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被陆应萧一次次开发侵犯,直至被调教成陆应萧满意的模样。
他本来是对这种事情百般排斥的啊。
放到矮凳上的手机亮起,他快速解锁,却不是陆应萧发来的消息,而是他的游戏好友。
【夜半听箫:晚上有空吗?】
宋亭宴没多犹豫,说:有,现在就可以。
是该找点事情转移注意力,不然满脑子都是那抹挥之不去的红。他把衣帽间的灯关上,逃似的钻入书房。
【言笑:今天用电脑玩,在开机,稍等一下。】
【夜半听箫:不急】
宋亭宴登录账号,看到夜半听箫已经上线有一会了。
夜半听箫开麦问道:“今天又加班了?”
宋亭宴浑身一凛——现在任何一点其实压根不沾边的小事都会让他非常敏感——说:“加了一小会,还好。”
“我也加班了,给人送文件,现在刚到家。”夜半听箫低笑了一声,尾音酥麻,似是想到了什么愉快的事情,“打本还是闲逛?好久没和帮会一起玩了。”
“你想打本吗?”宋亭宴察觉到他的意思,“那去下载副本吧。”
夜半听箫果然说:“好啊。”
“今天游戏平衡性大调整,但是还有好多门派的玩家在骂。”宋亭宴故作不经意地道,“说是没达到预期,吵一天了。”
游戏是凌晨更新的,测试了一周才放出的职业平衡内容,却依旧收到了玩家的不满。他把反馈汇总出来,无非就是那几个老生常谈的矛盾,并不算大事。
但是还是有些泄气,生活中也找不到人倾诉,只能和一个虚无缥缈的网友说。
“我也看到了,不过你们天音的好像没人吵。”夜半听箫说,“不愧是养老门派,一点战斗力没有。”
“天音变的不是很多。”宋亭宴下意识解释道,“因为部分门派的技能有概率在高频率使用时引起卡顿,这种情况下就有可能因为延迟而降低伤害,所以对这些技能的结算频率和使用效果进行了调整,而不是故意要削弱或者改变的。”
夜半听箫拉长声调:“哦——”
宋亭宴说完就有些后悔,自己对自己的游戏实在了如指掌,以至于刚才习惯性地介绍。但他并不想让夜半听箫知道自己是这个游戏的制作人,他只想以普通玩家身份和游戏里的好友相处。
他干巴巴地挽救道:“我自己感觉的,我对我们门派没有任何意见。”
夜半听箫倒是顺着他说了下去:“不过我觉得他们只需要在下次更新时将未达预期的门派进行补强就可以,增强门派之间的均衡性,反正玩家骂来骂去也都只是针对这几个点,而且永远无法彻底调和的。”
宋亭宴“嗯”了一声,“确实是这样。”
但夜半听箫一个搞室内设计的,怎么会对游戏领域这么了解?
“我去世界里问问有没有人打本,帮会没人来。”疑惑还没被放大,夜半听箫已经换了话题,“齐了我们就进吧。”
他们打的副本是能够领限时奖励的,难度极大,几个人花了许久才终于通关。打完后宋亭宴有些累了,揉了揉颈椎,去活动栏中领奖励。
他试探着问夜半听箫:“还玩吗?”
夜半听箫反问:“你还想玩吗?你不用迁就我,想玩就玩,不想玩我们就休息。”
“逛逛吧,看看风景。”宋亭宴把夜半听箫召唤到自己身边,开启跟随,“今晚不是很想早睡,你要是打算下线了和我说。”
他害怕自己闭眼又是和陆应萧的那点破事,索性熬困了倒头就睡。
“好啊,乐意奉陪。”夜半听箫温声道,“你很少和我提要求,偶尔有一次,我当然要陪着你。”
宋亭宴却轻轻皱了下眉。他固然想要得到陪伴,夜半听箫也一直对他十分绅士友好。但在这一瞬间,他好像感受到了一丝令他不太舒服的暧昧。
他安慰自己多虑了,自己这种性格怎么可能吸引人,更何况是一位素未谋面的网友。
他为自己没来由的猜忌感到羞耻和抱歉,对夜半听箫说:“谢谢。”
“谢什么,我自愿的呀。”夜半听箫笑道,“如果我们在现实中认识就好了,我就可以一直陪着你了。”
宋亭宴的表情彻底僵了。
第18章
“你今天有点奇怪。”宋亭宴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出来,“你是不是累了?”
夜半听箫适时地打了个哈欠,“嗯,今天事情太多,现在脑子可能有些不清醒。”
宋亭宴说:“那你要不去休息吧。”
如果不是知道夜半听箫没有不良嗜好,他甚至会怀疑夜半听箫今晚是喝了酒的——虽然每一句话都没有问题,但给人的感觉就是很莫名其妙。
他知道不该过度揣测别人,特别是自己的朋友。
他给了夜半听箫一个台阶下:“现在确实有些晚了,刚好我也困了,那,我们晚安?”
夜半听箫下线了,宋亭宴仰入椅子里,一手搭在额上,闭眼思考。
自己怎么会变得这么敏感多疑,像神经质一样。刚才那阵怀疑来得迅猛且无厘头,现在把人家劝走了,又开始后悔了。
都怪陆应萧,搅得自己心神不宁的。
他坚定地把一切责任都推给陆应萧,内耗立刻消散了个干净。他在微信上补偿似的给夜半听箫发了个晚安的可爱表情,收拾收拾洗澡上床。
夜半听箫压根没和他计较:晚安咯,祝明天过得开心。
宋亭宴笑了笑,说:你也是。
之后几天宋亭宴一直在忙工作,之前和夜半听箫那一瞬间的疏离早就抛之脑后,依旧会和夜半听箫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类型。
而关于那条惹是生非的裙子,存在感也渐渐消退,有人没提起,有人在刻意忘记。
直到周五下班。
陆应萧在下班时给他发了条很简单的信息,草率到只有一个句号。他立刻领会到其中意思,但不想管。
一是陆应萧态度实在不够端正,不好好说话活该等不到回应,二是他就是不想顺着陆应萧来。
装没看到好了,或者装不知道什么意思。
他这样盘算着,迅速收拾好东西,走之前还特意看了眼陆应萧有没有来堵自己,然后果断下楼。
上次被陆应萧冷淡,这次也让陆应萧尝尝热火被泼冷水的滋味。
反正今天急的不是自己。
宋亭宴幻想着陆应萧找不到人的表情,甚至轻笑出声。他把陆应萧构思成一个憋得脸红的、满头大汗的、浑身着火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猛男形象,心情更是愉悦,打开浴室落灰的蓝牙音箱,准备好好泡个澡。
他甚至看完了一集纪录片,才慢悠悠擦干身体,哼着歌里里外外清理了一遍浴缸,拿起手机一看——
没有任何消息。
是自己会错意了,还是陆应萧真的忍住了?
视线落在刚到家就取出来的红裙上,他有一瞬间的泄气。
陆应萧的热情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只有自己当真了。
他犹豫半天,散着半干的头发,光脚踩在地毯上,将红裙取下摆到床边。
他给陆应萧发了今晚的第一条消息:在家里,怎么了?
如果陆应萧回复的话,他就主动一些,如果陆应萧不回复,那么今晚只能遗憾地到此为止了。
他在等陆应萧的间隙,强忍着羞耻心,穿上了裙子。陆应萧应该是精心挑选过的,裙子不仅合身,而且把他身材的每一个优点都放大展现出来了。
他甚至不敢去照全身镜,迅速给陆应萧拍了几张照片,包括但不限于几乎一手便能握住的腰、屈起的甚至有些发粉的腿,以及臀部的侧面、锁骨的一角。
他将照片一股脑地发了过去,说:你挑的什么东西,丑死了,眼光真差。
发完后自己都不敢多看一眼,把陆应萧的消息栏隐藏,闭上眼睛,身体甚至因为紧张而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裙子的触感在黑暗中无限放大,是绒的、软的,像裹入轻盈的云团,探索被某位亲手编织的梦境。
他是被开门声惊醒的。
他知道是自己期盼的那个人来了,但他还是要表现得硬气一些,边走出卧室边说道:“你能不能有点礼貌,等我哪天换密码了……”
紧接着,和拎着黑色手提箱的陆应萧迎面相撞。
宋亭宴忽然就说不出话了。
“裙子挺合身的。”陆应萧淡淡开口,脸上没什么表情。
宋亭宴浑身一凛,已经退到了墙边,一点点抬眼看陆应萧。
他其实是害怕陆应萧黑脸的。
“只是不及时回消息可不是好习惯。”陆应萧直接把他面朝下扔到床上,一手提起他的腰,“抬高点,等下自己数着。”
宋亭宴一下子就慌了,想要回头看陆应萧在做什么,被陆应萧强硬地按着后颈压入床里,眼前一阵阵黑。
紧接着,一根皮鞭狠狠甩到臀肉上,带起臀肉的翻滚颤动,以及火辣辣的疼。
宋亭宴短促地叫了一声,随即紧咬住牙关,即使痛得浑身都在颤抖,却不肯再发出一声喊叫。
“几下了?”陆应萧在身后问他。
宋亭宴哪有心思数,头脑一阵阵发昏,又因为剧烈的鞭打而强制清醒。
“我在问你话,宋亭宴。”陆应萧失了耐心,加重语气道,“刚才不是让你数吗?”
宋亭宴腿都软了,颤颤巍巍的,已经无法支撑起抬臀的动作。冷汗顺着脸颊挂上嘴角,痒痒的,他想舔去,却没有一点力气做出行动。
他又害怕陆应萧再惩罚自己,从鼻腔中艰难地发出一声“嗯”,想要以此拖延时间。
尾音还没收,陆应萧已经大力把他翻了回来。痛感当即窜到大脑,使他眼前阵阵冒起金星。
陆应萧半跪到他身边,一手搭在膝盖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忘记了?”
宋亭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承认,不敢回答。
他疼得眼睛发红,眼泪将天花板的灯光折射出一团聚焦的亮,刺眼得很。他努力眨了下眼想要将泪珠滑下,却又带起万花筒般的光线变幻。
他蜷缩在一起,是一个下意识的自我保护动作。而陆应萧却扣上他的肩膀将他的身体打开,逼迫他看向自己。
他想捂眼,陆应萧攥住他的手腕不让他动,指腹轻柔地替他擦去眼里的泪水,又仔细理好他糊在脸上的发丝。
宋亭宴在陆应萧触碰到自己耳后的时候,敏感地颤了颤,心又软了下来,觉得陆应萧这样是对自己的让步。
而下一秒,陆应萧大手掐着他的脸颊,将口球塞入他的嘴里,向深处按去。
他剧烈地挣扎起来,而双手早就被陆应萧先一步用手铐铐住了。
“不爱说话是吧。”陆应萧慢条斯理地整理着从手提箱中取出来的道具,狭长双眸施舍般分给宋亭宴一个眼神,“那就不说了。”
宋亭宴想痛斥陆应萧,却只能从喉间发出几声呜咽。
太过分了。
……
陆应萧探身把吸顶灯关了,只留一盏昏暗的床头灯。灯是宋亭宴平时阅读用的,晕着饱和度不高的橙光,本应该柔和又温馨,此时却只能带来无尽的羞耻。
暗色中,陆应萧低着头,表情更加令人捉摸不透。
……
他浑身烧得难受,却无法自己疏解。痒意密密麻麻从下身渗出,一路向上攀去,几乎要破喉而出。
在将近临界值时,陆应萧却忽然收了手,俯下身。
双目猝然瞪大,下一秒,眼前闪过一道白光,将他那声未喊出口的“陆应萧”湮灭。
第19章
宋亭宴躺到下午才勉强起得来床,因为要去工作。
“周六加班,真厉害啊宋三宝。”陆应萧在他旁边故作阴阳怪气道,“加班费多少啊?”
“少讽刺我,你加班的时候我都没说过你。”宋亭宴淡声道,“嫉妒我的话,你现在也可以去公司找点事做。”
“你让我跟你去呗?”陆应萧把宋亭宴按回被窝里,不顾宋亭宴的反抗非要揉他的头,“反正我也没事情做,去了还能给你打打下手。”
“你在家里练练性功能好了。”宋亭宴撩起眼皮,面无表情地说,“技术烂得要命,又菜又爱玩。”
陆应萧笑出声来:“下次做之前,我们先赌你能坚持多久。”
宋亭宴不说话了,躲进被窝里闷头刷手机。
今天晚上有个游戏七周年的预热直播,他作为制作人,要提前到场做好监督和统筹。好在前一天已经把准备工作都做完了,今天就算自己起得晚,也不至于兵荒马乱。
就是不知道起床后自己的身体是什么状况。
“你最晚什么时候去?”陆应萧抱着他问,“再陪我一会嘛。”
“不要,滚。”他说,“别摸我后面,痛。”
陆应萧坏心眼地问道:“屁股还是屁l眼?”
继而诚恳道歉:“不好意思啊,昨晚又做过头了。”
宋亭宴最佩服陆应萧床上床下两幅嘴脸,瞪了笑眯眯的陆应萧一眼。
他不理解陆应萧为什么一□□就浑身透着病态的占有和阴鸷,而只要拔出来,就又是一副嬉笑明朗的模样。
到底哪个是真正的陆应萧,哪个是原始的陆应萧,他不想知道,也懒得探究。
“松开我,我要起床。”宋亭宴用力推陆应萧的胸膛,“拦着我不让我工作,这就有些不道德了吧,陆总监?”
“没拦,就是有些舍不得。”陆应萧垂眸看他,语气中竟真的带上一丝不舍,“你只有在做完后是最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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