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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骗小狗之后(近代现代)——猫头鸭

时间:2025-05-30 06:24:00  作者:猫头鸭
  陈寒远摸着吹风机,插上电:“真没事,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
  吹风机响起呼呼呼的噪音,他后面的话音被淹没其中。
  寻笛直接把他插头拔了:“陈寒远,你脸这么红自己看不见吗?”
  “洗完澡脸红不正常?”陈寒远举着吹风机反问,又笑了笑:“怎么跟个老妈子一样......对了,你明天几点的飞机?我开车送你去好不好?”
  寻笛眼神在他的回避中变得越来越危险。
  他沉默了一会,直接攥住陈寒远的手臂,一下把他扯了过来。
  他很快感受到掌心下陈寒远皮肤传来的滚烫温度。
  寻笛压低声音,冷冷看着他:“出来,跟我量体温。”
 
 
第66章
  耳温枪测出来是37.9度,在低烧的危险边缘。
  寻笛本来想直接拽着陈寒远去医院。
  但陈寒远不愿意,寻笛冷脸,他也会冷脸,在门口与寻笛对峙僵持。
  他觉得寻笛小题大做,坚持先吃药,睡一觉第二天就好了。
  之前没吵的架差点在这时候吵成了。
  寻笛虽然生气,但克制着。
  陈寒远发着烧,出了浴室在温度偏低的客厅站了一会,脸色看起来就有些苍白。
  寻笛强行压下心头火气,手在身侧捏成拳,突然靠近,越过两人之间隔阂的空间,一把将陈寒远抱了起来,硬邦邦说:“我认输。”
  他把陈寒远抱上二楼,放上床,从柜子里拿了床更厚的被子出来,把陈寒远压住又捂实。
  顺了陈寒远的意,陈寒远也开始好好跟他说话:“我像个蚕宝宝。”
  寻笛没理他,下去泡退烧药,用托盘带着药和温水壶重新走进房间。
  陈寒远整个人陷进被子里,看起来有些困了,迷迷糊糊叫了下他的名字:“寻笛......”
  寻笛没回应,给他喂完药,又测了一次体温,记在手机备忘录上。
  他打字的时候,陈寒远发烫的手指摸上他的后背,轻点了两下。
  寻笛转过身后,陈寒远朝他笑了下,闭眼翻身,趴着转过去睡了。
  夜色再次变得安静,新风系统轻柔吹着。
  寻笛在床头盯着陈寒远看了一会,垂下眼睛,出去简单洗漱,回来在另一侧躺下。
  晚上他每隔两小时醒一次,给陈寒远测体温。
  不知道是不是退烧药起了作用,体温的确越来越低,退回37.2度下的红线。
  寻笛安心了一点,可陈寒远在睡梦中又咳嗽了起来,咳一下寻笛皱一次眉,隐隐觉得不对劲。
  他没心思睡觉,干脆斟酌着字句,给米姐编辑请假的短信。
  孰轻孰重,他分得很清楚。
  第二天早上8点,寻笛又给陈寒远测了次体温,38.4度。
  “......”陈寒远对结果感到诧异,皱眉。
  寻笛坚持要带他去看医生。
  陈寒远不肯起来:“你的飞机要赶不上了......”
  “我赶不上飞机关你什么事?起来。”
  陈寒远懒洋洋打哈欠,睡了一觉精神状态倒是好了不少,什么话都敢说:“听说发烧的时候身体里会很舒服,要不要试试?”
  寻笛沉默了一会,很快饱满的嘴唇抿成一条线,看得出是真动怒了。
  他直接暴力攥住陈寒远的手臂往上拖,不容商量:“起来!”
  “嘶——”陈寒远被他拽得有点痛,用力扯开他的手,出声警告:“寻笛!”
  寻笛手掌心发红,盯着他,转身从衣柜里翻出一件长到脚踝的黑棉袄,兜头将陈寒远一裹,扛起来就往外走。
  陈寒远没想到他还有这招,又没什么力气,挣扎了两下头晕目眩,只能无力重重喘气......
  很快,他被一路像麻袋一样扛到地下车库,被放上副驾驶,用安全带勒住,惨白的脸色也变得潮红不少——气出来的。
  陈寒远还从来没被人这么粗鲁对待过,冷着一双眼睛:“寻笛,要是去医院只是普通感冒,你就完了。”
  寻笛挂挡,没理他,冷着脸发动车往私立医院开。
  他知道陈寒远问诊不会配合,进去直接要求医生开全套检查。
  一套检查下来,真的查出了问题——心肌炎。
  来这家医院的人都非富即贵,私立医院的医生说话算委婉的了,捏着检查报告叹气:“这个指标不算特别高,发现还算及时,心肌炎就是不能再累着,不要剧烈运动,最好最近一个月都卧床休息,不要仗着年轻不重视......发展成重症,到时候心力衰竭神仙都救不回来......”
  陈寒远坐在椅子上没再出声,在他身后站着的寻笛脸色格外难看,浅色瞳孔在白炽灯下更浅了,手指在身侧紧捏。
  陈寒远忍不住喉咙的痒意,咳嗽声从他没什么血色的嘴唇呛出,带着点心虚的意味。
  要先消炎降指标,医生开了病房挂水。
  去病房的路上,寻笛不说话,陈寒远也不说话,两人都皱着眉,各怀心思。
  很快,护士来上吊瓶,陈寒远躺上病床,突然叹气,看着寻笛说:“好了,是我错了,你先去机场吧,别耽误了你的事。”
  寻笛一言不发,抿着嘴,把陪护椅一把扯了过来,滚轮发出哗啦啦的动静——
  他冷着脸,抱胸坐下,就这样盯着陈寒远看。
  “......"
  寻笛摆足了姿态,陈寒远也不再说什么,背对他躺下,在药物作用下,很快沉沉睡去。
  寻笛中途出去给米姐打了个电话,回来陈寒远依旧背对着门口平躺着,发出均匀的呼吸。
  寻笛继续在刚刚的位置坐下,余光一下注意到吊瓶的滴速变得很快。
  他额上青筋跳了下,立刻把滚轮调了回去。
  挂完水已经是傍晚。
  车停在门口停车场,医院的院徽白墙在夕阳余晖下被打出一种妖异橘红,远处半片天被这种绚烂浸染,云层叠叠,丝丝缕缕。
  可来往医院,行人脚步匆匆,谁都没心思欣赏这份绚烂光景。
  只有陈寒远,明明生病的是他,却看着比寻笛还有精神,在车前停驻脚步瞭望了一会落日盛景,等回车上扣上安全带,用一双笑眼跟寻笛搭话:“夕阳很漂亮,看见了吗?”
  寻笛垂着眼睛发动车,他已经一天没跟陈寒远说一句话。
  陈寒远带着点无奈的意味:“我晚上还有场饭局......”
  寻笛偏头看了他一眼,瞳孔颜色被夕阳染上橘黄,带着危险的讯息。
  陈寒远后面的话没说完,看着这样的寻笛......突然笑了下:“我们小寻看起来好像老了点。”
  他自顾自说着逗趣的话,昏黄余晖挥洒下,苍白脸颊被浸染黄色,病气减弱几分,只有控制不住的咳嗽露了馅:“咳咳......你知道西高地白梗犬吗?你好像从西高地变成雪纳瑞了......咳咳......”
  “......”寻笛额上的青筋又跳了两下,收回目光,冷脸挂挡:“闭嘴,陈寒远。”
  引擎的轰鸣声中,不管陈寒远再说什么,寻笛猛踩油门往前开。
  陈寒远不死心,一路上没头没脑说了不少话。
  从旁观者的角度来说,这世上应该还没有人能抵挡想逗笑谁的陈寒远,他看人下菜,变着花样说着好玩的句子,笑起来眼尾的细纹像游鱼的垂尾,不安分的手指也放到寻笛腿上,一会轻点一会轻捏。
  精神状态看起来简直好得不能再好。
  他还学着寻笛撒娇时候的声音,喉咙挤压,发出一点咕噜冒气泡似的共鸣音,显得好声好气:“今晚的局真的很重要,我非去不可.......”
  “我自己的身体心里有数。我去了保证不喝酒,十二点前回来,好吗?”
  “寻笛?小雪?臭脸王?”
  “......”
  引擎轰鸣,车速飞快,一个小时路程被开成半小时,油箱轰隆隆直飚进公寓地下车库。
  寻笛不发一言解开安全带,下车绕到陈寒远那边,拖着他就往电梯里走。
  手腕被攥着,陈寒远喊了几声疼也没换来寻笛半句话。
  陈寒远呼吸变得急促,眼神也逐渐冷了起来。
  进门,寻笛把他扯进房间,转身回去反锁。
  听着落锁的声音,陈寒远皱眉,手撑在身后,咳嗽两声,压着声音警告:“寻笛!”
  本来身体已经够不舒服,强忍着脾气哄了这么久不听。
  陈寒远看着反锁完走回床边的寻笛,终于没了好脸色:“你是不是没搞清楚你的身份?”
  懂人心的人,说话也足够伤人。
  “你以为你是我的谁?”陈寒远眼神变得冰冷无情,可能这才是他本来的摸样:“别打着对谁好的借口满足你们那些卑劣可悲的控制欲,先问问对方需不需要……”
  这句话一出口,寻笛的眼睛瞬间红了。
  天际已经漆黑,寻笛用一双发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他,在天花板吊灯偏蓝的光线呈现偏执倔强的色彩。
  两人对视着,陈寒远明明是一双天生弧度柔和多情温柔的杏眼,眼底现在却充满讽刺没有一丝情感。
  甚至寻笛这样的表情让陈寒远更不耐烦了,伤人的话脱口而出:“怎么?又要哭了?”
  寻笛瞬间僵住——
  这样的陈寒远给了他当头一棒,连带后背整根支撑身体的脊椎一寸寸被击打得粉碎。
  他难以置信看着陈寒远,一寸寸扫过他锋利薄情的眉眼,鼻峰,薄唇......
  寻笛从小到大没吃过这样的苦,他在爸妈家人充沛的爱护里长大,从小到大没有一个跟他相处过的人能无视他热情而充沛的付出。
  每当他以为自己掏心掏肺,流干了全身的热血去温暖他,以为至少能在陈寒远心底换来一丝不同时,陈寒远就会用残酷的事实告诉他:我说过你会后悔。
  寻笛一时甚至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该哭还是不该哭......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看着这样无情的陈寒远,一句话也难以说出。
  眼泪又开始在通红眼底积蓄,不受控的,生理性的。寻笛讨厌总是泪失禁的自己,讨厌这种天生的体质,抬起袖子去擦,带着巨大的力道,一下就把两只眼睛擦得通红,几欲滴出血来。
  陈寒远也意识到自己说重了话,因寻笛的动作变得沉默。
  而这也是寻笛讨厌的——他讨厌流眼泪的自己,更讨厌一看见流眼泪就把自己当不懂事只会哭的小屁孩来可怜的人。
  这种反复、撕扯、激荡的情绪冲撞着他的胸膛,酸涩和痛苦满得要从全身的血管里胀出来。
  意识到陈寒远那句话是厌恶他的眼泪,寻笛拼命隐忍着,可不行就是不行,恶意情绪已经找不到出路,如果生理性眼泪都不让流出来,那寻笛觉得自己就太可怜了。
  眼泪一长串无声落下来,寻笛只能咬着嘴唇让自己尽量不发出声音,血色在唇角晕染。
  陈寒远的神情看起来也有些僵硬,还贴着止血绷带的手下意识往里兜摸——他忘了自己身上衣服还是寻笛那件丑羽绒服,摸不到能缓解压力的香烟。
  他烦躁抽出手,抬手顺了下凌乱的头发,靠着床头沉默了一会,出于复杂的心情放软了声音:“我去去就回来,我自己的身体心里有数,挂完水已经好多了,我这不是还有力气跟你吵架?寻笛,别这样......”
  他看着眼前隐忍着发抖落泪的寻笛,忍不住朝他伸手:“是我口不择言......你过来,我们好好说话......”
  寻笛盯着他看了一会,眼睛很红,突然迈开步子。
  陈寒远以为他终于要跟自己开口沟通,松了口气:“寻笛,是我不该......”
  话还没说,寻笛径直越过他伸出的手,蹲下身,拉开床头柜,里面的东西发出“叮叮”属于金属碰撞的脆响——
  陈寒远还没来得及看清寻笛翻出了什么,只突然感觉手腕一凉,下一秒被扯高——
  伴随着“咔嚓”一声,寻笛竟然是拿出一副手铐给他直接拷在了床头柱子上!
  陈寒远瞳孔微缩,难以置信看向手铐,又看向寻笛:“......”
  寻笛吸了下鼻子,一串眼泪又从通红眼球里滚落。
  房间变得像死了一样安静。
 
 
第67章
  不一会,只能是陈寒远率先打破沉默,微微张着嘴,迟疑着问:“……你抽屉里竟然一直放着一副手铐?”
  寻笛又抬手用力擦了下眼泪,眼尾被他自虐的行为擦得像破皮了一样艳红。
  陈寒远心脏猛地颤了下,发出后知后觉窒闷的疼痛,像被击中的弹簧床,他放轻声音喊寻笛的名字:“别这样,寻笛......”
  他再次朝寻笛伸出手,微微皱眉:“不要这样擦眼泪......也不要不跟我说话,是我错了......”
  寻笛的身体颤了下,一串眼泪再次落下,像是憋了很久,不说出来不行了,才终于带着已经努力在隐忍的哭腔说了出来:“陈寒远——你才要搞清楚!我现在的身份才是想对你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的身份......呜......”
  他的尾音没收住,还是泄露了一丝呜咽。
  陈寒远从没遇过这样的路数,他自认一贯软硬都不吃,但实在没吃过这种又软又硬的。
  “......”
  陈寒远幻视自己被一只还没小腿高的毛茸茸雪纳瑞咬着裤脚宣布逮捕,罪名是负心汉。
  他眼里的阴暗和坚硬也逐渐被寻笛融化,无奈用没被拷上的左手拍了拍床榻:“来,寻笛,你过来。”
  他看着气得发抖,却只会掉眼泪和自我折磨的寻笛,带着点心疼的意味:“我现在跑不了,你走近点,我们好好说话,好不好?”
  寻笛没动。
  陈寒远难以克制地咳嗽了两声,嘶哑尾音显得虚弱:“我没力气了,这样一直仰头看着你有点累......咳咳......”
  寻笛这才迟疑着动了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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