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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公爵始乱终弃后,他黑化了[西幻]——执火君

时间:2025-06-03 06:42:29  作者:执火君
  狄法想问伊洛里是怎么找到了这里,又为什么来, 但他下一秒就被伊洛里塞到手心的卡斯德伊之戒打断了话,纯黑的素戒带上了伊洛里的温度, 因为狄法在风雪中冷透了, 戒指反而宛如一块烫手的铁,烫得他一僵。
  伊洛里抬起眼,注视着面前的蓝血贵族, 一字一句地说:“我夺去了它,但我承诺过会还回来,现在我将它还给你。”
  你最看重的事物、想要守护的未来,我还给你。
  狄法脸色阴了下去,手心里的卡斯德伊之戒爆发出了剧烈的寒冷,泛着象征死亡和冰霜的蓝光。
  普勒想要挥动重锤,重锤却停在半空,不管怎么样都砸不下去,奇异的冰晶从他的皮肤生出,继而快速蔓延,肉眼可见地铺满手臂,惨白的皮肤在极寒下冻结成蓝紫色。
  他认出了这是卡斯德伊之戒的力量,说道:[见鬼!辛巴那家伙不是说卡斯德伊之戒已经到他的手中了吗!]
  普勒的脸部肌肉抽搐起来,他一把扔下重锤往后退,胯|下的地穴蠕虫也躁动而恐惧。他太知道了,当卡斯德伊之戒回到它主人的身边时,就只意味着一件事——卡斯德伊是无法战胜的。
  只是眨眼间,一个召唤法阵出现在狄法和他之间的雪地,皮肤苍白的不死人自法阵中现身,朝普勒投掷出一根长矛,却落了个空,长矛直直地扎在往后退的普勒脚边。
  如果普勒再多迟疑一秒钟,那支长矛就会扎穿他的胸口。
  普勒当机立断,用影魔语高喊:[所有人都撤退,这次不可能杀得了卡斯德伊,快走!]
  虽然可以强取,但这样的惨胜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这次的出兵根本目的不是杀一个传奇将领,拿一块地,而是尽可能地拖延时间,分散亚瓦尔的兵力。
  既然现在拖延的目的已经达到,即使没有卡斯德伊的人头做添头,也不至于受到王的责罚。
  地穴蠕虫驮着普勒飞速钻回地下,只能看见雪地隆起一道雪堆,雪堆极快地往山坡上延伸。
  与此同时,数不清的召唤法阵在战场上接二连三地出现,它们黑色的符文成了在场影魔们——极幸运活下来的影魔们毕生的梦魇。
  这些在法阵中出现的、干瘪的尸体遵循杀戮的意志,对待四散的影魔,就像对待屠宰场里待宰的鸡鸭,用长矛将他们一个个扎穿,串起来。
  一些已经死去的影魔在骨马的拖拽下,眼睛狰狞地突出,皮肉都被磨得鲜血淋漓,尸体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纵然影魔的单兵作战能力再强,也比不过完全脱离了生物范畴、能够不知疲倦发起攻击的不死人。
  于是乎,胜利的天平在经历剧烈的震动后,彻底倒向了人类。
  狄法把伊洛里交给旁边怔愣的麦考利,语气冰冷地说:“带他离开战场到更加安全的地方等待,我很快就会回来。”
  最后一句话是对伊洛里说的。
  狄法没有再多余说一句话,用寒冰冷冻住自己的伤口,接着唤来一匹骨马,翻身上马去追击落跑的普勒。
  一些将士看见自己的统帅追出去,也跟着他策马而去,浩荡的踏蹄声轰隆如雷鸣。
  麦考利虽然不知道伊洛里究竟是什么人,但他忠实地执行了狄法的命令,拉住伊洛里的手臂,说:“趁影魔还处在混乱中,你跟着我去那边。”
  “等、等一下。”伊洛里顾忌着身后的但丁,朝但丁招手。
  但丁摇摇摆摆地跟上他。
  “现在不是等的时候。”
  麦考利带着伊洛里,一路用剑开路,左支右绌,总算清空出一条路,回到了铁刃军的大后方,有前头的将士顶着,这里的影魔数是最少的。
  麦考利尽忠职守,从头到尾没有离开伊洛里一步,期间杀了好几个绕开防线跑到后方的影魔,影魔的血液也染黑了他的盔甲。
  很快,没来得及跟上大部队一起逃跑的影魔都几乎被屠戮殆尽了,只剩下零星几个被士兵抓住,绑上粗绳成了俘虏。
  不死人齐齐停下动作,它们茫然地抬起头,死寂的双眸同时望向远处的一个山坡。
  风雪刮过,一条灰黑色的“线”从山坡上出现,是乘胜追击的铁刃军们,而统领这支铁军的狄法驽使着骨马奔驰在最前方,他旁边的随从手里提了一个正往下滴血的影魔头颅——是普勒的头,他显然死得很惨,脸部肌肉都扭曲在一起,仿佛临死前看见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事物。
  伊洛里心头一跳,听见麦考利在激动地说:“太好了,狄法大人平安回来了。”
  这不能怪他不够冷静,任凭谁刚死里逃生,看见一场逆风翻盘的奇迹在自己眼前上演,都会忍不住激动。
  因为伊洛里身边跟着的狮鹫很显眼,所以狄法没费多少力气就找到了在大后方的人群中的他,驱马过去。
  伊洛里看着骨马上的狄法,狄法高大的身形挡住了光,脸上的表情晦暗难辨,他再度想起第一次见面时从狄法身上感受到的、生人勿近的压迫感。
  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狄法翻身下了马,对麦考利吩咐道:“麦考利副官,你带领剩余还能自如行动的士兵打扫战场,救治伤者和及时收殓尸体,免得血腥味引出哀牢岭里的猛兽。”
  他顿了一下,“还有让军医带着药箱来我的帐篷。”
  麦考利应下就去执行狄法的命令,只剩下伊洛里跟狄法相对而立。
  伊洛里嗓子发紧,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们既非恋人,也不是朋友,他甚至怀疑自己是否还应该站在这里,是否早就应该识趣地离开。
  某个意义上,对狄法来说,自己就像是他人生的污渍,每一秒存在的时刻都提醒着他是怎么犯了蠢。
  伊洛里的紧张和不自然的眼神闪躲当然没能逃过狄法的眼睛。
  狄法表情冷冷地说:“你跟我过来。”
  “……好。”伊洛里答得没有底气。
  一进帐篷,狄法就脱了衣服,把沾满了血渍的衣服扔到地上。
  跟着他进来的伊洛里愣住那里,僵硬得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
  经过连月来的战火洗礼,狄法身上添了不少伤疤,有的伤横亘在精壮的腰腹,有的是在后背,或大或小,或狰狞或细长,细细碎碎地说着他在这些天所经历的艰难困境。
  而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射进肩胛下肌里的箭头,即使锁子甲抵消了一部分箭矢的势能,但那枚锋利的三棱箭头仍旧穿透了锁子甲,箭头的一半扎进皮肉里,看着便疼。
  狄法捋起落下来的碎发,不耐烦地皱起眉头,身上全都是浓烈的血腥味和蠕虫的土腥味,这让有轻微洁癖的他心情烦躁。
  他不想以这种不修边幅的样子再次见到伊洛里的。
  狄法:“你是怎么拿回戒指,不,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在这里,谁让你来的?”
  狄法显然也不确定自己该从什么地方问起。一切都太过混乱,简直一团糟。
  伊洛里听着狄法烦躁的语气,揣摩着语气,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的一个朋友告诉我,前线的战况不好,我想……至少戒指要还给你,所以我找了过来。”
  他略去了自己这一路来遇到的危险,只是把自己从加文那里得知的消息、在宰相府中看见的景象、内厄姆已经被影魔替代的情况以及海伍德所提供的帮助粗略讲了一遍。
  末了,伊洛里道:“对不起。”
  狄法的脸色却没有好转,反倒更加阴沉,他审视着伊洛里,“这就是你所有想说的话?”
  伊洛里不懂狄法的意思,他除了道歉之外,还能说什么。
  狄法的视线在伊洛里的脸上逡巡,试图寻找出任何一丝最轻微的爱意。但没有,伊洛里愧疚、难堪、尴尬,形形种种的情绪糅杂,这其中唯独没有渴慕。
  他不爱我——这个声音再一次浮现,在狄法的心中放大。
  狄法看透了伊洛里的神情,冷冷地吐出这句话:“看来,你是为了弥补罪过而来的,既然是这样,你根本就不该来。”
  他很愤怒,这股怒意狂暴却又让伊洛里无法理解。
  
 
第78章
  伊洛里低声地说:“我只是想尽可能赎过, 我做不到眼看着你因为我的缘故遭遇不测却无所作为……我、我以为你会高兴。”
  “我为什么要因为你只是把我的东西还回来而高兴。”狄法厌烦地按着眉心,说,“为了自己, 从头到尾你做的所有事都还是为了自己。”
  即使受困的对象不是他,换作任何一个人, 伊洛里都会甘愿冒这种风险, 因为他于心有愧。
  伊洛里一哽, “我……”
  狄法望着伊洛里的碧绿眼眸,他刚见到伊洛里时生起的期待全部落空,继而幽暗的想法在脑海中滋生, 想要把眼前一切都毁坏的躁郁更是愈演愈烈,手指也不由得抽动了一下。
  伊洛里就像是一个提着水桶想救火的人,知道有火在烧,但却不知道火在哪里,更不要说往什么地方浇水了。
  他干巴巴地再道歉:“是的,对不起,我是个自私的家伙。”
  他不再试图去说什么从来没想要伤害狄法的话了,听起来太虚伪,他自己都反感, 在狄法眼中,他已经跟卑劣小人画上了等号, 再不老实点承认,只会让狄法更加生气。
  “我欺骗了你, 我很抱歉, 真的,”他顿了顿,像所有真心悔过的犯人一样真诚地说, “等回城里后我会主动去警察局自首。”
  “闭嘴,别假惺惺了!”狄法狠狠地瞪了伊洛里一眼,瞪得伊洛里更是气短。
  伊洛里张了张口,又呐呐地闭上,不敢再出声,狄法肉眼可见地愈加愤怒,以至于冰冷的怒意扎得他脸上火辣辣地疼。
  狄法难以讨好的一面在这一刻淋漓尽致地表现了出来,他几乎是刻薄地否定着伊洛里的一切——伊洛里不好,撒谎、不真诚,对他的关心和照顾也是假装的,太在乎其他人,太自以为是,甚至都看不上他。
  数到最后一点,狄法愤怒得想要抓住伊洛里的肩膀用力摇晃,对他吼:你以为你自己还有什么更好的选择,凭什么对我不屑一顾。
  但很快,从镜子里传出来的那一声娇滴滴的“表哥”又变成一桶冰水,自上而下浇得他透心凉。
  狄法不得不再次意识到这一件事:伊洛里当然能有其他选择,甚至有可能他现在要用自首抵罪来划清界限的行为都是为了能在离开他之后,去跟其他人在一起。
  狄法意味不明地冷呵一声,蓝金异瞳沉郁成最深不见底的幽潭,“哦,我都差点忘了,之前想逃没逃掉的时候你就已经说过遇到我一点也不值得庆幸。这么不情愿,真难为你还要为了良心冒着丧命的风险来到这里。”
  “怪不得你迫不及待要划清界限,是现在觉得不欠我什么了,终于释怀了,很开心吧。”
  伊洛里应付不来狄法的阴阳怪气,事实上,他不擅长应付任何一种阴阳怪气。
  他哑口无言,木愣愣地看着狄法,“我那时候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好吧,或许你说的是对的。”
  或许他真的在无意之中表现出了窃喜,引得狄法不快。
  “什么对了——”狄法却忽然站起身,逼得伊洛里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狄法停住,本就阴翳的眉宇更是显出压抑的狠戾,好像伊洛里是再可恨不过的骗子,必须要挫骨扬灰才能解气。
  正当两人僵持不下之时,帐篷外传来军医的声音,隔着布帘翕声翕气道:“狄法大人,伤药都已经带来了,您现在方便包扎伤口吗?”
  狄法沉默了一会儿,说:“……进来。”
  那军医提着一个巨大的医疗箱撩开布帘进来,他低下头猛地见到伊洛里,还有点意外,不知道这个陌生的红血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但见公爵正阴沉沉地盯着人看,他没敢多问,按平常做的那样,把医疗箱放到桌子上,打开,成套的手术刀具反射出橙红火光,同时纱布、绷带等常见的包扎用品在里面一应俱全。
  军医公事公办道:“狄法大人,请在椅子上坐下,我需要先观察一下伤势再处理。”
  狄法坐回椅子里,稍显狰狞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但因为有冰晶临时性冻结伤口细胞,起到止血止痛、防止伤口二次开裂的效果,所以皮损很少,不用怎么处理,重要的只是要把箭头取出来。
  军医试探性地按了按冻起来的周边皮肉,有点为难地说:“这枚箭头有倒刺啊,看起来无法轻易拔出,最简便的方法是用手术刀在箭头周遭的皮肤里切割出一道口子,直接将它剜出来;当然也有更加精细的手术方案,但那都不是现在这种环境能够轻易做到的。”
  “大人,您看,可以接受我用剜的方式吗?”
  狄法这时才把视线移到面前的军医脸上,他皱起眉,“你才是医生,我不是。”
  “所以别问我可不可以,根据你自己的专业知识自行决定。”
  军医没有因此放心,却是更加纠结了,“狄法大人,我是偏向第一种,但那样就会有一个问题。”
  他觑着狄法的面色,把医疗箱打开得更大了些,拿出一个小玻璃瓶,瓶底覆着很浅一层透明液体。
  军医解释道:“麻醉剂已经不剩下多少了,我甚至不能确定这一点余量能不能起到麻醉的作用……呃,很可能会很痛。”
  战场的伤药一直都紧缺,特别是麻醉药品,即使是狄法,现在也只能麻醉表皮,生生忍耐住取箭头的疼痛。
  狄法拿过那个玻璃瓶,端详了一下贴在上面的标签,“现在其他人也是直接开刀吗?”
  “伤势比较严重的士兵还是用上了麻醉剂,但大部分轻伤者都是直接开刀。”军医犹疑地回答。
  他心里腹诽,“所有药物优先救助重伤者”的命令是公爵亲自下达的,这么问不会是要推翻自己说的话吧。
  狄法只是把玻璃瓶放回原位,调整了一下坐姿,“既然是这样,那我没什么好抱怨的。”
  伊洛里自觉理亏,退到了一边的角落里,也不敢看狄法的脸,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狄法倒是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看,黄金瞳里的躁闷都快要漫溢出来,连带着给他处理伤口的军医也谨慎不少,能不说的话一句都不说。
  气氛凝固得像死了一样,只有时不时响起的刀具碰撞声和镊子夹物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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