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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公爵始乱终弃后,他黑化了[西幻]——执火君

时间:2025-06-03 06:42:29  作者:执火君
  话音未落,伊洛里感到娜拉挽住自己的手无声地收紧了,他扭头看见娜拉目不转睛地看着右下角的画家署名,眼里流露出难言复杂的情绪。
  “阁下你还好吗?”伊洛里轻声问道。他当然能看出来画里的少女侧脸有几分神似娜拉。
  仅凭一幅画就令得不管对什么事物都不甚挂心的娜拉陷入恍惚,显然创作这幅画的画家对娜拉的意义非凡。
  娜拉站定,她轻轻捏了伊洛里的手臂一下,贴着他耳边说:“亲爱的你真贴心,但是我感觉一点也不好,心口一阵阵发闷,不如今天晚上你跟我回府邸来安慰我一下怎么样?”
  伊洛里:……他又忘了自己不该多嘴。
  娜拉很快就从消极的情绪中调整过来,转动着手中的扇子,美目也半睐起,“亚摩斯,你介绍一下吧,怎么看这幅画是不是真迹?”
  亚摩斯扫过一眼画底下的签名,道:“印象派画家雅各布·让的作品,带着几乎所有印象派画家都有的特征,一如既往地笔触细腻又用色丰富。”
  紧接着他从黑盒子里拿出放大镜,跟一般的单纯一大块椭圆形放大镜镜片不同,亚摩斯的放大镜是一个怪模怪样的样式,镜片锉成比人眼稍大些的圆形,放在一个黄铜做成的特殊装置里,数条柔韧的皮革束带连接着黄铜装置。
  “而这种上色手法一定会在画布底面留下深刻的痕迹,随着时间的流逝深深浸入画布之中。”
  “因此判断画真假的第一步要先看画布的材质和颜料的留痕究竟对不对。” 亚摩斯把皮革束带系到后脑勺,以此将放大镜固定在右眼上,接着旋转装置上的一个小齿轮,镜片随之向前凸移。
  他入神地观察眼前画作的颜料纹理,口中喃喃:“来吧,珍宝,让我看看你的‘裙子’底下究竟藏了什么。”
  亚摩斯仔细地辨别油画的质感,波佩尔不想要场面冷下来,便咧开嘴,夸赞起布吉丽特的茶具真是精致可爱,三个女人你一言我一句,反倒气氛逐渐变得融融泄泄。
  伊洛里不想尴尬地留在她们三人中间,便端了自己那杯茶站起,装得对收藏室内的其他画作很感兴趣的样子,一幅幅看过去。
  而罗曼则似乎对稀有的红血人很感兴趣,跟在伊洛里身后走来走去,火红的大尾巴小幅度地摆动。
  跟得太近了些,伊洛里觉得不太自在,他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罗曼。
  但罗曼完全没有自己打扰了他的自觉,见伊洛里停下来,反而更加靠近了,淡淡的、独属于兽类的膻味传到伊洛里鼻子里。
  罗曼:“亨特先生有问题想要问我吗?”
  伊洛里摸了摸鼻唇沟,想了想,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谢谢你的关心,但我只是受画作触动到了,没其他问题。”在他人家里做客,即使主人表现得有点奇怪,也不应该多说什么。
  为了忽略心底的不自在,伊洛里只好集中精神在墙上的画作。
  受索菲娅自小学画的影响,虽然伊洛里对美术知之甚少,但多少能够看出来一幅画的线条笔触好还是不好,为什么画家想要用这种色彩,表达了什么样的情绪。
  刚看过几幅,伊洛里的目光被一抹柔和的白色吸引住了。
  他看过去,那是一幅冬天日出图,地平线上正冉冉升起一轮旭日,烟紫色云霭淡淡,而金红的日光洒在地面的皑皑白雪之上,远处有农户的炊烟袅袅升起。
  整幅画传递出一种沉静、和谐的韵律。
  
 
第112章
  罗曼见伊洛里盯着这画看, 似乎有点不可理喻地眨了眨眼睛,说道:“亨特先生,你喜欢这副作品吗?”
  伊洛里迟疑地点了点头, 说:“呃……事实上,我不是很了解画作, 但我确实很喜欢这幅画的色彩。”
  他话音刚落, 就被突然靠近的罗曼吓了一跳, 毛茸茸的狐狸脸几乎要贴上来,罗曼笑眯眯地问:“色彩怎么了?”
  伊洛里不是很确定对方的意思,直觉地感觉罗曼想要从他的口中听到一些点评, 他语无伦次道:“我、觉得……画家似乎在尝试把冬日画得跟初春一样的温暖鲜艳,上边的色彩过渡都处理得很柔和,还选了很多明亮的颜色作为点缀。”
  “哦,你对这幅画的评价可真是高呢。”罗曼发出一声喜悦的喟叹,他的大尾巴也跟着主人不错的心情摇晃了起来。
  接着罗曼摇了摇头,说:“就是可惜,这幅画作的画家只不过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庸才,估计是配不上得到这么好的评价了。”
  旁边正忙着鉴定画作的亚摩斯听见两人的对话,抬头扫了一眼那副佚名作, 毫不在意地说道:“这是对柏德文的《漫步乡村雪路》的临摹作吧,看得出临摹者的基础很扎实, 还按照自己的理解把画面色调提得更明亮了些,但怎么也算不上一流水平。”
  罗曼闻言看向亚摩斯, 边拍了拍手, 说:“鉴定大师说的正是,这只是一幅平庸无趣的临摹之作罢了。”
  伊洛里很是尴尬,他确实是不会看画, 而现在他的心情窘迫得像是一个没有认真听课,却被教授当堂叫起来回答问题的学生。
  罗曼此时却转回视线,对伊洛里面带笑容,说道:“尽管是一幅这样堪堪及格的作品,但是能够得到亨特先生这样高的评价,也算是遇上一个懂它的人了。”
  “俗话说得好,在恰如其分的人眼里,不存在平庸的作品,只有不被理解的苦心。如果不嫌弃的话,我想要把这幅画送给先生你带回家,你觉得怎么样?”
  伊洛里因为对方挨得很近的绒毛而觉得自己的鼻子痒痒的,他挡了一下罗曼毫无边界感的靠近动作,“罗曼先生,非常感谢你的好意,但是、哈秋——!”
  “抱歉,我对绒毛有点过敏、哈秋、哈秋……”他连连打起喷嚏,窘迫的羞红一直漫上他的颈侧和脸颊。
  罗曼表情紧张地想看看伊洛里的情况,“天呐,你没事吧,你的脸现在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一样。”
  但他一靠近,身上的绒毛就跟蒲公英似地悠悠飘向伊洛里。
  伊洛里更加停不下打喷嚏,他只能挥着手,尝试阻止道:“等等,请不要靠近我,哈哈秋、哈秋……!”
  他的异样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
  波佩尔夫人率先注意到,她惊讶地喊了起来:“哦,这是怎么一回事?”
  布吉丽特迅速喊来仆人:“看来我们的客人不适应毛絮太多的环境,你们快把窗子给打开,让亨特先生呼吸一些纯净的空气。”
  “遵命夫人。”男仆们上前打开窗子,随着一扇扇窗子被打开,带着些微燥热的风吹进了房间内。
  伊洛里才感觉呼吸顺畅了一些,那种仿佛有毛团堵塞在气管里的不适感算是消退一些,他渐渐地平复下来,只不过他现在只觉得很想找个洞钻进去,他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这么失礼过。
  “都怪我没有注意到亨特先生你的身体不适,实在是很抱歉。”罗曼也一脸歉意,毛绒绒又角尖尖的三角耳晃了几晃。
  伊洛里尴尬地说:“不,请不要放在心上,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幸好,此时亚摩斯结束了对《带玫瑰花环的少女》的鉴定,他取下那个怪模怪样的放大镜,向娜拉点头致意道:“夫人,无论是颜料的氧化程度,还是画布的材质都表明这幅画是雅各布·让的真迹无疑。”
  娜拉摇扇子的频率肉眼可见地放缓了,双眼紧紧盯着亚摩斯,“你能确定吗?”
  “确定,我可以为它出具证书。”
  娜拉沉默了一下,浓密且长的眼睫毛遮住了眼底的光,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半晌,娜拉道:“好、很好,这就是我想要的。”
  她站起身,走近了那画,甚至顾不上有可能损坏名画的风险,长长的指甲划过画中女孩如花的笑靥,似乎透过这幅画又看到脸上溅了几滴颜料点的绿眸红血人,兴高采烈地向她展示油墨都还没来得及晾干的画作的场景。
  娜拉垂下眼皮,道:“罗曼、布吉丽特,我们可以接着往下谈了。”
  罗曼和布吉丽特默契地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里都都出了同样的想法——这次的交易或许能成了。
  罗曼满意地咧起嘴,露出一口如刀锋利的兽齿,说:“那可真好,那么接下来,亚摩斯先生继续留在这个收藏室里鉴定其他画作的真假,我们再为夫人您介绍一下宅邸里的其他房间吧,它们好的程度将同样超出您的预期,我敢保证六十万金的付出绝对会成为你做过的最好的决定,没有之一。”
  娜拉显然对这个提议的兴致并不太高,意趣寥寥道:“这个不着急,只是我有个问题没太想明白。”
  罗曼抖了抖耳朵,洗耳恭听:“哦?夫人请讲。”
  他身上总有种游刃有余的从容感,若果说娜拉的笑意常用来掩饰心情,他的笑意则总是一种恰到好处的表演,风度翩翩且不会引来任何人的不满。
  娜拉收起扇子,雕花的象牙扇柄一点一点地敲击着手心,说:“刚才我粗略数了数,这个房间里起码有两百幅画,而且其中不乏一些难得的精品,即使不是全部都是有价值的,但如果将它们送去西富比拍卖行,交给专业拍卖师运作,最后卖出的价格应该不比捆绑着房子和家具一并售出的方式要低多少。”
  “为什么放着现成的、性价比高的卖法不要,却选择这么费劲不讨好的售卖方式呢?”
  西富比拍卖行是片大陆上最负盛名的拍卖行之一,它的地精经营者们深谙敲骨吸髓的奥妙,在拍卖这方面将哄抬伎俩运用得炉火纯青,懂得如何把艺术品喊出高价,再将它们卖给富人,在他们的运作下,西富比拍卖行几乎垄断了所有艺术品的拍卖事宜。
  罗曼的尾巴摇了摇,不满道:“夫人,我不想显得很种族歧视,但我和布吉丽特可不愿意跟一群吝啬成性的地精打交道,更不要说付给他们一大笔佣金。”
  这位狐人贵族似乎格外鄙夷那些终日生活在地底的小商人,谈到他们的时候笑意不改,嘴上却分外毒舌:“那些丑陋的小怪胎根本不懂得什么是美,他们只是一心想挣钱而已,审美怪异得要命,不仅偏爱俗气的黄金首饰,还痴迷于收集女人的裙装。”
  说到“收集女人的裙装”时,罗曼轻轻呵笑了一声,显然对地精们的怪癖不屑一顾。
  然后,他提到西富比每年三场的海上拍卖会,“他们总向卖家们宣传说‘为您点石成金’,但谁知道他们在没有法律管制的大洋海面上会卖些什么,只要利润可观,我毫不怀疑他们连活物都会拿来拍卖。”
  这句话吸引了伊洛里的关注,伊洛里不解地问:“活物是指濒危的珍奇动物吗?”
  罗曼顿了一下,毛绒绒的三角耳伏在脑袋两侧,他低头看着伊洛里,笑眯眯地说出很可怕的话,“这就不好说了,说不定是像您这样可爱又娇小的珍稀人种呢。”
  伊洛里心里涌起一阵恶寒,他不喜欢任何人开这种玩笑。
  娜拉则对这种充满偏见的观点不置可否。
  她微微抿起笑唇,绣扇半掩红唇,“是吗,我倒是觉得他们挺有意思,可怜兮兮的小家伙儿,看他们小心翼翼数着金币时,总令我想到一条对着肉骨头流口水的流浪狗。”
  罗曼显然很喜欢这个滑稽的比喻,爽朗地笑起来,笑得胸口都震颤,“别施舍他们,夫人,那些贪婪的‘流浪狗’可不值得您的慷慨。”
  这个话题并没有持续多久,伊洛里放下了手里已经喝空的茶杯,问罗曼道:“罗曼先生,我想借府上的洗手间用一下,请问该往哪个方向走?”
  罗曼恍然:“哦,我来带路,就在二楼走廊的尽头……”
  “哦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伊洛里连忙摆手,他停下来,特意指向那个自己一直觉得很眼熟的、长着断眉的男仆,“让他带我去就好,就不必麻烦您了。”
  伊洛里其实并不想去洗手间,但这个男仆实在令他很在意。
  自己肯定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人,而且还关联着一些不算好的回忆,因为他看见他的脸,就无端心里生出一丝熟悉感、和一丝陌生至极的烦躁。
  罗曼眨了眨眼睛,但他没有多想,只当是伊洛里不愿意让他靠近,随手招呼了那男仆过来,道:“皮里,你带亨特先生去洗手间,一定要礼貌点,千万别冒犯了他。”
  “明白,先生。”皮里似乎应得有几分不适应。
  接着他转过头向伊洛里,一字一顿道:“请、跟上我。”
  “好。”
  伊洛里跟在他身后出了走廊,偌大的宅邸却没有多少佣人在走廊上往来。
  皮里长有本就显得凶戾的断眉,绷着脸为伊洛里带路时也一言不发,全然没有一般男仆的温良恭顺。
  伊洛里怀疑他之前并没有做过男仆,试探道:“那么……皮里,你的口音听起来不像王城本地人,你的家乡是哪里?”
  “先生,你为什么好奇这个?”
  皮里没有一丝前兆地停了下来,导致跟在后边的伊洛里差点撞上他的肩膀,他瞥过眼,居高临下地看着伊洛里。
  伊洛里没预想到自己简单的一句试探会引来对方这么大的反应,当即卡了壳,说:“呃、没什么,我只是听你的口音很陌生,不是北方口音,所以好奇你会不会是从南方城市来的?”
  皮里冰冷地回应道:“主人不允许我们跟客人交流私人的话题,很抱歉无可奉告。”
  他对伊洛里的解释并不买账。
  说这话的时候,他抓了抓自己的手,伊洛里看见他手腕内侧有一团黑乎乎的阴影,那似乎是一个刺青。
  伊洛里只是瞥到一眼,但皮里就敏锐地把手交叠起来,沉默不语地继续带路。
  接下来的路上,皮里再没有主动说一句话,伊洛里就算是想开口都得鼓起一些勇气,但也只能得到两三个字的回应。
  “到了,先生你自便。”皮里突然说。
  两人在洗手间的门前停下来,皮里后退好几步,看起来一刻都不想再跟伊洛里单独待在一起。
  “好的,多谢你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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