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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公爵始乱终弃后,他黑化了[西幻]——执火君

时间:2025-06-03 06:42:29  作者:执火君
  死一样的沉默令空气都沉滞得呼吸不过来。
  狄法把报告翻过一页,语气冷淡道:“在全国只确诊了1897例病人的情况下,你跟我解释一下现阶段有什么管控疫情的必要性?”
  “这是……”卢西恩小心翼翼地瞟一眼阴晴不定的护国公,犹豫再三,还是从礼服的内袋里摸出来一个牛皮信封。
  他硬着头皮把信封呈给狄法,说:“狄法大人,其实白斑病的传染烈度比报告上写得更为严重,没有疫苗、没有特效药,一句话形容就是,根本防不胜防。但因为患者早期只会出现咳嗽症状,所以大多数人还误以为这是一种流感,根本不知道这病有多吓人。”
  “我们卫生部全员,以及部内的疾控专家一致认为帝国需要立刻采取瘟疫管控措施,这里是我们的请愿书以及科学院给出的参考意见。”
  
 
第177章
  狄法拆开信封, 里面的请愿书掉出来,它写得很考究,阐述了数条封控理由, 每一条都援引了相应的数据支持。
  看狄法认真地读起来,卢西恩挤出一个可怜兮兮的笑容, 掐着嗓子道:“狄法大人, 我们花了一周的时间来写这封请愿书, 里面的所有资料都保证来源真实且可靠。请您……考虑一下我们的请求。”
  他不停用手帕擦汗,坐立不安地祈祷这份提案能够得到狄法的首肯。
  时间好像过得很慢,又好像只过了几分钟, 狄法一目十行读完,把请愿书放到手旁,阴翳的神情看不出是赞同还是反对。
  卢西恩也不敢催他,心知这个决定非同小可——倘若白斑病并没有可怕到需要封控的程度,那下令全国戒严的狄法势必会成为众矢之的,被各方反对派和民众攻讦。
  末了,狄法从抽屉里拿出一张专门用来起草公文的纸,用钢笔蘸了墨水,在上面写着什么。
  卢西恩忐忑地探头, 瞟了一眼狄法在写的东西,看见标题大写的“宵禁令”一词, 心中喜不自禁。这下成了。
  “先以’控制流感‘的名义试行一段时间的宵禁,接着再逐步过渡到全面封控, 以免引起民众的恐慌。”
  狄法平静地说着, 在署名一栏签上自己的名字和生效日期,再把宵禁令推给卢西恩,“你把它带进皇宫里, 陛下看见我的签名,自然会盖章。”
  卢西恩忍不住咧开高兴的笑容,说:“谢谢大人,全国民众都会感激您今日英明的决定的。”
  他伸手就要把宵禁令揣进怀里,但狄法忽然按住了文件一角,压迫着俯身,一双非人的异瞳阴沉地盯着他,说:“现在知道这个疾病可能演变成一场瘟疫的人不多。若是消息泄露引发全国的恐慌……”
  他在文件上敲点了一下,“带来的一切后果,我都会算在你的头上。”
  “所以,别妄想借着管控之名染指不该碰的东西,更别指望能从中攫取权力。”
  狄法的声音轻得像刀锋划过冰面,刺骨得令人不寒而栗,“你的任何私心,都会变成钉进自己棺材的钉子。听明白了吗?”
  卢西恩心脏狂跳,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赔笑道:“当然、当然,我一心忠于大人您,为着亚瓦尔的荣光而努力工作,不可能借这个疫病做任何损害国民的事。”
  狄法这才摆了摆手,让他离开。
  卢西恩千恩万谢,谨小慎微地离开了白桦庄园。
  第二天,卢西恩几乎迫不及待地向宫廷总管提交了入宫请愿。
  在收到准许入宫的通知后,他穿上了自己最得体的天鹅绒礼服,别上金灿灿的家族徽章,带着宵禁令进入了皇宫。
  侍臣首先将他领到了镜厅等候,躬身道:“大人请稍后,迟些时候奥斯顿总管将会亲自过来,带领您去觐见莱安陛下。”
  “我知道了。”卢西恩很有耐心地理了理自己的衣领,又用力勒紧腰间的羊皮腰带,试图让大肚子不那么明显,给新王留下一个好印象。
  过了大概两个小时,一身浅紫色长袍、穿着尖头软鞋的奥斯顿终于在镜厅出现。
  他悄无声息地走近靠在墙壁上打起盹来的卢西恩,轻声道:“卢西恩·默瑟,莱安陛下现在有十分钟的空闲时间接见你。”
  卢西恩猛地睁开眼睛,看见宫廷总管就站在自己身前,饶有趣味地打量着自己。
  “哦天哪!我多失礼啊!”卢西恩忙不迭站起身行礼,羞惭地问安:“奥斯顿大人,抱歉,我、我并非故意怠慢您。”
  奥斯顿的眉眼弯了一弯,意味不明地笑道:“’并非故意‘,呵呵,那看来就是我太晚来接待你,所以一不小心地、被怠慢了。”
  卢西恩被这段不阴不阳的话哽住了,脸上的肥肉抽搐着抖了几抖,支支吾吾想不出该说什么。
  奥斯顿看出他冷汗直冒,唇边的笑意加深了。
  他乐于见到别人对自己惶恐不安,满意地招了招手,“过来这边吧,莱安陛下刚刚醒来……嗯,他此时的心情并不太好,提醒你最好不要讲些太复杂的话。”
  奥斯顿侧过脸,黑色的虹膜里没有一丝光亮,毫无生气地扫过胖官员,幽幽道:“惹恼了陛下的罪过,你可担当不起呢。”
  明明他话语中没一个字说威胁,卢西恩却听得脊背发凉。
  他不敢小瞧这年轻得过分的宫廷总管,亦步亦趋地跟在奥斯顿身后。
  从镜厅到达莱安寝宫有一段距离,中间需要经过皇家花园。
  阳光正好,微风轻拂,园中高大的树木与娇艳的花朵将日光折成细碎的金芒,晃得卢西恩不得不眯起眼,望见花园小径的另一边坐落着一座凉亭。
  凉亭里坐着一位珠光宝气、梳着极高发髻的夫人,她长相普通,正一手捏着茶杯边沿,很是风雅地翘起兰花指,百无聊赖地品茶。
  卢西恩一眼就认出那是当今的琳达皇后,有些踌躇地停下脚步。毕竟是尊贵的皇后殿下,不上前问安的话,会不会显得有些不够尊敬?
  “怎么停住不走?”奥斯顿注意到卢西恩没跟上来,撩起一线眼帘瞧他。
  卢西恩为难地掐了掐手指,目光往琳达的方向游移,问:“抱歉大人,但皇后殿下似乎看见我们了,需要去向她问安吗?”
  奥斯顿循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有那么一瞬间跟琳达对上了眼神。
  原本还在装作漫不经心,以为自己偷偷看向奥斯顿的举动无人察觉的琳达,微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秒,旋即像是无事发生一样移开视线。
  奥斯顿:“琳达殿下身份尊贵,没空见闲杂人等。”
  “好、好的,确实是这样呢。”卢西恩窘迫得一张大脸涨红。
  他们正要离开,忽然听见清脆的“啪嗒”一声碎裂声——
  琳达摔了茶杯,像是闻到什么很令她反胃的气味一样,用手捂住嘴巴,发出呕吐声,“呕呕!”
  她身旁的侍臣和侍女吓住了,连忙上前搀扶住她,“皇后殿下,您还好吗?”“您是哪里不舒服?”“快去叫医生过来!”
  琳达的脸色苍白得要命,根本说不出任何话,只一味往地上吐出刚刚吃下肚的点心碎屑,泪水鼻涕都翻涌出来,秽物甚至脏污了自己的裙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平日里惯常吃的点心,今天一沾舌头就觉得反胃。
  卢西恩诧异不已地望着这出乎意料的一幕,听见奥斯顿喊自己:“莱安陛下的寝宫在这边,时间不多了,如果想在今天拜见他,你最好动作快些。”
  “啊,我这就来了。”卢西恩一听,顾不上凉亭混乱的场面,匆匆往长廊的方向疾步走去。
  而奥斯顿在原地站了几秒钟,他望着琳达恶心地干呕,歪了歪头,未几,嘴角露出了一丝很浅、浅得几乎看不见的微笑,轻声道:“嗯,真好呢,看来皇室将要迎来一个小继承人了。”
  就是不知道那女人腹中的孩子,体内到底是流着他的血,还是莱安的血了。
  ……
  很快,在突如其来的宵禁令在全国下达之际,皇家有喜的喜讯也跟着传开来了。
  
 
第178章
  经过近两周的治疗, 斯诺的白斑病总算逐渐好转,恢复到可以回家休养的程度。在他出院当天,亨特家很是高兴地庆祝了一番。
  没过几天, 伊洛里抱着采购的物品往公寓走,看着纸袋里寥寥无几的几支水珍珠药剂, 有点无奈地念叨:“就只买到这么点儿, 明天还是要多去几个地方跑跑。”
  在宵禁令颁布、流感管控的当下, 很多人,包括健康的人在内,都一股脑挤到药房去, 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大肆买药,甚至不看自己是不是真的需要一剂治通用语口音不正宗的善言蜗牛黏液(拜托!究竟谁会想要把那滩黏糊糊的玩意儿吞进喉咙里o(╯*╰)o),这种混乱的情况导致了伊洛里也很难买到治白斑病必须的水珍珠。
  伊洛里正嘀咕着,一抬头,却见公寓门外立着个修长身影,那铂金色的发色和神经质般刻板的气质,除了希金斯还能是谁?
  伊洛里满头雾水地走过去,问:“希金斯,你怎么过来了?”
  希金斯像是入神地想着什么事, 突然听见伊洛里的声音,愣了下, 才侧过身看他,“伊洛里, 哦, 你回来了。”
  他似乎想跟伊洛里多聊一些,但表情莫名紧绷着,翻遍脑子里匮乏的友好语言库, 只能多挤出一句额外的、干巴巴的寒暄:“你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但比我们上次见面时疲倦了点,或许你应该多关心自己一点,而不是总糟蹋自己的身体。”
  伊洛里被逗乐了,也乐得呵呵笑起来,说:“真高兴你似乎想要表达友好,这样我们彼此理解起来就少不小障碍了。”
  他顿了顿,恢复正色,问道:“你是代表报社过来跟我商量小说剧情的吗?我不想让你失望,但我父亲最近生病了,我忙着照顾他,几乎没有时间动笔。”
  虽然已经写信跟报社说过自己因为家人生病,不得不推迟交稿,但伊洛里还是跟希金斯解释了一遍自己面临的问题,以免这不通人情的公子哥儿又说出什么惹人生气的话。
  希金斯抿紧薄唇,不喜欢伊洛里把自己想得这么冷漠,说:“我当然不是来催稿的。我不像其他没良心的编辑一样,会逼迫请假的人不停工作。”
  他瞥见伊洛里怀中的零星药剂,把手里拿着的一个礼盒递给伊洛里,硬邦邦道:“听人说这些药对治流感很有帮助,对我没用,但你或许能用得上。”
  那礼盒明显是过度包装的产物,包装纸厚实,表面带着细腻的压花纹路,掂在手里沉甸甸的。
  伊洛里看好久,才勉强分辨出上面花哨的花体字写的是“呼吸之盾——护卫你每时每刻的呼吸健康”,显然是一个感冒药大套装。
  伊洛里看看一本正经的广告语,又看看明显不自在的希金斯,忍了忍,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扑哧!哈哈哈,天哪,我从来没想过我会郑重其事地收到一个装满药的礼盒。”
  希金斯羞恼地瞪着伊洛里,耳尖都红透得要滴血:“别笑了,你这样显得我很傻。我已经开始后悔送你这个了。”
  “你确实是有点傻气,”伊洛里开心地收下这份不寻常的礼物,“不过我很高兴,感谢你对我父亲的关心,我想他的确很需要一个’呼吸之盾‘来、唔……来护卫自己的肺部。”
  伊洛里掏出钥匙插进锁孔,在叮叮当当的开门声中,问道:“希金斯,你要上来坐坐吗?虽然不知道我们有什么话题可以聊,但吃块胡萝卜蛋糕也是好的。”
  眼见小巧的红血人似乎下一秒就要关上门,彻底消失在门后,希金斯眼神暗了暗,下定了某种决心。
  他伸手挽住伊洛里,灰蓝色的眼睛无比认真地看着他,说:“我是想跟你聊聊,现在就聊,但不是在你家。”
  伊洛里见他神情肃正,拽着自己衣袖的指尖用力到泛白,有些惊讶。
  伊洛里略作沉吟,目光在四周游移片刻,随即指向河岸方向,问:“沿河步道这会儿人挺少的,或许你愿意跟我一边散步一边谈谈吗?”
  希金斯沿着伊洛里指的方向望过去,平静的河面上泛着微光,岸边只有零星几个人影,幽静得很适合隐私的谈话。
  希金斯清咳了一声,松开伊洛里,道:“可以。”
  伊洛里:“那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上楼把杂物放好就回来。”
  伊洛里不认为希金斯有什么太重要的事情要跟自己讲,但还是尽量快地下楼,跟他一同走去河岸边。
  午后的河风带着水汽掠过两人的面颊,但在这么温和的环境中,希金斯仍旧显出焦躁不安的心绪,不时低头看一眼伊洛里,迟迟没有想要开口的意思。
  那视线太过强烈,以至于伊洛里叹出一口气,抬起头,迟疑道:“希金斯,如果你还没想好,不如我们改天再谈?”
  “不,没有改天了。”希金斯下意识脱口而出。
  说完,他的眉头皱得死紧,以一种伊洛里读不懂的目光,犹如实质般钉在伊洛里身上。
  希金斯闷声道:“我的意思是,我父亲说这场流感并不那么寻常,后面的情况或许会更糟,因此我们一家打算离开王城,在乡村待上一段时间,直到宵禁令彻底结束。”
  伊洛里眨了眨眼睛,才明白希金斯表现得这么反常的原因。他露出理解的笑容:“那挺好啊,乡村别墅正适合避暑。听起来我是时候该准备跟新的编辑打好关系了。”
  “别担心,我不怎么因为你要离开而感到失落。”
  希金斯没笑,想把情绪波动压制到最低,但微颤的嗓音仍旧出卖了他的紧张,“伊洛里,我没开玩笑。这次离开,或许我们很久都不能再见面。”
  “我知道,”伊洛里不以为意地点点头,“放宽心,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你总会回来的。”
  伊洛里的侧颜沉静,从树梢洒落的日光如碎金,落满他肩头和发梢,衬得他美好得像一幅画。
  希金斯的喉结无声滚动,握在身侧的拳头紧了又松,最终还是如同放弃了挣扎的困兽,自愿入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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