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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阴鸷昏君的病弱小伴读(穿越重生)——柳不断

时间:2025-05-30 06:23:10  作者:柳不断
  或许是他眼神过于直白,姬焐掀起眼皮面无表情扫了他一眼,随后张开嘴任由沈雪枫喂到自己口中。
  “好吃吗?”沈雪枫又将自己的茶杯送到他面前,“喝点,解酒。”
  姬焐点点头,余光瞥见霍铭岐火冒三丈的表情,又道:“方才和几位大臣喝了不少,的确没吃什么东西。”
  沈雪枫立马夹了一块鱼投喂:“那你再尝尝这个。”
  “……”霍铭岐开口,“喂,这里还坐着一个人呢。”
  沈雪枫是不是对姬焐有点过分热情了,先前在蒴淮两人就要共乘共寝,现在还亲自喂姬焐吃饭。
  这是伴读吗?是奴仆还差不多!
  沈雪枫转过头来,思索道:“不如小侯爷你去唤小侍备副碗筷?若是稍后有人向你敬酒,也不好空腹直接喝……”
  这时姬焐突然按住他的手腕,将沈雪枫夹起的鱼咬进嘴里,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沈雪枫的视线立刻重新回到姬焐身上,后者轻笑一声:“你倒是有空关心别人。”
  还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沈雪枫想辩解,这时霍铭岐骤然开口:“我们也算是朋友,他为何不能关心我,三殿下不去应酬,还有闲心思关心我和他吃饭的事?”
  ……惹谁不好,你惹未来的小皇帝。
  沈雪枫在心里给他点了根蜡,将筷子放回碗边,桌下的手蹭了蹭姬焐的腿侧。
  姬焐神色有异一瞬,那只手很快便握住沈雪枫。
  他转过头来,对着霍铭岐挑眉:“说得不错,我的确有心思管,至于朋友,我可从来没听雪枫提起过。”
  “这有什么特别值得一提的?”霍铭岐有些不屑,“我好歹都和他一起出生入死过了,恐怕殿下都没同他死里逃生过吧?这种过命的交情不必多言,谁都不会忘却。”
  “咳咳,”沈雪枫适时开口,“小侯爷,你少说两句。”
  “我说得够少了,本来就是这样,”霍铭岐质问,“你说我们是不是出生入死的兄弟?”
  “出生入死?”姬焐玩味地咀嚼了几遍这个词,眯着眼睛道,“倘若因我的疏忽导致雪枫与我一同涉险,我是断然不会将这次经历贸然宣之于口的,小侯爷口中的出生入死,难道不是你的全责?”
  更遑论这等犯险之事,两人早在三年前的皇陵中经历过了。
  霍铭岐听到姬焐这番质问后,心里有些气闷,手一拍桌子:“我何时不承认我自己的错了?三殿下分明话里有话。”
  姬焐淡淡地说:“既然知道,又何必自讨没趣。”
  霍铭岐像个一点就着的炮仗,炸了。
  两人在桌前你一言我一语,其余的小孩子们都跳下去各自在府上玩了,沈雪枫头疼地坐在两人中间,不住地劝架。
  身边坐着一个大醋缸,他不敢直接替霍铭岐开脱,只能拉着姬焐的手晃了晃,祈祷他收敛一点。
  明面上不要过于明显,毕竟现在他们只是地下恋!
  吵着吵着,姬玄炎和姬臣焰也注意到角落里的三人,便走上前来一起在小辈这桌坐下。
  于是这里的席面就成了堂前最惹眼的那个。
  姬臣焰如今出落成一个英俊少年,较从前懂事了许多,但他看到沈雪枫和姬焐,就总是不自觉地想起自己当年害两人跌下琗华山的事,故而在姬焐面前总是怯怯的,还有几分讨好的意思。
  而霍铭岐看到好友来了,便像得了靠山一样,更加地寸步不让。
  最后还是姬映秋派人将姬焐请了回去,沈雪枫也跟着离开了霍铭岐才气急败坏地给自己倒了杯茶,顺了顺胸腔里的气。
  姬玄炎似笑非笑:“哎,你说你惹谁不好,惹我三哥,他对自己的东西占有欲可强了……想必你方才也见识到了,是不是?”
  霍铭岐哼了一声。
  姬玄炎笑着摇头:“好了,吃饭,我们趁没人注意的时候多吃点。”
  所有人都赶在推杯换盏的间隙往胃里填补食材。
  茶余饭后,沈雪枫自己一个人在花园里逛来逛去。
  不知是不是饮了薄酒的缘故,恍惚中他总觉得有人在不远处看着自己。
  一般来说,这代表马上要出事。
  沈雪枫决定不给对方这个机会,当即转身想要重新返回前院。
  这时突然有一个小婢冲撞上来,道:“沈、沈公子,请您别走,我家小姐想见您,说是、是有很重要的话讲。”
  “你们家小姐?”沈雪枫藉着月光打量她,“符姑娘?”
  小婢猛地点头:“她就在后院凉亭处,因今日大婚,行动多有不便,但、但小姐说想见您。”
  沈雪枫心内闪过许多疑虑,但眼前这个小女孩又确确实实是符辛辛的婢女,这些年他在崇文馆也见过不少次了,符辛辛应当没有撒谎。
  可她找他究竟有什么事?
  沈雪枫思来想去,还是让小婢带路,向着后院的凉亭走去。
  与此同时,符辛辛仍穿着火红的嫁服,静静地坐在亭中。
  她将繁重的钗饰褪了下来,团扇也不知被丢到何处,见到沈雪枫出现后,眸中闪过一丝光亮,当即站起身向他走来。
  “雪枫,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符辛辛深呼吸一口气,脸上的妆容仍旧雍容貌美,“若今日不说,以后说不定我都没机会说了,一辈子都在后悔。”
  沈雪枫听了有些好笑:“到底什么事值得你这样上心?”
  符辛辛左顾右盼,良久才低声说:“夫君他、他喜欢男人,家里豢过不少男倌。”
  “哦,原来是这个,”沈雪枫安慰道,“多谢告知,不过此事我早已有所耳闻。”
  “不,这不是最重要的!”
  符辛辛艰难地说:“重要的是夫君喜欢的人是你,为此,他寻来不少与你相像的人,雪枫,他最近好像在密谋着对你做什么事,你一定要小心。”
 
 
第67章 
  酒过巡,皇后才携长公主回宫,沈雨槐将銮车送至长乐门外时,雪已下得越来越大,气温有些冷了。
  姬映秋多问了一句:“天色已晚,不如今夜就在兴庆宫歇下?沈府那边自然有人通传。”
  “恐怕不行,”沈雨槐抬头看了眼微微泛着光亮的夜空,“雪枫还在大殿下府中,留他一人我不放心。”
  “再不济还有我弟在,”姬映秋顿了顿,还是道,“算了,他如今也是意气用事的年纪,不能没有长辈看着。”
  她转身命宫婢取来狐裘,又从自己腰上摘掉东宫令,一并交到沈雨槐手上:“夜里雪下得更急,你穿这个回去,若是遇到什么事,这块令牌或可帮你挡一挡。”
  “多谢公主。”沈雨槐没有推辞。
  “你去吧,”姬映秋对她笑笑,“我还要去太极殿探望父皇,此次婚事没办在宫中,他生了好大的气。”
  沈雨槐披衣点头,拽紧手中的缰绳扬长而去。
  见她策马消失在雪影之中,姬映秋敛起笑容,坐上早已等候多时的软轿,重新整理起身上的装束来。
  夜半,太极殿仍旧灯火通明,江宿柳跪坐在寝殿中,双手捧着一本经书,清润的嗓音不断地诵读着难懂的文本。
  层层纱幔中,干封帝形容枯朽,看上去如一具久不见天日的僵尸。
  半年不过,他已从身材高大健硕的壮年人变成如今这副样子,常常半夜失眠多梦,睡梦中反覆地念着“子焕”这个名字。
  姬子焕是他早逝的二儿子。
  江宿柳跪在蒲团之上,又听到干封帝口中呜咽着这两个字。
  他默默地翻过一页书,低声道:“陛下又在借子思人?若是仙逝的皇贵妃知晓您夜夜如此思念二殿下,想必也不能安息吧。”
  “……咳咳!”这句话戳中干封帝的命门,叫他如从溺水中挣脱一般坐起来,大口呼吸着,双眼睁大。
  “江爱卿,你……”
  “草民如今已是庶民,并无官职在身,陛下您忘了?”江宿柳将手中的妙法莲华经又翻一页,好听的嗓音再度响起,“微妙广大,慈悲仁让,志意和雅,能至菩提。”
  干封帝扶着床畔喘道:“江爱卿,江爱卿,你再去为朕杀一人,最后一个人……”
  江宿柳合上书页,抬眼平静地说:“昔日陷害皇贵妃的四姓十五家,草民已为陛下悉数斩草除根,不知陛下还要杀谁?”
  这个问题将他问住了,干封帝茫然地看着头顶明黄色的床帐:“是,他们都死了,但又是谁杀了子焕,杀了我的儿子?”
  “二殿下是自己不慎失足落入井中的,并非遭人陷害,”江宿柳拧眉,又叹了口气,“看来今夜大殿下的婚事,陛下并不在意。”
  帐中沉默着没有回话,这时殿外传来侍从的通传声,长公主到了。
  寝殿中安静良久,江宿柳才偏过头,对殿外道:“快请公主进来。”
  姬映秋裹着一身冷气
  与酒气走了进来,身侧的宫婢还端着一碗蒸腾着水汽的汤药。
  她娴熟地撩开纱幔走进去,惊讶地道:“父皇这是怎么了,睡在地上做什么?近来宫人做事真是越来越不仔细了,该罚!”
  她将干封帝扶起坐好,亲自将药端了上来:“父皇,儿臣喂您喝药。”
  干封帝喝了一口,顿时将药碗挥在地上,药碗四分五裂,汤汁溅了一地,顺着地板流到江宿柳面前。
  “又是你!齐平康!你想给朕下药!”他掐住姬映秋纤细的脖颈,目眦欲裂,“找死!去死!”
  江宿柳撩起衣袍,迅速拉开一旁吓呆了的宫人,将干封帝拉扯开,姬映秋捂住脖子大口换着气,眉目闪过一丝不忿。
  “陛下冷静,她是长公主,不是齐太医,”江宿柳安抚道,“齐太医已经死了。”
  姬映秋提着裙衫站起来,语气冷了几分:“父皇当真连儿臣都不认得了,那父皇可还知今天是长燃的大婚之日?”
  干封帝泛着血丝的双目盯着她,对着江宿柳道:“让她滚,让她滚出去!”
  江宿柳蹙眉:“陛下,她是长公主,是您的长女,东宫代掌者,您最信任的女儿。”
  姬映秋怒气冲冲地看着发了疯一般的父亲,和江宿柳交换了眼神。
  “东宫代掌?”干封帝捂住嘴咳了一会儿,对着江宿柳道,“扶朕去书房,朕现在就要立太子,将东宫印收回!”
  “……”姬映秋气得走来走去,点头道,“好,既然父皇已有此意,儿臣也不好再说什么,来人!现在就将拟诏的东西都给我备好!”
  江宿柳顿觉头疼,姬映秋喝了酒,自然不像平时冷静,但又岂能放任立储如儿戏一般?
  “陛下是要立大殿下为太子?恕草民直言,大殿下性子过于毛躁,遇事急于求成,好大喜功,不是太子合适的人选。”
  干封帝不语。
  “自陛下重罚国舅以来,任司徒在朝中之势愈发不可收拾,倘若陛下立四殿下为太子,任家既掌权,又能借霍侯爷掌兵,再加上太子之位名正言顺,逼宫是早晚的事。”
  干封帝缓慢地颔首,干枯的皮肤套在骨骼上,发出咯咯的声响。
  他哑着嗓子说:“依你之见,当立谁为太子?”
  江宿柳微微一笑:“若陛下想掣肘这两派,草民认为,殿下与长公主都是合适的人选。”
  姬映秋多看了他一眼,似乎听到了什么意想不到的话。
  “我朝虽从未有过女子掌朝的先例,但草民以为长公主治国理政的经验已足够胜过大殿下与四殿下,”江宿柳娓娓道来,“至于殿下的能力,陛下心里有数,最重要的是,殿下无任何母家势力做为倚仗。”
  “他能像草民一样,做陛下衷心的猎犬,成为制衡棋盘的废子,一辈子仰仗陛下获得荣华富贵。”
  寝殿寂静异常。
  干封帝早已恢复冷静,此时疲累地道:“……此事朕会考虑,今夜不必劳烦江爱卿诵经,映秋,你们走吧。”
  姬映秋和江宿柳一同告退。
  殿门关合,姬映秋恼火地咬牙道:“方才若不是你动作快,我差点就要被他掐死了,父皇今夜到底发的什么疯?”
  “抱歉,”江宿柳淡淡地说着,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倘若我能像从前一样有武功,或许动作会更快。”
  这倒是稀奇事,姬映秋面露疑色:“江大人不一直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么,你我同僚这么多年,我可从未听说你会武功。”
  “只是今日被陛下勾起以前的回忆,乍然想起来了,”江宿柳笑笑,“早些年确实会,陛下多疑,我便自行废去了功夫。”
  姬映秋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便揭过这一茬,又道:“今日父皇有没有什么行为怪异的地方?为何一见我便以为我是齐平康?”
  “他今日饮食、起居都很正常,”江宿柳回忆,“饮了那碗药,他才突然发狂。”
  姬映秋说:“可那药是我亲自看着熬的,绝对不会有问题,可就算这药真有什么问题,父皇又为何想到齐平康?”
  江宿柳思忖片刻,道:“公主今日在大皇子府上可曾食过什么、用过什么?”
  “都是些寻常的菜式,并未有什么特别……”姬映秋简单报了几个菜名,突然意识到什么,便抬起衣袖轻轻闻了闻。
  江宿柳笑了一下,笃定地说:“公主,你身上有阿芙蓉的味道。”
  姬映秋面色微变。
  “不过此时再返回大殿下府中也有些晚了,”江宿柳道,“我们只需在宫中静等,今夜迟早是要出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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