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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公爵始乱终弃后,他黑化了[西幻]——执火君

时间:2025-06-03 06:42:29  作者:执火君
  他捻着一页信纸,划燃火柴,但直到那根火柴的顶端橙红的火焰跃动着烧尽,他也没把火柴靠近纸页。
  狄法沉默良久,将信纸放回信封,折好封口,然后把信压进了抽屉内的文件最底下。
  这一晚,文森特从狄法的庄园离开,又回到了收容所,不久后他接受了审判,因违法组织未经允许的游行而被判决服刑两个月。从监狱离开当天,他便宣布辞去平等党党魁一职,转为党内的幕后顾问团中的一员。
  而新一任党魁上台后,立刻宣布对平等党进行改组,并且将党名更改为“友爱党”,以彰显党员维护社会和谐友爱的决心。
  也是从这一晚开始,所有因游行示威被羁押的红血人都更快地得到了公平公正的审判,无辜者被释放,少数违法者也在服刑十天至两个月后出狱,重新回到社会。
  当然这场冒着风险的示威并非只让红血人得到了体制上的好处,落实在具体实务上,它还促使以狄法为首的议事国会紧急通过了一部临时性的、旨在制止蓝血人对红血人的歧视和暴力的平权法案,在一定程度上有效减少了种族仇恨事件的频发。
  不过这些变动除了令伊洛里失去了一个较为稳定的稿费来源之外,暂时还没有对他的生活产生任何实质性的影响。
  伊洛里现在在烦恼的是另外一件更紧迫的事。
  伊洛里烦恼地盯着手边那封胭脂红的邀请函,上边拓印着数朵盛放的玫瑰纹路,散发出馥郁香气,而函件内的信纸上写着:
  【伊洛里,我小小的、亲爱的、可爱的红血朋友,我知道你忙碌于你那些精妙的创作,但我仍旧坚持邀请你来我的庄园享用一场完美的下午茶,我准备了所有红血人都会喜欢的香草焦糖布丁、千层酥和草莓蛋糕,哦,当然,还有必不可少的柠檬红茶。
  如果你乐意,我们甚至可以花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只在玫瑰园里谈论诗歌,我向你保证在这期间不会再任何发生你不喜欢的事情。
  你总是如此善良、富有同情心,或许现在也会愿意可怜一个孤单又寂寞、身边没有一个知心人的女人,给她些许陪伴和温暖的慰藉的,对么?
  ——此信来自一位因为太长时间不能见到你,而快要枯萎至死的伤心人儿 】
  无论是遣词造句,抑或者是印在信纸一角的红色唇印,都热烈得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此封邀请函是出自娜拉的手笔。
  “又是这样,真伤脑筋,明明我都已经拒绝过了。”伊洛里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他本来并不打算收下这封邀请函的,但娜拉派遣男仆来送了好几次邀请函,每次都风风火火、大张旗鼓,以至于其影响之大,甚至连整天卧床休息的艾莎都关心起自己儿子是在被哪家富家千金追求。
  伊洛里没别的办法,今天只好接过邀请函,这才能把一直等在公寓门口的、克利福德家的仆人们都打发走。
  但收下邀请函,并不意味着他准备再被娜拉这一套看似柔软、实则强硬的做法牵着鼻子走。
  想着,伊洛里用羽毛笔的笔尖蘸了蘸墨水,扯过一张信纸,沙沙地写下去:
  【娜拉阁下,我无比感激您的心意,如果可以的话,我很愿意想象在花海中惬意地度过一个下午的美好,我是说真的。
  可惜等待我完成的稿件已经在桌面堆成一座小山丘,它们像一群永远处在饥渴中的野狗,一直不知停歇地追咬着我的脚踝——请原谅我用了这么一个不恰当的比喻,总而言之我想表达的是,当下我实在抽不出空参与您的茶会。
  ……
  请不要再派遣仆人们过来了,我和我的家人们都将会很感谢您的体谅。】
  伊洛里写了很长的一封拒绝信,写完最后的落款时,他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他尽量把言辞写得严厉些了,希望等娜拉看过后,能够多少打消一些她的试探之心。
  私心里,伊洛里能够理解娜拉想从自己的身上找回逝去的爱情的心情,也在一定程度上同情她失去挚爱,但他仍旧拒绝成为代替品和一个被凝视的玩物。
  不知何时开始,空气中无声地弥漫了浓重的水腥味,伊洛里刚刚停笔,窗外便响起啪嗒啪嗒的雨声,他转头看见透明的雨丝在玻璃上溅出水渍。
  伊洛里去关窗,珍妮恰好敲了敲他的房门,“亨特先生。”
  “是珍妮吗?你进来吧。”
  只见珍妮怯生生地捧了一个铜盆进来,盆里盛了一小半凉水,几粒透白的冰块在水中荡漾起细小的縠纹。
  “老先生让我提醒您是时候要再冷敷一次脸上的淤伤。”珍妮说着,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伊洛里的左脸,俊朗秀气的一张脸却不和谐地多了几道红痕。
  会是那位有着很长指甲的夫人跟先生闹别扭时弄出来的吗?
  珍妮想起之前开门迎接伊洛里回来时见到的美艳夫人,那夫人看起来那么漂亮又独立,充满成熟女性的风采,自己跟她一比,简直和灰扑扑的小丑鸭没什么两样,不管谁看见都会更喜欢她的。
  一想到或许伊洛里的恋人就是那位夫人,珍妮登时就鼻子发酸,难过得直想哭。
  可是她只是女仆,而伊洛里只是她的雇主,即使再难受,她也什么都不能问。
  伊洛里忙着关窗,没注意到珍妮的情绪。
  他转头瞧见珍妮手里捧着的一盆冰水,由衷地赞扬道:“哇哦,珍妮你可真能干,你是怎么能在这种时候还买到冰块的?我还以为下午时分商店里的冰块都会被人抢购一空了。”
  伊洛里的靠近使珍妮无声地脸红了,她声音低得跟蚊子哼哼差不多,“我本来也是以为买不到的,但我回来的路上碰见来社区送信的邮差杰拉尔,他见我拿着一个空布袋走来走去,觉得奇怪,就问我有什么需要帮忙。我跟他说自己没能买到冰块后,他去跟街边一个卖刨冰的小贩商量,问人家要了点干净的冰块给我。”
  珍妮觉得有些尴尬,她并没有伊洛里夸的那样能干,但却听见伊洛里说道,“这听起来真不错啊,珍妮你靠自己的努力在王城里交到新朋友了。”
  伊洛里笑得眉眼弯起,像是有闪烁的暖光落在了眼睛里,“如果你想要偶尔跟朋友一起出去玩乐,尽管跟我开口,我肯定会准假的。”
  珍妮看见了,她又觉得喉咙里的蝴蝶再一次扇动翅膀,更往心口的缝隙深处钻入。
  好半晌,她才呐呐地应道:“好的,先生。”
  等珍妮出去后,伊洛里才开始冰敷自己的脸。他摸了摸微微发疼的侧脸,其实狄法留在上边的手指印已经消退得七七八八了,但现在摸上去还是能够感觉到有些肿。
  伊洛里没办法恼狄法弄伤他,因为是他惹怒了狄法在先,那么一个稳重自持的人,总是三番四次被他气得失态。
  真要细细算起来,大抵还是他的过错更大些。
  伊洛里试图忽略心里又生出来的内疚感,翻开今天早上刚从图书馆里借来的书籍,努力专注在构思今天要写的文章内容。
  虽然从康拉德的采访中他得到了不少当下最前沿的机械信息,但真的写起来后,那些信息仍不足以支撑起一本书的体量,他依旧要从其他渠道汲取更多知识。
  伊洛里刚翻开了几页,就不禁皱起眉头。嗯?这本书好像不是知识类的专著啊?
  伊洛里翻到书的封面,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个他完全没有印象的小说标题,名为《弹簧国历险记》,从书底的简介上看,这本小说讲述的是一个出生在自然部落的、从来没有见过机械的人误入一个拥有高度发达的科技文明的王国,并在其中遇到各种惊险冒险的故事。
  怎么回事,难不成是前台的人不小心把其他人要借的书塞给了他?
  除此之外,伊洛里想不到其他更合理的解释,他看着手中这本“不速之客”,好奇地眨了眨眼睛。
  虽然这不是他平时会看的书籍类型,但似乎跟他想写的文章在主题上微妙地有所契合。
  伊洛里犹豫了一下,重新翻开书,接着刚才看过的部分读了下去。
  伊洛里花了一整个下午的时间读完了《弹簧国历险记》,合上书后,他下了一个结论,故事颇为有趣,可以看出来作者有花过一定功夫考究资料,也有相当的文学功底,但很多情节和人物心理的描写都缺乏了一些更为细腻的处理。
  总的来说,是一本给孩子们看的冒险小说。
  伊洛里笑着摇了摇头,随手把书放在一旁,他都已经记不清自己上一本冒险小说是什么时候看的了。
  对他来说,也算是忙碌之余的一点消遣吧。
  9月份的选举在一片吵吵嚷嚷的议论声中落下了帷幕,伊洛里在报纸上看到由平等党改组而来的友爱党成功拿下了议事国会中的五十八个席位,这代表友爱党的党魁将有资格参加议事国会,并且有权在议事国会中提出新的议案,对其他党派的议案进行表决。
  它成功兑现了最开始要代表红血人,为边缘化的种族争取权利的承诺。
  斯诺知道了这个消息也很是激动,招呼上伊洛里,父子俩加上珍妮,三个人张罗了一场丰盛的晚餐来庆祝这个得之不易的胜利。
  时间一直过去,到9月中上旬,伊洛里终于在日以继夜的工作下完成了一版初稿,他选了一天把稿件按顺序叠整齐,再用装订机装订好,就出门去康拉德的工厂了。
  “瞧瞧,这不是我们的教授吗,伊洛里,见到你可真叫人心里欢喜。”康拉德一如既往亲热地欢迎伊洛里。
  伊洛里笑起来:“我也很高兴再见到你。”
  他从公文包里掏出来一沓有一个指节厚的稿子,“我给你带来了初稿,你看看感觉怎么样,有什么意见都可以提出来。”
  康拉德小小地惊讶了一下,“你效率真高。”
  “成,我现在就看,你先坐着,桌子上有些小点心随便吃。”
  伊洛里很高兴自己是跟有大学文凭的康拉德合作,这样自己不用费心思跟他解释那么多专业名词都分别代表什么意思。
  康拉德认真读了很久,间或提出一个问题,伊洛里就用随身的记事本记下来他的疑惑或修改意见,准备等回去写第二版稿件的时候一并修正好。
  两人一来一往,从早上谈到了中午,伊洛里才跟康拉德握手告别。
  “伊洛里,等这本书弄完,你一定再要来我家做客啊,多萝丝可想你了,几乎每天都在我耳边嗒嗒嗒地问你什么时候会再来。”作为老父亲的康拉德拉住伊洛里,苦口婆心地嘱咐道。
  伊洛里哭笑不得地听康拉德形容多萝丝是怎么跟只蔫了的小鸡崽一样闷闷不乐。
  康拉德叹气道:“她甚至说玩娃娃都变得无聊了,这在之前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伊洛里想起那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很乐意应下来,笑意满满地说:“帮我告诉多萝丝,我也很想念她呢。”
  离开工厂,伊洛里回到家,是珍妮打开了门。
  “先生,你回来啦……有一位找你的客人来拜访。”珍妮见到他,欲言又止,同时不太自在地往自己身后瞄了瞄。
  伊洛里觉得奇怪,“是谁来了?”
  他话音未落,只见身形高挑、依旧着装华丽的娜拉从珍妮身后出现。
  “亲爱的,当然是被你冷落已久的我啦。”娜拉依旧笑意吟吟,眸光却挟着锐利,柔声道:“除了我,你还期待会是谁呢?”
  有那么一瞬间,伊洛里严重怀疑娜拉是不是气到亲自登门来找他算账了。
  
 
第111章
  娜拉带着墨蓝色的宽边檐帽, 捏起绣扇,艳红的嘴唇一边缱绻地蹭过扇骨,一边赤裸裸地盯着伊洛里由于局促不安而发红的耳尖。
  她像优雅的母狮一样睐起眼睛, 说:“亲爱的,要想拒绝我, 得要当面拒绝才是礼仪啊, 仅仅一封信可是轻易打发不了我的。”
  伊洛里张了张口, 又闭上,很是纠结地问道:“阁下在这里等了多长时间呢?”
  伊洛里试着确定现在是不是父母从公园散步回来的时间,他不希望娜拉跟爸妈碰上面, 因为不用猜也能预想到那情景肯定会很奇怪。
  “呵呵。”娜拉把捏着一颦一笑的幅度,她看穿伊洛里的不安,悠悠然然地俯下身靠近伊洛里。
  如同能轻易魅惑人心的魔女,娜拉柔声道:“这个问题得要亲爱的想,你觉得我会愿意等你多久?”
  柔媚的声音连同脂粉香味一并吹向伊洛里,伊洛里鼻子发痒,直想打喷嚏,一边忍着后退的冲动,一边回避着话题:“阁下, 这我想不出来。”
  珍妮紧张地绞着手,说道:“伊洛里先生, 这位女士已经等你有二十分钟,她是三点的时候来……的。”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直到最后一个尾音发出时已经是含糊不清的咕哝。
  “亲爱的, 你听见了吧,想要见你一面我可真不容易呢,”娜拉看向伊洛里, 故意用一种夸张的语调说,“作为赔罪,你今天必须陪我去买一幅画,不允许再说忙,否则我是不会离开的。”
  “一幅画?”伊洛里以为自己听岔了。
  娜拉挑了挑眉,说:“对,下午茶取消了,接下来当然是玩乐时间。”
  伊洛里:“可是我并不懂鉴赏名画。”
  伊洛里试图说服娜拉打消这个听起来有点脱离常规的想法,但话说到一半,娜拉已经不假思索地勾住他的手臂,笑吟吟地说:“哦,没关系,你什么都不需要,这只是出去玩儿而已,需要的一切我已经都准备好。”
  不等伊洛里拒绝,娜拉早有预料地就将扇子压在他的嘴唇上,柔声地说:“我不会让你今天再说出任何一个‘不’字,亲爱的,若是你再继续拒绝下去,真的会让我有点恼火。”
  她的艳丽此时带上了锐利。
  见状,伊洛里只能短叹一口气,揉着眉心说:“好吧,悉听尊命。只要阁下你这回不会再把我带到什么舞会之类的就行。”
  他就是知道自己很难应付娜拉,所以才一直尽量想要避开见到娜拉。
  “当然不会了,亲爱的,我们事不宜迟现在就出发吧。”娜拉称心如意地挽着伊洛里,以一种不接受任何反驳的方式带着他往门外走。
  伊洛里回过头向珍妮吩咐道:“跟爸妈说,我和朋友出去一趟。”
  珍妮小碎步追了两步,不利落地回答着,“好、好的,伊洛里先生。”
  但跟到门边,她只能眼神黯然地看着两人离开,然后默默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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