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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的野男人可以捡(古代架空)——天不亡我

时间:2025-05-25 09:19:52  作者:天不亡我
  所以这几天傅彦一有时间就研究回城的路线,如何避开可能的危险,如何趁早和信得过的人搭上线。
  只是金陵城内的事情他虽熟悉,可回城的这一路十分遥远,要经过的那些地方对傅彦而言更是十分陌生。
  既然早晚也要和贺听澜坦白,不如现在就把一切和盘托出。
  贺听澜闯荡江湖多年,比他有经验多了,或许能提供一些有用的建议。
  傅彦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讲了一遍之后,贺听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原来是这样,即便是为了孝道,你也非回不可了。”贺听澜缓缓道。
  “阿澜,你放心,寨子里的事情我一个字都不会说。”傅彦拉过贺听澜的手,郑重其事道。
  “他们若是问起来,我就说我是掉下悬崖后被河边的一个村民捡到,带回村子里疗伤。”
  “你给我一年的时间,就一年,等我回去处理好家里的事情就回来找你!”
  贺听澜看着他信誓旦旦的神情,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阿澜?”傅彦见他半天没反应,试探地叫了一声,“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贺听澜回过神来,“其实也不用非要赶在一年之内,你去处理你的事情,我也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
  “至于以后如何,都随缘吧。”贺听澜云淡风轻地笑笑,“不用强迫自己。”
  傅彦有些困惑地挠挠头,“你这是……同意了?”
  怎么感觉他话里有话呢?
  “嗯,同意啊。”贺听澜说,“长辈病重,儿孙侍奉榻前,本就是你们那儿的规矩。我当然没有拦着的道理。”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启程?”贺听澜问道,“也好提前帮你收拾收拾东西。”
  “我没多少东西。”傅彦道,“就是一些应急用物和衣裳,我已经整理好了。至于什么时候……祖母病重,我想尽早回去,明天可以吗?”
  “行,那就明天。”贺听澜点点头,“一会我拿张舆图给你,说一下沿途能走和不能走的路,以及一些别的要注意的事情。这年头外面不太平,你多加小心。”
  傅彦沉默了一瞬,忽然抱住贺听澜。
  他觉得有千万种情绪在心底翻涌,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嗓子眼,叫他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这是他长到十八岁以来,从未有过感受。
  二人都十分默契地没有说话,寂静的房间里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
  半晌过后,还是贺听澜率先推开了傅彦的怀抱。
  “好啦,既然明天要赶路,一会收拾好东西就早点睡吧,省得路上犯困。”贺听澜笑着拍拍傅彦的肩膀,起身走了。
  傅彦下意识地伸手,试图抓住贺听澜,却只抓到了一片柔软的衣料,又像握住了流水般滑走。
  转瞬即逝,消失在空中。
 
 
第58章
  傅彦准备离开无名寨的时候天气很好, 艳阳高照,万里无云,似乎连老天爷都在支持他的离开。
  “东西应该都全了。”贺听澜清点了一遍,“你再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要带的?”
  二人心照不宣地没有把气氛搞得很低落, 仿佛只是像以前出门时一样, 准备这几天的行囊。
  外出几天就回来了。
  “那两个小陶人, 真的不能给我一个吗?”傅彦恳求道。
  “不行。”贺听澜坚决果断地拒绝了, “虽然其中一个是你捏的, 但是两个都是我掏钱买的, 两个都归我。”
  傅彦叹了口气, “好吧, 那就没别的了。”
  他突然又想到什么,于是拉过贺听澜的手。
  “嗯?”贺听澜一脸疑惑地看着傅彦。
  只见傅彦将自己脖子上戴着的小玉佛像吊坠取了下来,放在贺听澜手心里。
  “这个你拿着。”傅彦说,“吊坠的背面有傅家直系家徽,你若是遇到什么困难, 可以拿这个去很多个城池里的相应店铺, 找掌柜的寻求帮助, 也可以托他们给我传信。”
  “具体包括哪些城池里的哪几个店铺,我都已经写在一张纸上了,就放在你书桌的第二个抽屉里。这些店铺都是傅家的产业,信得过。”
  “可这不是你从小戴到大的吗?”贺听澜诧异道,“我记得你说过它从未离过身,就这么给我了?”
  “是给你,又不是给外人。”傅彦笑着说,“再说了,反正过不了多久我们还会相见的。”
  贺听澜顿时感觉这个玉坠有些烫手, 他连忙把坠子塞回给傅彦。
  “还是你自己保存吧,毕竟是这么宝贵的东西。我丢三落四的,怕给你弄丢了,或者磕着碰着什么的,那多不好。”贺听澜自嘲地笑道。
  他最怕傅彦说这样的字眼,什么“外人”,什么“还会相见”。
  好吧,其实不仅是傅彦,贺听澜怕任何人对他说这样的字眼。
  可是这次傅彦没跟他客气,而是十分霸道地把小玉佛像塞进贺听澜的手心里,将他的手掌攥成拳头。
  “给你你就收着。”傅彦说,“别小看傅家的势力范围,关键时刻真的有用。”
  “可是……”贺听澜还想拒绝。
  “就算不是为了你自己,为寨子里的其他人想想,你也收着吧。”傅彦坚决道。
  这下贺听澜没再说什么了。
  傅彦说得对,寨子里身份敏感的人太多,再加上前段时间晏臻的频繁骚扰,多一条人脉总比少一条好。
  “那我就收下了。”贺听澜没再推脱,小心翼翼地把这枚吊坠放进怀里。
  两人再三确认该带的东西都带齐了之后,仿佛再也没什么理由磨蹭了。
  该来的分别总该来的。
  “走吧,我送你到山脚下,给你选一匹好马。”贺听澜故作轻松道。
  他刚一抬脚,却被傅彦一把带进怀里,紧紧抱住。
  贺听澜的心漏跳了一下,随即也抱住傅彦。
  二人感受着彼此的温度和呼吸,仿佛连时间都变慢了许多。
  “别忘了我。”傅彦在贺听澜耳边轻声说道。
  贺听澜愣了一下,鼻子有些发酸。
  “嗐,想忘了你可不容易。”很快,贺听澜又像往日里那样嬉皮笑脸道,“毕竟还有谁会嘴上说着不爱看话本子,结果偷偷看了个通宵,把自己变成了熊猫呢?”
  傅彦失笑,手上却将贺听澜抱得更紧了些。
  不知道过了多久,二人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其实分别的这一刻比想象中的平淡。
  人们总以为分别会是轰轰烈烈的、撕心裂肺的,仿佛不说点什么山盟海誓都显得不够深刻。
  可实际上分别只是像吃饭睡觉一样,自然而然地就发生了。
  不需要铺垫,也不需要那些盛大气氛的烘托。
  傅彦背上行囊,笑着对寨子里的每一个人道别。
  “走啦!”
  “路上保重。”
  似乎只是一场寻常的出行,他只是要去一趟临青城或者桐城。
  贺听澜来到马棚,给傅彦选了一匹耐力最好的马,将他的行囊固定在马背上。
  “可以了。”贺听澜把缰绳交到傅彦手里,笑着拍拍马背,“傅文嘉,咱们就此别过吧。”
  傅彦紧紧攥着那截缰绳,心中五味杂陈。
  “我走之后,你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照顾好自己。”他望着贺听澜,声音微微发颤。
  贺听澜怔了怔,随即哭笑不得地推搡了傅彦一把,“知道啦!你没来的时候我不也把自己照顾得挺好嘛。”
  “你呢,惦记着你自己的事就成了,我不用你操心。”贺听澜抬头看了一眼太阳,“时辰不早了,快赶路吧,当心赶不上进城。”
  傅彦点点头,狠下心来翻身一跃上马。
  “驾!”他双腿一夹马肚,骏马如离弦之箭一般飞驰而去。
  傅彦硬忍着没有回头,他生怕自己一回头看到贺听澜,就再也不想走了。
  贺听澜也是这么想的。
  在傅彦策马而去的那一刻,贺听澜也转过身,沿着回寨子的路走去。
  他不想回头,他怕傅彦也会在那一刻同时回头看过来。
  他害怕与傅彦对视。
  再见,贺听澜在心里默默道别。
  山高水长,祝你得偿所愿,余生顺遂。
  走了一个傅彦,寨子里倒是没什么不同。
  又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清晨,大家各忙各的。
  贺听澜闻到了后厨飘出来的香气。
  虽然刚才吃过早餐了,但这会怎么又有点饿了呢?
  于是他就又去拿了一张馅饼,一边啃一边回到自己的房间。
  贺听澜突然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空虚。
  他放眼望去,凌乱的床铺,被子还没叠;木盆里放着两套脏衣服,得送到浣衣局去洗;又到了该查账的日子,他还没看账本。
  明明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可是贺听澜一点都提不起兴致来。
  不就是少了一个人吗?
  贺听澜,你可真没出息!他默默腹诽自己。
  若是家里一共就五个人,少一个当然很明显。
  可是寨子里有二百多人,按理来说,多一个少一个并没有什么差别。
  如果这个人不是傅彦的话。
  贺听澜趴在榻上,百无聊赖地打了个滚,突然感到有个硬硬的东西咯着胸口。
  嗯?
  于是他把东西掏出来一看,却是傅彦给他的玉佛像。
  他仔细地用指肚摩挲着玉佛像,发现它的背面确实有一个图案。
  原来这就是傅家家徽啊。
  真丑,贺听澜心想,既像狐狸又像狗熊,这到底是个什么动物?
  又想到傅彦了,贺听澜心中一阵烦躁。
  于是他干脆把玉佛像塞到枕头底下,不去看它。
  出门玩去!
  今天的剑还没练呢,就让崭新的一天从活动筋骨开始吧!
  贺听澜想到这,总算恢复了一些干劲。
  他提上自己的宝剑,蹦跶着出了门。
  这一通剑练得格外酣畅淋漓,贺听澜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不遗余力了。
  三套剑法练下来,贺听澜觉得自己的七窍八脉都被打通了,格外畅快!
  然而贺大当家自己是练得爽了,寨子里的其余人却是有话不敢说。
  “诶,你看到没,自从郁兄弟走后,咱大当家就一直怪怪的。”
  “就是就是,我也发现了。感觉他魂不守舍的。”
  “你说至于么?虽然俩人关系铁,但也没到那个份儿上吧?以前寨子里又不是没走过人。”
  “嗐,你懂啥?人家可不是一般的铁。”
  “你这话啥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
  “你这脑子!自己慢慢悟去吧,我还有事。”
  “哎哎哎,话说一半怎么就走了?”
  虽然贺听澜平日里没什么架子,脾气也挺好,但每次他有点心事的时候都会散发出一种奇怪的气息。
  让众人不敢轻易去打扰的气息。
  大家攒了一大堆事要贺听澜拍板拿主意,但是都不太敢去找他。
  于是众人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下,决定派江如云去找贺听澜。
  毕竟江如云年纪最小,还是个姑娘,肯定比他们这些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儿好说话。
  江如云找到贺听澜的时候他并不在小树林里,反而是在山脚下的河边。
  贺听澜顶着午时的阳光,一动不动地站在那,望着远方出神。
  “哥!”江如云突然蹦到贺听澜身后,快速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贺听澜吓了一跳,回头见是江如云,无奈地笑了。
  “走路一点声都没有,我发现你挺有练轻功的天赋。”贺听澜调侃道。
  “那当然!”江如云神气地叉腰道,“我练什么都有天赋,就看我乐不乐意。”
  贺听澜笑笑,没再说话。
  “想什么呢?”江如云问道。
  “没什么,这不马上入冬了嘛,看看秋天尾巴的风景。”
  “哦?”江如云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转,“我怎么觉得,你是在想某个人呢?”
  贺听澜诧异地看着江如云,随即失笑道:“就你精,什么都看得出来。”
  “哎呀,那何止是我看得出来?全寨子都看出来了!你是不知道你自己有多明显。”江如云毫不客气地揭开真相。
  看贺听澜没有回应,江如云叹了口气,以一副小大人的口吻道:“哎,我面前这个人是谁啊?看着有点像咱们贺大当家。但是不对,大当家一向都是最潇洒豁达、不为琐事烦恼的性格。你一点都不像他!”
  贺听澜“扑哧”一声乐了,“他们让你来找我的?”
  “也不完全是吧。”江如云坦诚道,“我看你一副丢了魂儿的样子,也想来找你聊聊天。”
  “说真的,哥,你要是真那么喜欢文嘉哥哥,干脆就把他扣下来得了!当压寨夫君。反正你是山大王嘛,拿出点山大王的气魄!”
  贺听澜哭笑不得,“我看你比我更像山大王,不如我把大当家的位置让给你?”
  “好啊!”江如云毫不犹豫道,“你敢说我就敢应,你敢给我就敢接。”
  贺听澜哑然失笑。
  这丫头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开玩笑就算了。”贺听澜道,“可人家的祖母病重,还在家里等着他回去,这种情况我又怎能阻拦?”
  他走到河边,看着波光粼粼的河面,“这种日夜盼着亲人回家的煎熬滋味儿,不怎么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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