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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鱼呢[种田]——稼禾

时间:2025-05-25 09:22:34  作者:稼禾
  又想起在礁石里捡人鱼的那时候,他身上那么多伤,肯定经历过恶斗。
  也是,他本就应该是个厉害的主。
  有血性是好事。
  尤其是在这动不动就差点没命的兽世。
  白争争深吸了几口气,不再去看那岸边。
  他们现在住的山洞离这岛不算远,对鸟来说更是近。要是他们不动手,那昨天那样的情况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他带幼崽过来是过安稳日子的,发现这个隐患,早晚要清除。
  他还得感谢烬。
  白争争上了一趟山林,没多耽搁,只找些干燥的木头搭了两层框架,上面放上细小的干木枝,再铺上些干草树叶,最后推入海中。
  木筏简易得不能称之为木筏。
  幼崽放在上面能稳住,不求外观,只有能用就好。
  弄完这些,白争争就催促着幼崽出来。
  烬看他手臂上的伤口渗血,指腹在他伤口边擦过,脚下定住。
  “没事,就是刚刚搬木头的时候又扯到了。”白争争抓着烬的手就放水里涮涮,“咱们回吧。”
  烬看着那不大的木筏,道:“弄大点儿,你也坐。”
  白争争:“不行,大了拉不动。”
  烬:“伤口会痛。”那是海水,不是什么溪水。而且要游不少时间。
  白争争不想耽搁,有些执拗看着烬:“走吧,好不好?”
  烬还想坚持,却看白争争眼眶又渐渐红了。
  烬心里一叹,揉了揉他头发。
  以前怎么没发现,亚兽人这么爱哭呢。
  烬拎着幼崽放在木筏上,拉着藤蔓慢慢下水。白争争也往水中走,却不想被烬托着腿背了起来。
  “抱好。”
  白争争听话地抱住他脖子。
  “腿。”烬又道。
  白争争只犹豫了一下,随后两腿一抬,圈住烬的腰。
  烬:“走了。”
  人鱼摆尾,连带着背上的人与后头的木筏跟出去几米远。
  白争争注意到自己没有沉入水中的手臂,默默将烬抱得更紧。他回头看着幼崽,两个都乖乖的,木筏也没有沉下去。
  烬奔袭着,向着山洞所在的海岸游去。
  *
  山洞中。
  已经等了一夜的兽人们满目凄惶。
  清愣坐在洞口,眼睛都熬红了。
  雁小身子靠在他腿边,点着脑袋刚要睡着又忽然惊醒,巴巴望着外面。
  “争争回来了吗?”
  “没有。”清手贴着幼崽小身子,回着她隔一会儿就会重复问的话。
  其余的幼崽躺在石床上,呼吸沉沉,都是昨晚惊吓之后发起了烧,现下才睡着。
  昨晚几个成年兽人一个没睡,都照顾着幼崽,听他们梦里都在哭着,一会儿叫“阿爸”,一会儿叫“争争”。
  清将雁抱在腿上,手掌盖住她的眼睛。
  “睡一会儿吧,你醒了争争他们就回来了。”
  清的气息很柔和,温声安抚着。幼崽身心放松,脑袋抵着他的手就快要睡去。
  但就在意识沉落的那一刹那,幼崽又凭借着意志力睁开眼睛。
  她不睡,她要等争争带着芽还有肉回来。
  幼崽倔,清拿她没有一点办法。
  他也急,但再急只能空望着。
  山洞里头,年很好搓了搓脸,让自己清醒一些。
  他挨个将石床上的幼崽喂了点热汤,然后坐下来守着。
  他也不敢睡。
  幼崽是他带出去,是他没看好。
  要是他早点发现藏在树上的大黑鸟,幼崽就不会被抓走。天那么大,那鸟随便飞,争争他们万一找……
  不行,不能有万一。
  年焦躁地抓挠着头,恐惧无处发泄。
  也不知道多久过去,清熬得脑袋发昏。
  太阳落在身上有些热了,热得他好像看见了人鱼带着争争回来了。争争还抱着幼崽,活着的,睁着眼睛的幼崽。
  清晃了晃脑袋,眼前一阵一阵发黑。
  年却先比他反应过来,急忙跑出去,又是哭又是笑地围着白争争转,又小心摸了摸两个幼崽的耳朵,见到肉身上的血,身体顿时一僵。
  “怎、怎么流血了,争争……”
  白争争压住他肩膀:“没事,被爪子勾破了皮,流了些血。”
  清跟雁晕晕乎乎地一前一后追出来,掌心托着幼崽拨弄着毛毛仔细检查。
  看到伤口结痂,还糊了草药才放心下来。
  洞内其他兽人被惊动,幼崽像感应到了,也哼哼唧唧爬起来。
  州看他们路都走不稳,连忙将他们压下去。
  “没事了,争争回来了。”
  幼崽也不睡了,等看到白争争进来,抽抽噎噎,忽然哭出声来。
  白争争一下被幼崽淹没,连带他芽跟肉也被几双小爪子轻轻拨弄着。
  白争争将两个幼崽放在石床上,低声道:“肉受伤了,但好在没伤到骨头跟内脏,要好好养养,你们别碰到伤口了。”
  “争争,呜……我们害怕。”
  幼崽攀上他怀中,又看到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惊得打了个哭嗝,颤颤巍巍用小爪子贴在伤口边。
  “受伤了,呜……”
  眼见一个哭着要传染其他,白争争忙捏住幼崽的小嘴巴。他无奈道:“没事,马上就好了。”
  “绒球乖,不闹了,先让芽跟肉好好睡个觉。你们也一起睡,等醒来我给你们讲讲外面发生的事。”
  白争争三言两语将幼崽安抚好,听清几个说昨晚都生了病,挨个儿试了试温度,才略显疲惫地靠着石壁。
  幼崽听话,自发将肉跟芽围在中间。
  被抓走的跟没被抓走的都是一个可怜样儿。
  “争争,烤烤火,吃点儿东西。”清道。
  白争争点头,看他们一个两个都比他好不到哪里去,催促着他们也去休息。
  年还想问问那边到底怎么回事,清像泄了一股劲儿,疲软地往他身上靠。
  年看他眼下青黑,顿时抱着人去石床上了。
  白争争泡了那么久的海水,身上有些不舒服。他去溪水边洗了洗,随后捧着烬递过来的热汤慢慢喝着。
  在这里,他才感觉到安定。
  又看旁边已经放了碗的烬,白争争往他身边靠了靠,肩膀倚着他,脑袋发沉地喝着汤。
  烬勾住掌心缠来的尾巴,白争争轻轻颤了下,却更深地往他胸口前挨。
  “是不是难受?”
  白争争摇了摇头。
  烬起身,看尾巴还缠在手上,亚兽人也紧紧看过来,一副生怕他跑了的模样。
  烬道:“你伤口还要处理。”
  尾巴一松,烬这才能离开。
  填饱了肚子,白争争困得厉害。烬拿了草药过来,见他放了碗,问:“不吃了?”
  白争争:“不吃。”
  白争争回来后松懈下来,这会儿开始犯困。
  等到烬坐下,他脑袋往他颈窝一靠,闭上眼睛。
  烬给他敷好药,又等他身上的草药汁液差不多干了,才将人抱起来放在怀中。
  抱小猫只觉得柔软,像个小球。
  抱人却格外的不同。
  腰太细了些,手腕也瘦。明明同吃同住,他都恢复得快,却不见亚兽人长什么肉。
  烬都怕力气大了,将人给折断。
  他顺了顺白争争的黑发,溪水洗过还有些湿润。他用手拨弄着烤着火,听耳边亚兽人呼吸平缓,渐渐睡熟了过去。
  *
  清几个醒来,就见到这样一幅场景。
  亚兽人乖巧蜷缩在比他健壮的人鱼身上,纤薄的腰身被烬的手臂揽着,脚丫子也蹬着在人鱼手心。
  他睡得熟,脑袋整个埋在烬的发下,只瞧得见个后脑勺。
  虽然已经见过多次白争争兽形的时候赖在人鱼身上,但这是头一次看人形的他坐在人家怀里。
  出去一趟,两个兽人似乎亲近了不少。
  至少在以前,争争可不会人形的时候就往烬的怀里靠。
  清轻手轻脚离去,没打扰他两个。
  先前出了幼崽被抓的事儿,清这会儿才想起之前弄的那些野菜还没有背回来。
  藤筐跟石镰也都还在外面。
  年跟着他一起离开,两人到河边时,惊动了草丛里做窝的野鸭。
  清来不及可惜藤筐里已经蔫巴了的野菜,双目炯炯地盯着那窝里的白鸭蛋,招呼道:“年,捡蛋。”
  年早已经蹿出去,一会儿手上就捧了五六个。
  清将藤筐里的野菜拿出来一半,捡来的鸭蛋放藤筐里,还不会摔破。
  见年跟蝗虫过境似的,走过几个窝,将鸭蛋拿尽了,他忙提醒道:“一个窝拿两个就够了!给人家留点儿!”
  “知道了!”年一兴奋就容易忘,又倒回去,给人家窝里放回两个。
  这片河滩满是野鸭的窝,就算一个窝里悄悄拿走两个,那也不少了。
  捡了十几个鸭蛋,清催促着年走了。
  三个藤筐,年背一个抱一个,清背上一个,三个都是满满当当。
  野菜虽然蔫了,但晒干了存着以后照样能吃。
  清顺手又割了两三把新鲜的,拿回去打个野鸭蛋汤。至于那小鱼小虾,等幼崽们什么时候恢复好了,带他们过来抓着玩儿。
  *
  白争争一觉睡到傍晚。
  醒来时,鼻尖挨着微弹的肌肤,鼻腔里尽是好闻的海洋气息。
  熟睡过后,心中的仓惶也消失殆尽。
  意识到自己坐在烬怀里,白争争背脊僵硬,但看自己勾在烬手上的毛绒尾巴,又缓缓放松了靠回去。
  尾巴都比他诚实。
  挨着烬发了会儿呆,听着洞外清淘洗东西的动静,白争争也彻底清醒。
  他打量着洞中,藤筐里新堆积着海鱼干吃了还剩大半。冬天到现在储存下来的兽皮也堆了半人高,独独没有今年开春的嫩芽野菜干。
  趁着现在野菜多,阳光也盛,该开始大批量摘些晒干存起来了。
  想着活儿,白争争坐直了身子。
  他动了动脚,却见自己脚丫子落在烬掌心。
  他眼皮抖了下,看向还抱着他的人。
  白争争皮肤白,昨天从山崖上摔下来,身上尽是伤口。脚上的兽皮鞋掉了,脚丫子白嫩嫩的,此时脚趾紧紧扣住,脚踝都是粉意。
  烬看出他的窘意,平静道:“踩我的时候就敢?”
  白争争狡辩:“那是兽形的时候。”
  “兽形可以,人形就不行?”烬没见过哪个兽人还能将自己人形跟兽形分开的。
  白争争滞,半晌后点头:“你说的对。”
  是他狭隘了。
  在烬的眼里,人形兽形都是他,都一样。
  白争争忽然就精神了。
  他撑着烬肩膀站起来。烬托着他受伤的手,看他恢复红润的面色,才放下心来。
  白争争道:“我出去看看。”
  烬看他一侧脸颊泛红,还有压着的头发丝印记,伸手贴上亚兽人的侧脸,帮他揉了揉。
  白争争立在原地,眼神乱飘。
  虽然心里认同人形与兽形无差别是一回事儿,但还是有不一样的感受。
  烬很高,一米九,宽肩窄腰,虽不会过分强壮,但一看就有安全感。
  他目光总是平静的,没有攻击性,但却不会弱势。
  白争争站在他跟前就像被他拢着一样。
  他亲近他时,烬也不会露出不允许或者不赞同的表情,反而会张开手接纳。熟悉了些时,又会捏他脸,摸他脑袋,像个稳重的长者引导他,但更像阅历丰富的陪伴者。
  或者说伴侣更合适。
  兽人主动摸了对方的尾巴,就代表着想要成为伴侣的意思。白争争记得他在岛上握住了自己尾巴。
  所以,他好像敢放肆了。
  白争争被他揉脸揉得脑袋晃悠,打了个哈欠,额头抵着他颈窝蹭蹭。
  “别揉了,又要困了。”
  烬停手,道:“去吧。”
  “唔。”不能靠着烬,一靠就像鸟雀归巢,太舒服了也不想动了。
  白争争磨磨蹭蹭拱着他的头发,随后依依不舍往洞外走去。
  过了会儿,幼崽们陆续醒来,睁眼就要找白争争。
  烬坐上石床打算休息一下,看幼崽先到他跟前往他掌心按了下爪垫,眼睛明亮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又跳下石床。
  幼崽或许在感激他。
  烬躺上石床没多久就睡着了。
  洞门口,白争争又跟兽人们一起进来。
  清几个问着他黑鸟的事儿,白争争索性坐下来,跟他们细讲。
  注意到烬睡熟了,双腿换成了鱼尾巴,还搭在床尾,白争争起身给他抱着放在垫着草的木墩子上。
  清酸道:“就这么看不得他不舒服?”
  白争争坦然承认:“看不得。”
  几个兽人一笑,幼崽蹲在他们中间,偷偷捂住嘴巴嘻嘻出声。
  白争争挨个弹了下幼崽脑门。
  清正色道:“山洞这边光海中的食物就不算少,但却没有兽人居住,会不会就是食人鹰的原因?”
  白争争道:“不确定。但烬将岛上的族群杀了些,其他的都迁徙了,暂时对我们造不成威胁。”
  清道:“万一它们记仇又跑回来了怎么办?”
  白争争道:“我打算再去看看。”
  清点头道:“这样也好。”
  转过话头,白争争看幼崽们蹲在火堆边热得吐舌头,想起耽搁的这几天,赶紧道:“天热了,兽皮囤得差不多,该给幼崽们做兽皮裙了。”
  “再有现在春季食物多些,饿不着,咱趁着这个时候采些野菜做成菜干儿。地里我也想挖些紫皮根的苗来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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