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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序言(近代 现代)——陈隐

时间:2025-06-01 09:24:42  作者:陈隐
  “死狗,你可真够猥琐的!”
  楼明叙把自己被泰迪侵犯的过程录了下来,发给周言看,本来是想逗周言开心,顺带听周言用刻薄的语言批判这泰迪的,谁知道周言竟回了句:【跟你好像啊。】
  楼明叙急了:【我哪有?】
  周言有理有据:【你也喜欢对我腿做同样的事。】
  楼明叙对着手机屏幕笑起来:【那不是之前你不让我进去吗?以后不会了。】
  周言没有回复,楼明叙又接着说:【真后悔定了初四的票回去,我现在已经想你了,好想抱着你睡觉。】
  根据楼明叙的经验,像这种表露爱意的话,周言是不会接的,顶多回个表情包,然后转移话题。
  他不清楚周言是不喜欢这样聊天还是单纯害臊不会接,但周言也没有禁止过他的任何发言,楼明叙还是心直口快地表达。
  过了大概十多分钟,楼明叙都快到家了,收到周言的消息。
  【我也有点。】
  因这几个字,楼明叙下定决心,把回程日期改到年初二,高铁票是订不到了,顺风车也不接单,他只好去公交站坐大巴。
  一共倒了三趟车,耗时六个多小时,颠得浑身骨头都快散架了才回到南城,但舟车劳顿的疲惫在见到周言的一瞬间便烟消云散了。
  年初三清早,周言和楼明叙一起从家里出发,去清远寺烧香。
  清远寺依山而建,有着数百年的历史,底蕴丰富,香火鼎盛。近些年经由社交媒体宣传,庙里饲养的几十只野猫都火了,这儿仿佛成了免费猫咖,许多外地人也前来撸猫打卡,顺带求缘解惑。
  楼明叙本来不信这些,不过既然周言想来,他也就跟着一起过来逛逛。
  寺庙中心位置有个数米高的铜鼎,周围聚着好些游客,大家手中都捏着红色的祈福丝带球,铆足了劲儿往鼎里抛。
  楼明叙见周言去买祈福球,便也掏钱要买。
  “你不是说不搞迷信吗?”周言打趣道。
  楼明叙:“来都来了。”
  俩人要了两支笔,坐在椅子上想愿望,周言很快动笔,楼明叙挨过去想看看,周言用手一遮:“起诉书借鉴一下也就算了,愿望也要借鉴我的?”
  楼明叙说:“我只是很好奇,你的愿望清单里会不会有我。”
  周言一挑眉:“你觉得呢?”
  “我本来不确定,但听你这么说,我觉得应该是有的。”楼明叙心满意足地笑起来,低头书写自己的愿望。
  他过去不信神佛,也没有极度渴望得到的东西,烧香拜佛的事情离他很远。
  而眼下,他洋洋洒洒写下一大段内容,里面的每一条都关乎他和周言的未来。
  
 
第45章
  周言卧室有个许久未用的飘窗,趁着假期,他把堆积在上面的旧衣服和杂物一并收拾干净,重新铺上洁白柔软的毛绒垫子,再摆上和楼明叙一起从二手市场淘回来的折叠小茶几。
  早晨八点多,拉开窗帘,光线缓慢渗透进房间,这时候的阳光是金色的,随着墙上光影变幻,阳光也一点点褪色。
  周言喜欢靠在飘窗上看书,到中午,即使阳光鼎盛,书页被晒到发白也不会反光,钢笔在纸张上划过,墨水迅速渗入,干涸,整个过程令他感到平静,他可以就这样待上一整天。
  周言喜静,而楼明叙则截然相反,他喜欢听歌,刷剧,让房间充斥各种声音,哪怕洗澡也要带着手机放音乐,不过周言看书的时候,他不敢打扰,全程佩戴耳机。
  小时候老师常说楼明叙有多动症,楼明叙不以为然,但现在和周言一对比,他觉得老师说的也没错。
  他的身体和思维一样活跃,很难停下来,在飘窗上坐了不到十分钟就呆不住了,想和周言说话,可是看到对方认认真真地写着读书笔记,他只能把话题咽回肚子里。
  他跑去阳台给几盆绿植浇水,在客厅健身,下楼拿快递,试穿新衣服,跟着短视频学剪窗花,过会儿肚子饿了,又点起了外卖。
  三个小时过去,周言还坐在飘窗上安静阅读,楼明叙憋不住,带着甜品和咖啡进屋,提醒他该休息一下了。
  周言这才注意到楼明叙身上的睡衣换掉了:“你这毛衣新买的啊,之前没见过呢。”
  “对啊,”楼明叙盘腿坐在飘窗上,一口一个拇指麻薯,“我给你也买了件,一会儿你吃完试穿下,看看喜不喜欢,我给你选了米白色的,跟我情侣的。”
  楼明叙自己穿的是灰雾色渐变条纹毛衣,版型宽松,带一点垂感,衣服的毛料摸起来十分柔软。
  周言之前做过一家服装公司的法律顾问,对衣服的面料有所了解,这样品质的羊绒料制成毛衣再销售出去,价格最少也要七八百,更何况楼明叙选的这个品牌溢价很严重。
  “以后别老想着给我买东西了,好不容易攒点钱,花自己身上不好吗?之前不还说要攒钱买辆车么?”
  楼明叙把过年收到红包的事情告诉周言。
  “我才花了一点点,剩下的都存着呢。”
  周言听楼明叙不止一次地提起过这个有可能成为后爹的人物,且根据楼明叙刻薄的描述,这位老邹的人物画像并不讨喜。
  “他对你倒是挺大方的。”
  “不是对我大方,是对我妈,他讨好我的目的完全是为了哄我妈开心。”
  咖啡点了两种口味的,周言嫌自己的卡布奇诺太甜,理所当然地和楼明叙那杯对调。
  “我以为你不会为这五斗米折腰呢。”
  “我妈跟他谈恋爱是我妈的自由,我不可能去干预,既然我收不收他们都会谈,我为什么不收呢?”
  周言想到最近比较热门的词:“高配得感宝宝。”
  楼明叙问:“那换作是你呢,要不要收?”
  周言思索片刻,摇头道:“应该不会吧……因为收下之后就意味着我以后看见他都要给他好脸色,而我分明很讨厌他。”
  实际上,楼明叙收下红包后,依旧没有给邹明浩什么好脸色,老邹煮了一桌子漂亮饭,他没有委曲求全地吃下,而是另外点了份爱吃的外卖。
  他从小就是个随心所欲的人,很少顾及他人感受,或者说,别人的情绪起伏不在他的考量范围内,他始终认为调节情绪是每个人自己的功课。
  唯独在面对周言时,他突然长出了多余的心眼,学会观察周言的生活习惯和喜好;总想多了解周言的内心世界以及他无法抵达的过往;他甚至会被“如何让男友更爱你”“送这个礼物男友一定很开心”这样的帖子吸引目光,期待并想象着周言收到礼物时开心的笑容。
  他把周言的情绪看得过分重要。
  自己的金钱、时间、精力都可以被周言支配,自己的需求也可以为周言的需求让步。
  但周言无需了解这些。
  吃过午饭,楼明叙自觉地把垃圾收走,回到飘窗,和周言挤在一起看视频。
  窗外,大片乌云遮住了阳光,房间里的体感温度瞬间降了几度。
  楼明叙点开一部古偶探案剧,周言跟着看了一集,兴致不高,低头看起了手机消息。
  楼明叙担忧又是詹石宇发来消息打扰他们二人约会,斜着眼睛偷窥屏幕,好在并不是。
  周言翻看的是“天青色”公益协会里的群消息。
  【关于组织”点亮未来”公益行动的通知】
  尊敬的协会成员:
  为深入贯彻落实乡村振兴战略,切实帮助困难群体改善生活条件,我协会将于二月八日开展年度重点帮扶活动。
  谭德副市长将莅临现场参与指导工作,现诚邀全体会员积极参与活动……
  楼明叙看到“谭德”两字,心脏猛地一跳,这不是周言之前提到的,杀人案的幕后策划者吗?他们竟然要以这样的方式见面了?
  后面的内容楼明叙完全读不进去了,转头观察周言脸色。
  谈不上难看,只是呆若木鸡地愣在那里,许久都没有动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是你之前提过的那个人吧?”楼明叙握住了周言的手,本该温热的掌心,此刻变得湿凉。
  周言是个不容易出手汗的人,常常和他牵手的楼明叙最清楚,只有惊惧害怕时,他身体才会出现这样的反应。
  周言“嗯”了下,指尖在通知页面上滑来滑去,把活动时间和地点记录在一旁的书页上,接着告诉楼明叙,这周六原本的行程全部取消,他要参加这次公益活动。
  协会活动并不是强制性的,前几次周言都偷懒没有去,说是天冷了不想动,这次他的决定如此果断迅速,想也知道是为了谁。
  副市长参加活动会带保镖吗?期间会和协会成员们坐在一起开会部署工作吗?谭德会不会还记得周言?那周言呢,见到仇人会不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
  楼明叙的脑海顿时闪过很多问题,以至于表情都变得凝重,他忧心忡忡地看向周言,问他打算做什么。
  “我还不清楚,到那天再说吧。”
  “那我跟你一起去。”楼明叙捏着周言的手指说。
  自从和周言确认恋爱关系后,楼明叙就很少做梦了,就算有,也是值得反复回味的梦,而就在这天夜里,他做了个诡异的噩梦。
  梦里,他和周言约好了八点碰面,一起去协会参加活动。
  可楼明叙在家楼下等了好久也不见周言过来,于是在微信上反复催促,最后打了通电话过去,没有人接。
  楼明叙预感不妙,打车前往协会办公室。
  路上状况频出,司机一会儿接电话,一会儿下车撒尿,急得楼明叙一把夺过方向盘,坐进了驾驶位,飙车赶往目的地。
  然而他越急,这条路就越是看不到尽头,他在分岔路口开错了好几次,花了半天时间才终于抵达。
  宣讲仪式已经开始了,现场所有人的脸都是模糊的,但他一眼就认出了周言,因为周言穿着他送的米白色毛衣。
  谭德站在舞台正中央侃侃而谈,台下时不时地响起阵阵掌声,他旁边一个保镖都没有,离他最近的是站在第一排的周言。
  他讲着讲着,话筒忽然没了声,谭德茫然地拍了拍,询问怎么回事,周言第一个冲上去。
  楼明叙瞳孔骤然收缩,喉间涌起一股铁锈味,他拨开人群狂奔,口中大喊着:“不!”
  可是什么都来不及了,众目睽睽之下,刀锋精准刺入谭德的左胸。
  谭德顷刻间倒下,撞翻了花篮和话筒架,白色的羊绒毛衣绽开鲜红,现场工作人员顿时乱作一团,尖叫声几乎要击穿楼明叙的耳膜。
  不到十步的距离,周言缓缓后退,他染血的指尖悬在半空,刀尖还在滴血。
  破碎的目光穿过兵荒马乱的人群,与楼明叙的视线在空中绞紧。
  警笛声由远及近的嗡鸣里,楼明叙看见他翕动的唇形,似乎在说“对不起”。
  可是对不起什么呢,明明周言才是受害者啊。为什么正义一定要以这样绝望的形式实现呢。
  周言手中的尖刀调转方向,直直地刺向自己的胸口。
  凌晨三点,楼明叙被这个恐怖的画面吓醒,心跳剧烈,身上浮出一层薄汗。
  他还没完全从惊惧的状态中抽离出来,下意识去摸周言的胸口,确认什么都没有发生,才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他回忆着梦里的每个细节,翻身搂紧周言,心想还好那只是梦,他没有赶不及。
  可要是当真被他遇到了这样的场面,他又该怎么做呢?阻止成功,周言会不会怨他一辈子?
  假设一定要有一个人去坐牢的话,那还是由他代替周言吧,毕竟前几天他在周言爸妈墓前发过誓,一定要好好照顾他的。
  这份照顾,当然也包括替周言承受痛苦。
  
 
第46章
  楼明叙没看出周言有什么异状,倒是他自己,担惊受怕地度完了新年假期,公益活动启动日前一晚,他坚持要住在周言家里。
  周言以为他又想做了,威胁说:“你这周和我一起睡的次数已经超过限额了,还想要睡的话,就得解锁下周的次数,提前使用不划算哦,因为提前一次就要换未来两次。”
  楼明叙很佩服周言强大的自制力,这个人做任何事情都讲究一个度。
  楼明叙也曾向周言学习,给手机上面的娱乐软件设置时间限额,但很快又取消了,每周两次也根本满足不了他。
  他想着反正同床次数可以提前用,不如像买房一样,先贷个三十年,提前享受。
  需求提出后,遭到了周言冷酷的驳回:“当然只能贷下周的。”
  启动日当天,俩人早早到达活动中心,可以看出志愿者协会主任对这次的“点亮未来”行动,或者说副市长的到来十分重视,会议室都专门请人重新布置过,桌面铺了薄绒红布,摆上鲜花,墙上拉了条红色横幅。
  会议桌后面原本空白的墙壁贴满公益活动照片、荣誉证书、还有被救助人送来的锦旗。
  八点过后,人群陆陆续续进入会议室,有些楼明叙眼熟,有些完全陌生,他不认识谭德,不过网上可以轻松找到谭德的照片,甚至是他的个人信息和工作履历。
  谭德和周言毕业于同一所大学,还是法学硕士,毕业后,他进入检察院公诉处工作,参与刑事案件的审查起诉。
  两年后晋升为反贪贿赂局副局长,牵头查处基层干部贪腐案件,推动建立职务犯罪预防机制。
  不到两年,他又荣升为检察部高级检察官,统筹跨区域重大职务犯罪案件的办理。
  周言爸妈出事的那一年,谭德已经任司法局局长、党组书记,工作内容包含协调解决信访积案。
  他想,这也是周言当初反复投递信访材料却石沉大海,反遭人暗算的原因,谭德利用工作之便,就可以接触大量信访材料。
  况且彼时的谭德已经身居高位,就算他自己接触不到,总有些想要平步青云的人要讨好他,用一份材料交换坦荡仕途。
  会议室外忽然一阵吵闹,那些先到会议室里的人全都起身迎了出去。
  不过周言没有出去,他甚至没有站起来,只是透过那扇被擦拭得很干净的玻璃窗看向外面,他的波澜不惊与外面的声势浩大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楼明叙虽好奇,但也没有出去。
  过了得有十多分钟,参观完整个协会中心的副市长才在主任的带领下,缓缓走进会议室,他身旁没有保镖,只跟了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助理,人长得明艳漂亮,脸色却很冷,像是喜欢在舞台上唱歌的艺人被拉去应酬,看人都不用正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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