叶承楣气了个半死。
  两人几句话便把叶承楣好容易酝酿出的决心给戳破了,听闻只需要在一旁看着,叶承楣跟被大赦的死囚一般如释重负,瘫坐在椅子上,颤颤巍巍地端起颜为生刚给他沏好的茶。
  “这是好事。”颜为生一边说着一边给其他人沏茶,“哪怕知晓那是个邪物,这般似人之物,本就已偏离了纲常,这、长剑一进一出,和真人又哪有什么两样,若是真要下手,怕是要做噩梦的。”
  几人连连称是,就好像方才并没有人说过“死了就是死了”和“这是个假的”。
  “姜姑娘遭了这般劫难,死后为祟,却不戕害他人,连累无辜,当真是个心胸宽阔的侠士。”颜为生叹了口气,“可惜了。”
  “那些年一心向道,背井离乡,远赴此地的年轻修士们,哪一个又不可惜了。”叶承楣整个人像泄了气,没精打采地趴在桌上,“这次下山,分明还没跟哪个邪祟过招,我却已经觉着精疲力尽了。”
  杨心问闻言嘲笑道:“难道不是因为你对邪祟下手犹犹豫豫,对好人拔剑倒是当机立断?”
  “你二人行踪诡异,身份成谜,本来就有问题!”叶承楣怒道,“你们倒是把我们的底给摸干净了,你们到底师从何处,为着什么来的,可都还没交代!”
  杨心问冷哼道:“自然是为了查案来的。”
  “查案?谁家的查案连案子的底都不摸,就这么贸然下山了?”
  陈安道拱手:“惭愧。”
  叶承楣被他们气得快吐血,手指发着抖来回指着他们俩,但着实是打不过,最终只能愤然起身:“为生,我们回自个儿的房间休息,免得在这平白受人挤兑!”
  “且慢。”陈安道开口,“回房自然可以,只是休息还需谨慎,这岁虚不会给人多少休息的机会,上次事发便是在第一晚,还望二位休息时轮流守夜,以免应对不及。”
  颜为生闻言疑惑道:“道友方才不是说,我们只需观望便可吗?”
  “虽是观望,但我们并非戏外之人,到底事及凶杀,还望二位警醒。”
  “知道了知道了,不睡就行了。”叶承楣耸了耸肩,一刻也不愿意多停留,“正好我也不困,为生,你要困了就先睡。”
  “我也还好……”颜为生一边匆匆告别,一边追上推门而去的叶承楣。
  杨心问也对他们很不客气,人刚出了门,他便“啪”得一下将门关合上。
  “要贴符吗?”
  陈安道点点头,自乾坤袋里拿出了两张,递给了杨心问。
  “腌臜事见不得光,那人若要向姜崔崔动手,想来必在午夜过后,我已在姜崔崔身上留了线,一有异动,我便能察觉。”陈安道一边说着一边又拿出了几张“濯秽”的符纸,一道给自己和杨心问贴了上去。
  “……师兄,在山上时还不曾见你有这么多玩意儿。”
  “山上有樊泉,用不到濯秽,雾凌峰上有师父,自然也不用担心旁人偷听。”
  “这些符纸里头可有能防身的?”
  “有。”陈安道应到,“只是要的灵力太多,浪费。”
  杨心问看着他腰间的铃铛:“那铃铛便是这个用处吗?”
  “柩铃有蓄纳灵力的作用,但主要还是为着别的用处。”
  “为了什么?”
  “我也不清楚。”陈安道顿了顿,“父亲还未曾告诉我。”
  杨心问闻言皱起了眉头:“旧铃的‘旧’是哪个旧,陈旧的旧吗?”
  陈辞垂眸看着那铃铛:“是灵柩的‘柩’。”
  “这名字不好。”杨心问莫名一阵心悸,“为何不换一个?”
  “胡闹,法器有灵,哪里能随便换的。”陈安道说着想起来,“你想当剑修,待来日你身量长起来,能择佩剑时,可不要学着师父乱写一气,他能折枝平山海,你可莫要胡来,于剑修而言,再没有比佩剑更要紧的法器了。”
  “他可以的我也可以。”杨心问不服气地嘀咕两声,而后忽然发现话题已经被陈安道悄无声息地转移了,想来是他不想谈论那个晦气的铃铛。
  这也不与我说,那也不与我说。
  杨心问在凳子上晃着腿,脚跟一下一下碰撞着椅子上的横杆。
  真没劲。
  他瞧着兴致不高,陈安道却以为他是困了,遂自认为体贴道:“去睡吧,昨夜你只歇了两个时辰不到,现下也该累了。”
  “我不困。”杨心问其实确实有些困,但修士到底比普通人能熬些,怎么都没有他去睡觉,让陈安道这等病秧子守夜的道理。
  这个念头刚在他脑海里闪过,他便觉得一阵不对劲。
  可那不对劲是源于什么,他又一时说不出来。
  “师兄。”杨心问停下了晃动的腿,正色道,“方才你在外面说的那些,可是有意说给他们二人听的。”
  陈安道闻言面色不动,眼角却浮出些欣慰之意,双手捧茶道:“是。”
  “那便是你对他们有所怀疑了。”
  “不错。”
  “何时察觉的?”
  “初见之时便觉得有异。”陈安道说,“方才才得以确信。”
  杨心问咬了咬唇,看陈安道是一副考校的神色,还是对他颇有期待的模样,他便有些问不出口,想着自己来答上一答。
  他既能感觉出不对劲,那必然是那二人行事有所纰漏,自己虽不如师兄那般洞若观火,可也决计不是蠢货。
  “师兄你先别说。”杨心问拧着眉道,“让我好好想想。”
  陈安道掀起眼皮看杨心问:小小一个人苦大仇深地坐在那儿,眉头紧缩,鼻尖轻耸,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像是在回望自己平生所憾,甚是霸气侧露。
  这较真的模样叫他觉得可爱又可笑,他将杯子居高了些,掩住自己微微上翘的唇角。
  “你若执意要自己解决,那便先想着,我不打扰。只是你心里要有根弦,那二人虽未必是恶人,却必定是危险,我们眼下与其迂回,万不要放松警惕,也不要在他们面前露了怯”陈安道站起身来,走到了床边坐下。
  “尤其是当心那个颜为生,此子心思细腻,我便是怕他瞧出你有所防备,才犹豫是否该将此事告知于你。”
  “我有分寸。”杨心问一边说一边看了眼陈安道,“师兄要睡了?”
  “瞧着你是一时半会儿不肯睡了,我才不跟你熬。”陈安道脱下了外衣,叠好放在了床头,“若有变故,我外衣上的金线便会脱离这衣物,于空中焚烧,一旦瞧见了,务必立刻叫醒我。”
  “知晓知晓。”
  杨心问应着,余光却忽然瞧见陈安道衣领上的一道血渍。
 
 
第30章 阿铭
  陈安道脖子有伤, 此事杨心问已然清楚,只是不知道如何添的。
  杨心问纳闷着:“这几日我分明一直与他在一处,他是如何伤到的?莫非是之前便伤了, 这几日又不甚裂了开来?”
  “可在山上我二人也鲜少分开,如何就会伤着了?”
  他冥思苦想不得其解,还将隔壁那两人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是越想心越难耐, 杨心问于是坐在原地, 屏息静气, 枯坐了快半个时辰, 总算听见陈安道那边传来了平稳轻缓的呼吸声。
  “师兄明言不让我打探那伤的事,我现下这般鬼鬼祟祟,若是被抓了个现行, 那可就完了。”
  越是做不得的事, 杨心问做起来越是心潮澎湃,哪怕是偷看师兄颈子这种与英雄豪情无半分联系的事。
  他跟条游蛇般绕过了桌椅和香炉,潜行到了床榻边。
  陈安道睡姿端正,从里衣包的严实, 偷看起来分外费劲。杨心问绕到他床头,自上而下地打量, 可再怎么看也只有那沾血的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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