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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闻出你的秘密(GL百合)——云惘然

时间:2025-05-31 08:13:16  作者:云惘然
  谭望自觉拒绝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就连那屁点大的小东西都听懂了垂下了头,偏生还有那听不懂人话的出了声。
  “带,带上我!”听着了关键话的孔方裘举着胳膊,从不远处的孔家堆里颤颤站起,“她们全须全尾的去什么医馆!我要去!我要去啊!两百两,带我去!”
  谭望:“……”
  呵。
  临近打烊的医馆里一下子塞了一堆人。
  两个看着就不是本地人的衙役堵住了前门后门不说,还有两个蹲守在医馆里,厉目四扫,看得医馆中人明明没做什么,还出了一身虚汗。
  尤其是药柜边的伙计,被那立于一旁纹丝不动的衙役看得心脏怦怦跳。也不知这让他依次打开药柜抽屉介绍药材的小姑娘是什么来头,真是提出的要求奇怪,带的人也奇怪……
  是挺奇怪的,药柜边的谭望也觉得挺奇怪。
  就这么开一格闻一下,问个名字和大概的用处,就进行到下一格,是宫里什么特殊的识药方式吗?
  药房里多半是已经制成的干药材,药柜里的更是已经修剪切割过的,与新鲜时的看起来已经大有不同。就这么粗粗地过一眼,她真的能记住吗?真的能在野外认出来吗?
  谭望对此很怀疑。
  偏生就这么一会儿功夫,那废太子妃与那药童一问一答,已经开过了近三成的药柜,那认真的模样,还真不像装装走过场。
  奇奇怪怪的。
  哦,还有那老实坐在一旁等的废太子……
  来了也不说话,也不看诊,就这么守着人。
  若不是这两人都是女子,谭望说不得还真得误会她们患难见真情了。
  就在谭望观察着江芜与杜引岁时,另一边的诊室突地一声暴呵。
  “你说什么,你说她吃撑了,积食了?”正在看诊的孔方裘指着旁边正让秦若瑶吐舌的大夫怒道。
  “怎么了,让这么小的孩子吃那么多肉,吃积食了你还有理了?”大夫不耐斜眼。
  几人来前就褪下了囚衣,穿的是常服。一进医馆杜引岁便直奔药柜,而江芜想着来都来了,便给小家伙招了个大夫看看。
  这会儿孔方裘和秦若瑶一人坐在一个大夫面前,可不就被误会成一家人了么。
  大夫的话,让孔方裘更是一窒。
  他花了多少钱,多少钱啊!才勉强维持了孔家的温饱,损失了三个妾两个孙,还疯了一个儿子!结果废太子她们一文钱都没花,被衙役们另眼相看给了驴车给了粮食不说,居然还吃肉吃太多,吃到积食了!
  天理何在!
  “乱动什么!这脉还把不把了!”正在给孔方裘把脉的大夫不满地敲了敲他的手腕。
  本来都打烊了,还来人,来也就罢了,还不配合,真烦。
  精神与**被双重击打的孔方裘捂着肚子上一直没好利索的伤,气得直哼哼,一时出气比进气还多。
  杜引岁用最快的速度闻遍了所有的药材,又压着江芜去看诊得了新的治疗癸水苦药大礼包。加上攥了两包酸酸甜甜山楂丸的小团子,和被按了半天伤处疼得冷汗直流的孔方裘……医馆转了一圈,每个人又有“幸福”的未来。
  直到一行人从医馆出来,直到谭望彻底误会了江芜之前想要跟来是为了再看一看癸水之症。
  江芜停在了街中央,一家距离驿站还有半条街的店铺门前。
  “谭大人……”江芜整理措辞,“能否让我进去买些笔墨。我擅仿一些书画,也能卖些银钱,到时可与谭大人如之前一般分银。”
  谭望恍惚记得很久之前有个小衙役来和他说过这事儿。
  不过……
  “书画就算了,你这废太子的笔墨从我手里流出去,也是麻烦。”谭望拒绝。
  书画这东西和药材可不一样,弄不好被查到,很容易被冠上一些莫须有的罪名,这个风险谭望没有兴趣。
  “就进去看几眼,不仿书画来卖。”杜引岁反握了一下又攥住自己衣角的手。
  说来,江芜这家伙一紧张就要攥别人衣角的毛病,还真是一点儿没改啊,哈。
  这一路,江芜从不多问她那些奇怪的想法和做法,就连前一晚与江芜提起刘家妾真实的死因时,江芜也没多问在崖上的她是怎么清楚知晓崖底情况的。
  连问都不多问的江芜,平日更是活得没什么自我,更别说提出什么要求。
  难得想进这文房四宝店,又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杜引岁自是要为她争取一下。
  谭望觉得自己今日已经纵了这杜引岁许多,不大愿意再让步。可想想,好感已经刷了这么多会儿,也的确不差这一步。
  之前那参,那铁皮石斛,不多是杜引岁主动去找的么。
  罢了,也就是进去转一下。
  “快点。”谭望最终还是松了口。
  这一松,便纸也买了,笔墨也买了,虽说都是杜引岁花的钱,但是谭望到底忍住了没有阻止。
  一直到……
  “这个不行。”谭望压下了江芜手里的篆刻刀。
  虽说这东西刀头不过一个指节长,但是好歹也是十分锋利的铁器,让囚犯拥有它实在太危险了。
  谭望这回拒绝的态度坚决果断,半点没得商量。
  这篆刻刀,自是没买得成。
  文房四宝店出来,杜引岁瞧着买着了东西却如霜打的茄子一般颓然的江芜,终是忍不住低声安慰道:“你要想刻些东西玩,用石头刻木头也是一样。不行回头我们找些萝……嗯,卢菔来刻。”
  古往今来,木头件儿,萝卜章,橡皮章,没了刻刀难道还玩不转这些了么。
  杜引岁本是说些话哄哄不高兴的人,结果人听了一下子头就抬起来了,转身回指刚刚医馆来时的路:“卢菔,医馆旁边的菜摊就有!”
  谭望:“……”
  这街算是给你们来来回回逛明白了!
  待终于把抱着笔墨外加一堆卢菔的废太子原样锁回马厩,谭望才算松了一口气,并下定决心下回再也不会因为任何人的求情带这个事儿事儿的废太子出去了!
  带出去的人都好端端地带回来了,只是谭望的这口气还是松得早了些。
  在他们离开的这并不长的一段时间里,文河城驿站连收两份邸报,来自北边的驿卒也带回了一包袱的信件。
  这一晚,数雷并下,流放队伍的命运正式走上了拐点。
  
 
第42章 手背上短暂划过的温度,让江芜愣了一下。
  回到马厩,江芜将笔墨依次摸过,最后抱着个大卢菔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一颗悬了许多日的心总算是在此刻落到了实处。
  一旁杜引岁嚼着小团子投喂的山楂,瞧着江芜那小心翼翼又十分珍惜的模样,忍不住笑道:“就这么喜欢啊?”
  江芜瞧了杜引岁一眼,有憋了许久的话想说,只看看身边……所有人都聚在马厩,人挤着人,又怕隔人有耳,只能努力按捺。
  这纠结的模样落在杜引岁眼中,就更是有趣。
  “这么多根卢菔你也用不完,搞两根来吃吃呗。”杜引岁故意逗人一嘴,又伸手假作要抽走江芜抱着的那根。
  “不行!”江芜迅速收紧了抱着卢菔的手。
  这么一伸,一避,杜引岁本虚晃一枪的假动作反倒从江芜的手背上擦过。
  手背上短暂划过的温度,让江芜愣了一下。
  之前一心扑在搞这些东西上,如今得偿所愿了,江芜才后知后觉地有心思反应过来,这好像已经不是杜引岁今日第一次这般碰自己……
  原本还有些有趣的人,突然收了声低了头。
  杜引岁只当这人不禁逗,缩了手笑着开口安抚:“行了,逗逗你的,还缺你这口卢菔吃么,拿着玩儿去吧。”
  标准的平日逗小团子的语气,江芜听出来了,想要开口反驳不是拿着玩,只抬头瞅着了杜引岁那带笑的眉眼,莫名地又一阵心慌,不自觉地垂了眸不敢多看。
  直到旁边秦崇礼和楚秀兰与杜引岁搭上了话,几人开始聊起之前出去时的事,没有被继续重点关注的江芜才渐渐松下了不知为何紧绷了的身体。
  夜渐沉,马厩里各家窸窣的声响也渐消失。
  犹豫了很久的江芜,最终还是在杜引岁躺下前,凑到了她的身边。
  “我想给你做几张路引,你等我做好,再走。”江芜头一回主动离杜引岁那般近,几乎是手笼着杜引岁的左耳,将带着微弱声响的气吹进了她的耳中。
  马厩虽不是多言之地,但是江芜实在担心,那离别会猝不及防地发生在她还没送出礼物之前。
  本被困意裹挟了的杜引岁,没料到江芜突然给她来了这么一句,瞬间挑了挑眼皮,不困了。
  原身小小年纪就被送入了宫中,记忆里倒是没有什么关于路引的事儿。倒是杜引岁穿越前学历史的时候反带过几眼,就是不知这大昭国竟也如此严格么。不过……路引这个东西,是随便就能做出来的吗?
  杜引岁有不少话想问,只此处的确人多耳杂,此时也只能对江芜先点了点头,暂安了那双紧张的眼。
  其他……得离开这里之后,找机会再聊。
  马厩中,赶了一日路的囚犯们渐入梦乡。
  前头押运他们而来的人中,却多是睡不着的。
  文河城驿站,是谭望途中接收家书的其中一个定点。按他的计算,这次的家书应当早两日就在文河城的驿站等他了。只傍晚来时,他却没有找到。
  虽说路上的情况多变,信件早几日晚几日没有那么精准也是正常,往常这情况谭望也不是没遇着过。但不知为何,这回他莫名觉得不安。
  若不是前一日因着那铁皮石斛已经答应了杜引岁,又想着从她身上得着更多的利,谭望今日是一点儿多事儿的心情都没有的。
  不过还好,他带着那几个出去转了一圈儿,从北边来的驿卒就带了一包袱的信件回来,其中恰有他的一封。
  只是……待谭望问询赶了过去,却发现寄件人并非他所想的那位。
  来信的,是谭望的妻妹,准确地说应该是与谭望相好的那位的妹子。
  相好的家书没等到,却等到了从未与他通信过的这位的信。
  再打开匆匆一观,谭望的心便坠了下去。
  虽说那信中也没写什么不好的消息,但是光是语焉不详让他行至岱州一聚的那一段,就够让他胡思乱想的。
  谭望的相好,名为柳晚星,是犯事流放凛州的官家家眷,与他相识于多年前谭望头回跟队去凛州时。
  那时,谭望还不过是押运队伍中一名普通的衙役,只是那回队伍不走运,先遇山匪又遇泥石流,折了不少衙役,连当时带队的头儿都折进去了。谭望在剩下的人里算是能打的,自是临危顶上,暂成了队伍的领头。而柳晚星因预告泥石流有功,保住了当时大半的队伍,也成了队伍中被另眼相待的人。
  两个年轻人在流放路上生了情愫,只谭望毕竟只是个小衙役,阻不了流放之事,只能在能力范围内花用银钱寻找关系,将柳晚星分配到了凛州稍轻松些的流所处。而后这十多年,谭望来回都城与凛州,送了一批批的流人,坑了一笔笔的钱财,除了这些年给柳晚星买药的钱,便是用在疏通凛州门路,终是把柳晚星一次次换到了凛州与岱州交界处,更安全些的地方。
  只是,纵谭望花了许多银钱,也没能改变柳晚星的流人身份,最终也只是将她挪出了流人所,免去了她的劳役。不过,虽人必须一直留在凛州,但好歹也是关上门便是寻常人家日子,再不用受流所奴役。
  而这回找上谭望,让谭望必须“按从前方式行事”的人,就是拿着柳晚星与他相好,又离开了流所的事来拿捏他。
  柳家流放都是十多年前的事儿了,柳晚星又是女眷……说句实话,流人女眷嫁给当地军户,被挪出流人所的事,早就不是几个,十几个例可言。只是谭望并非当地军户,又把柳晚星挪得更南了一些。
  谭望这一路,虽收了杜引岁的东西,给她们开了不少便利,得了许律许多抱怨,但平心而论的确是他从前会做的交换。他就是这么个见钱眼开的人,完全没有偏离。
  只是,这回没有收到柳晚星的家书,反是收到了柳晚星表妹的信,实在让他心里打鼓。
  柳晚星的表妹亦是被家族连累,流放去了凛州,那是十年前,柳晚星已经被流放凛州好几年后的事儿了。那回谭望特地寻了门路,接了那支流放队伍,保着柳家亲眷走了一回北地。而那回,恰也是卫慧清头回被流放凛州。
  而如今问题的关键在于,柳晚星的表妹亦是流人,虽嫁了当地军户,在被默认的情况下挪出了流人所,住进了屯堡。但是!那也是在凛州,甚至是在凛州靠北,近与苍国边境处。
  怎会……突然来信约他在还不抵凛州的岱州一叙。
  地址,是岱州谭望并不熟悉的地名。他拿着信折返,寻了那常跑岱州的驿卒,方知晓那是岱州中南部的一个小镇,与他们直行去凛州的路线稍有偏差。
  虽稍有偏差,但谭望是一定要去的。
  不祥的预感萦绕在谭望的心头,让他在告别驿卒后,与许律相撞廊前时,依然抹不开凝重的臭脸。
  而许律,却没空与谭望计较这个。
  沉重着脸的谭望与苍白了脸的许律在廊前擦肩而过,一句交流都没有,甚至谁都没心思去关注对方不对劲的脸色。
  许律亦是来驿柜处寻人的,只寻的不是北边送信来的驿卒,而是南边传邸报来的邸吏。
  傍晚时来到文河城驿站,在路上憋了一肚子气的许律第一时间往都城去了信。
  这谭望,实在不受控得很。
  那江芜从每日半饥不饱还要推车,到日日有肉有粮有菜还有驴车坐!
  流放路走了一半,磋磨江芜的任务却连个头都开不了,许律可不得找上头的人先汇报推脱一二么。
  也是这回谭望太硬,而许律这边帮衬的人太弱,就算开始打明牌也压不过谭望的主意。
  许律只盼着上头接了信,能派上几个暗卫来,无论是干掉谭望让他全面掌握队伍,还是直接从暗处磋磨江芜都行。许律现在都不指望能躲在谭望后头,磋磨事情谭望做,保全他的无辜了。他只希望这任务最后能做完就行!
  只是许律没想到,他这信加急发出去了没多久,就听驿长说都城来了邸报,其中最大的一桩事儿,就是诚王世子在秋猎中意外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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