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笙看她表情,知道是猜对了,心里比了个耶,作为一个女同各种吐槽号都在经常访问的人,她实在憋不住话。
“我说话难听我先说了,你是不是被养鱼了?”
靳开羽吸了口气,说好的不能生气,忍了忍,学习渠秋霜用过的动作,用笔指着门口。
好在中午补眠效果显著,晚上的应酬没有掉链子,对方年纪比较大,是有过来往的官员,办事认真,一顿饭下来,该谈的手续和证件出具日期都商定完毕。
回到家时,灯依旧是亮的,渠秋霜一身浅色的家居服,窝在沙发里,还在看昨天的纪录片,见到她,稍稍抬眼,将纪录片暂停,点了点自己的肩。
这个动作和昨天点唇的动作异曲同工,虽然昨天靳开羽一整宿都很难熬,但此时依旧自觉走到她身旁,侧身过来,揽过她。
渠秋霜歪头,靠到她怀里,指尖划过她经过修饰的眼底,又凑近闻了闻她唇间酒气:“周末有没有时间?”
温香软玉在怀,靳开羽先是恍惚一阵,还来不及产生什么邪念,就听到渠秋霜冷浸的声音:“先回答我的问题。”
她想了想,除了一个饭局,没有特别特别重要的事。
哦也不是,还是有的,靳开颜这周末回来,但是她得周日才能到,如非必要,她不会乘飞机,而高铁很慢。
“周六有的。但是周日的话,不行,周日有特别重要的事。”
渠秋霜点头:“那周六陪我去趟疗养院。”
闻言,靳开羽也顾不上去品味亲密的动作,着急道:“你身体不舒服吗?”
“不是我。”渠秋霜摸了摸她脸颊安抚:“陪我去见见我妈妈,她想见你。”
这是渠秋霜第一次和她提到她家人,还和自己联系到一起,靳开羽瞪大眼睛:“她知道我吗?”
“知道,我和她提过。”渠秋霜点头,语速放缓:“但她生了病,记忆力不太好,可能会把你认成赵愁澄,她不能受刺激,你可以保证不和她辩解扰乱她的记忆吗?”
说着又简单将渠清河的身体情况叙述了一遍。
靳开羽呆了片刻,没有料到她竟然和她妈妈提过自己。
虽然她语气平淡,但靳开羽依旧从她的只言片语里凑出了她的身世,一时心情复杂,说不欣喜是假的,但更多的是心疼。
怪不得她当时和她父亲通电话的时候那样,也怪不得她这么久都没有提过要回家。
靳开羽握紧她的手,郑重承诺:“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说影响她的身体的话。”
渠秋霜满意微笑,亲了一下她唇角:“那就谢谢小羽了。”
被吻很开心,但熟悉的词入耳,靳开羽的小心思上来,又不太高兴,嘀咕道:“你怎么总在谢谢我。”
渠秋霜不想纠缠这种话题,收了笑,神色淡了,从她怀里撤出去,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你想要我说什么?”
靳开羽本来只是随口一句埋怨,并没特别放在心上,但她神情冷然,跟练习过变脸一样,仿佛刚才那个靠在自己怀里轻声软语的人,不是她。
心里那点喜悦泄了干净,她张了张嘴,又突然语塞。
她想她说什么呢?想要她不要再说谢谢,把一切都当成理所当然。她愿意为她做任何事,只求她能够接受。
靳开羽一直觉得能坦然地接受对方的爱意,也算是一种爱的表达。
但如果这样提出来,也意味着,昨天当做回谢的那个深长的吻,也是理所当然的。
渠秋霜很明显不愿意。
靳开羽闷闷低下头,突然更加怀念起昨晚那个被她吻到喘不上气的渠秋霜,那个渠秋霜最开始的时候,很艰难才能拒绝和她亲近,她能看到犹豫的痕迹。
她突然烦躁起来,侧头也亲了渠秋霜一下,亲得敷衍,声音带了情绪:“我不
想你说什么,但我现在也不想要这个,还给你行了吧。”
说着,就站起身来,准备回自己房间。
渠秋霜一愣,第一次见她这样,看着她犹自气咻咻的背影,不知为什么,心里郁气散了,有些好笑。
她摸了摸自己唇角,突然又想再试一次,挑了挑眉,慢条斯理道:“那把昨天傍晚的也还给我。”
靳开羽的脚步突然一顿,她慢慢转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第26章 第26章
渠秋霜又一笑,清眸潋滟生辉,点头:“嗯,是我说的。”
靳开羽没有再等她像昨晚睡前那样,猛地转身,压抑了一天一夜的想要接近的欲望仿佛狂风暴雨,瞬间将她的理智击溃。
她三两步走上前,这次也不再蜻蜓点水,而后等待渠秋霜的同意,直接搂住她,重重地覆住刚才还在冷言冷语的唇瓣。
比昨天更加剧烈的亲吻,渠秋霜感受着唇齿间热烈的渴望和索求,只能无助地攀上她肩膀。
任由她含住,搅弄,用牙齿磨自己。
靳开羽沉迷在她的气息里,扣住她后颈,继续深入,防止她因为承受不住而逃离。
一吻毕,两人唇间拉出银丝,靳开羽看着她因为动情而泛红的皮肤,心里的不愉快像烟一样消散。
她弯唇问道:“还给你了吧?感觉怎么样?”
渠秋霜目光划过她的唇,喉间有些堵:“做得不错。”
靳开羽听她这么赞许,非常开心,可马上,接吻带来的餍足感同时消失,喉间又干渴起来。
她低声征求意见:“我觉得我要补利息的,可不可以补上?”
渠秋霜眼睛湿润,往常如水的眼波起了一层大雾,像是深秋早晨的湖面。
她眼眸凝了凝,抬起指尖,擦过靳开羽唇畔的水渍,伸进她唇间搅了搅,摸到她柔软的舌尖。
心底无声叹气,理智的弦也松了,慢慢开口,气息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掉:“可以,但,不许留下痕迹。”
靳开羽衔住她手指,舔过上面残留的水痕,又有些犯难,靳开羽对自己的想要程度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渠秋霜皮肤白皙,看起来就像随便一碰就会留下印子,这太难了。
但是,肯定有别的办法。
她瞥过她松垮的领口,短暂踌躇,突然心领神会到,不许留下痕迹到底是什么意思。
所谓痕迹无非是给人看的,露肤的地方无可避免,可如果是衣物遮住的部位呢?
心念微动,她隔着家居服挪了挪手盖住丰盈试探。
渠秋霜看她一眼,眼底划过惊讶,似有千言万语,但没有出声阻止。
美梦成真,靳开羽唇角绽放出巨大的笑容,换了个姿势,将她抱到自己腿上坐着,一手揽住她腰,但没有直接进入到渠秋霜内涵里的正题。
学着她昨天的动作,含住耳垂,舔、弄,那个穿过珍珠耳钉的耳孔也被舌尖清晰感知到。
她眯着眼,边动作边欣赏渠秋霜的表情,她脸上染起绯红,眼底朦胧,唇瓣翕动着,但喉间的声音依旧很轻,看起来像在忍耐。
靳开羽突然感到无法言说的满足。
原来也不止自己招架不住她的挑、逗嘛?
她的快乐从笑声中逸出来,渠秋霜睁大眼,美眸含怒,伸手掐了掐她的腰。
腰间力气还是轻到几乎没有,但靳开羽知道再这样又没好果子吃,正了神色。
唇齿往下,留下一串濡湿的痕迹,而后,她吸了口气,在要解开胸前的衣扣前,又问她:“可以去床上吗?”
渠秋霜轻轻摇头,声音无力却冷酷:“利息就是利息,不要得寸进尺。”
靳开羽只是想着床上会让渠秋霜舒服一点,没有别的意思,为了配合她,还是故作沮丧地抿唇:“好吧。”
她只好换了姿势,将渠秋霜抱高了一点,一手拖住她的脖颈,另一只手扶住她的背,低头,用牙齿解开衣扣,舌尖钻到里面。
新雪初绽,红梅新发,比梦里的还要美得多,人关于爱人的想象可能总是比实际要匮乏。
山间风景绝佳,靳开羽几乎醉在白雪红梅的馨香里。
她对于美好事物一向很能珍惜欣赏,唇齿长久驻足流连,跋涉良久,才衔上最美的那朵风景。
开始还能控制住力度,可内心的渴望愈加汹涌,她情不自禁就用了力吸。
施力的时候,渠秋霜颤抖的身体,竭力忍着依旧忍不住的短促喘息,攀得越来越紧的手臂,和她越来越快的心跳,都给人莫大的正反馈。
靳开羽心里软成一块绵,渠秋霜此时此刻的一切表现,都是在因为她,只是因为她。
可看她表情愉悦有之,难受有之,靳开羽撤开,征求她的意见:“我可以用手吗?”
突然停了,不上不下,渠秋霜眉间蹙起,看她一脸诚恳,心里愈加烦躁,轻轻给了她一掌。
靳开羽被她打也不恼,知道这是准了,弯起唇角,用手去处理方才无法照顾到的地方,靳开羽掌心抵住顶部,触感绵软。
到最后,渠秋霜的身体颤抖更加厉害,靳开羽却还记着,她没有说停就是可以。
于是很体贴地抵住她的后背,让她无法逃避。
直到她彻底失力地瘫软在自己怀里,靳开羽才不舍抬头。
她感受着腿上的潮热温度,拂过她因为微微出汗,而贴在额顶的一缕头发,又问道:“还难受吗?”
昨晚她睡不着,连夜进修了很多限制级内容,感觉自己已经是一个理论上的有知者了。
渠秋霜自然难受,敏感的部分被刺激这么久,上半身几乎麻木了。可是依旧有种空虚感,但她今天已经超过很多了。
有些事情,需要再认真思考一番。
她冷眼看着靳开羽跃跃欲试的神情,很坚定地摇头:“不。”
靳开羽知道她在说谎,没有再问,她没有办法罔顾渠秋霜的意愿,这种事,渠秋霜说了不就是不。
但是真的会很难受啊。
她换了个姿势和她面对面,跨坐到自己的腿上,又亲了一会儿。
渠秋霜全程静默无声地由着她,但眼角的泪水始终不断往下流。
一直到她彻底失力了,靳开羽才停下,重新抱起她:“我们回房,你去洗一洗澡。”
她的拥抱仍然紧到像要把人放进自己的身体里,动作比之前要规矩很多,渠秋霜闭上眼,靠在她肩上,听着她响彻的心跳。
靳开羽去放完水,又回来把她抱住,脸贴紧她的头发,有好多话想要表达。
但是她看了看渠秋霜疲惫的神情,终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细细地啄吻着她。
等了一会儿,靳开羽没有再坚持继续留下,自己回了房。
渠秋霜累得几乎脱力,脚步虚浮地走到浴室里,水温正好,她脱下衣物,对着镜子。
从来白皙的身体,第一次染上了斑驳的痕迹,像打翻了颜料。
她轻轻蹙了蹙眉,几乎想不起为什么,开始回忆过程,她似乎没有表明过任何拒绝的话,除了那一句不同意进一步的暗示。
但方才事后的空虚反而少了很多,因为刚才那个时长足够的拥抱。
她抬腿,闭着眼睛,任由自己的身体沉入浴缸里。
***
昨天几乎在沙发上缠弄了一个多小时,靳开羽回到房间才想起来,可能需要涂药。
因此,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她眼神止不住乱飞。
渠秋霜面色平淡,让刘阿姨先走了,搁了筷子,冷声问:“看够了没有?”
靳开羽摇头;“没有。”
渠秋霜脸色更冷。
靳开羽却不管,挪到她旁边,指尖轻轻探了探,而后,看到渠秋霜极轻地蹙了眉。
确实很疼,靳开羽确认了,认真道:“要涂药的。”
而后又瞄了眼她身上挺括的连衣裙面料:“这件衣服也不应该穿。”
其他裸露的地方也可能会疼,这个料子很硬,会摩擦到。
她说的是实情,渠秋霜胸前确实稍有动作就有种刺痛感,昨天隆起的地方都肿了,上面还有很清晰的指痕。
但她暂时不想理会这个人,纵、欲过度的代价她愿意接受。
靳开羽继续喋喋不休:“我觉得我有责任。”
她想了想,凑过去又吻了一下渠秋霜唇角:“我们去涂药换衣服好不好?”
渠秋霜并没有被哄到,这是靳开羽才吃的招数,偏头避开,找了个推辞:“时间不够了。”
靳开羽压根不信:“胡说,你今天上午根本没有课,不去也没有关系的。”
渠秋霜这学期的课表她几乎都能背下来了,根本骗不到她。
渠秋霜纤指按了按眉心。
靳开羽见她这模样就知道她又要听自己的话了,眉眼弯起,伸出手。
渠秋霜侧目:“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说毕,她唇角扯了扯:“在我身上的痕迹消失之前,我们没有第二次。”
第二次?原来渠秋霜真的很喜欢,想到昨天腿上柔软的触感、几乎被浸透的湿痕,和她无声的哭泣,靳开羽强忍着,没有让自己喜形于色。
她努力垂下眼,掩住神色,抿唇道:“好吧。”
接着心里飞速算了一下时间,人体新陈代谢的速度大概一个周左右,可能渠秋霜身体底子差,要稍微慢点。
但是!这几乎等于一个承诺了!
她对督促她涂药这件事更有责任了。
靳开羽转身去找出药箱,在里面挑挑拣拣好一会儿,才找到一支据说效力不错的。
拿过去,递给渠秋霜,渠秋霜看了眼,放在桌上,没有动弹。
方才她话说出口就发现误区,今天实在是,有些昏了头。
靳开羽看到她神色又冷淡起来,很耐心劝道:“你不要为了不和我亲近而不管它。”
顿了顿,靳开羽低头道:“我可以忍的。”
渠秋霜不置可否,鼻腔哼出气音。她不怀疑这句话的可信程度,但中间的区别太大,很难把握,开弓后,箭就回不了头。
昨天谁能想到会发展到那个地步呢?痛也不喊停,怪她意志消弛?还是怪靳开羽不知收敛?
心里甚至有庆幸,那天晚上靳开羽没有半推半就,否则,沉迷的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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