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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阴鸷昏君的病弱小伴读(穿越重生)——柳不断

时间:2025-05-30 06:23:10  作者:柳不断
  这确实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沈雪枫想了想,觉得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姐姐说得有道理,这种事还是交给殿下来解决吧。”
  他将窗户拉了回去。
  沈雨槐看向姬焐。
  “这件事不需要解决,”姬焐回答着,眼睛却盯着窗户,“我对繁衍一事毫无兴趣,也不喜欢任何女人,更不会让那些人抓住我的把柄,逼我娶亲。”
  “哼,你说得倒轻巧,”沈雨槐冷笑,“长公主都与我说了,皇室里腌臜事儿我也听了不少,男人都喜欢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此时你将人捧在手心,几句甜言蜜语便能将人哄好,日后反悔了,我弟弟岂不是平白被你耽误?”
  姬焐思忖,随后道:“我明白了。”
  明白了,明白什么了?
  沈雨槐狐疑地看着他,就见姬焐从袖中取出一卷磨损而柔软的皮卷,递交到她手中。
  “若是信得过,沈大人便将此物拿去,这是我唯一贴身之物,也足以将我扳倒,再无翻身的可能。”
  沈雨槐接过来,指尖覆上去,依稀辨认出是牛皮一样的制材,这时在屋内偷听的沈雪枫又将窗户推开:“我也想看……”
  “你不许说话,”沈雨槐横了他一眼,转过头来对着姬焐说,“殿下可不要唬我,我没这么好骗。”
  姬焐:“自然不会。若有一天我做了对不起雪枫的事,你只需要将此物呈给天下人,我一定会被众人围剿而死。”
  从小到大,没有什么东西是真正属于他的,那些贵重的、廉价的身外之物,不是被人夺走就是随着时间的消磨而损耗了,唯一伴着他的就是这册小卷。
  有了沈雪枫之后,他只想让这个人完完全全地属于自己,不论是躯体还是灵魂。为了这份完全的占有,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也愿意将自己的把柄交出。
  姬焐又问:“这下沈大人该放心了?”
  沈雨槐胡乱应了一声,又警觉道:“不对,我们聊的分明不是这个。”
  她是在反对两个人相恋,怎么说着说着开始讨论日后姬焐对弟弟有负这件事了?
  姬焐抬头看了眼天色,道:“时辰不早了,我还有公务要办,劳烦沈大人将我与雪枫的事情保密,尤其不要与沈尚书与郡主说。”
  沈雨槐还想拦,一旁的沈雪枫半个身子都要从窗户钻出来:“姐姐,那是什么东西,我也想看。”
  “不行,”沈雨槐将他塞回去,“吹这么久的冷风,你明日若是受了寒怎么办?回去好好休息,晚间记得喝药。”
  啪地一声,窗户暴力地关合,挡住了少年的视线。
  沈雪枫恼怒地看了眼窗纸,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狂风大作,细碎的雪花纷纷扬扬洒落下来。
  姬焐撑着伞回到自己府上时,身上的狐裘已经落了一层薄薄的雪。
  三皇子府仍是一派清冷的气氛,唯有游廊点着几盏小灯,火苗随着风雪而跃动。
  庭院里的枫树苗刚发出新芽便被一场大雪冻得蔫了,他皱着眉看那孱弱的细枝,心里平白生出几分无可奈何之感。
  “殿下,”影卫悄无声息地落地,“中书与门下几位大人的请帖已送到书房。”
  姬焐点点头,向书房走去。
  “长公主明日想请殿下去府上做客,商讨下一步对策。”
  “她不装病了,打算重新接手朝中的杂事?”
  姬焐说着,单手推开书房的门,从桌案上随便拾起几本奏章,上面写的无非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李大人问候圣上龙体是否安康,付大人揭发禁军有两名小兵玩忽职守,宁大人询问宫中何时再开选秀。
  这种零碎、潦草的琐事,姬焐向来都懒得处理。
  趁着这次姬长燃出事,姬映秋明哲保身,主动将大权交出,称病休假,暗地里做了抉择。
  和江宿柳一样,她将注押在了姬焐身上,这段时间,三人合力笼络了不少朝臣的心。
  姬焐初时仍独善其身,但见识过江宿柳用人的本事后,便很快学会了这项技能。
  有些事不必亲力亲为,只要自己给些暗示,便会有人争破头去抢着做。
  人心就是这样,廉价易获得,利益不相合时,又会轻易地失去。
  江宿柳深谙这个道理,才能在被贬为一介庶民后仍能在皇宫中行走自由。
  一旁的影卫递上来一封密信:“中书舍人暗中安排手下将此信交由殿下。”
  姬焐勾了勾手指:“拿上来。”
  他拆开,随意看了几眼,放到一旁的灯烛上烧了。
  和料想的一样,中书舍人痛失爱子,被愤怒冲昏了头,只是经过一番简单的周旋,便彻底与姬长燃姬玄炎两派割席,死心塌地追随他。
  “明日你代我写一封信,待江宿柳官复原职,便提拔他填补侍郎的空缺。”
  如此一来,中书省也有了他的人。
  姬焐吩咐完,又说:“再去兴乐坊订各色的布匹各一匹,什么材质的都要买,不可漏过任何一种。”
  影卫应下,问道:“不知属下届时要将这些布匹放往何处,可要秘密进行?”
  “不需,越声张越好,”姬焐说,“去找城中做得最好的成衣阁,将这些布料裁成斗篷的样子,悉数拿回府中。”
  “是,不知殿下可是要穿来用?”
  “不,”姬焐再次否认,“夜里给花园里的枫树苗披上,别让它们冻死。”
  影卫:“……”
  昔日修建皇陵时曾看过几本农书,其中是有这个护树的法子,不知能否奏效。
  “记得行事张扬些,但也不要过分刻意。”
  姬焐面无表情批起剩下的摺子,心里早已有了计较。
  朝中势力蠢蠢欲动,不少人想暗中拉拢三皇子府,苦于没有机会,不如这次就给他们一个表现的机会。
  先前众臣讨好小圆子一事,姬焐只觉得可笑。
  如今再看,想要更快一点坐上那个位置,只好加入朝廷这漟浑水。
  不如便让朝堂里那帮闲人出出主意,若是能救活他院子里的枫树苗,也算是一桩好事。
 
 
第74章 
  沈雪枫又做了一整夜的梦。
  醒来时他只觉浑身疲惫,像是被人拉去做了一晚上苦力,胸口被隐形的巨石压着喘不上气,再回忆起梦中的场景,又觉得隔着一层模糊的雾,朦胧又飘渺。
  脑海里一阵钝痛,丝丝缕缕的记忆如尘烟一般,在阳光下消失无踪,不论怎么想都回想不起来。
  我到底梦到什么了?
  披衣而起坐到铜镜前,他思维迟滞地看着镜中的自己。
  苍白的一张脸,两颊的婴儿肥已经消减下去,下颌线勾勒出尖尖的下巴,漂亮的杏眼显出几分迷茫,眼眶红通通的,不知是不是梦到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沈雪枫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侧脸,脑海里已不由自主去想前世的样子。
  他本来是什么模样来着?
  这个世界的长相与身高同前世的他相差无二,但气质却完全不同,镜子里的少年脖颈纤细修长,脆弱得不像话。
  沈雪枫将铜镜推回去,细小的响动声传到门外,便有下人轻轻叩门:“少爷,可是要现在穿衣?”
  他应了一声,白桦便带着三四个小侍提着备好的热水走了进来。
  沈雨槐一早便收拾妥当,此时正坐在前堂挑礼物。
  她今天穿着梨花色的软烟罗广袖长裙,不如平日那般招摇,静坐着不说话时颇像个养在深闺的大家闺秀。
  没过多久,见沈雪枫边整理着领子边从她身边过去,沈雨槐睁眼:“站住!”
  沈雪枫没睡醒,迷迷糊糊地转过来看着她:“啊,怎么了?”
  “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不许出门乱跑,”沈雨槐抱臂,“尤其是去见他。”
  府中下人来来往往,沈雪枫四下打量了一下,对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昨日不是托你帮忙保密的吗,你、你怎么能当着他们的面说这些。”
  万一被爹娘觉察到怎么办?姐姐接受了,不代表爹娘能接受。
  “我没指名道姓,谁知道我说的是谁,”沈雨槐下巴微扬,指着桌子上的清粥小菜,“把这些东西吃了,然后跟我走。”
  沈雪枫接过侍婢递来的筷子,顺嘴说了句谢谢,又问:“去哪儿?”
  沈雨槐直言道:“去探望长公主。”
  探望公主,那不就说明还是有机会见到姬焐了?沈雪枫没有辩驳,乖乖吃完饭,喝了小厨房熬好的药,撑着伞和她坐上了马车。
  长公主府邸这几日十分热闹,三天两头便有各家小姐前来探访,门槛都要被踏破。
  沈雨槐托侍人通传时,正逢两名妙龄少女携手自屋内走出,几人相视一笑,算作招呼。
  室内檀香袅袅,姬映秋懒散地斜卧在榻上,手里捏着几张叶子牌,小几前围坐着几名少女,凑在一起正玩得起兴。
  “输了输了,我今日连输三把!”
  “都怪公主运气太好,这几张十万贯一直砸在我手里,总是出不去。”
  “这不是沈姑娘么,听说沈姑娘叶子戏玩得很好,今日是不是能见识见识沈姑娘的牌技?”
  沈雨槐闻言笑了笑,略一拍手,小侍便将准备好的礼物递到姬映秋眼前。
  “祖母去南诏做生意淘来的一株雪莲,说是对身体大有好处,公主收下吧。”
  姬映秋收起手上的牌,随意打量了一眼:“你今日倒是闲,大理寺不忙么?怎么还有空来我府上偷闲。”
  忙,怎么不忙,沈雨槐不动声色地瞟了眼身后局促的少年,便坐在姬映秋身边道:“先玩几局再说。”
  沈雪枫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能跟在姐姐身后发呆,偶尔偷偷看两眼玩得正开心的姬映秋。
  ……秋姐姐看上去不像是生病的样子,得病的人会这么活泼吗?
  姬映秋瞥了眼角落里呆呆的少年,趁乱问道:“你带雪枫来这里做什么,我这府上除了女人,什么也没有。”
  “他每日在家闲着,身体越来越差,带他出来走走,”沈雨槐将一张牌打了出去,低声问,“我想向你打听几人。”
  “什么人?”
  沈雨槐问道:“林启,九年前曾任宫苑总监,此人公主可认识?”
  姬映秋穠丽的双目闪过一丝困惑:“此人早已死了好几年,你问这个做什么?”
  “是怎么死的?”
  姬映秋回忆道:“据说是宫中马场的马儿受惊踩断了他的脖颈,不过此人死有余辜。”
  沈雨槐疑惑地哦了一声。
  姬映秋懒洋洋地说:“他欺软怕硬,欺辱过不少宫婢内侍。”
  “那右司郎中徐涵呢?”
  “这名字有些熟悉,我曾与他接触过几回,”姬映秋说,“可惜是个短命鬼,在家中病死了。”
  沈雨槐眉心跳了跳,转而问起其他几人,姬映秋都一一答了。
  无一例外,全部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命丧黄泉。
  “好奇怪,你今日总问这些死人做什么?”姬映秋问道,“难不成案子有进展了?”
  “差不多吧。”沈雨槐对姬焐稍稍放下心来。
  看来姬焐没有骗她,那份名单是真的。
  沈雨槐又看了眼一旁揪着盆栽叶子百无聊赖的弟弟,愁绪深深地涌上心间。
  姬焐手中鲜血无数,想必私下里脾性与耐心并不好……可雪枫却只是个弱柳扶风的药坛子,这两人当真相配么?
  “遇到什么难处了吗?”姬映秋注意到她神色有些不对劲,“有什么事直接与我说就好。”
  沈雨槐摇头:“如果可以,我还想向你打听打听宫中那几位殿下。”
  “你说我那群弟弟?”姬映秋面上浮现出一丝意味深长的情绪,“你可从来不向我打听别人的,怎么,是有什么特别的理由?”
  她转了转手里的叶子牌,悠悠地说:“雨槐,同为朋友,我希望你永远不要招惹这几人,要知道在皇宫里安全长大的大都不是什么良善之人,更何况他们都有缺陷。”
  敢置喙皇室后代的也就只有她了,沈雨槐听了,心里却是一沉。
  “我是嫡长女,幼时宫里只有我一个小孩儿,生活得还算无忧无虑,”姬映秋笑了笑,“所以,我是这群兄弟姐妹里唯一一个正常人。”
  “再说我这养尊处优的弟弟长燃,表面看上去平易近人,实则心里眼高于顶,谁都瞧不起,三弟小时候没少被他欺负,吩咐下人对其打骂都是常事,可惜我们那时谁都没想到三弟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谁都没对他施以援手。”
  姬映秋说到这,悄悄附耳道:“不过,长燃身体那方面好像不太行,据说娶妻至今还未圆房,弟妹都入宫向我母后哭过好几次了。”
  沈雨槐说:“可若没有繁衍子嗣的能力,便无法继承大统。”
  “是了,但谁知道他到底行还是不行,”姬映秋猜测,“抑或是我这弟弟有点别的爱好也说不定,我舅舅从前经常和他约在杏花楼,估计私下里放荡得很。”
  “至于我四弟玄炎怪癖也不少,父皇觉得他过于喜怒无常,允他去边关历练,你看他回来都捅了些什么篓子?阿芙蓉一案惹上一身腥,还每天笑嘻嘻地出去喝酒。”
  “五弟臣焰就更不必说了,他这性子越长大越畏缩,实在有损我大姬颜面,十妹灵儿一心只有江宿柳,这你也是知道的,其他弟弟妹妹都还小,与我走得不是很近。”
  “那三殿下如何?”沈雨槐问。
  “他是最不适宜结交的人,”姬映秋叹了一息,“姬焐这人没有心,就像一条毒蛇,冷血记仇,怎样都捂不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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