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在琛羞愧一秒,原来是这个厉害,他道:“不可能,你和他能有什么冲突。”
程泽沉默,他要怎么说他和周荷庭不仅有冲突,还负距离了?而且还把周荷庭的电话号码写在公厕墙上?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他在港城呢,一时半刻过不来H市。”周在琛朝远处招招手,“那都是我朋友,我介绍你认识认识?”
一群富二代,程泽不屑:“不去,我想看明星。”
周在琛大笑,挑起眉梢,风流尽显:“都是男人,我懂,里面美女多着呢,走,瞧上那个跟哥说。”
大厅里人来人往,个个光鲜亮丽,空气中飘着香气,程泽没有理会旁人异样的目光,径直在人群中搜索,看了半天,终于发现一个眼熟的。
程泽挤过人群,腼腆微笑:“请问,可以跟你合照吗?我是你的粉丝,我特别喜欢你演的……”
她演的什么?
小明星笑容僵住,“谢谢你的喜欢,不过,你大概认错人了,我不是演员,我是歌手。”
程泽恍然大悟:“哦,你上过我是歌手?怪不得我看你眼熟,我特别喜欢你唱的歌。”
小明星:“……”
程泽催促:“你不会在耍大牌吧?我手都举酸了。”
小明星:“……”
周在琛在远处看,身边的朋友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纳闷:“你在哪找的土老帽?简直土的掉渣。”
“有用就行。”周在琛淡淡道。
朋友怀疑:“他能有什么用?”
周在琛阴沉的眼眸里闪过幽光,“说不定是制胜法宝呢。”
另一边,程泽玩得不亦乐乎,船上有许多好吃的,都是昂贵的食材,许多没见过,程泽敞开肚皮吃,把肚子吃的溜圆,吃饱喝足后,他去甲板吹风,游轮缓缓行驶在江面,微风徐徐。
此情此景,程泽不禁张开双臂:“you jump, I jump!”
“你确实该跳下去。”
美好气氛被打断,程泽怒,转过头:“你瞎说什么?...!”
身材高大的男人徐徐走来,声音冰冷刺骨:“跳啊。”
程泽吓得魂飞魄散,周荷庭不是在港城吗!
第42章
程泽两股战战, 脚下发软,扶着栏杆才没有瘫倒:“你,你是人是鬼?”
江风呼啸, 吹得衬衫猎猎作响,周荷庭冷笑:“是鬼又如何, 你没做亏心事,怕什么鬼?”他走近,不言不笑地盯着程泽:“还是说, 你做了亏心事?”
程泽咽了口唾沫,“没, 当然没有!”
“啊!好冷。”程泽搓搓胳膊, “我进去了, 你慢慢欣赏。”
他得赶紧让周在琛送他下船, 这地方不能待。
“站住。”
程泽不听,埋头就跑。
周荷庭拉住程泽的衣领, “跑什么,我有个问题想请教请教你。”
程泽在心里打小算盘, 周荷庭到底知不知道?看他的态度, 不像兴师问罪, 难道只是巧合?
时蕴玉说过, 周荷庭和周在琛不和, 也许,他是来找周在琛的麻烦呢, 自己只是倒霉,恰巧在船上跟他撞见。
想到这,程泽谄媚道:“请教说不上,您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周荷庭拿出手机, “为什么有那么多人知道我的号码,给我发恶心的消息?程泽,你知道原因吗。”
很平静的语气,可程泽知道,下面藏着惊涛骇浪。
完了。
五雷轰顶。
周荷庭就是来找他的。
程泽连表情都控制不住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逃!赶紧逃!!
衣领被周荷庭紧紧攥住,程泽挣了挣,没挣脱,好在他机灵又聪慧,两条胳膊快速收到袖管里,人往下一蹲,程泽便如鱼一样游走了。
周荷庭诧异地看着手上随风飘荡的长袖,又看向光着上半身四处逃窜的程泽。
“竟然还敢跑?”
实话说,他的怒气经过一天一夜的冷却消散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愚弄,惩罚程泽的恶趣味,但程泽偏与他作对,他的怒意便死灰复燃。
程泽佝偻着朝大厅跑,横冲直撞挤入人群,期间碰到人无数,一时间,尖叫声,酒杯碎裂声,私语声充斥整个大厅。
“让一让!快让一让!”
该死的,周在琛跑去哪了?
“快看,是周荷庭。”
“奇怪,他怎么来了。”
“跟个罗刹似的,是不是在找人?”
“应该找在琛吧,他们兄弟俩明目张胆开战了?”
人群让出一条路,周荷庭轻而易举锁定程泽的方向。
程泽一边跑一边回头看,眼见周荷庭追上,慌不择路,钻到了长桌下面。
“出来。”
周荷庭压下烦闷,已经够丢人了,程泽还钻到桌子下面给人看笑话。
这个土鳖!
长桌布置精美,上面铺一层白色印花长布,垂落在地,程泽躲在里面十分有安全感,他暗暗得意,看周荷庭怎么抓他,他就不信,周荷庭也敢钻下来。
周围挤满看热闹的人,但无人靠近,默契地围成一个圈,周荷庭松了松领带,不耐道:“都给我滚出去。”
人群骚动,但进度缓慢,周荷庭打了个响指,黑衣保镖悄然出现。
程泽躲在桌下听外面声音越来越小,顿感不妙,刚露出脑袋,面前忽地出现一张大脸。
“大哥,又见面了。”程泽假笑。
黑衣人微微一笑,丝毫不念旧情将程泽硬拖出来。
程泽缩着脖子:“那个,把你西装外套给我穿呗。”
黑衣人不语,押着他往外走。
“死也得死的体面,大哥,你就成全我吧。”
黑衣人松了手,程泽眼前一花,黑色西装劈头盖脸砸在他身上,程泽连忙套上:“谢了兄弟。”
“嗯。”黑衣人将程泽带到甲板上。
“周总,人来了。”
周荷庭转身,扫一眼程泽,又扫一眼黑衣人,眉头蹙起,“你是谁的保镖?”
黑衣人:“公司的。”
程泽乐,嘲笑周荷庭:“搞半天不是你的私人保镖啊?真够招笑的。”
周荷庭想解释,但一解释显得他在意,没格局,可不解释,吃哑巴亏,心气不顺,一番思想搏弈导致他面上阴晴不定。
“你们去里面守着。”周荷庭对黑衣人说。
黑衣人训练有素,悄无声息退下,偌大的甲板上只剩程泽和周荷庭。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游轮已行驶至江心,程泽不免胆颤,周荷庭不会把他扔进江里吧?
怕什么来什么,周荷庭把程泽逼至栏杆处,栏杆只到腰际,一不小心就会跌进江里,程泽不得不抓住周荷庭的衣服。
“你冷静,千万冷静!”
周荷庭坏笑:“人你当的差劲,不如做水鬼。”
你更差劲,你怎么不去投江!程泽心中暗骂,但他不敢说,只讪讪道:“我还是当人吧,我怕鬼。”
周荷庭按住程泽的肩膀,往下推。程泽半个身子悬在空中,湿润水汽扑面,他吓坏了,拼命叫喊:“救命!快来人啊,周荷庭杀人了!”
“救命,杀人了!”程泽像翻个的乌龟,手脚皆在空中挥舞。
滑稽,可笑。
周荷庭坏心眼抖了抖,程泽的身子便像纸片一样晃动,他叫的更大声了,涕泗横流。
欣赏完程泽的丑态,周荷庭大发慈悲将程泽捞回来,“怂货,就你这样的也配跟我斗?”
脚掌重新回到地面,程泽惊魂未定,腿软瘫在地上,额头直冒冷汗,他狼狈不堪,大口喘息着。
“做事要考虑后果,懂吗?”周荷庭抬起脚,用皮鞋一下一下点程泽的肩膀,“使小伎俩之前,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承受。”
“这是我宝贵的人生经验,程泽,给我感恩戴德的听。”
黑发遮住程泽的眼,他无声承受着周荷庭的羞辱。
周荷庭见程泽不语,更大力踢程泽肩膀:“土鳖,没什么想说的吗?”
“呵,这就吓破胆了?”周荷庭讥讽道:“谁是骚骚大母零?谁饥渴难耐?谁是小奴仆?”
“程泽,你知道我收的短信有多恶心吗?从没有人敢这样侮辱我!我恨不得将他们一个个找出来,一个个填江,以泻我心头之愤!”
“罪,”周荷庭不记得罪魁祸首怎么说,停顿一秒,接道:“制造这一切的凶手是你!”他俯身抓住程泽的头发:“你死不足惜。”
程泽被迫仰头,周荷庭看见他含着水光,愤怒的眼睛,一瞬间,可耻的硬了。
该死!
周荷庭更恨程泽,恨他打开自己情/欲的开关,恨他是个土鳖,恨他跟多人牵扯不清。
“给我爬起来!”
周荷庭狠狠推程泽,程泽顺着力道滑出一米远,他趴在地上,只有胸膛起伏。
“你不是要跳吗?快起来跳下去。” 周荷庭又踢程泽的小腿。
程泽的嘴唇已经咬出血,眼里迸射惊人的亮光,该死的周荷庭,他今天就是死,也要拉他垫背!
原本周荷庭在踢程泽小腿,可他的目光渐渐飘移,西装并不合身,空空荡荡,露出一截窄腰。
周荷庭更为恼怒,他有什么资格穿保镖的衣服?黑色皮鞋缓缓上移,勾起西装衣摆,他要程泽脱下来。
皮鞋从腰后挪到腰侧,周荷庭恶劣挑了挑,衣摆堆叠至胸膛,依稀可见樱桃:“不是你的东西,脱下来。”
程泽看准时机,猛地坐起来,将周荷庭的皮鞋拔下来,抬手扔进江里,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趁周荷庭没反应过来,程泽饿狼扑食般一个抱摔,周荷庭倒地,程泽一言不发,骑在周荷庭的腰部,赏他一记耳光。
人生第一次,周荷庭惊得眼珠溜圆,耳光来的又快又狠,来不及闪躲,只能结结实实受住。
好辣。
周荷庭不怒反笑,看着身上的程泽,舔了舔唇。
程泽见周荷庭还有心思笑,怒意更盛,他是看不起他吗,觉得自己拿他没有办法?呵,今天他就要让周荷庭尝尝被人侮辱戏耍的滋味!
“啪。”
程泽一手掐周荷庭的脖子,一手扇耳光,可周荷庭毫不在意似的,他不拦程泽的耳光,反而解他身上的西装扣子。
“?!”
程泽又惊又怒,左右闪躲,周荷庭长腿夹住程泽不让他躲,程泽没办法,死死薅周荷庭的头发,两人在甲板上滚作一团。
周荷庭幽蓝的眼瞳在黑夜熠熠生辉,他抓着程泽的衣领,执拗地扯开衣扣。
程泽整个人被周荷庭死死禁锢,手脚皆使不上劲,眼看西装脱了大半,程泽心一横,张嘴咬在周荷庭的下巴。
周荷庭动作一顿,瞳孔收缩,程泽以为见效,心里暗喜,更大力啃咬,周荷庭的手泄了力道,变了味道,开始抚摸,他在程泽的脖子,胸膛流连。
程泽后知后觉有些不对,周荷庭的西装裤不算厚,两人又紧挨着,他很快发现异常,程泽真恨不得捅死周荷庭,震惊恶心之余不忘把屁股往下挪,企图远离是非地,这一挪,嘴便错了位,周荷庭微微偏头,一口亲在程泽的唇上。
战场转换。
周荷庭用舌头撬开程泽紧闭的城门。
舌头长驱直入,程泽心生胆怯,一退再退,周荷庭握住程泽的后颈,迫使他仰头承受更多,程泽自觉畏缩会兵败,遂奋起反抗。
程泽开始绞杀周荷庭的舌头,紧紧缠绕,誓要他溃败退出城廓。
周荷庭使一出将计就计,乖乖顺从,待程泽唇舌无力,一举反攻!
氧气耗尽,弹尽粮绝。
程泽初显败势,溢出呜呜悲鸣。
周荷庭暂给程泽缓息时间,程泽倒在周荷庭身上,休养生息,思索下一步计划,可计划尚未成型,心狠手辣的周荷庭重振旗鼓,直捣黄龙!
俗话说,穷寇勿追,陷进绝境的程泽灵感突生,直攻下三路,周荷庭不以为然,他已将程泽身上碍事的西装脱下。
程败,已是定局。
程泽抽出周荷庭的皮带,拉他的裤子拉链。
周荷庭又喜又怒,喜他也有感觉,怒他太过随便,他是否和时蕴玉也是这般!
“滥货。”周荷庭退出程泽的口腔,低喘着唾骂。
程泽的手抓住周荷庭的裤子,“你更烂。”
周荷庭笑,“也好,烂人上滥货。”
他伸手就要扒程泽的裤子,不料程泽飞快起身,欻的一声,把周荷庭的裤子扒下来了!
程泽得逞,哈哈大笑,跑到船边将裤子扔进江里:“周荷庭,你个烂货,人烂心更烂,人贱几把更贱!”
这下,周荷庭彻底怒了,他的下颌肌肉紧绷,额头青筋暴起。
如果有人看见这一幕,会觉荒诞滑稽。
一个没穿上衣,一个没穿裤子,两人隔着几米距离互瞪,偏激又疯狂。
周荷庭改主意了,他今天非要程泽死不可!
土鳖仗着他的纵容,一什么二什么三,反正就是一次一次践踏他的尊严,这种不知所谓的人,死了最好。
程泽也来了血性,在他二十年的人生中,周荷庭无疑是最与众不同的,富有,英俊,傲慢,狠毒。在极端性格下,他为数不多的优点更令人痛恨。
程泽做着防御姿态,死死盯着朝他走来的周荷庭。
周荷庭不愧是周荷庭,穿着一条内裤,竟也走得自信张扬,无端让人想到T台模特,程泽嫉妒得眼睛发红,这种烂货就该配烂脸。
江面平静,游轮返程,程泽听见哗啦啦的破水声,以及如擂鼓般跳动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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