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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涎(近代现代)——弄简小号

时间:2025-05-29 08:57:34  作者:弄简小号
  “与山,我和他没什么误会。”盛少游冷冷一笑:“想让我去吃他的饭,也行。不过得等他死了,届时,我一定随两千零一块钱白份,吃他个三天。”
  郑与山被他逗笑了,哈哈哈地笑开,又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才挂了电话。
  其实,盛少游并没有开玩笑,句句是肺腑之言。
  他想到沈文琅,心里就疼得发慌,好不容易淡下去的记忆又变得清晰,历历在目。想起花咏身上的伤,想到他空洞哀切的眼神,盛少游恨不得立即找人做了沈文琅。
  挂下电话,没消停几分钟,手机又响起来。
  又是陈品明。
  盛少游烦不胜烦,挂断了几次,但架不住陈品明一直打。他被那忽明忽暗的屏幕搅得心慌,只好又接起来。
  “盛总,医院来通知,董事长病危了!”
  盛放生物的董事长早换了任,但对于像陈品明这样,由盛放一手提拔起来的老臣来说,盛放永远是他们的董事长。
  就像对于盛少游来说,哪怕盛放再坏,再混账,再对不起他和他妈妈,但盛放也仍旧赋予了“父亲”这个词,最复杂深刻的人文意义。
  每一次听说他病危,无论盛少游再怎么给自己洗脑,说这个对婚姻不忠,对家庭不负责任的人渣死了就死了吧。但他的心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收紧,再收紧,像被挤汁器狠狠挤压着的果肉,连皮带肉地挤着,榨出盛少游深藏在潜意识里的全部疼痛和恐慌。
  他已经失去了母亲,要如何接受再失去父亲?
  是,盛放的确是个辜负了爱情,背叛了家庭的败类。
  可只要有他在,盛少游就还有家,有来处,也有归途。一旦盛放走了,盛少游会立马变成一个富有的、无牵无挂的孤儿。
  他不想做孤儿。
  可惜,世界上多的是事与愿违。发病率高达万分之三的信息素腺体癌,并没有特效药。盛放住院,不过是在拖时间。
  抢救室门口站着一排兄弟姐妹,个个唇红齿白,意气风发,但脸上都不约而同地挂着夸张的痛苦面具。
  盛少游双手插兜,表情淡漠地走过去。他是他们之中个子最高,气势最强硬的,他一到,现场的情绪便立刻不一样了。
  比他小两岁的盛少清哭嚎着扑上来,手像狗爪一样故意往他脸上挠:“盛少游!你还有脸来!公司被你管的一塌糊涂!我买的那些股票赔了个底朝天!你还有什么脸来见爸爸?”
  陈品明替盛少游挡住疯狗一样的盛少清,礼貌而为难地劝他:“少清总,您别。”
  “怎么!他把公司搞垮了!还不允许我说?盛少游我告诉你!要是今天爸爸有什么三长两短!就都是你给气的!爸爸把公司股份全给了你!你却把我爸活活气死!盛少游!你真是个畜生!你不配来看爸爸!你给我滚!”
  “我为什么不配?”平日里,盛少游从来不跟这些臭鱼烂虾生的私生子计较,但今天他正在气头上,冷冷地盯着眼前撒泼耍滑的异母弟弟,语气森然道:“盛少清,没有我,你以为就凭你,你和你妈能有现在的好日子过?”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狗屎一样的B级Alpha,冷道:“没有我,就凭你这颗买啥亏啥,投啥倒啥的猪脑子,你们母子俩得靠你妈下海挂牌养活。”
  “你说什么!?你敢说我妈?”盛少清怒吼着,抡着膀子扑上来,盛少游插着兜,冰冷地看向他,一股充满愤怒的强大压迫信息素,扑面袭来,像重型压路机一样瞬间碾过盛少清的全身。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技术都成了虚晃一招。
  张牙舞爪的盛少清立马软下来,怒嚎转瞬化作痛呼,蜷缩着痛苦倒地,张着嘴发出粗哑的气喘声。
  盛少游停下了继续释放信息素,用鞋尖抬起盛少清的下巴,强迫他如蝼蚁般抬头,仰视太阳:“寄生虫就要有寄生虫的自觉,不要再试图惹怒我,这对你没有好处。”
  盛少清从没有见过盛少游这个样子。印象中,这个高贵的、嫡子出身的哥哥,是世界上最蠢的死脑筋。
  他们这些外室生的孩子,从小就爱凑在一起讨论,说那位嫡太子,是只表面凶狠的纸老虎。看起来冷冰冰的怪吓人的,实际上却是个看重血缘,任凭你怎么惹,都舍不得对“家人”动手的傻子。
  就结果而言,盛放其实算是个成功的父亲。在他的教育和刻意引导下,盛少游完全长成了他期盼中的那个样子。——聪明、有野心、能力强、有手段、肯吃苦。最重要的是,作为未来盛家大家做主的大家长,盛少游嘴硬心软,极度看重亲缘,且十分护短。
  换句话说,有盛少游在,盛放永远不用担心自己身故之后,其他的家眷会没人照顾。
  他了解盛少游,那是一个外表强硬,气场很足,极度骄傲,内心却比任何人都要柔软的好孩子。也是他亲手培养出的,最完美的接班人。
  作为B级Alpha,盛少清有生以来第一次尝到被S级Alpha近距离信息素压制的滋味。
  他揪着胸口,睁大眼睛看向高高在上,傲慢强大宛如神祇的兄长。
  这、这就是S级和B级的差距吗?
  这就是传说中,站在人类基因进化山顶的绝对王者吗?
  S级。
  毫无胜算......
  这种生来就刻在基因中的优越......任凭他如何拼命,也真的毫无胜算啊!
  不甘心的、疼痛屈辱的眼泪,顺着瞪大的眼眶滑下来。
  盛少清觉得自己的内脏全碎了,受辱的疼痛顺着流动的血液输送到全身。
  他一向自视颇高,不敢下尽苦功磨砺自己,怕知道自己最终并非珠玉。但心中却仍保持着“我可能是璞玉”的期盼,就这样懒散懈怠下去。
  可他和盛少游真的有差这么多吗?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明明是同一个父亲!明明就只相差两岁!
  凭什么盛少游生下来,就是注定继承一切的嫡子!是人中龙凤!而盛少清却只能做仰人鼻息,卑微求生的寄生虫?
  不甘心!他好不甘心啊!
  可直至今天,盛少清才终于发现,他和盛少游真的差太远了......
  也难怪从小到大,盛少游从来不屑跟他斗。他根本没有把盛少清当做对手,因为盛少清不配。
  盛少清连做盛少游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比起张牙舞爪的盛少清,倨傲冷淡、只要释放出一点点信息素,就能轻松压垮绝大多数人的盛少游,实在太遥远了。
  他睥睨着匍匐在地的手下败将,就像太阳望着地上的尘埃。
  原来,S级和B级比起来,真的是......云泥之别啊。
  比不了的,他们比不了。
  怎么办?要怎么办?
  蜷缩在地上,双目赤红的盛少清咬着手指,焦虑地想。
  啊,对了!那就让云变成雨,堕落到尘埃里来吧!太阳太刺眼,那就让乌云来遮住它!
  是啊!盛少清没办法变好,那就让盛少游变烂吧!
  失去S级的腺体,我看你还怎么继续狂下去!
  来吧!和我一起!腐烂到烂泥里来!
  
 
第33章
  经过一夜数次抢救,盛放转危为安,生命体征平稳下来。
  盛少游熬了一宿,疲惫地回到家,手指刚按上指纹锁,门却已从里面打开。
  花咏竟然也还醒着。
  盛少游错愕地望着他素白的脸:“你怎么在这儿?”
  入了秋,天冷下来,风呼呼地往门里灌。
  他担心花咏感冒,拢着肩把人往屋里推,问他:“是已经醒了还是压根没睡?”
  花咏顺从地被他一路推进玄关,软声地答:“我睡不着。”
  盛少游明知故问,“为什么睡不着?”低头嗅了嗅花香柔和的后颈,疲惫的躁动顿时一扫而空,心中涌起被安抚的镇定。
  花香浮动,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冽,温和地缠绕着被选中的Alpha。
  “担心你,所以睡不着。”花咏主动地抱住他,脸颊轻轻地蹭着Alpha的肩窝:“盛先生,你爸爸那儿,没关系了吗?”
  “嗯。”盛少游的背微微绷起来,伸手回抱住他:“别担心,没事的,我都会处理好。”声音很低,像是讲给自己听。
  Alpha的皮肤滑嫩而紧绷,肌肉不厚,均匀地覆盖在硬度惊人的骨骼上,蕴藏着巨大的爆发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抱着他的花咏,这是个顶级的Alpha,极其强大又十分温柔,他的心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瑰宝。
  “以后再遇到类似的情况,我不回家,你就自己先睡。”
  “不要。”白皙的纤薄手掌紧紧贴住深色的布料,细长的手指抚摸着Alpha富有弹力的背部肌肉。双手圈着心爱Alpha的花咏像只耗光了力气的猫,十分困倦地往他肩上靠,“你回来了,我才睡得着。”
  “别撒娇。”盛少游轻轻笑了一声,嗓音低沉:“想要我陪着睡,你出得起价吗?”Alpha的体温透过布料熨烫到掌心,花咏颤了一下,抬起头,湛亮的眼睛里透出认真的光:“很贵吗?”
  那眼神好像在鼓励盛少游开个价,不论多少,花咏都愿意付,且付得起。
  盛少游被他过于认真的样子逗笑了,故意地说:“嗯,很贵。你付不起。”
  花咏望着他的眼睛里,那两盏光倏然灭了,眸光黯淡下去。
  嘴唇抿了抿:“哦。”
  夜灯昏黄,在他紧闭的唇上,开出一朵橘黄色的花。
  “骗你的。”
  被长浓睫毛盖住的眼睛又抬起来,目光一交一缠。
  盛少游低下头,吻住那两瓣受了委屈的嘴唇,舌尖安抚地顶住贝齿,掠过柔滑的口腔。
  “你还欠着我的债呢,再欠下去,卖了你都还不起,怕不怕?”
  “卖给你,不怕。”
  那吻好似蓄着电,让漂亮的眼睛重新亮起来,花咏按着他的肩,同他确认:“盛先生,真的很贵吗?”
  那眼神执着、逼真,让盛少游相信,花咏是真的很喜欢他,不惜一切,也想要买他。
  盛少游又笑了,抬起眼前尖窄的下巴,吻了吻花咏泛着水泽的嘴唇,说:“真的很贵。不过,我不卖给别人,只赊给你?好不好?”
  花咏这下开心了,弯着眼睛笑起来,说“谢谢盛先生”还有“好”。
  盛放的情况只稳定了一晚。第二天中午,盛少游没能吃上午饭,他在晨会议被医院的电话催回了急救室。
  这个点,盛少清之流大概还没醒,抢救室门口只有盛少游和陈品明。
  主治医生脸色灰败地脱下口罩,给他们打预防针:“人已经救回来了,但对信息素腺体肿瘤的晚期患者,我们能做不多。”
  对此,盛少游早有心理准备,面无表情地点头:“嗯。”
  “不过——”医生突然话锋一转,让家属的心脏跟着一抖,“我听一位做制药的学长说,X控股已经研发出了针对信息素腺体肿瘤的靶向药,但还在二期临床阶段,如果,我是说如果,您可以联系上相关负责人,拿到尚处于实验阶段的药品,那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陈品明简直不忍卒听,抬眼偷瞄盛少游的脸色,年轻的当权者面容冷峻,他的确是个优秀的决策人,哪怕面对生死,也能表现出极大的克制与冷静。
  但陈品明知道他一定很难受。回去的一路都异常寡言。
  盛少游坐在司机那一面的后排,手肘搭在门把手上,身体靠着门,闭着眼眉头紧锁,看起来十分疲惫。这些日子被填满的工作行程和轮轴转的工作强度,让人几乎忘记他自己也是个被医生催去住院的病人。
  为什么偏偏是X控股?偏偏就是最近处处和盛少游作对,专门和他过不去的X控股?!
  盛少游头疼欲裂。闭着眼一路想到家,也没能想出个决策来。他残酷地说服自己,盛放死了就死了呗,死了最好,刚好趁早在股价继续下跌前,把他手里最后那10%的股份分了,卖掉了事。
  公司是盛放的,又不是盛少游的。他干嘛不套现走人,要被那董事长的虚名拴住,替那个临死都不忘算计他的老东西,养一辈子的废物家眷?再说了,那又不是他一个人的爹,死了大家一块儿哭!凭什么要他一个人殚精竭虑地在这儿想办法?
  死吧,赶紧的!死了干净。
  “盛总,到了。”
  盛少游抹了把脸,开门出去。
  晚上十点,常屿从私人聚会上回家。手机上有两通未接来电,他一看,都是盛少游的。不敢怠慢,立刻回电,语气却十分平淡:“盛总,有何指教?”
  “常秘书。”盛少游是一个人在书房打的电话,他下午从公司回家后,在书房坐到天黑。中途,花咏把饭菜端到书房,只差把勺子递到他跟前来。
  盛少游勉强吃了几口,打发花咏出去,独自在书房踌躇难定,最终还是放下自尊心,给X控股的常屿打了电话。但电话没通,盛少游煎熬起来,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低头求人,都跪到人门口了才发现,屋里没人。
  常屿两个小时后才回了电,嗓音平平的,态度客气但疏离。
  盛少游深觉难以启齿,面上却不露辞色,笑道:“有些日子没联系了,常秘书别来无恙啊?”
  “托盛总的福。”常屿说,“最近常在新闻上看到盛放集团的消息,盛总那么忙,怎么有空想起我?”
  哦,新闻上的消息?那一定不会是什么好消息。
  盛少游强笑:“是有些私人的事,想要请教常秘书。”
  “洗耳恭听。”对这位板上钉钉的未来“老板娘”,常屿不敢不敬,却又不得不做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暗自祈祷,但愿不会因此遭到记恨,否则就他老板对这个Alpha的沉迷程度看,对方随意吹个枕边风,都能叫常屿吃不了兜着走。
  ......
  “靶向药?”他作出惊讶的口吻:“消息传得真快,是,我们确实研发出了针对信息素腺体癌的特效药,也已经进入临床阶段。不过盛总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盛少游不习惯低声下气地求人,心里再没底,也稳住心神,平和道:“家父的身体一直不大好,前几年因病退休,住院治疗已好些时日——”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声音却仍带笑:“今天,还是听医生说起来,说贵集团研发的靶向药是所有患者的福音。这不,我只能厚着脸皮打扰常秘书来了,家父的病还要仰仗常秘书多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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