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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公爵始乱终弃后,他黑化了[西幻]——执火君

时间:2025-06-03 06:42:29  作者:执火君
  伊洛里试图安抚住斯诺,“嘿,爸爸,我真没事,没有任何人伤害我。”
  同时他也让珍妮停下忙碌,“不用药箱、不用毛巾,什么都不用忙活,时间也晚了,你早已经可以休息了。”
  珍妮呆在原地,似乎很想要为伊洛里做点什么,但又不敢不听伊洛里的话。
  “好姑娘,我跟爸爸都很好,回你自己的房间去吧,听我的。”等珍妮怯生生地应下后,伊洛里把脸转向斯诺,不出意料从老人的脸上看出很深的忧虑。
  伊洛里:“爸爸,妈妈休息了吗?”
  伊洛里只担心艾莎还没恢复多少,就因为自己一声不吭没回家而受到更进一步的打击。那位精神萎靡的小妇人可承受不了再一次失去宝贝的孩子。
  所幸,斯诺点点头,“我劝了她先睡下,她也很担心你。”
  隔着一层镜片,斯诺一向温厚随和的深绿色眼睛此时沉入暗淡的哑光。他看起来既疑惑又不安。
  伊洛里微不可察地呼出一口气,说:“那就好。来,爸爸我们先坐下,我跟你解释清楚究竟发生了。”
  伊洛里尽量以轻描淡写的语气讲述自己无意中卷进游行,又稀里糊涂被当成捣乱者抓进警察局等一系列事情,当然,中途如跟文森特的对话,娜拉特地来保释他等事情他都略过了,因为那些并不重要,他也不想让斯诺为自己操心更多。
  “我没想让你跟妈妈担心,但是事情发生得太快了,警察又完全不理会我的辩解。幸好,他们确定我是无辜的人之后就放了我了。”
  斯诺比伊洛里本人更加清楚他报喜不报忧的性格,因此这番解释并不能完全打消他心中的顾虑。
  斯诺的嘴唇嗫嚅了几下,最终还是用力握住伊洛里的手,问:“伊洛里,你之前说过自己在向报纸供稿,我想知道,这件事跟你今天的遭遇有关吗?”
  “当然不,爸爸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斯诺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沉默了一会儿。理智上,他当然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顺应本心,帮助到其他正在遭受不公的红血同族,可是感情上,他不能够坐看艾莎为伊洛里可能牵涉进**而担惊受怕。
  半晌,斯诺用沾上了墨水的食指擦去伊洛里脸侧蹭上的一块污渍,多年的写作生涯令他的食指长了一块薄茧,触感有些发糙。
  “伊洛里,不管你准备做什么或者已经在做什么,只要初心是好的,我都不会反对。”斯诺认真地看着自己已经成长得能够独当一面的长子,嘱咐道,“但千万当心些,保护好自己,别让我和艾莎太担心了,知道吗?”
  伊洛里喉咙哽了哽,说:“当然,当然了爸爸。”
  他面前胖胖的小老头已经生出了很多白发,苍老和忧愁终究还是在斯诺的脸上留下深深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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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上的骚乱非但没有随时间过去而平复,警察们抓人的动静反而越来越大,打击目标从游行示威者扩大到平等党党员,再到为被抓的人鸣不平的反对者,弄得一时间红血人的社区里人心惶惶,稍微跟这场风波沾边的人要不闭门不出,要不就连夜躲到了乡下。
  但这一切都跟已经远离了风波的伊洛里无关——有娜拉·克利福德子爵的保释,没有哪个警察不长眼上门来找他的晦气。
  很快就到了娜拉说要赴宴的那天,伊洛里换上了自己在终身荣誉教职的颁受仪式上穿的一套燕尾服,经典的纯黑款式,燕尾分叉,量身定做的剪裁衬得他身形颀长,一双温润的碧眸如天鹅绒衬垫上的绿宝石。
  娜拉这次来,换了一辆样式张扬得多的马车,车厢后端雕刻着独特的浮雕,头发都化成烈焰的女神踩在一头狰狞的巨兽头颅上,马车前进时,像极正从火焰中驶来的一般。
  直到马车停在跟前,伊洛里都还在踌躇着不知道该不该上前,不过他的犹豫被挑起车帘、露出面容的娜拉给打断了。
  娜拉怀里搂着一个唇红齿白的红血青年,她向伊洛里眨了眨眼,扬起艳丽的笑:“亲爱的,见到你可真好。”
  “介绍一下,这是艾维斯,我的小可爱,也是我今晚的主要舞伴。艾维斯,这是亨特先生,是位可敬的绅士,你要对他有礼貌。”
  娜拉介绍起来如此坦然,毫不掩饰自己滥情的事实。但伊洛里也不觉得很惊讶,实际上,帝国里到她这种地位的蓝血贵族,不滥情才是少数。
  “亨特先生,你好。”艾维斯说着,但完全没有想要先伸手跟伊洛里握手的意思。
  艾维斯还不成熟,即使娜拉就在身旁,他也跟自己的前辈丹尼尔一样,难以完全压抑对潜在竞争者的厌恶。
  “你好。”伊洛里克制地点点头,登上了马车,与娜拉、艾维斯相对而坐。
  车门关上后,马车自动前行。
  车内的玫瑰香水味一如既往地浓烈腻人,不收敛地彰显主人的存在感。
  “所以,亨特先生这就是你最正式的着装了吗?”艾维斯故意问道。他在娜拉身边这几个月,自矜没学多少,倒是学到了蓝血贵族漫不经心的讥诮做派。
  望着与自己有几分相似、却明显对自己有敌意的美貌青年,伊洛里心里有些尴尬又好笑,挺想告诉他自己不是威胁,不必特意在娜拉面前表演争宠的。
  伊洛里颔首,态度平和:“我想是的,因为是出席一场对我意义深远的荣誉颁授仪式时特意买的,所以我很珍惜它。”
  他没有恶意,但艾维斯却像是被刺到自尊心一样,嘴角很用力地垮下来。
  艾维斯朝娜拉靠过去,柔声道:“夫人,绅士头衔要多少钱才能买到呢,我也有点想要了。”
  娜拉一向喜欢别人跟她撒娇,这招总能讨她欢心。
  果不其然,娜拉亲了艾维斯一口,很温存,但尖锐的指甲掐着他的下巴,“乖,别再闹别扭了,你想要也没用,学识和教养都配不上呢。”
  伊洛里默默别开了视线,不再看艾维斯青白交杂的脸色。
  有史以来第一次,伊洛里觉得如坐针毡,他实在理解不了现在的诡异状况,也完全不觉得自己除了外表之外跟女子爵的喜好类型有哪里一点沾边了。
  如果可以的话,他会毫不犹豫地打开车门跳下去的,哪怕这是一辆高速行驶的马车也好。
  
 
第105章
  伊洛里原本不理解为什么娜拉要下午就来接他, 直到马车在一间门前立着数个人偶模特、从红黑配色的店面上看起来就很是时髦的时装屋外边停下,他才明白娜拉这么做的用意。
  娜拉合起扇子,露出恰如其分的微笑, 说:“别误会,我当然喜欢你现在温雅又保守的着装, 再合适不过, 但变得更新潮些也没什么不好的。”
  “所以我们进去吧, 亲爱的,让我为你挑选一套新的礼服,就当做满足朋友一点小小的趣味。”
  她向伊洛里伸出右手, 小尾指微翘,矜持地等待着,墨绿色的指甲甲面反射着柔润的光泽。
  这种情况下,伊洛里也无法拒绝,只得半握住她的指尖,“如果这是您所希望的,那么如您所愿。”
  两人相握的触觉令娜拉满意地喟叹一声,笑得眉眼弯起,“我喜欢你这么温柔对待我,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我们可以相处得比普通朋友好许多。”
  伊洛里回答不了她的话, 只得清咳一声,转移话题道:“我扶您下车。”
  “呵呵, 好呢。”
  即使八月份的天气炎热, 娜拉的裙摆层数仍旧多于其他贵妇人,红黑色的蕾丝密密层叠,鲸鱼骨制成的束腰则在阻塞呼吸的同时也紧勒出她曼妙的身材曲线, 也因此,娜拉走路很不方便,几乎半个身子都要倚靠在伊洛里身上。
  娜拉看着伊洛里泛红的耳尖,眸色暗沉下来,故意凑近他耳边,哑着声吐气若兰,“亲爱的,你人真好,我相信你肯定不会让我摔倒的。”
  烫热的气息吹过耳际,伊洛里动作一僵,下意识想推开她又只能忍住,“我尽力做到,接下来请当心脚下台阶。”
  娜拉的纠缠是一种很难让人反感的纠缠,她游刃有余地把捏着尺度,得寸进尺得刚好,伊洛里想拒绝都没有余地。
  “夫人,”后边艾维斯也想跟着下车,但娜拉回头看他一眼,他就不敢乱动了,欲言又止道,“我怕太阳晒到,就不去了,在这里等您回来。”
  “乖孩子,等回到庄园后我会给你奖励。”娜拉妩媚地亲了一下并拢的食指和中指,莫名有种色气。
  她心满意足地搭住伊洛里的肩膀走进时装屋,从第三者的视角来看,就像是把伊洛里搂进了怀里一样。
  时装屋的店主托马士·杜鲁门是一个专为贵妇们做裙装、在贵妇圈里小有名气的裁缝,他留着中分的发型,油头粉面,脖子上围了一圈软卷尺,看着有种出色工匠特有的神经质的感觉。
  托马士殷切地握住娜拉的手,以一种夸张的咏叹调恭维道:“娜拉夫人,我的星星、我的月亮、我唯一又永恒的缪斯女神,卑微的我终于又能够亲吻您的手背,向您献上忠诚。”
  娜拉很受用地让他行吻手礼,咯咯笑道:“呵呵,托马士,你的嘴还是跟以前一样甜。我前几天吩咐你做的那套晚礼服怎么样了?给了那么长的工期,总该不出错吧。”
  托马士:“那是自然的,有夫人的吩咐,我托马士·杜鲁门就算耗干心血、熬上一个星期的通宵也会将它完成。”
  说罢,他颇为自得地推出一个装在滑轮架上的假人,假人身上穿着一套镶满碎钻的燕尾服,领口上的钻石如银河星带排列,配合幽蓝的面料,营造出神秘又奢华的气息。
  伊洛里注意到这套衣服明显较小,并非蓝血男性的尺码,然后就听见娜拉说:“看着可真合身不是吗,亲爱的,你快试试,我敢担保你穿上会很相衬。”
  伊洛里已经无法再表达惊讶了,娜拉连他家住哪里、什么时候跟狄法分开都清楚,相较之下,区区一个衣服尺码,她知道也显得没什么稀奇的了。
  面对娜拉期许的目光,伊洛里无奈地换上了这件设计张扬、完全不符合自己风格的华服。
  看着镜中陌生的自己,伊洛里深感荒谬。他看起来完全不像个学者了,更像一个清冷的贵公子,谈吐不食人间烟火,连血液里都流淌着白银溶液。
  “我就说这件衣裳衬你,你很英俊又很吸引人。”娜拉不知何时走到了伊洛里身后,笑得有点娇俏,指尖缠起伊洛里的几缕发丝。
  伊洛里感受到空气中那种微妙的暧昧氛围有愈演愈烈的倾向,他正想说些什么来打破这种氛围,忽然有一个红血人从街角冲了出来,他惊慌失措地撞上时装屋的橱窗,随着巨响的嗙一声,殷红的血液从他鼻子里溅出,玻璃顿时裂开蛛网般的裂纹。
  从后边撵上来的蓝血警察的警棍抽到他背上,恶狠狠地吼:“跑啊!老子让你跑!”
  “不是很能跑吗,怎么现在又认怂了?”
  红血人发出一声哀嚎,捂住鼻子的手举起来,“不,别打,别打了,求你了警官,我不跑了,好痛!”
  他满脸是血地跪倒在地,眼睛直直盯着玻璃后的伊洛里。
  伊洛里的眼皮猛地一跳,他像是如梦方醒,“住、住手!”
  伊洛里想出去阻止这场暴行,但娜拉拉住了他的手,慢慢悠悠地说:“你不用管,瞧,只是打了几下,警察就停下来了。”
  正如娜拉所言,那警察最开始的几棍子只是为了泄愤,等倒在地上的红血人不再动弹之后,他就骂骂咧咧地用手铐把人给拷了起来。
  “吓到了吗,亲爱的。”娜拉端量着伊洛里的表情,从小红血人的脸上读到不敢置信的惶惑。
  伊洛里觉得喉咙里有块石子堵住了气管,很艰难才能回应娜拉,“那些警察……不,你们打算怎么处理监狱里的红血人呢?”
  闻言,娜拉的笑意消下去。
  沉默好一会儿,她幽幽叹气,“亲爱的,如果可以,我真想告诉你一个能够讨你欢心的回答。”
  “但事实是,不是每个人都有跟你一样的好运气——就我知道的,国王对冲击车队的人很愤怒,还一度想把每个与之相关的红血人都关进大牢。”
  娜拉摇摇头,“最好为你的同族的命运祈祷吧,我也不愿意见到这么多可爱的小人遭受噩运,但是很可惜,我什么也做不了。”
  伊洛里的心如灌入了铅,沉重地下坠,他知道文森特的做法很过分,无异于践踏皇室的脸面,但是其他红血人只是被利用了,不应该也受到这么可怕的对待。
  见试装试得差不多了,娜拉牵起一角裙摆,另一只手再度搭上伊洛里的肩,“来吧,时间不多了,我们是时候该去舞会了。”
  伊洛里有些头脑发麻,心情复杂地扶着娜拉回到马车上。
  ……
  当雕刻着火焰女神的华丽马车驶过大理石柱撑起的柱廊,平地筑起的白色宫殿映入眼帘时,伊洛里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难以置信地说:“我以为您说的宴会不至于如此隆重。”
  娜拉莞尔一笑,“哦,是吗,或许是因为我希望这能成为一个惊喜。”
  这何止是惊喜,简直成惊吓了。
  看着伫立在宫道两旁,腰间挎着长剑、带覆面面具的铁刃军,伊洛里额角的冷汗都下来了。
  娜拉眨了眨眼睛,手中绣扇往外轻点,笑得有几分恶劣,“哦,我忘了告诉你,你所在意的前雇主也将会出席这场宴会。”
  扇子所指的方向正停着狄法的白金马车,狮鹫张开金红的羽翼,尖利的鹰喙中喷出橙色的气焰。
  “这、我不知道……”伊洛里的嘴唇嗫嚅了几下。他多想告诉娜拉,他不想要进去,至少不要在这种才又跟狄法有了不愉快的争吵之后跟他见面。
  娜拉舔了舔唇边的小痣,“别担心,狄法公爵总是很忙碌,他从不跟任何人跳舞,我想他今晚甚至不会往舞池里看上一眼。”
  她伸出手,用魔鬼的语调蛊惑,“亲爱的,他不会知道你跟我一同享受这个美好的夜晚。”
  她带艾维斯来,只是为了让伊洛里放松警惕,现在人已经到皇宫里跑不掉了,自然艾维斯也就成不需要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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