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调戏了他一把的盛少游哈哈一笑,转过身,动作利索地把衬衫夹戴好,又穿上裤子和外套。
“用不着你帮,你在家里乖乖的,就已经帮了我大忙。”
想到那朵兰花不稳定的信息素,盛少游心烦意乱,他出门前再三叮嘱管家,要他时刻注意花咏的情况,密切关注信息素警报器,一有异常立马送医。
可到底不是亲自看着,事关花咏,再怎样能干的心腹,盛少游也放不下心。
这场宴会全程禁止带手机,所有电子设备都储存在宴会入口处的储物柜中,他现在就是想给花咏发条信息都办不到。
“盛总,总算找到你了。”
盛少游转过头,那个叫舒欣的Omega立马笑逐颜开,扭着腰走过来。
宴会场合,大家都有携伴,平时也就算了,但盛少游正处于低谷肯定不能孤零零前来。
花咏的信息素紊乱症不稳定,必然不能带,再者说,沈文琅最近公开和X控股打得火热,保不齐会在这样的场合碰上,花咏就是被他看一眼,盛少游都膈应得很!不过,事出突然,他也懒得重新找伴,就带了舒欣。
舒欣接到陈品明的电话,开心得很。尽管提出分开后,盛少游就再也没有亲自联系过她,但每次陪着出席活动后,她总会收到一笔丰厚的报酬或昂贵的礼物,因此,就算不能继续跟着盛少游,能当他的携伴也算一项很好的兼职。
宴会内不允许带手机,但天花板上的鱼眼监控探头个个运作得很勤,锁着盛少游的一举一动,无死角地把画面传至X酒店顶层的9901号房间。
房间内的兰花香气浓得扑鼻,窗帘拉着,只留一盏落地灯的光亮。青年人修长的四肢被链子牢牢锁在床头床尾的金属环上。金属环和链子都是从P国加急定制的,军用材料,最高能承受八吨的力量。
链子绷得笔直,青年人秀气尖翘的鼻头上挂着汗,鼻翼翕动着,眼睫垂着,手上握着一个特制的防碎屏幕的显示器。
显示器上是盛少游放大的脸。
“呜——”低哑痛苦的哼鸣混着潮气,Enigma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屏幕上年轻俊逸的S级Alpha。
别去,你会失控弄痛他的。
他在心里咆哮。
牙齿狠狠咬住手腕,颈部滚烫的信息素腺体被他自己毫不留情地抠破,殷红的血顺着纤细的指节流出来。指甲嵌进肉里,皮开肉绽。脆弱敏感的腺体因剧痛痉挛,剧痛让冲动勉强平息了一些。
青年人漂亮到不真实。粉雕玉琢的小东西,像是神用混着胭脂的白面团捏成的。
他痛苦地半张着嘴喘气,鲜红的唇上挂着晶亮的唾液,舌尖刮过皓白的齿间,漂亮,妖艳,任谁看了都舍不得移开眼。
屏幕上,一个漂亮的女性Omega朝他心爱的Alpha款款走去,手臂亲昵地挽住,妆容精致的脸靠得很近,远在社交距离之上。
“唔——”琉璃珠子一样的瞳孔猛地一压,指甲抠得更深,几乎把那腺体抠破。
对于人类而言,腺体和心脏一样,是脆弱不堪,维系生命的存在。他倒好,轻率粗暴得好像有九条命。
馥重的兰花香气一下更浓,喘息声加剧,眼睛却盯着屏幕,要盯出血来。
Omega的鞋跟太高,走楼梯时一下没站稳,扑进Alpha怀里,嘴唇撞上了盛少游的下巴,留下一个意外的吻。
盛少游淡淡瞥了眼故意使坏的舒欣,没推开她,很绅士地扶了她一把:“小心点。”
“谢谢。”舒欣笑眯眯的,无辜地朝他眨眼睛。
盛少游以往很喜欢湿漉漉、水汪汪的小鹿眼,但现在看舒欣,却总觉得差了那么一点意思。大概是差了股兰花味的倔强劲?
想到花咏,他眼神柔和了一些,唇角甚至弯了弯。
舒欣见他笑,以为自己离挽回成功又近了一步,变本加厉地贴上来。大庭广众之下,盛少游总不能把自己带来的伴推一跤,左右他是Alpha不吃亏,也就由她去了。
金属扣“噔——”地撞上钢环,链条绷直至极限,抖得叮当作响。
盛少游身边的那个Omega柔弱无骨,总是跌跌撞撞地往他怀里撞。就在舒欣第N次“不小心”做出亲密举动后,磨着环口的链子铮然发出断裂的催响,不等链条彻底断开,牢不可破的金属环被大得可怕的力道生生拧成了两股麻花,秀弱的青年人松开手掌,把那两截麻花扔到地板上,将坚硬无比的大理石地砖砸出两个坑。
他额上布满热汗,脸颊白中透粉,像扯掉衣服上冒出的线头那样,轻松地扯断了手腕上的铁链,雪白的脚踩在地砖上,脚背微微隆起,鼓出一道秀丽的弧度。
宴会现场,盛少游百无聊赖地观察着形形色色的人。
门口突然喧闹起来,P国的那位政要姗姗来迟,在四名保镖的保护下入场。
气氛沸腾了一瞬,大批人围上去,客气寒暄,都试图在这位能被X控股的主人高看一眼的政客面前露个脸。
可那个香饽饽身边并没有出现任何疑似狗皇帝的人,盛少游失望地移开眼睛,把杯中的香槟一饮而尽。
舒欣黏他黏得太紧,让本就烦躁的心情,变本加厉。盛少游打发她离自己远一些,舒欣求和无望,也不纠缠,识相地离脸色已经阴下来的Alpha很远。
“少游总?”身后响起一道击磬般清越的声音,洋洋盈耳,却叫盛少游的脸色更坏,他充耳不闻,又从服务生的托盘里拿了杯酒,但肩膀被那讨人厌的傻逼轻轻拍了拍。
“真巧啊?没想到能在这儿遇见你。”
咬牙切齿地一抬头,眼前,这个装出的一副熟稔笑脸的Alpha,不是沈文琅又是谁?
“是很巧。”盛少游笑了笑:“真晦气。”
沈文琅揽着他的肩:“别那么说。”低沉道:“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咱们兄弟俩是肯定做不成夫妻了,不过既然共用过同一个Omega,那五十日恩情,总还是有的。”
盛少游猛地挥开他的手,沈文琅被这沉重的一挥,打得嘶了一声。妈的!真他妈倒霉。早知道,会在这儿遇上盛少游,他他妈的就不来了,一天到晚受人所托,说些恶心巴拉的酸话,他都快吐了。
盛少游不知沈文琅有苦难言,只觉得这人天天找茬,全然没有外界传言中关键时刻的八面玲珑,像个不懂看人脸色,上赶着挨揍的智障。
拳头捏得吱嘎作响,苦橙与朗姆酒混合的香气,骤然浓郁了一些。
沈文琅下意识地转头,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高途。
高途的脸色果然白了白,额头上立马出了汗。
沈文琅心里一刺,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心想不是Beta吗?怎么这么麻烦?
这样重大的社交场合,来的人自然不会少,杂乱的信息素让身处紊乱期的高途支撑得很辛苦。哪怕盛少游没有针对他,但S级Alpha恶意释放的压迫信息素仍令他成倍煎熬。
高途习惯了火中取栗,更习惯了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他白着一张脸站在原地,努力忽略身体中涨潮般忽冷忽热的感受,维持着跟老板出入社交场时必要的那种公事公办的镇定。
高途的脸色,让沈文琅无心再继续和盛少游纠缠,这个动不动就爆发出洁厕灵气味的Alpha烦人的很,一言不合就搞出嚣张的信息素压制,狂得好像全世界就只剩他一个S级的Alpha。
要不是怕那心眼窄得比针尖还细的Enigma挟私报复。就盛少游这拽样,沈文琅早动手弄他了!
信息素压制是吧?谁还没个S级的腺体?谁怕谁啊!
只可惜那个偏私的Enigma有许多坏习惯,而酷爱公报私仇恰巧是其中最显著的一条。不幸的是,他还拥有HS集团的半壁江山。
沈文琅知道,那个不惜花费上千亿,研制特效药的小疯子,对盛少游有几近疯魔的执着。他确定,如果他敢让在其他方面让盛少游不痛快,那个贪恋“美色”的Enigma会要他吃不了兜着走。
骂又不能骂,打又打不得,偏偏还得配合着恋爱脑使这些让人牙疼的激将法。
沈文琅自认倒霉,决定走为上计。见高途还站在原地不动,居然对着别的Alpha的信息素发起愣来,他口气很差地说:“还愣着不走干什么?洁厕灵的味道很好闻吗?”
高途摇了摇头,拖着重似千斤的腿,跟着Alpha老板走了。
第36章
宴会分成上下两半场,后半场的音乐节奏欢快了一些,不再闷得能叫人睡着。
盛少游找了个视野好的角落独自待着,默默关注着场上的人员变化。上半场,没有任何疑似UKW的人。他不得不寄希望于下半场,希望可以尽快见到那个神出鬼没的丑八怪。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盛少游抬起手腕看表,想着再等二十分钟,如果还等不到人他就走。
花咏持续两天的低烧,让他心神不宁,没有手机无法随时知道那招人惦记的小东西,现在到底怎么样了,盛少游心里很慌。
九点半,宴会接近尾声。X控股那个派头大过天的主人还是没有出现。
盛少游起身拍屁屁股走人。
走到门口又碰上阴魂不散的沈文琅,但这回对方脸上没有笑意,带着一丝不太明显的慌乱。
盛少游冷冷地扫视他,发现那个常年跟在他身后的Beta秘书不见踪影。沈文琅四处张望,像只没断奶的小猪,寻找乳汁那样焦切,甚至没注意迎面而来的盛少游。
盛少游冷笑一声,心想,慌成这样干嘛?没有秘书又不是没有奶妈?再说,这么大的人了,还断不了那口奶了?
他急着回家看花咏,因此只在心里冷嘲热讽了几句,目不斜视地擦肩,快步离开。
出了宴会厅,离通向一楼正门的电梯还需经过一段走廊,大约百米远。走廊两侧是供客人休息用的临时房间。
盛少游低头看手机,管家总共给他打了七通电话,发了好几条短信,他心一拎,皱着眉滑开,还没来得及看,身侧一扇半敞着的门中突然伸出一只细白的手臂,牢牢地抓着他的前襟,把他拽了进去。
盛少游猝不及防,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力道拉得一个趔趄,门板重重合上,房间内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只鼻间萦绕着凛冽的花香。
盛少游来不及回忆这似曾相识的花香究竟源自何人,被袭击的恼怒要他下意识挣扎,猛地抬起膝盖,凌厉而熟练地钉向那人的腹部,可一股铺天盖地的压迫力骤然袭来,他瞬时腿软,抬起的膝盖抖得不成样子,两条腿像面条一样软下去。
贴着房门的臀部缓缓地的下滑,被不速之客的手掌稳稳接住。
他搂着他的腰,嘴唇贴在颈侧,鼻息急促地拱,浓烈的花香叫人嗅觉失灵,清冽的气息强势灌入Alpha的鼻间,浓得令人炫目窒息。盛少游被熟悉又陌生的热潮击中,酥麻的不适感顺着后颈的腺体流至四肢百骸,他忍不住软软地闷哼了一声,股间缓缓地潮了。
盛少游是个Alpha,他压根不知道,这股湿热的暖流正是所有Omega都十分熟悉的发热期最显著的征兆。
脑子叫欲念烧成一团,耳朵被人含在嘴里,玩具一样地舔着、吮着,啧啧的水声贴着听小骨直击鼓膜,耳朵嗡嗡直响,心脏跳得发抖。
他妈的,怎么动不了?
盛少游艰难地判断眼下的情况,裤子被人剥下来,细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拽着衬衣夹轻轻地一扯。
吧嗒——
衬衫夹的夹扣无力地滑落,发出轻微又暧昧的声响。
“特地穿给我看的吗?”温软湿润的舌头,舔着他的脖子,低声说:“真漂亮。”
手掌被拉住,手指被迫向下去按紧贴着自己大腿皮肤的皮圈,羞耻让生来野性难驯的S级Alpha感到晕眩。
盛少游一动不能动,像一只虚弱的偶蹄类动物,被人残酷地分开四肢,钉在砧板上,成为捕猎者嘴边最鲜嫩多汁的那块肉。
密集的吻落在软绵的腿根里。
黑暗中,盛少游看不见对方的脸。
冰得没有一丝杂质的嗓音,轻柔地响起。
“把屁股抬起来。”
“干什么?”
“我要用。”
力量悬殊,绝对的上位者利刃般的破开皮肉,叫嚣的欲望叫Alpha被迫雌伏。
极度的屈辱与痛楚之下,S级Alpha的意志力逐渐摧枯拉朽,溃不成军。
盛少游牙关紧咬,软弱的声音却仍不受控地从齿间地溢出来,断断续续的,如同他时而清明时而混沌的意识。
“好痛——”被人当做Omega使用的顶级Alpha汗如浆出,碎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前,残留的意识被扔进残酷而激烈的云雨之中。
眼皮很重,试图睁开,却在轻微的酒精催化与对手暴烈的信息素压制下屡屡失败。本能地想要从这耻辱的掠夺中挣脱出去,又被爽利混杂着快乐的痛楚剥夺与蒙蔽了所有的力量与感官。
如此苦痛的深入过后,竟逐渐迎来食髓知味的欢愉。——这真是造物主的恶趣味。
身体,泥泞一片。
那因信息素紊乱症而无用了一段时间的东西,今晚却很精神,在浓郁到快要窒息的花香味中,痉挛一般什么都交代了。
盛少游累到瘫软,只能依仗作恶者的一只手牢牢扶着腰,结实的门板被顶得直晃,背部遭难地抵着门,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温热的唇舌堵着他喘息剧烈的半张嘴唇,他拼命地侧脸躲开,避开这个看不清脸的混账东西。
那乱来一通的疯子没吻到他的嘴唇,突然俯下身,张嘴咬住他脖颈后那一小片脆弱的皮肉。皮肤被尖牙细细地蹭,慢慢地磨,血珠渗出来被温柔地吮走,在舌尖绽开辛辣的、带着苦橙和木质香味的酒气。
疼痛令盛少游涣散的意识变得集中,头皮过电般地发麻。
“滚、滚开......”
在专属“Omega”虚张声势的喝止声中,丧失了耐心的犬齿刺破皮肉。
“唔——”
后颈处传来撕裂的剧痛。
被咬伤腺体的Alpha发出无法克制的沙哑痛鸣。浓郁的信息素香气顿时弥散到整个室内。
开什么玩笑!
作为站在人类基因进化史顶峰的S级Alpha,居然莫名被陌生人侵犯,还咬伤了腺体!
暴怒的盛少游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一定要宰了这个发疯的傻逼!
大脑运行到极限,极端的愤怒的让耳朵嗡嗡直响。血液全部冲到脑子里,他甚至可以听到血液通过血管的轰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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