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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闻出你的秘密(GL百合)——云惘然

时间:2025-05-31 08:13:16  作者:云惘然
  几日前,山神庙马大头带着江芜她们抓了竹鼠回来的那次,赵七就第一时间撺掇谭望把江芜她们的那一半竹鼠也全收缴了。
  谭望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同意。
  队伍中年纪最大,平日里少有出头的马大头难得的据理力争和求情是原因之一。
  原因之二,自是谭望还记着那“如从前一般”,若是从前的他,也做不得全拿走这种事。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赵七实在跳得有些高了。
  谭望自己也是衙役,当然知道衙役的苦处,手下人平日捞点好处,泻些火气,他能当看不到,就当看不到了。就像是这回出来,赵七明显收了人的好处要为难江芜她们,谭望本想着他只要做得不是很过分,他也就当不知。
  只是,许律也明牌参与了进来,谭望还是希望手底下的人收收心,不论收了什么人的东西,队伍出来,还得是和他一条心。
  山神庙九只竹鼠,谭望容了。
  前日的十一只兔子……谭望接受了。
  与那成堆的兔子相比,昨日不过三只野鸡,谭望也的确没理由说什么。
  但是!
  每日不过早午稍松个吃饭喝水的功夫,夜里拾柴也没给多少时间,这样的捕猎速度,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前日吴力带她们弄回来的十一只兔子,让谭望有些担心。所以昨日是他带着废太子那几人去拾的柴禾。
  怎么说呢,这么出去一趟,他才发现,废太子的确不似他想的那样有什么高深的隐藏的武学功底。这些人总能弄回来那么多东西,最大的问题竟是那木板车上的废太子妃。
  他都还没看到野鸡在哪儿呢,那废太子妃便要求大家禁了声,就地挖了两个粗糙的陷阱。
  那废太子江芜,仿佛她的手脚,让挖坑挖坑,让绕多少步去前头就去……
  明明他跟着江芜,看着她一路跟着那废太子妃杜引岁的所言行事,一路野鸡的影子都没看着,偏偏数完那固定的步数,又按着杜引岁的话嗷嗷扑出……
  那安静的灌木丛里,竟真飞出了几只野鸡。
  陷阱,掷石,合围……抓野鸡的方法给的质朴,光靠简陋的陷阱和蛮力居然被她们端了一窝。
  最无语的是其中一只,是江芜按着杜引岁的要求,直接扑厚草里压住的。
  什么良好的目力,这理由也就骗骗鬼。
  只是……若不是良好的目力,谭望也的确想不出什么更好的理由。
  不过不管怎么说,一个只能坐在木板车上的废人有些异处,总好过那关键的废太子有什么厉害的。
  竹鼠焦香,兔子鲜嫩,野鸡多汁,比他们带着的腌肉新鲜有味儿。谭望吃得挺好,他也本不是为折磨江芜她们接的活儿,自是没想拦着她们继续。
  不过……
  谭望喝了一口碗里的野鸡蛋疙瘩汤,眯眼看向远处许律的马车。那车边,赵七弯着腰半撩着车帘,不知正在与里面的人说些什么。
  真是烦人,谭望如此想。
  而……许律亦是。
  “许大人,您倒是看看啊,她们这是流放赎罪呢,还是过好日子来了?不过几天功夫,那木板车上餐具成套,炖汤的瓦罐都有了两个,还支棱了个竹杆,上头挂满了云耳蘑菇。这天天肉菜饼的,吃得快比您还好了,这还像个囚犯吗?谭头也纵着她们,这哪里像个样子!”赵七的抱怨喋喋不休。
  “这不是你们从前的规矩么。分了一半,她们还有那么多,是她们自己有能耐。”许律靠在车厢上,嘴巴如此说着,心里却并非完全如此想。
  毕竟,上面的意思是磋磨。
  这日子过的……也的确有点好了。
  不过,再看几天吧,要还这么样吃喝不愁,就得点一点谭望了。
  赵七听不着许律的心声,自是不甘:“什么从前的规矩,不过看那些人可怜给他们留了点。这一路,我们管着囚犯,囚犯还要有什么私产,自然是我们愿意给多少就给多少,不愿意给她们就没有。许大人,您莫要忘了,二皇子派我们过来,可是要我们好好羞辱折磨那废太子的,您可别心太软了。”
  “你在教我做事?”许律沉下了脸。
  “不敢不敢。”赵七低了眉目,“属下就是提醒一二。咱们不是坐在一条船上么,事儿办好了,回京二皇子满意了,才有我们的好处不是。”
  “我知道了,你自去吧。”许律不耐与这等蠢货多言,抬手抽走了他手里的车帘。
  车帘垂落,将车内车外再次隔成了两个空间。
  谁和你咱们!
  许律没好气地对着车帘翻了个白眼。
  山神庙那晚,赵七突然来找他说那些有的没的,吓了他好大一跳。
  许律,的确是接了二皇子的令进的这个队伍,也的确被安排了与那赵七做一样的事。只是,本来只有许律知晓队伍中的赵七与陈刚亦受了二皇子的指派,那两人并不该知晓他的差事。奈何二皇子派出来办事的那无根的家伙,居然和赵七沾亲带故,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与赵七说了。
  找了这么些个废物东西办事,那二皇子也不过是个蠢物罢了。
  而他许律,才不是那等蠢物能支使的人!
  许律在车厢中气得发闷,忍了一会儿撩开车帘,外头已经没了赵七的影子。
  深呼了几口气,许律凝神看向西南。
  这世间,唯有他的真主子,才能得他的这份忠心!
  杜引岁这回住得离许律的马车很远,还不知那赵七又在惦记她们这点儿东西。
  “今晚要是拾柴还能和慧清分在一起就好了,说不定我们还能多认识几种野菜。”楚秀兰说着,看了看锅里已经煮得差不多的灰灰菜,拿出两个野鸡蛋,往每个罐里各敲了一个,又道,“咱们多学些,你也就不用到处乱拔着吃了,你看你之前吃的……”
  “没有乱拔了,好几天没有乱拔了。”杜引岁逃避捂耳。
  她又不是傻的,这里没有变异的植物虽然吃着都不错,但是现在有肉有菜,她也不是非要吃草不可的嘛。
  “昨晚你吃完野鸡是不是立刻就拔了旁边两根草吃了……”楚秀兰精准举例。
  “顺手,顺手……”杜引岁也是不晓得是不是每个做了娘的都这么能念,可怜她只能坐在板车上跑都跑不掉,于是当她转头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时,简直要喜极而泣,“啊,回来了,她们回来了!”
  回来了,江芜和她的小师傅回来了。
  小团子迈着方步,昂头走在前头,一只小手甩啊甩,另一只手平平伸着让江芜托着。
  江芜呢,真弯了腰,就这么把人一路托回来了。
  “瑶儿你这什么样子,不许和你江姐姐胡闹。”楚秀兰放了手里的勺子,快走两步把还在摆威风的小东西抓了起来,一把塞上板车。
  “这么一点儿,人不大,还有官瘾了。”杜引岁好笑捏小团子脸,“怎么的,就教人爬爬树就这么威风了?你要教她点别的,不得骑人头上啊。”
  “骑!”小团子兴奋脸看江芜,“骑骑!”
  杜引岁:“……”
  江芜假装没看到小东西眼里的跃跃欲试,从怀里摸了两竹杯出来,交给杜引岁:“今天摸了三十一个鸟蛋,一会儿分给小师……”
  “等等。”杜引岁止了江芜的话,勾了勾怀里小东西的下巴,“来,你数数,一次摸了三十一个蛋,该给你几个,给我几个,剩下几个大家一起吃?”
  刚还一脸激动对江芜念着“骑骑骑”的小团子瞬间笑不出来,捂着耳朵缩回了杜引岁怀里,扎头不闻身边事。
  “哈哈哈,瑶儿为何越来越好笑,这个不爱听的就不听的动作,和杜姑娘你刚才一样一样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你……咳,是你亲妹妹。”楚秀兰为自己机智的转折点赞。
  “嗯嗯,和我一样好笑。我,一只好笑的猪。”杜引岁斜眼。
  楚秀兰:“……”
  有一点点尴尬。
  下一瞬,她的亲儿子在旁边发出捂嘴都堵不住的噗噗笑声,出虚恭一般。
  就有亿点点尴尬了。
  “这三十一个里,你摸了几个?”杜引岁觉得自己出的题目也没很难啊,抬头看向江芜。
  “十三个。我摸了三窝,蛋都不太多。”江芜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瑶瑶摸了两窝。”
  “哼。”偷听到了的小团子气呼呼地翻了个身。
  “哦哦,原来有人摸的比徒儿少一窝啊,所以要摆师傅的威风啊。还是得好好学数数啊,你的总蛋数比她多啊!”杜引岁笑着咯吱了两下鼓着脸的小团子,“那不是挺好算的么,说好的你们每窝给我一个当指路费,你江姐姐每窝给你一个当拜师费,你起来算算呢。”
  刚还因为少摸一窝生气的小团子又扎回了杜引岁怀里,假装不在了。
  “今天做了新菜么。”江芜在秦浩阳的身边蹲下。
  后者迅速警惕地坐直了:“江姐姐,这个你也要学吗?”
  “学呢。”江芜指了指竹杯里的鸟蛋,“一会儿我那份多给你吃点哈。”
  秦浩阳:“……”
  想吃。
  但是……他会做的没几个,江姐姐都学去做了,杜姐姐就不会夸他了!
  秦浩阳鼓脸挣扎!
  这是秦崇礼努力垂钓的第四日。
  他!终于!钓到鱼了!
  虽然只有巴掌大,但是有两条呢!
  天知道他用个破竹杆子和从布条上拆出再拼接的线,加上个竹钩子钓得有多艰难!
  但是他成功了!
  反正他是不会承认最近这么努力,是因为看着江芜一直哄着自家小孙女教她爬树,还一口一个小师傅!
  也是,如今学问怎比得过生存。
  但是!鸟蛋算什么,多大的鸟蛋能有鱼大啊!
  看看,老师就是老师!
  只能说……
  爷孙就是爷孙。
  前有小团子昂头方步往回,后有秦崇礼挺腰举杆而归。
  终于有所获的秦崇礼激动得步子都浮了几分,结果回来还没来得及掏出他背在身后的那两条鱼呢,就看着*江芜正哄着他那小孙子教做菜,还一口一个大师傅……
  好好好!
  一个小师傅不够,还一个大师傅是吧!
  有徒如此,真乃吾之幸事!
  
 
第31章 “看,题目来了。”
  鱼再小,也是肉。
  趁着衙役们还在吃朝食,秦浩阳飞快地灌完了鸡汤野菜糊糊,一抹嘴提着那两条小鱼便要去河边处理。小团子亦有样学样,仰着头三两下喝完了竹杯里的糊糊,小尾巴一样跟上了。
  楚秀兰不放心两个孩子单独去河边,端着没吃完的糊糊也跟着了。
  秦崇礼瞅了一眼离去三人的背影,拿了根柴禾塞进火堆,感慨道:“还好当初让他跟着他娘去琼州住过一段时日,和他的小表兄们学了不少处理野食的法子。要不然我们这些人连条鱼都不会处理。”
  一语罢,场中一片安静。
  秦崇礼觉出气氛不对,疑惑抬头,对上了两双更疑惑的眼。
  “怎的?”秦崇礼蹙眉。
  “我会啊。”杜引岁咽下口中糊糊,不解,“为何老师觉得我不会处理鱼?”
  秦崇礼:“……”
  “老师,我也会。”江芜放下竹杯,恭敬道。
  “……”秦崇礼惊讶,“那昨日的野鸡,前日的兔子,为何……”
  “哦,是我拦着江芜的。衙役们都把鸡兔杀了,不过是些处理内脏的活儿,小孩也做得。老师你不觉得浩阳有些活儿干开朗了许多吗?”杜引岁认真道。
  秦崇礼沉默了。
  还真是……
  他这小孙子素来乖巧听话,便是被自己带累着下了大牢也不哭不闹没有怨言,甚至还会出言安慰他。上路之后更是不怕苦不怕累,除了最初吃了霉绿豆糕拉到人都虚了的那两日,其他时候都是靠自己的腿脚跟上队伍的。
  省心。
  省心到他都忘了,孩子本该有的样子。
  秦崇礼想着刚才小孙子提着鱼脚步轻快蹦跶着往河边去的样子,不得不承认这小杜姑娘说的有几分道理。
  不止浩阳,便是瑶儿也似乎开朗了许多。
  “秦某受教了。”秦崇礼拱手,“流放路苦,若是以后还有什么能让孩子松快些的法子,还要请小杜姑娘不吝赐教。”
  “老师不要这么严肃说话!”杜引岁龇了一下被酸到的牙,“我哪儿知道什么法子,让小孩子开心还不容易,你多夸夸不就完了。”
  秦崇礼:“……”
  “你该不会不夸孩子吧?”杜引岁眯眼,又看了一旁安静端坐的江芜,大悟道,“哦……”
  秦崇礼没听懂,不待他问哦什么。
  下一瞬,那小杜姑娘便转了头与江芜道:“江芜,我瞅着右边那石头后面那树,再后面两棵的下面好像有点野菜,你去看看呢。”
  江芜一个字没多问,起身便利索去了。
  杜引岁抓紧时间看向秦崇礼:“看江芜每次和你说话一下子就崩起来的样子也知道,老师你平日肯定不夸孩子。”
  “胡说,我常夸她。”秦崇礼生气翘须,“她书背得极好,我每回都夸。”
  “那你知道她是女子之后夸过吗?不说夸,你是不是话都与她说少了?就那日说起皇帝时滔滔不绝了一番,后来是不是就又一日说不到两句了?”杜引岁迅速几连问。
  “男女有别……”秦崇礼低了声。
  “老师与我说话如此多,我们就不男女有别了?”杜引岁斜眼,“老师虽说过如今情况你不怪江芜,但你再不像从前一般待她,她又不傻,能感觉不到吗?想让孩子轻松些,便夸夸孩子,浩阳瑶瑶如此,江芜不也应如此么,十八岁也是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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