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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公爵始乱终弃后,他黑化了[西幻]——执火君

时间:2025-06-03 06:42:29  作者:执火君
  “好、好的,我一定会让这些袭击者、交代清楚。”邓肯结结巴巴地说。
  狄法转动了一下戒指,不死人们转瞬间凝结成冰雕,下一刻碎裂成粉末,散落一地。
  卡斯德伊之戒恢复了正常,只在狄法的手指上留下一圈通红的冻伤痕迹。
  夏洛蒂哽噎着,过度的惊吓让她脸上留下了一些泪痕,泪水楚楚可怜地缀在眼角,但是还不等她走上前跟狄法说话。
  狄法就抱着伊洛里越过了她,伊洛里靠在狄法的肩膀向后看,公主孤零零地站在满地的血腥之中,玻璃穹顶落下的阳光与一地斑驳的血腥对比起来如此惨烈,谁会知道科技和魔法的交迭能够如此血腥。
  这些惨剧的发生不会结束,还没有结束,魔法的信徒们还不会放弃继续的抗争。
  大门敞开,吵杂的喧闹灌进了伊洛里的耳中,他转头看向展会外的世界,喷出白色烟雾的蒸汽车在路上行驶,车尾拖曳的钢材碰撞出响声。
  他想,未来,这才是刚刚到来了。
  
 
第48章
  伊洛里脱下了衣服, 镜子中的人原本光洁的后背出现了一个狰狞的裂伤,集中于背阔肌一带,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只是细看还能看见上边红的血丝,形成蛛网一般的纹路, 攀附在伊洛里身上。
  “蜘蛛女神伊莉丝……”伊洛里咀嚼着那些魔法学徒祈求的神明名字, 思绪又回到博览会动乱那一天。
  看见炸弹的那一刻, 什么也没有想就扑倒狄法了,他都为自己的反应感到讶异。
  “看来这个伤口注定要留下一个不小的疤痕了。”伊洛里摩挲着伤口,指尖清晰地感觉到皮肤上的凹凸不平。
  他要承认吗, 他已经对狄法动了恻隐之心。原本只是想要出卖身体换取对方的信任,但是现在他不得不面对一件事,狄法喜欢他,显而易见的一件事,而他却无法回应这份情感。
  其实,他本不应该产生多余的感情,但他却依然还是对一无所知的狄法感到了内疚。
  “要违抗红血人的本性,果然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吗。”伊洛里喃喃自语道。
  因为情感丰富,本就是红血人的宿命。但这份浅薄的罪恶感里毕竟掺杂了谎言和利用, 就显得如此的丑陋又可笑,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够留在这里多久。
  伊洛里拢起衣服, 把背后的伤疤遮住,对着镜子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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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洛里从报纸上读到了占星会会长逃亡到了圣利公国的消息, 并且大部分占星会内的头目已经被抓捕入狱, 帝国最高法院将审理这起涉及四百五十六人伤亡、自亚瓦尔帝国建国以来最恶劣的刑事案件之一。
  报纸上刊登的照片是拍了占星会其中一个头目被捕时的场景,带有魔法的照片正在播放着当时的逮捕现场——四五个警察把那人死死压在地上,那人就声嘶力竭地吼叫, 说着“神会眷顾我”、“你们才应该死”之类的胡话。
  照片发出的声音吸引了正在专注于办公的狄法的注意,他站起身,过来看了一下伊洛里的报纸内容,然后拿走了它。
  伊洛里讶异地扬起眉:“嘿,我还没有读完上边的新闻。”
  狄法面不改色:“没什么好看的,不过是些无聊的事。”
  伊洛里:“占星会覆灭,可不是随时都在发生的小事,我敢担保肯定全帝国的人们都在关注这起案件的最终判决结果。”
  伊洛里发觉了,有时候狄法会变得有点不讲理,比如现在这样,他折起了报纸,并且将它扔到了自己的书桌上。
  伊洛里以一种轻松的语气调侃道:“尊敬的阁下,恐怕我不得不提醒你,选择一个对社会正在发生的大事一问三不知的人当商业顾问,将会是一个毁灭性的糟糕选择。我有可能会把你的财富赔得精光。”
  像是听见一个逗趣的笑话,狄法露出笑容,异色的眼眸就像是宝石一样熠熠生光,“我倒是非常想知道你会怎么赔光。”
  他补充了一句让伊洛里又好气又好笑的话。
  狄法说:“如果你做得到的话。”
  伊洛里无语了,这算是恃富傲人吗,就是吃准了他不会这样做也做不到。
  狄法俯下身揽住伊洛里,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很低哑的嗓音:“有些时候,我只是想保护你不被这些坏事影响。”
  伊洛里端详着狄法,从他的鹰钩鼻到冰冷的黄金竖瞳,试图读出更深层的、植根于卡斯德伊血脉、于狄法性格中的偏执。如果我脱离了你的保护,甚至离开你,你会想要用戒指控制我吗?
  用来保护我的事物,最终会成为伤害我的工具吗?
  这是一个直到最终结果揭晓之前的一刻都不会有答案的问题。
  狄法搭上伊洛里的后颈,跟展会动乱时摸到的黏稠的猩红血液的触感完全不一样,是柔软的,血液就在对方薄薄的皮肤下流淌。
  “伊洛里,跟我来,我有一个礼物要送给你。”狄法低低地喊了一声,把在他面前走神的红血人唤了回来。
  “什么礼物?”
  “一个你会喜欢的礼物。”狄法向伊洛里伸出手,就像是渴求得到青睐一般。
  伊洛里挑了挑眉,好吧,一个高傲的蓝血人正在打算给挑剔的红血人送礼物。
  当两人穿过走廊的时候,伊洛里还在想狄法会给他送什么礼物,但是他唯一能想起来就是之前在狄法房间里看见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红血人常识书,而他很确定书里面提及的适合送给红血人作为礼物的东西中没有多少是他感兴趣的。
  直到,狄法领着一头雾水的伊洛里来到了庭院。
  日光下,已经竣工的玻璃花房如同首饰盒中的钻石,透亮的玻璃穹顶折射着灿烂光芒,白石的基底抬高了它,将它衬成殿堂般的建筑。
  “这是……礼物?”伊洛里不可思议地看向狄法。
  狄法推开了玻璃门,里面所有园艺用具如小铲子、洒水壶、钉耙等一应俱全,与此同时,水龙头的高度设置、水桶的大小、桌椅的比例,都是按照红血人的标准打造,精致又恰如其分。
  狄法:“虽然你是看着它一点点建起来的,既不神秘也不惊喜,但我觉得有必要让你知道,这间花房属于你,从头到尾都为你修建。”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还以为这是为城堡而建造的……”伊洛里的声音弱下去。
  赠送的不再是无机质的物件,而是充满生命力的土地。这是不是说明,狄法对他的情感也如这四季常温的花房一样,有了温度,一日日加深?
  “灰铸铁城堡受从尖锥冰原吹过来的元素瘴气影响,气温总是不如人意,”狄法冷漠的面容似乎也染上了一丝阳光的温度,宝石蓝的眼睛像湖泊一样柔软,“但玻璃花房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截留阳光的热量,我问过一些植物学家,他们说一些比较耐寒的花还是可以在这里面种植的。”
  没有能够调控温度的魔法,这是现下建筑技术能做到的最好程度了。
  狄法不说,但他其实一直会不安伊洛里接受不了长久地生活在这里,他是红血人,从小就在温暖的南方成长,喜欢花开满园的春天。
  如果有那么一天,伊洛里厌烦了寒冷,厌烦了只有黑白的四季景色,不想再留下的话,狄法希望这个花房能成为挽留住他的理由之一。
  狄法冷静地审视着自己,知道自己城府太深,心机太重,就算面对爱情这样柔软的情愫,他还是只能用蓝血人的方式来谋算,对伊洛里的好不够真诚不纯粹,但他控制不住这么做,光是想象一下伊洛里会离开的可能,他就几乎要失去理智。
  蓝血,算计爱到极致,在某种程度上就跟无爱的怪物一样。
  狄法看着伊洛里在自己为他打造的花房里来回走动,他知道这个礼物已经成功地取悦到了小小的红血人。
  伊洛里环视一周,走到小桌旁,桌面一角放了七八个布袋,每个布袋上面还绑了一个说明标签。
  伊洛里认出来上面是狄法的笔迹,铁画银钩,字字有力,说明着这个布袋装着什么花种,在什么样的温度下生长,用什么土壤栽培最适合。
  “你还特地去了解了不同的花的生长习性吗?”
  狄法没回答,他的目光从铺满松软的土壤的花圃上移开,道:“你总不可能只要茶花树就满足了。”
  海伍德只是派人去锡铅主城里的花店里把听起来合适的种子都买了下来,很粗糙地分了个类,伊洛里真要拿来种的话,还得再自己查种植须知,所以这些标签牌是必须的。
  “那么,你满意这个礼物吗?”狄法问道,俯下身等待伊洛里的回应,像等待落在自己掌心的一粒糖果,克制着,却又流露殷切。
  伊洛里觉得既冷又热,他配不上这么多的好,狄法毫不掩饰的讨好和情愫只令他觉得羞愧难当,几乎要被压垮。
  他不敢想象自己辜负了这份深情,狄法会有多受伤,报复起来又有多可怕。
  “h……好,”伊洛里听见自己仿佛卡了壳一样的声音,“太好了……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狄法摸了摸伊洛里的脸,如愿得到了甜蜜。
  狄法说:“不用,只要你在我身边。”
  有一刻,伊洛里确信自己再次听见了自己鼓噪的心跳声。
  -------------------------------------
  到了九月下旬,灰铸铁城堡最炎热的一段时间已经过去,柳絮般的飞雪和冷风又重新笼罩这片北境土地。
  伊洛里在玻璃花房里播撒下了耐寒的麝香豌豆和风信子等花种,几乎每天都会去那里照管那些小小的绿苗,他不要仆人们代劳,坚持自己来浇水和施肥。
  一方面是他不想驳了狄法的好意,另一方面则是他也想找点事情消遣,灰铸铁城堡的冬天实在太漫长,入目都是一片白茫茫的冰雪,如果能栽种出些许不一样的色彩点缀生活,那就不至于太过难熬。
  一天早上,伊洛里蹲着身子在花圃边用小铲子翻松土壤,手上沾满浮土,理查急匆匆地进来了。
  理查手里拿着一封信件,语气急促地说:“教授,您有一封查纽卡大学寄过来的加急信件。”
  “谁发来的加急信件?给我看看。”伊洛里一听是加急信,也顾不上洗手,就接过了那封面上盖了一个代表“紧急”的红色邮戳的信件。
  
 
第49章
  伊洛里拆开了信封, 信纸边缘微微发皱,似乎曾经有忍不住滑落的泪水滴在上边。母亲娟秀的笔迹映入眼帘——
  【 伊洛里,你爸爸在去往飞鸟城寻找索菲的时候遭遇了劫匪, 劫匪抢劫了他,幸好一支军队路过把他救了下来, 将陷入昏迷的他送到了城里的圣玛丽医院, 你的堂弟林奇——如果你还记得他的话, 以前拜访大伯家时你总跟那个小男孩一起玩耍——已经赶往那里照顾他,他们现在需要你的帮助,快去飞鸟城红叶大道14号的圣玛丽医院的3号病房找他们。
  等找到他们后, 请立刻给我寄信,让我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我真的很担心,林奇没告诉我更详细的消息。我会一直在家等待你的来信。 】
  信的落款日期是五天前。
  伊洛里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很简短的一段话,传达出来的信息却像是一枚子弹击中他的心。
  爸爸被劫匪攻击了?伤到什么地方?严不严重?
  一股无比巨大的、随时有可能会失去至亲的恐惧感袭上了伊洛里,他甚至一时间头晕目眩,还是理查扶了他一把,他才能站稳。
  “我、我要去飞鸟城, 现在就去。”伊洛里语无伦次地说,脱下身上的围裙就往外走。
  理查担心地追上伊洛里, 说:“教授您要往哪里去啊,现在可没有去锡铅主城的马车。”
  他劝道:“等老爷回来, 您向他申请坐马车去主城, 再在那里搭火车去飞鸟城好吗,老爷肯定不会拒绝您的。”
  伊洛里焦躁地说:“那样就太迟了,我的家人现在需要我, 我等不及。”
  他没时间等狄法回来,再跟他绞尽脑汁地解释自己为什么要突然外出,此时他只想尽一切可能,快点赶到父亲身边。
  伊洛里想到每日都会按时送蔬菜入城堡的马车。
  “理查,运送蔬菜的车现在还没有离开城堡对吧?”
  理查瞪大了眼睛,“不不不,教授,那太脏了,车板上全是污泥和脏水,可不能坐人,它会毁掉你的衣裳的。”
  “那就让它毁掉好了,我不在乎。”
  伊洛里不顾理查的劝阻,执意坐上运菜车,赶到火车站,又匆匆买了车票,在等待火车入站期间,伊洛里去附近的邮局买了信纸,问工作人员借了一支笔,在信中写自己已经动身赶去飞鸟城,很快就到医院,让妈妈放心。
  伊洛里在信封表面填好要寄往查纽卡大学的地址,才不安地坐上了将前往飞鸟城的那班列车。
  哐哐哐——
  哐哐哐——
  列车和轨道撞击出的轰隆声跟伊洛里七上八下的心律同频,坐在旁边位子的人呼呼大睡,伊洛里抬头看车厢里挂着的钟表,无意识地紧捏手指,觉得度秒如年。
  又是这样。他忍不住想起索菲娅的失踪,一封信到来,述说着噩耗,然后他的世界就真的从此失去了一个重要的亲人,也从此失去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
  “我究竟在做什么啊,我应该一直陪在爸妈身边,或者劝说住他们不要再为此奔波的,真蠢、真蠢!”尽管心知肚明骂自己没有任何用,伊洛里还是自责不已,后悔和痛苦沉甸甸压着他的胃。
  如果他留在纽波加城、留在父母身边,那现在去飞鸟城找索菲娅的人会是他,而不是年迈的父亲,那么父亲也就不会遭受这种伤害。
  火车行驶了一天,在第二天的傍晚时分到达飞鸟城站,在橙红的落日下,一个风尘仆仆的卷发红血人快步走过落满枫叶的人行道,目标很明确地奔向位于道路末端的圣玛丽医院。
  他的衣裳是皱的,行色匆匆,脸色不虞,看起来心头坠满了沉重的心事,跟这座一贯散漫慵懒的艺术之都气质格格不入。
  伊洛里在两年前来过飞鸟城一次,那时候他是跟父母一起陪着索菲娅去城中的皇家美术学院报道,精灵活泼、才华横溢的女孩终于通过自己的努力得到进入梦想中的学校深造的机会,全家人都沉浸在为索菲娅高兴的氛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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