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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鱼呢[种田]——稼禾

时间:2025-05-25 09:22:34  作者:稼禾
  有思路,兽人们就知道劲儿往哪里使。而不是蛮牛一样埋头敲铁块儿。
  才呆了一会儿,兽人脸上就出了汗水。
  白争争脸被蒸红,被菱带着继续往前,拐个弯确实在山中。
  山谷幽静,树叶渐黄。
  秋日里成熟的果子挂在枝头,顶端上的那几个最红的已经被鸟啄空了。
  白争争道:“嫂子,那我要的那些工具。”
  菱以前没听过这个称呼,但知道他是指什么,菱听了心情舒畅,爽快道:“你说,我告诉他们。”
  白争争道:“我还是画吧。”说出来不够直观。
  菱:“也行。”
  他勾着白争争沿着河沟走,“带我先去看看你们做得怎么样了。”
  白争争发现他嫂子总喜欢胳膊架着人。
  他比自己高了半个脑袋,将他当个拐似的杵着。自己没了半点在城堡里的优雅姿态,一副懒散模样。
  好像就因为他叫了嫂子,菱就对他态度不一样了。
  翻过山,就到了兽人们清理出来的空地。
  这边平坦,依河旁是草滩,树木被砍倒,直接作为建造房子的原料。
  这会儿兽人们正在给树剥皮,偶尔走个神,嗅一嗅空气中的食物味道。
  这个时候,林猫兽人们已经在做饭了。
  龟鸣刚抓上来的鱼处理干净先炸再红烧,味道喷香。王国里的兽人们哪里见识过这么做肉,一个个馋得尾巴直摇。
  兽人们听到动静,转头见菱来,招呼道:“菱!”
  菱早已经站直,端庄沉静。
  他轻摆了下手,先凑到林猫正在做饭的大锅旁看了看,道:“早知道你们做得这么好吃,该叫你们做。”
  兽人不知道什么是客气。
  清笑道:“现在也不晚,待会儿尝尝。”
  菱点头:“那是当然。”
  菱是王城的大管家,除了打仗以外的其他事情,按理说都该他管。
  他也对白争争这活儿好奇,拉着他道:“跟我说说,你什么打算?”
  白争争便走到空地中心,道:“我打算先建房子,分别养长耳兽跟野鸭。”
  “长耳兽繁殖快,一窝接一窝,笼养最好。野鸭的话,屋里要盘个火炕,正好冬季来了,抓了野鸭回来孵蛋,明年就能下水养。”
  “角兽胆小,这边兽人活动多,就不养在这边。直接在北边山下搭些棚子,放养。”
  “这边离田近,多挖几个粪池,沤肥出来还可以送过去施肥。野鸭吃谷物、虫子、杂草,长耳兽也吃草,正好紫皮根的藤可以喂,到时候从田地里直接送过来。角兽就放牧。”
  菱见旁边大坑中,兽人正在往外面运土。低头瞧了瞧,很深。
  他点点头,虽然火炕什么的听不懂,但知道白争争有主意就好。
  他估摸着养百只就是上限了,最多就够云猫那种小部落吃。
  但他也不打击亚兽人的积极性。
  做为王的伴侣,能有这份心就已经很好。
  他鼓励地拍拍白争争的肩,“有需要找我帮忙。”
  白争争:“要工具。”
  菱:“你画,到时候给我送来就行。”
  白争争笑得露出白白的牙,“好!”
  菱又闲逛了一会儿,看到河边晒太阳的大乌龟,翻身坐在他背上去歇着。
  龟鸣探出个头,见是人鱼,嗖的一下缩了回去。
  菱翘了翘龟壳,道:“你就是那个上门要债的?”
  龟鸣不敢不回,闷在龟壳里道:“是。”
  菱:“你们龟部落还有多少兽人?”
  “三、三百。”
  菱:“以前不是三千?”
  龟鸣:“祭司说都走了。”
  菱忽然道:“你认识龟喧吗?”
  “嗯?”龟鸣探脑袋,豆豆眼盯着菱,“你认识我爷爷?”
  菱摸着下巴,冲着他一笑。
  “哦,你爷爷。”
  “你知道你那些走了的族人去哪里了吗?”
  龟鸣:“不知道,祭司说他们受不了第二环岛的生活,跑了。”
  菱:“没准儿被抓了。”
  “啊?”
  菱看他傻兮兮的,不想跟他说话。
  龟喧爷爷的爷爷都能被抓,也不知道南部那边抓走了多少兽人。
  菱笑容发凉,看得龟鸣打了个哆嗦,瞬间又钻进壳里。
  “吃饭了!”清吆喝。
  幼崽们抱着碗筷放好,兽人们拿了碗就急急忙忙排在锅前。
  河边五口锅排开,清、州还有圆掌勺,风几个跟幼崽辅助。
  五口锅里两口是红烧鱼,三口是紫皮根。
  这里的兽人们将紫皮根当主食,寻常也吃不了多少肉。
  那紫皮根上盖上满满一大勺的红烧鱼,汁水顺着缝隙,盖在软糯的紫皮根上,也别有风味。
  兽人们狼吞虎咽。
  以前紫皮根吃腻了看着都没意思,跟着林猫干活才知道还能有其他吃法。
  现在林猫的活儿他们是抢着干。
  别的兽人不知情况,可怜他们当苦力,他们心里不知道笑得多开心。
  不知道好,不知道就没兽人来抢。
  菱也端了一碗,兽人们看他还在龟背上,也爬上去放下碗吃。
  龟鸣幽怨,没看见他还没吃呢嘛。
  还是幼崽看到,跟他放了碗在脑袋边。
  菱瞧着碗里深色的鱼肉,抿了一口,丰富的味道在舌尖炸开。
  他看着碗里,低声道:“怎么做的?”
  白争争:“简单,不过就是要的香料多些。需要用到豆子做的酱。”
  菱:“教我。”
  “行。”白争争看了他一眼,“可是你也不做饭啊?”
  菱唇一勾,“做给你哥尝尝。”
  白争争吃了一口狗粮,闷咳了声,感慨他哥失踪的日子过得挺好。
  当时阿吉怎么说来着。
  说他哥在人鱼王国还穿得挺好呢。
  多半就是他嫂子给打扮的。
  *
  饭后,白争争跟菱回去一趟,急急忙忙先把要的工具画出来,然后交给菱。
  之后几天,兽人们继续忙,后山声音就没断过。
  等到田里的兽人们将紫皮根都收回去完了,地里再没有其他作物,他们忍不住好奇,悄悄爬上山,偷摸去看。
  白争争正劈着斧子,边上的年忽然凑过来,悄悄道:“争争,有兽人在看我们。”
  “谁在看?”
  白争争一斧子劈下,木屑四溅。
  藏在树林里的兽人们心肝儿一颤,紧紧盯着白争争手上那黑东西。
  骨头不像骨头,石头不像石头,不知道什么东西做的,这么厉害。
  白争争道:“让他们要看过来看呗,正好帮帮忙。”
  年奸笑一声,他就知道争争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兽人。
  年回头冲着山上喊道:“你们快来,帮帮忙!”
  林子里的兽人一惊。
  幼崽满手的泥巴,抬头望去。耳朵尖都挂着干掉的泥巴。
  小小年纪,一副沧桑样子。
  “下去吗?”
  “都被看到了,走!”为首的兽人是个象族的,胆子大,兽形也比其他兽人大了不少,跟巨人似的。
  后头兽人正对白争争好奇,紧紧跟了上去。
  刚下到山脚,年就道:“来来来,正愁兽人不够。”
  说着一个兽人塞一把锤子,拉着夯土。
  象兽人一呆。
  真让他们干活儿。
  年道:“跟其他兽人一样,咱把这个土反复捶打。用点力啊。”
  白争争直起身,笑看着这十几个兽人,温和道:“谢谢过来帮忙,要是明天有空的话,也来。管饭。”
  其他兽人顿时警惕支棱起脖子看来。
  象兽人默默颠了颠手中的玩意儿,随手抡起锤子。
  啪——
  看似轻飘飘的一下,土块都震了震。
  兽人们一惊,立马有了竞争意识,噼里啪啦,干活更积极。
  白争争眯眼,笑得更和善了。
  是个有力气的,不能放过。
  河里,刚抓着鱼爬出来的龟鸣见到白争争的笑脸,一哆嗦,扔下鱼就掉头溜进河里。
  也不知道当初他为什么被区区一点银币给骗了,现在每天除了下河就是帮他们搬东西,比他在海上干活儿的时候还要累。
  现在想走,兽人们就笑嘻嘻地看着他,看得他龟壳里发凉。
  这来的一群兽人里,大部分是食草部落的。
  这是个杂居的部落,有象族、鸟族、鹿族、牛族等等。
  瞧瞧那手臂上劳作出来的肌肉,一看就有一把子力气。
  空地上兽人们分作几群,有夯土的,有刨木头的,有挖坑的,和泥巴的……
  连幼崽都蹲在泥坑边,踩着泥帮忙。
  没一个空闲。
  那十几个兽人明明是下来看热闹的,等抡了一会儿锤子,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们被抓来干活儿了。
  鹿兽人悄悄往象兽人身边挪了挪,示意他们来的目的。
  象兽人瞄了一眼白争争。
  “你自己问。”
  鹿兽人:“我问就我问!”
  他抡锤子的动作慢了些,察觉到一缕视线,转过去,却见刚刚给了他们锤子的兽人真友善地看来。
  “是锤子不顺手吗?”
  鹿兽人立马道:“顺手。”
  年点点头:“哦,那咱们加快速度,争取今天晚上把土夯好。”
  鹿兽人迷迷瞪瞪:“哦,好,好。”
  又快速抡了几锤子,后知后觉,不是,他刚刚是要干什么来着?!
  旁边脑袋上顶着红毛的鸟兽人见一个两个不顶用,最后忍不住自己开口问道:“王的伴侣,我们是要建房子吗?”
  白争争愣了一下,才知道是叫他。
  他手上不停,回道:“叫我争争就好。是建房子,吵到你们了吗?”
  他知道这群兽人在山那边挖紫皮根。
  “没有,我们就是来看看。”
  “你跟王过不下去了?”
  白争争惊愕,斧子一重,深深嵌入木头中。
  他使劲儿拔了拔,居然没出来。
  他不好意思地对鸟兽人笑笑。
  可鸟兽人却觉得那笑容是警告,瑟缩着,往象兽人身后躲了躲。
  白争争一脚踩在木头上,绷着脸,一边拔斧头一边道:“怎么会,过得下去。”
  那话就跟咬牙切齿说的似的。
  几个兽人连连使眼色。
  看看,就是!
  白争争一听就知道王国里不知道怎么传他跟烬的谣言呢,多半到了已经带娃独居的地步了。
  他也不解释,他每天从西边进城堡,没经过王国另一边,兽人们没看到,胡乱猜测也正常。
  鸟兽人怕林猫恼了,闷头吭哧吭哧干活儿。
  *
  南部。
  与环洲隔了千里远的地方,一片汪洋承托着一座大岛。
  岛上树木森森,藤条如蛇,自树上垂下,挂满了苔藓。岛屿的最南端,高高的石墙围筑,遮挡外面窥探的视线。
  围墙之内,茂密的林地被铲出一片空地,兽人们萎靡,如行尸走肉围在炉旁,浇筑着银币。
  而在几十公里外,丛林遮蔽的山中,一条矿洞蜿蜒入地。
  洞中只点了几盏油灯,兽人们像工蚁一样在里面来来往往,一趟又一趟地搬运东西。
  白发兽人混在其中,背脊佝偻,绸缎般的长发早已经被剪断,沾了泥巴尘土,变得灰扑扑的。
  洞口内,有人鱼盯着他们。
  那些人鱼身上或多或少都有疤痕,有的甚至少了耳朵,没了眼睛。一脸凶戾相,在一旁虎视眈眈。
  眼前兽人稍慢了些,人鱼便一棍子打来,早已经累到极限的兽人子喉咙发出一声气音,倒地不起。
  旁边的人鱼皱眉:“打死了。”
  黑色人鱼恶笑道:“死了就死了,奴隶兽人多的不是。”
  “你去抓?”
  “不是有兽人抓,瞎操心个什么!”
  “吃饭了!”洞口一声呼喊,打断了两个人鱼兽人的针锋相对。
  来的人鱼抬着筐子,里面是死了不知多久的海货。
  他们随便往地上一倒,兽人们听到指令,顿时扑过去,抓着就往嘴里塞。
  人鱼只给他们吃这些。
  海货已经臭了,抓着滑溜溜的,一股恶臭。
  兽人们不得不吃。
  不吃干不动活儿,干不动就挨打,打多了就只有死的份儿。就像刚刚那个兽人一样。
  兽人们黑漆漆的手抱着没处理过的鱼,露出犬牙就啃。
  白发兽人眼疾手快抓了几条,蹲到兽人们后头的阴影里去。
  这矿里的兽人上千,不止这一个挖掘地点,沿山还有几个。
  兽人之间不相通,被人鱼分开看守。
  “阿爸,吃。”鹤回到中年亚兽人身边,低低道。
  希微微喘了口气,背靠着石壁坐在地上。他拿过鱼来,默默啃了一口。
  他们已经吃这样的食物吃了很久了,从最开始的恶心,现在已经能面无表情吃下去。
  边上还有人鱼守着,希瞧着自己跑了又被抓来的崽子,嘴唇翕动,到底是不敢多言。
  吃完后,他紧紧抓着鹤的手,挨着他闭目。
  兽人们早上醒来开始挖矿,只有中午吃饭的这时候有一点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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