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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导师遗孀成为室友后(GL百合)——与短亭

时间:2025-05-25 07:45:24  作者:与短亭
  靳开羽发觉手上的动作,一时十分羞惭,没好气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小羽。”头顶传来渠秋霜轻柔的嗓音。
  靳开羽霍然抬头:“啊?”随即又慌忙垂头。
  渠秋霜掠过她慌乱的眼神和通红的耳垂,眼睫轻颤,俯身握住她还带着青紫的手背:“不怕痛吗?”
  指尖微凉,靳开羽一愣,连忙摇头:“不痛的。”
  渠秋霜侧眸看她,眼里满是不赞许。
  离得近,靳开羽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僵住,她连忙从渠秋霜手里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递给渠秋霜。
  不等渠秋霜问,她就主动介绍:“这是送您的礼物!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渠秋霜翻开盖子,丝绒盒子里躺着一对小巧的丝绸白珍珠耳钉,碎钻环下嵌着的珍珠大小合宜,很典雅秀气的设计。不必试,渠秋霜就知道十分适合自己。
  她静了静,才问道:“为什么突然要送我礼物?”
  靳开羽确实想不到什么好的借口,只能如实说:“因为刘阿姨说您还在生病,我觉得心情好点病可能就好得快些。”
  她又有些担心地补充:“但是我也不知道您喜欢什么,就随便挑了一下。收礼物的话,多少能够开心一点点点点吧?”
  说着,靳开羽并拢手指比了一个极细的缝。
  她眼眸湛亮,黑眸里含着期待,唇瓣微微张着,仿佛自己的答案对她而言很重要。
  渠秋霜哑然失笑:“我很喜欢,很漂亮。谢谢你。也确实开心了……”渠秋霜停下来,也伸出食指和拇指,大大张开,“这么多。”
  靳开羽看着她张大的手指,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打翻的碳酸饮料,咕噜咕噜,一直冒泡,她情不自禁咧唇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那您要不要试一试?”
  渠秋霜却没答应,悠悠看她一眼,意味深长道:“过几天吧。”
  
 
第8章 第8章
  下午一点,靳开羽和渠秋霜一同乘车去机场。
  她仰靠在车后座,支着下巴看着渠秋霜,瞥过她光洁的耳垂,上面空荡荡的,只有一个小小的耳洞痕,目光中含着幽怨。
  昨晚那个耳坠没有后续,她翻来覆去问为什么不要试,渠秋霜都只是摇头,不为所动。她几乎要以为渠秋霜故意哄她,其实不喜欢,但渠秋霜又十分耐心地向她保证,绝对没有哄她,她才作罢。
  天色阴翳,挂着薄薄的云层,钢筋水泥更为冰冷。
  她和渠秋霜到时,丛云已经在那里候着了,左右一大拨人围着他们。
  两个生面孔,一左一右扶着丛云,眉眼之间能看出和丛云夫妻二人的相似之处,靳开羽猜是赵愁澄的两位姐姐。
  丛云见到她和渠秋霜又一起来,脸色更差地哼了一声。
  靳开羽不太自在,但家教所致,还是顶着丛云不太友善的目光,上前问好。
  丛云看都不看她,冷冷朝渠秋霜道:“怎么才来?一点都不上心。”
  靳开羽心里突然就烦了,来早了有什么用吗?还不是要等着?
  正欲跟她理论一番,渠秋霜轻轻递过来一个制止的眼神。
  靳开羽眨了眨眼,无声地朝她说了句“好吧”,做了一个缝嘴唇的手势。
  渠秋霜微不可察地朝她弯了弯唇角,移步到丛云身旁站着,道了歉,而后跟在场的所有人分别打了个招呼。
  赵愁澄的两个姐姐还算礼貌,都颔首回礼,还俯身抱了抱渠秋霜。
  又是互换眼泪的现场,但靳开羽发现渠秋霜只是眼眶微红,她略宽了心。
  再过了半小时,停机坪附近人潮涌动,其他人的家属也被接了过来。
  环境开始吵嚷,靳开羽皱了眉,从包里掏出一枚口罩,走到渠秋霜身旁,递给她。
  渠秋霜一脸无可奈何,道了谢,接过口罩戴上。
  靳开羽对此满意,她转头,却发现周围人都一脸不可言说,靳开羽眨眼:“你们也要吗?人多了容易感染病毒。”
  她说着转头找了自己的助理:“我记得车里还有一箱,你去搬来发一下。”
  丛云依旧面色不佳,赵愁澄的一个姐姐好像现在才注意到她,若有所思地看她一眼。
  靳开羽很是自觉地上前自我介绍:“您好,我叫靳开羽,是赵老师的学生。”
  赵云心看她半晌,似乎是终于把赵愁澄的告别视频里提过的人跟她对上号,但她看靳开羽的时间格外久。
  靳开羽以为她要说什么,一直等着,结果她什么都没说。
  靳开羽也乐得不用再进行交际,她实在不知道如何和赵家人相处。
  天际,特殊型号的飞机落地滑行,靳开羽目光缀着,直到舷窗打开,这段归家的旅途终于到了终点。
  冰棺落地,盖子是透明的,但里面还蒙着白布,家属们攀着推车,一路跟着奔跑,凄厉的哀嚎声此起彼伏。
  靳开羽在一旁摊手站着,心情极为复杂。
  老实地说,身体在海水里浸泡久了,浮肿只是想象中理想状况。深海生活的动物也太多,没有大的肢体缺损已经是万幸。
  再好看的人此时也面目狰狞,瞧了只会徒增伤心。
  她当晚一个个帮忙收敛,那时难免心痛如绞,遑论家属呢?
  她下意识去寻找渠秋霜的身影,却发现渠秋霜还站在她身旁,几乎纹丝不动,她一时不解。
  渠秋霜有些冷静太过了。
  不过也是好事,靳开羽四周看看,丛云和赵愁澄的两个姐姐都在跟着赵愁澄,没人注意这边。
  她学着前几天,捏了捏渠秋霜的手,以示安抚。
  渠秋霜侧目看她,唇角微牵了牵,反手捏了捏靳开羽掌心才松开。
  那边赵愁澄的冰棺上了车,渠秋霜瞥了一眼,侧身朝靳开羽道:“我走了,再会。”
  其他成员的家属都还需要安顿,靳开羽下午注定不得闲,只能跟她说:“那我晚上去看您。”
  听到她的话,渠秋霜停步,回头看她,静了静,才道:“你好好休息,不用来的。”
  靳开羽怕耽误她时间,伸手比了个ok,胡乱点头。
  渠秋霜见她答应,没再多说,继续往那边走。
  冰棺体积庞大,占据了车厢的一大半,丛云夫妻,和赵愁澄的姐姐们及家属,已然全部把位置占满。
  见她来了,所有人一动不动,赵云心姐妹两人面色尴尬,但也没有开口说让一个座位出来。
  渠秋霜站在原地,面色疲倦。
  丛云睨了她一眼,下巴微抬:“你去后面那辆车。”
  渠秋霜沉默颔首,转身,但没有听安排,转而坐上身后一辆白色的轿车的副驾。
  驾驶位上,坐着一个样貌明媚的女人,虽然今天依礼穿了一套黑色毛衣裙,却化着浓妆,睫毛根根分明,烈焰红唇。
  她瞟了眼渠秋霜,哼笑道;“当初和我结婚,保准没这么多事。”
  渠秋霜后仰靠在头枕上,倦意深沉,头一次点头赞同:“这件事确实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
  苏盈星冷笑:“赵愁澄好端端的老师不做,天天往外跑,出事也是意料之中,人不可能一直运气好。现在求仁得仁,你确实一厢情愿,以为自己能改变什么。”
  这样被苏盈星讥讽渠秋霜也没什么情绪。
  想起视频里赵愁澄冷静的模样,她眼中突然很迷茫,“都说有灵魂的存在,但这些天,我没有一次梦见过她,几乎怀疑,她是不是真的走了。”
  苏盈星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你当然不会梦见她,人死后,对眷恋的人才会托梦。你觉得她对你有吗?”
  渠秋霜听她这样说也不怎么难过,只轻缓地点头:“是,你说得对。”
  她说完这句一副不是很想进行这个话题的模样,侧头看窗外,发现后视镜里那抹黑色的影子,见还在原地,她转头往后看了看。
  苏盈星注意到她目光,也跟着看过去,随即盯着后视镜,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
  曲面镜都挡不住的盘靓条顺,简简单单往那里一站就是画报壁纸剪影。
  苏盈星敲了敲方向盘,眼中闪过一抹兴味:“这是谁?”
  渠秋霜收回视线,眉眼略放松:“赵愁澄的一个学生。”
  苏盈星来了兴趣:“有对象吗?”苏盈星年纪上了,换女朋友的速度丝毫不减,仍旧深爱吃快餐。
  渠秋霜淡淡扫了她一眼:“不要打她的主意,你们不是一路人。”
  “哦?和我不是一路人,和谁是一路人?”
  苏盈星笑吟吟支起下颌,面带揶揄地将渠秋霜从头顶到脚下都扫了一遍,她和渠秋霜认识十几年,这个人看着温柔可亲,实则情感淡漠,她第一次见到她对赵愁澄以外的人投放注意力。
  想到这,她又点了把火:“其实这么多年,赵愁澄初心不改,也充分说明她确实意志无可转移,无法喜欢你这件事始终一如既往。”
  苏盈星成功地从她平静无波的脸上看到一丝裂缝,心情好了很多。
  渠秋霜顿了顿,胸口一堵,又下意识偏头向后视镜,镜中人似乎也正在注视着这里,面容看不真切。但她不必看就知道那个人怎样的表情,关切的眼,眼底始终能看到自己。
  渠秋霜垂下眼睫:“走吧,她们都走远了。”
  ***
  靳开羽站在原地,一直目送渠秋霜走过去,虽然隔得远,她不用思考,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赵家人实在过分!
  如果可以,她真想拉着渠秋霜就走。
  一直到坐到车上,靳开羽还是一脸郁色愤然。
  琴姐一边开车一边关心她:“又怎么了?”
  靳开羽不好说是非,抿唇不语,只取出电脑办公。
  琴姐听着后座敲得梆梆作响的键盘声,心想,这是气得不轻。
  等红绿灯的时候,她掏出手机,发了个消息,然后升起隔板。
  不一会儿,靳开羽的手机就震了起来,她停下工作,一看,靳开颜打过来视频电话。
  琴姐打小报告真快,靳开羽暗自嘀咕,按了接听,就听靳开颜说:“又怎么了?我的大小姐?”
  学的流行语,但语调平,声音冷,有种机器感,有些好笑。
  靳开羽没绷住,板着的脸瞬间冰消雪融:“靳董你一个机器人不要这样啊,很吓人的。”
  “学得像你就继续板着脸跟我说话。”靳开颜挑眉:“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
  跟靳开颜一起她就没有这么多顾忌了,跟倒豆子一样把刚才所见全倒了出来,接着又愤愤谴责赵家人。
  靳开颜低头翻文件,不甚在意:“那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这么生气做什么?”
  靳开羽一顿,突然哽住。
  靳开颜本是随口一问,见她半天不吱声,倒真有些奇怪了。
  放下文件,抬头看她,眼里疑惑深沉。
  “你,你不会……”
  靳开颜顿了顿,终究没点明白,有些事或许自己也云山雾罩的,一旦旁人提醒,反倒真的清楚了。
  靳开羽见她说到一半停下,也奇怪了:“你什么时候说话这么吞吞吐吐藏着掖着了?”
  靳开颜懒得跟她讲,二十来岁还跟高中生一样,感情上仿佛缺根弦儿,但靳开颜对此并没有促成一把的态度,生活的苦没得吃,爱情的苦不吃最好。
  “好了,我待会儿要开会,你自己玩去吧。”
  下午,靳开羽拜访了除赵愁澄以外的其他所有人员的家属,不可避免挨了挂落。
  忙完已经到了九点半,她胡乱填了填肚子,心里记挂着下午渠秋霜又被赵家人欺负,连忙让琴姐送她去赵家。
  虽然她答应过渠秋霜不去找她,但是,那是她不想多费口舌。
  她有自己行动的自由,去一去也没有关系!靳开羽对此十分坦然。
  今天可能来的人很多,靳开羽只略略提了一嘴,保安就痛快放行了。
  同样因为来往吊唁的宾客颇多的缘故,赵家的门还大开着。
  但时间比较晚了,丛云她们年纪大了,想必被劝告去睡觉,赵云心她们又各有家庭,难免要疏忽一些,佣人也不知道在忙活什么,竟然只有渠秋霜一个人在。
  她远远看过去。
  渠秋霜换了一身黑色的旗袍,静伏在赵愁澄的棺木旁,乌发被团成圆髻挽在脑后,鬓旁斜簪了一株小白花,很正经的未亡人打扮。
  庭前一阵风吹过,她鬓旁的白花也跟着颤了颤,似是有所觉,她慢慢转头。
  隔着簇簇明光,靳开羽凝向她烟波浩渺的眼底。
  靳开羽唇角几乎要弯起,但莫名对上赵愁澄的照片,她平了唇,敛起容色走到庭前。
  花香弥漫,靳开羽在灯火里郑重地鞠完躬。
  而后才看向渠秋霜,她瞥了眼旗袍的厚度,随即动作迅速地解开自己大衣的扣子,十分自然地披到渠秋霜肩上。
  渠秋霜没有推拒,只抚了抚鬓旁的花,满是无奈:“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
  靳开羽眨了眨眼,顺手帮她拢了拢领口:“我身体好,不累,现在还早着呢。”
  她身上带着暖意的香水气瞬间向渠秋霜靠拢,渠秋霜视线定格在她扣得严严实实的领口上,轻轻叹了口气,纤手滑下,拨开靳开羽的手指。
  “是你自己要过来的。”
  靳开羽展眉,晃晃头,粲然重复:“对啊,是我自己要过来的。”
  说完,她抓住渠秋霜的手指,蹙了眉:“怎么这么凉啊?”
  靳开羽往门厅环视一圈。赵愁澄虽然喜欢从事追逐历史的工作,但纯然是出于对美的欣赏,积淀了时光,经历过沧桑世事变化的事物的总有其特别的风韵。
  而她本人十分洒脱,不拘小节,进行考察工作也必定遵循现代科学的方法,因此这个停靠着她遗体的门厅里,除了数不尽的鲜花,其他什么都没有。
  靳开羽甚至找不到一个可以装热水的水杯,她没有办法,低头看着渠秋霜冰凉的手,手背的血管细得像一条青色的线。
  她想了想,也没有别的好办法了,半蹲下来,拖着那双手,伸到自己的脖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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