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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匪!演戏不可以亲嘴!(古代架空)——金灿灿_

时间:2025-05-29 09:07:14  作者:金灿灿_
  “血气方刚啊媳妇儿。”
  东窗事发,臧六江也不再替自己遮掩,伸手揽住了余淮水僵硬的后腰,咧着一口白牙,贴地更近了些:“我就刚刚十九呢。”
  磨蹭着,推脱着,手便搭在了巾帛一直遮掩着的地方。
  热气蒸腾,再也不见其画。
 
 
第56章
  一室燥热, 臧六江支开的那小半窗户并没给余淮水透一口气,等他被臧六江从沐桶中打捞出来时,已经蜷着脚趾不肯看人了。
  宝环备了药浴,不能辜负了她一番心意, 容光焕发的臧六江架着早已赤膊的余淮水, 换进那还算热的药浴之中。
  空气中萦绕着暖暖的药香, 泡的舒服,可怀里的人还是拧着脸不肯与臧六江对视,臧六江也不急,刚刚还攥着余淮水不松的两手环绕着他还是僵硬的腰身,插科打诨着讲述这半月的种种事端。
  原本还沉浸在羞怯中的余淮水很快转移了心思, 虽然臧六江口中轻描淡写的,可那些凶险却是实打实地惊出了他一身冷汗。
  “那你这伤是怎么来的?”
  余淮水听了一遍, 发现臧六江竟还瞒着这最严重的伤, 两道细眉蹙起,拧出一个不高兴的模样来:“别又瞒我。”
  臧六江不敢告诉他是齐一捅地,转了眼珠,扯谎道:“王爷找了个神医,特意寻了方法切得, 不伤五脏六腑,只出出血,做做戏罢了。”
  巴掌大的伤, 只出出血?
  见自家媳妇儿的脸色愈加凝重,知觉他的那点子羞怯应当已经过去,臧六江觉得心痒难耐,便又将手掌挪到了余淮水平坦的胸口上,哄着占个便宜:
  “不怕不怕, 媳妇儿不怕....哎呀,疼疼疼....”
  松开钳住臧六江大腿的手,余淮水暗地里转了转腕子,刚刚情动之下,臧六江握他的手握得生疼,此时此刻,掌心里还是一片烫痒,让余淮水凭空便能想起那夸张的形状大小。
  “牲口。”
  余淮水兀自的生起气来,臧六江也知道不能再得寸进尺,时日还长,将人吞吃入腹,总要一步一步地慢慢来。
  这有了肌肤之亲,便已经是成了一半了。
  到底还是冬日,纵使屋里暖和,地气还是湿冷的,两池子药浴很快便凉的待不住人了。
  臧六江将余淮水搀出浴桶,飞快的裹了绒布,搬过脚凳来陪着他烤去一身水汽。
  炭火烤的人懒懒的,盯着那澄黄的火苗,余淮水总觉得熟悉,上一次烤这般暖和的火,还是在臧六江的大哥,臧大树家里。
  “对了。”余淮看向一旁已经烤到毛发蓬松的臧六江:
  “我们要不要去给几个哥哥报个平安?”
  臧六江原本还熠熠生辉的一张脸,立刻便颓萎了下来,皱在一起,不是很情愿的模样。
  “倒是.....该去一趟。”于情于理,是该去几个哥哥家里走动一趟,臧六江脸上的纠结不减,咧嘴对着余淮水笑道:“不过,你可能得跟着我挨些数落了。”
  “不怕。”余淮水露出一个略有狡黠的笑:
  “让我二哥陪着咱们一道去,你哥哥他们见了生人,总会顾忌些情面吧?”
  脑袋一向灵光的余淮水,低估了傅家几个哥哥对臧六江的规训手段之凶残,也低估了傅明对臧六江的深恶痛疾。
  当臧大树一脚飞在臧六江的胸口上时,傅明不仅不拦,还在一旁拍手叫好,大呼痛快。
  实在是乱,臧大树家不大的屋子里满满当当地填了四个哥哥,臧大树带着臧桓臧焱,将臧六江捆在院子里挨训,日头当空照,瞧着比在衙门受刑都吓人。
  余淮水有心去拦,黎傲便把覃小元支过来,嫂子挺着个浑圆的肚子,泪眼婆娑地守在他身边,一双眼睛瞪地圆溜溜,巴掌挺重地往余淮水背上打,也是一溜的训他以身犯险云云。
  两个人孩子一般挨了好一会儿的训,这才在余淮水的央求下给臧六江松了绑,绳子一松,臧六江立刻苦命鸳鸯一般飞到了余淮水的身边,垮着脸咧着嘴,要他给自己勒疼了的胳膊揉上一揉。
  余淮水也颇为受用,立刻挽起臧六江的袖子,寻找起那不存在的红肿来。
  “我说今儿怎么这么配合。”臧焱黑着一张脸,对旁边同样脸色不好的傅明道:“装给自家媳妇儿看呢....”
  他突然住了嘴,怪异地上下打量一眼傅明:“你是谁?”
  刚刚忙着教训臧六江,这会儿才发现这在旁边呐喊助威的人面生的很,压根就不认识。
  “我是谁?”
  傅明阴恻恻地盯着那头脑袋对着脑袋的苦命鸳鸯,一口牙都快咬碎了,他对着余淮水扬扬下巴,凶巴巴道:“问问他,我是谁!”
  余淮水这才如梦初醒,歉疚地瞧了一眼傅明,低眉顺眼好不乖巧道:“这是我二哥。”
  “哎哟!”臧大树立刻变了脸色,和颜悦色地上前与傅明拱手作揖:“原来是亲家哥啊!”
  “什么亲家哥。”傅明还礼,嘴上却不松口,一副就是要棒打鸳鸯的模样:“我家里还没同意呢。”
  此话一出,臧家的兄弟几个彼此递了了几个眼色,眼下这情形,八成是臧六江这混帐与淮水私定了终身,压根就没经过人家家里同意,这是人家长辈寻来拆姻缘了。
  “我弟弟岁数小,礼数不周全,有他错的地方。”
  臧桓读过书,瞧着也斯文,出来替自家弟弟争取一二。
  “不过...淮水也已经跟着六江过了段时日,两人瞧着也恩爱,不如我们备一份厚礼,去你们家里郑重地提亲下聘,也算完全了这段婚事呀?”
  “只怕你们不敢去。”傅明还是黑着脸,死不松口。
  “有什么不敢的?”臧焱脾气大些,粗着嗓子回问。
  这东寨名头上也是土匪窝子,说他们不敢去下聘,实在是有些瞧不起土匪了。
  “男人给男人下聘,我们家里,不敢收。”傅明仰起脸来,扔出一个惊诧众人的消息。
  “男...什么男?”臧焱乍然有些摸不着头脑,见臧桓吃惊地往余淮水的方向看去,这才瞪起眼来,一同看向自己亲认下的弟媳:“你是男人?!”
  臧六江立刻横在余淮水的跟前,脸上露出坦然的正色:“男人便男人,有什么好惊讶的?”
  余淮水心中有愧,一拉臧六江的手,将他往自己背后扯:
  “是我有意瞒着的,不怪臧六江不说,他也是迁就我...哥哥们要怪,便怪我吧。”
  立在余淮水身后的臧六江扬起眉眼来,只差在脸上写出得意二字。
  一早便认出了余淮水不是女儿身的覃小元,正掩嘴站在臧大树的身后,她左右瞧瞧,原本还当这两人要一瞒到底,没想到还会有今天这一遭,立刻便打起了圆场。
  “男娃就男娃,大树,你不是说男娃女娃都一样吗?”
  臧大树被覃小元扯着,脸上露出忐忑的神色,偷眼打量立在臧六江身边的余淮水:“那是说生娃,哪是说结亲家...”
  如今看着才咂摸出滋味来,余淮水个头虽不高,可样貌声音都没有遮掩,的的确确是个小子的模样,从前怎的就没瞧出端倪来呢?
  臧大树没瞧出来是因的他迟钝些,臧桓没瞧出来,却是因为余淮水的那身裙装。
  他本就有些病态白皙的脸上换了好几种颜色,这才一指臧六江,呵责道:“你逼着人家穿裙装了?”
  “什么?!”傅明立刻警觉,望向臧六江的目光愈加不友善起来。
  黎傲连忙捂上臧云扬的耳朵,以防这话题太过,再给孩子吓到了。
  “也是我愿意穿的!”
  余淮水生怕臧六江再遭捆起来训,若不是眼下不合适,他都想剥开臧六江的衣裳瞧瞧挨得那一脚有没有大碍。
  “都是我愿意的!”
  傅明只觉得头晕目眩,觉得自家精心养了十几年的翡翠白菜叫一头不开化的野猪拱了,看着余淮水护短的那副模样,气得他要七孔流血了。
  短短一月啊!他那谦逊儒雅的三弟怎么就被带成了这个样子!
  余淮水情深至此,臧家的兄弟几个都不好意思再苛责了,细想下来,人家学识样貌,家世背景,怎么都是臧六江高攀,又什么好反对的?
  “亲家哥!先留下吃口饭吧!”
  臧焱是最先调转矛头的,别说臧六江是与个男人互生情谊,就是从山上捡个野鬼回来,也是人家你情我愿的,哪有什么旁人置喙的道理。
  自家的弟弟求娶不易,便轮到他们这些哥哥上场了。
  “是啊亲家哥,别的先不说,大树今儿得了信儿,现去屠户家里宰了一头猪呢,留下吃饭吧。”
  覃小元摸着滚圆的肚皮,往门前一横,料谁也不敢从她身边过。
  “我哪还有什么心思吃什么....”傅明还想摆娘家人的脸子,被几个人七手八脚地往屋里拉。
  “吃饭哪能耽搁,来来来,这位是臧六江他二哥,这是他三哥,咱们都是哥,也是有缘分在的,不吃杯酒说不过去呀。”
  “是呀亲家哥,中原来一趟不容易,我家拙弟又惹出这样麻烦的事来,怎么也得让我们几个补偿一二啊。”
  “下聘的事咱们也....哎哟臧桓你踹我干什么!啊?哦哦,那便不说什么聘金不聘金的,我们六江入赘也行啊。”
  “六江,带着淮水去买些点心回来!黎傲!领云扬出去玩会儿,一会儿饭好了喊你们回来!”
  臧六江跟余淮水目送着傅明被拉进了屋,覃小元跟在后头,回身对着两人眨眨眼,递了个放心的眼神过来,拉上了屋帘。
  长辈办事,你们就放心吧。
  臧六江自然不会让黎傲带着云扬随他们一路去买点心,这两个是狗都嫌的性子,若是让他们跟着,怕是连句体己话都说不上。
  一吊子钱过手,黎傲欢天喜地地领着云扬往街市走去。
  “庄子里有家桃酥铺子,烤的最香了,我带你买些?”
  院里没了旁人,臧六江又换上那副哄人的架势,拉着余淮水的手,在掌心里暧昧地捏。
  “也去买些酥饼米糖吧...我二哥凶你,咱们也能出去避一避。”
  余淮水摸了摸自己还有些忐忑的心口,刚刚坦然自己是男儿身,总归是有些不安的,眼下是过了这一关,只等回去说服傅家二老了。
  臧六江自然是依余淮水的,两人临近了桃酥摊子,迎面便是一阵甜风,吹得余淮水馋虫都醒了。
  热乎的桃酥刚刚出炉,被油纸包细致地扎着,臧六江买了几提,见余淮水那副眼馋的模样,又另付了一块,拿了个微微烫手的桃酥小饼给余淮水尝尝。
  桃酥还未化脆,一口下去酥酥软软,簌簌地落下饼渣来,带着乳香的桃酥在舌尖化开,把余淮水吃的两眼晶亮。
  桃酥太软,即便余淮水吃的小心,还是有细碎的酥粒落在身上,臧六江看他吃的高兴,心里也跟着软做一团,四下瞧瞧,拉着余淮水便往小巷里头钻。
  “真的好吃吗?”
  臧六江将人挤在怀间,凑着往余淮水的脸上瞧,桃酥已经全都进了嘴,鼓鼓囊囊的,在余淮水的腮帮子里一支一支地嚼。
  余淮水知道臧六江又要使坏,他不抵触亲昵,可这里到底是外面,总有些抹不开脸,便抬手挡在臧六江眼前,含糊不清道:
  “别闹,想吃你自己拆一块就是了。”
  今儿是个艳阳天,小巷里投进一片阳光,照的空气都是暖暖的、懒懒的。
  “不成,哪有拆了的道理。”
  臧六江瞧着那伸在跟前的手指,细长匀称,指腹圆润,让人平白的生出欺负的欲望。
  臧六江张嘴,咬住那还带着桃酥余味的指尖,眉眼高扬,很不正经的模样。
  “便让我尝尝吧?”
 
 
第57章
  桃酥摊子又新出了几炉桃酥, 摊主吆喝着,将那些桃酥搁在桌上,香味飘得远远的,引来几个婶婆孩子, 聚在摊子旁吵吵闹闹的。
  余淮水有些心虚地向那个方向张望一眼, 小巷不深, 若是有人路过有意地朝里窥探,一眼便能看到他们两个偷偷摸摸地躲在这里。
  指腹上传来几下细微的疼,余淮水知道臧六江是在催促自己。
  “脏死了。”余淮水不想轻易顺着臧六江,总觉得他要得寸进尺,屈指在臧六江的犬牙上弹了一下, 臧六江吃痛,只得认命地松开了他。
  几个举着桃酥的孩子从巷口跑过, 留下一阵肆意的笑声, 桃酥显然比巷子喜人,并没有人注意这个方向。
  阳光太好,余淮水抬眼瞧瞧堵在自己跟前的人,应当是犬牙敲得有些痛,臧六江咧嘴拓过自己的牙, 露出些委屈的表情来。
  可余淮水一看他,他便又挂上平日里好脾气的笑,眉眼弯弯地瞧着人, 像是深情到了骨子里。
  好景当前休懈怠,莫待流光暗自哀。
  余淮水看的心里发热,只觉得日子都不像冬日,像是到了初春,微风拂面, 带来一阵温暖。他仰起头来,在臧六江的嘴边落下了一个带着桃酥香的亲吻。
  “别吃酥了,先用这个顶顶吧。”他不忍再凶他,低声妥协:“回家再说其他的...”
  臧六江自然一百个愿意,嘴角都咧到了耳根,追着余淮水啃了几口带着甜味儿的嘴,结结实实地在背上挨了一巴掌这才罢休。
  两个人抄了近路,三绕两绕地从巷子另头出来,迎面便撞上买了米花炸果的黎傲与臧云扬,臧云扬虽说皮实了些,可臧大树管得严,轻易不许他买这些吃食,怕他吃多了就不爱吃饭了,到时候会影响长个儿。
  黎傲不管那些,臧六江给了钱,只要能堵住臧云扬那张爱喳喳乱叫的嘴,什么都给他买上一口。
  四人碰了面,嘬着糖棍儿的黎傲瞥了一眼二人背后的小巷,对着臧六江露出一张鄙夷的脸。
  “去去,没大没小的,你懂什么?”
  臧六江怕余淮水瞧见,连忙提着桃酥往上迎了几步,挡住了余淮水的视线,龇着牙挺凶的模样,压低了声音训道。
  “白日宣|淫,臧六江你不要脸,人家还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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