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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闻出你的秘密(GL百合)——云惘然

时间:2025-05-31 08:13:16  作者:云惘然
  虽然动作可能有点大,但是江芜还是缓缓地背过了身。
  “对了江芜。”楚秀兰凑近,打断了某人的旋转,“我听说那李大勇从前是御前侍卫,他那一推你是怎么挡住的?莫非他其实没有二两力?”
  之前李大勇怒气冲冲的模样,不像是推江芜时会克制力气的人。如果江芜像她说的没学过武,那么李大勇就是真不行,那么问题来了……不是说这李大勇还救过驾么。
  楚秀兰可多好奇了。
  “不止二两。”江芜估摸了一下,“约莫能有五十……嗯,四十七,四十八斤左右的力。”
  楚秀兰看着江芜回答时不自觉向上托了两下的手掌,惊道:“你这都能知道?”
  “应该差不多,没有到五十斤。”江芜说着,又顿了顿,“不过纵向的力气也可能不是特别准。”
  坐在板车上的杜引岁恍惚了一下,总觉得眼前飘过了一些物理公式,那个力不叫斤的公式。
  “那你能挡住,很厉害啊!”楚秀兰想了想,“你都没动诶。”
  “当年,是范载志给你做的武艺开蒙。后来呢,武艺课程取消后,是陛下还是前皇后娘娘请人继续教你了吗?”秦崇礼把孙子瘫在河岸边和孙女一起并排晒着,大步走近。
  江芜在秦崇礼出声时便瞬间直了脊梁,只脑袋却是摇了摇:“没有。”
  “那你怎么能拦得住李大勇?”秦崇礼微皱眉。他需要更多的信息,将那些揣测的边边角角补上,好让最后的推测更接近事实。
  江芜抿了一下唇。
  “开蒙时,范将军讲解过跑跳马步举石锁,休息时举鼎三百斤给我看,又与我说了抱猪的故事。后来武艺课取消……我便闲时扎一会马步,无猪可抱,我便抱一抱殿中狻猊。”江芜在心中对范将军说了声抱歉,他说过自己这不算与他学武的,但毕竟是老师问的,她不能避而不答,也不能说谎。
  “什么抱猪的故事?”
  “什么是suanni?”
  同出的两声疑问,一道来自楚秀兰,一道源自杜引岁。
  楚秀兰转头答了后者:“就是很多大殿门口石头的大猫头。”
  “那叫狮子……”秦崇礼看不下去地补充道,“狻猊是龙生九子中的一子。”
  杜引岁从原主的记忆里翻阅到了这个知识点。好的……是她没文化了,果然不是蒜泥,滋溜。
  “抱猪的故事,就是很久以前有一个人,他养了一只小猪,从小猪很小的时候开始,他就一直抱着它。每天抱着,抱着抱着,小猪就长成了大猪,这个人因为每天都抱,大猪也依然能轻松抱起。他的力气就这样不知不觉变大了。”江芜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我没有猪可以抱,所以就用狻猊来代替。”
  “难怪,我听闻太……咳,听闻过你喜爱石狮,时常让内务府的人给你送一对去。”秦崇礼恍悟。
  江芜点头:“嗯,因为狻猊不会每日长大,我只能常换,过两个月换一对大一些的。”
  “所以你就靠闲时扎马步和抱石狮子练到了能挡住御前侍卫?”楚秀兰觉得不可思议,感叹的话一不小心就溜出了嘴,“那你得多闲啊……”
  多闲……
  江芜略失神了一瞬。
  安静空荡的殿中,烛影摇曳,只有她与冰冷的石狮,一日又一日……
  楚秀兰捂住嘴的手简直想打自己一下。
  啪!
  一声脆响。
  是肉拍肉的声音。
  楚秀兰恍惚看了一眼自己还没动的两只手,转头。
  啪!
  “啊!”杜引岁又一拍大腿,看着江芜惋惜道,“怎么回事啊,那位范将军!这抱猪的故事不是总与那跳树的故事一起讲的吗?那个种下一颗树种,每天从树种上跳过,待树长大,就能跳出轻功的故事啊!他怎么不讲!他要讲了,咱们的鸟蛋就有指望了啊!一棵树一窝蛋,我们这一路得损失多少鸟蛋啊!”
  说着,杜引岁怒指不远处的一棵大树。
  难怪刚才来河边的路上,这家伙突然问大家谁会爬树……
  “……”楚秀兰缓缓回转头,看向江芜,恶魔低语:“你不需要狻猊了,现在你有猪了。”
  
 
第21章 “杜姑娘,请不要……吃衣服……”
  谁有猪!
  楚秀兰小小声的话如轰天之雷炸在江芜的心口。
  江芜第一反应便是转头去看杜引岁,然而……此时杜引岁也正在和别人低声嘀咕,全然没有注意到她们这边的动静。
  还好……
  江芜松了一口气,又有些莫名的空落。
  有人愁肠百结,有人心有七窍。
  杜引岁嘀嘀咕咕好一会儿,然后热情挥手送走了臭着脸背手离开的秦崇礼。
  “爹,你去哪?”楚秀兰瞅了一眼还在河滩上晒着的两只崽子,扬声道,“这儿太阳大,你也晒晒啊。”
  秦崇礼步子没停,毕竟多年的修养让他没法把“去喂猪”这三个字真正说出口。
  当然,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
  “正前方第二棵树,左转大石头的背面……”秦崇礼低声重复着杜引岁的话,而后在那块指定的大石后面果然找到了三株不到小腿高,有着椭圆锯齿叶的绿草。
  秦崇礼一路默念着路线,穿梭于石后树下草中,不一会儿就一手抓着一把草回到了河边。
  “这种还有很多,要都弄来吗?”秦崇礼从被自己放到板车上的一堆各式各样的草里,挑出了两株叶片狭长顶端有些尖的草,在杜引岁的眼前晃了一下。
  杜引岁接过,直接塞嘴里嚼巴了一下,连连点头:“要!”
  “这些是什么?”楚秀兰惊讶地看向秦崇礼,“爹,你还认识野菜呢?”
  “呵。”秦崇礼摇头,“我不认识,都是小杜姑娘让我去摘的。”
  楚秀兰:“……”倒是从来不知道你是如此听话的公爹。
  “老师人真好。老师回来的时候再给我带一杯水吧,能逮着鱼虾蟹我来者不拒啊。”杜引岁笑嘻嘻地掏出竹筒,“正好往上游走些,这里都是洗澡水了。”
  真看不出,你还介意这个……秦崇礼憋了憋把话咽了回去,方才接过竹筒,转身走了。
  “祖父,我也去!”旁边晒在河滩上的小团子突然咕噜一个翻身爬了起来,追上。
  一只小崽跑了,另一只大些的崽也不晒了,两只小尾巴就这么跟着秦崇礼跑了。
  “老师,把根也拽出来啊,别浪费。”杜引岁一脸可惜地摸了摸断根处,扬声道,“带泥也没关系,旁边就是河,冲冲就行!”
  秦崇礼依旧没回头,只步速又快了几分。
  “杜姑娘,你认识这些野菜吗?”楚秀兰看着开始认真大口吃草的杜引岁,弱弱道。
  “不认识。”杜引岁理直气壮地摇头,而后抬起嚼草的脸,求知脸看楚秀兰,“这些都是野菜吗?”
  楚秀兰两眼一黑。
  她庄子上的猪吃的最次的,都得是锅里煮过的野菜好么!
  这位是在吃什么啊!
  “杜姑娘,这些野草……不认识不能吃吧?万一对身体不好呢?万一有毒呢?”楚秀兰看向不远处的河,水边江芜看起来已经快收拾好了。
  怎么回事啊,公爹怎么会同意去给她摘这些不知道什么草来吃!
  就在楚秀兰见杜引岁对自己的话不为所动,想着要不要去叫江芜回来时,旁边板车上的人开口了。
  “那还是有认识的。”杜引岁指了指自己特地挑出来放在一边没吃的三株,“薄荷,嚼一嚼可以清洁口腔,楚姐姐来一点吗?”
  楚秀兰这才注意到边上的薄荷。
  好吧,这也是这堆里面她唯一认得的草了。
  不对,这时候说什么薄荷!
  “杜姑娘,你觉得身体怎么样?除了外伤,肚腹间是否有什么不适?尤其是……”楚秀兰小心地隔空指了指杜引岁磕到的脑壳,“这里会觉得疼,觉得晕吗?”
  时至此,楚秀兰看着吃得津津有味,食野草如吃山珍海味的杜引岁,方才共鸣了江芜早晨说起前夜事情时的担忧。
  “还行,没事,我只要多……”杜引岁便是此时嗅觉增强未至,依然能感觉到楚秀兰真诚的担心,本想安慰几句,但眼角的余光不小心看到了楚秀兰的身后……
  “多什么?诶……你慢点吃啊。”楚秀兰还等着下文呢,结果人话说一半不说了,还从大口吃草直接变成了迅猛往嘴里塞草,本吃得一派闲适的享受模样,现在画风突变成了难民的狼吞虎咽。
  杜引岁无空作答,楚秀兰也很快明了这异变为何。
  “吃什么呢?”在河里迅速过了一遍的江芜,上来就看到木板上杜引岁鼓着腮帮子努力地嚼嚼嚼,咽得都快翻白眼了。
  楚秀兰:“……”吃什么,吃你老师给摘的野草呢。
  就在此时,衙役们开始吆喝着整队了。
  算算,今日比起前几日,列队拔营的时间约莫能晚了大半个时辰。
  江芜握上木把推起木车,也没问杜引岁在吃什么了。还能吃什么呢,那板车上还有的几株草,还有那绿呼呼的还没擦干净的嘴角……很容易就让江芜想到了前一晚,那人吃完了一车的金银花,还不甘心地在车边寻摸了几根草往嘴里塞。
  也是被她骗了……什么吃金银花是为了消炎散热,她分明是为吃而吃啊!
  就,那么饿吗?
  江芜有些担心地看向木板车上那捂着嘴努力嚼嚼嚼的人,仔细听还能听到一些小小声的咕噜噜。
  比起想太多的江芜,楚秀兰这会儿的脑子就要直白许多了。
  “杜姑娘,你这么怕江芜吗?”楚秀兰贴近板车,小小声道,“看她来了你就吃那么快啊?”
  江芜:“……”讲道理,车把并没有很长,她并没有在很远的地方。
  杜引岁坐直了些,梗了梗脖子,把嘴里的草都咽了下去:“可别提了,不要喝河水,不要吃草,先给你说卫生,再和你讲养生,几大篇文章直接背给你听,完了还问你听懂了没……”
  “嘶……是该吃快点,吃快点不用学习。”同样不爱听掉书袋的楚秀兰深有感触地点了点头,又道,“爹也爱背书,回头让他们两个对背去。”
  “我还在呢。”江芜幽幽出声。
  楚秀兰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缩回了靠近板车叭叭的身体。
  “等等……”杜引岁指了一下左前方,“我好像听到老师在叫小宝。”
  “有吗?”楚秀兰抬眼望去。
  那边几棵树有些粗壮,一时只能看到树边一条囚裤的裤腿子。
  江芜紧了紧眉,加快了推车的速度。
  那树边离衙役们吆喝的集合地不过数十步,就在她们要经过的地方。
  待她们赶到树边,树下一大两小,都好端端……好吧,两个好端端的,一个就颇有些狼狈了。
  “啊瑶瑶,刚洗的,你这是蹭……”楚秀兰快步上前举起胸口黄糊了一大片的小东西,而后闻了闻,愣,“这蹭的是什么?”
  一旁,秦崇礼那平日总儒雅中带着三分严肃的脸,这会儿黑得像是在锅底蹭过,愧疚与生气在上头挤做了一团:“我一时没看住,她爬树上去了。”
  “怎么爬上树了,没事吧?摔到了吗?”楚秀兰震惊地把小东西收拢到怀里,开始摸她的手手脚脚。
  “没摔,滑下来的。”秦崇礼伸手点了点小孙女的发揪揪,气得胡子直抖,“怎么胆子那么大呢!”
  “妹妹不乖,偷偷上去,突然不见了,吓坏我们了!”秦浩阳过来指了一下妹妹的裤腿,“她下来的时候,还把裤腿蹭破了。”
  楚秀兰闻言,转了个方向,捏着裤腿看了看,果然左腿内侧的裤子划拉了一个大口子。还好,只是破了最外面的囚裤。
  “疼吧……”楚秀兰揉了揉小东西的左腿,“下次别……”
  一直抿紧了唇没吭声的小团子扭动挣扎着从楚秀兰的怀里爬了出来,伸手进囚服掏掏掏。
  江芜:“……”
  啊,多么熟悉的动作。
  江芜看向板车上的杜引岁,嗯……并不意外,后者眼睛亮晶晶的一直盯着小团子呢,余光都没瞥过来一点儿。
  “伯娘。”小团子艰难地从怀里扯出一个同样黄糊糊的荷包,打开拨拉拨拉,拿出了一个小小的鸟蛋,放到了楚秀兰的手上,转头又摸了一个递给秦崇礼,“祖父。”
  秦浩阳下意识地站直了等待,然后就看着他的妹妹斜了?嗯?斜了自己一眼,走了?
  “病病。”小团子在板车上放了一个,又抬头看江芜。
  “我就不用了……”江芜摆手。说起来这个荷包真的很像自己早上还给楚姐姐的那个,该不会就是之前用来装霉绿豆糕的那个吧。
  小团子低头在荷包里拨拨拨,随着她又翻出了两个完整的鸟蛋,原本严肃紧绷的小脸总算恢复了些许软扑扑。
  “喏。”小团子把一枚新的鸟蛋放在了板车上,转身回到秦崇礼身边,路过秦浩阳时把整个荷包都丢给了他。
  原本失落的小朋友举着荷包笑了,打开荷包仔细一看,全是碎的了!更失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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