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有点小癖好是正常的,但谭秉桉的癖好折磨的是他这个怀孕的苦命人啊,虽说他们已经结婚了,也不能助长这种行为。
“......”谭秉桉正在扯他裤子的手停了,裤子刚刚好好被退到大腿根,鬼使神差下用大拇指在青紫的针眼上浅摁了一下,顿时疼的季蓝捂住嘴惨叫一声。
“不就是让你少看几次,至于这么报复人吗?”
谭秉桉拧了下眉,眼神黯淡,帮季蓝提好了裤子,将他从腿上拽起来,“好了。”
屁股这么快就好了?那怎么还那么疼,季蓝狐疑道:“真好了假好了,你刚刚摁那一些可疼的厉害。”
谭秉桉深吸一口气,感觉脑子有点混乱,参杂着某种情绪。他好像被当成了变态。
“以后不会再看了,我只是比较关心你的......屁股还疼不疼,恢复的怎么样,我没有看人屁股的怪癖,只是你以前很喜欢这样,我以为......”他收回了没说完的话,向季蓝笃定道:“以后只要不是非看不可,或者是迫不得已,我尽量减少这种情况出现。”
一些小癖好都是在季蓝还没失忆时共同养成的,现在季蓝没了这种想法,可他还保留着,从这种习惯里无法脱身,却忘记了季蓝本身的想法。
“那个......其实也没你说的那么严重......”
季蓝原本想着是先让谭秉桉坚持三天看一次,尽量避免成天惦记着他的屁股,没成想对方居然直接不看了,还以后都不看了。
这本不是什么大事,他已经适应了和谭秉桉相处的生活,虽说算不上老夫老妻,却也同居了一段时间,只要不是坦诚相见,露个屁股满足一下谭秉桉的生理需求是可以理解的,总比真刀真枪上战场要好得多。
季蓝下意识抚摸上略有弧度的肚子,虽不显眼,但里面实实在在是有个小生命的。
一想到怀孕是要做那种事情,他偶尔会不好意思瞧见谭秉桉,甚至不敢跟他对视,转眼间又忽然想到,既然他们有过夫妻之事,自从他失忆后,谭秉桉好像就再也没有碰过他。
季蓝是没什么需求的,至少现在他不需要任何生理上的安慰,至于谭秉桉如何解决,他少有几个夜晚在半梦半醒之际察觉到对方在亮着灯的浴室里一待就是一个多小时,对于在做什么,季蓝多多少少也能猜到,只是默不作声罢了。
故此,对被调戏屁股这件事,他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况且昨晚的那个梦,无比真实,好似真切的发生过般,一想到这,他就臊的不行,画面仿佛历历在目。
季蓝浑身一哆嗦,摸了摸手里小麻雀的毛茸茸的脑袋,对谭秉桉说:“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希望你能克制一点......”
他话说的已经很委婉了,但在谭秉桉那里就彻底变了味,感觉季蓝话里话外都在内涵他要收敛这种癖好。
谭秉桉原本还有一丝光亮的眸子彻底暗了下去,沉默片刻后,故作镇定地抬起头:“我没有恋.臀癖。”
就嘴硬吧,季蓝心想,肯定是被他戳穿后面子上挂不住,刻意解释呢,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季蓝语重心长的安慰他:“没事,都是成年人,咱俩孩子都有了,不用刻意遮掩。”
虽然他不会帮谭秉桉实行一些事情,但口头安慰如果可以帮他发泄欲望,就算是磨破嘴皮子,也是愿意的。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珠被风吹的往玻璃窗上打的哗哗作响,窗上的水迹从丝丝缕缕。变成了磅礴的水幕,将整个城市笼罩在潮湿的环境下。
小麻雀渐渐适应了周围的环境,已经不再惊恐的叽叽喳喳的乱叫,伸着脑袋打量着蛋糕盒子外的世界。
小麻雀几乎没怎么吃东西,季蓝给他撕了最好吃的面包芯和小米,它都不吃,就在他搁厨房里寻找食物时,忽然看到了一锅还没喝完的稀饭,是很粘稠的那种,几乎已经变成了类似于可以像范仲淹断齑画粥那样。
他即刻冲出厨房,在书房里找到了正在处理工作的谭秉桉,丝毫没有看到男人正在进行视频通话,焦急地问:“小鸡可不可以吃我们中午剩的稀饭?”
“一会把年度报表邮箱发我......”话说了一半,谭秉桉被猝不及防地扯着袖子晃了晃,他转头看向歪着头等待他答案的季蓝,先是思考了一下,才回答道,“太凉了,小鸡吃了会拉肚子。”
季蓝闻言,有些失落,他还是没有找到小鸡喜欢吃的东西,眼珠转了转又问:“那我把稀饭热一热呢?”
谭秉桉看了眼视频会议上沉默吃瓜的四名员工,不动声色道:“小鸡还太小,吃太粘稠的食物会消化不良。”
季蓝叹口气,满脸不高兴,刚想问谭秉桉在书房做什么,无意间一瞥,看到了视频会议上的几张人脸,他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连忙后撤步。
“你在工作?我是不是打扰你开会了?”季蓝快速退出房间,声音越来越小,“你不早说,早知道我就不来了,你忙你的,我走了,我去网上搜一下怎么给小鸡做饭......”
书房的门被关上,顷刻间,谭秉桉脸上的笑意全无,又换上了那副面无表情打工人的模样,将电脑调整下角度,淡淡道。
“会议继续,陈梦,继续汇报刚才的内容。”
视频内,被点名的陈梦吓了一跳,原本正在摸鱼聊天,被这么一叫手机都从桌子底下滑落,赶忙拿起稿子开始汇报。
......
会议结束后。
繁星公司内一间会议室里传出了惊呼声。
为首的是一个穿着咖色连衣裙的女性,她啪的合上电脑,激动的手舞足蹈:“你们刚刚看见了吗?老大家里是不是有个男人?”
苏离把地上掉落的手机捡起来,递给她:“陈梦,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不就是家里有个男人吗,有什么稀奇的。”
“之前都说老大偷偷隐婚了,当时我还不信,现在看来,哼哼。”陈梦拿着钢笔抵在下巴上,开始幻想,“没想到咱们长了一副禁欲脸的谭总监在家里早就养了男人,你们是没看到他们说话的样子,我从来没见老大笑过,对着家里那位笑得那叫一个温柔,他们还养了宠物,这也太幸福了吧。什么时候老大也能对我们这些牛马温柔一点呢......”
苏离听她这么一说,也开始好奇:“你说他们结婚了没有?”
“那当然啊,你没看到吗,都住一起了,同居了!肯定结了啊,说不定孩子都有了呢!”
陈梦回想着季蓝刚走进书房时的场景,声音还挺好听,就是没看见长相,只露出一节胳膊搭在谭秉桉身上,像是在撒娇。
谭秉桉倚在门框上,望着季蓝手里拿着的碗,里面是黄灿灿带有沉淀物的液体,忍不住问:“蓝心,这是在做什么?”
桌子上堆了好几个鸡蛋壳和缺少了蛋黄的鸡蛋,季蓝仔细着手上的活,并未抬头,如实道:“我在给小鸡做饭。”
他一边看手机上的教程,一边说:“我在网上搜到了小鸡可以吃的食物,是鸡蛋。这个婴儿也可以吃。”
把蛋黄加温水碾碎至没有颗粒,就可以喂给小鸡,但是也要适量。很多婴儿的第一口蛋黄也是这样吃的。
季蓝把碾磨好的蛋黄递给谭秉桉:“你来喂吧。”
说完便开始收拾桌子上的垃圾,他将鸡蛋壳丢进垃圾桶里,然后吃掉了两个蛋清,剩下一个拿在手里,走到谭秉桉身旁,“请你吃蛋清。”
谭秉桉本想顺手接过,突然想到什么,只是张开了嘴,等着季蓝亲自投喂。
季蓝没有丝毫犹豫的将蛋清喂给他,又叮嘱道:“你要好好喂,看看小鸡喜不喜欢吃。”
或许是味道难以接受,小鸡只是啄了几口勺子里的液体,就直接扭过头,看都不看一眼,啪嗒啪嗒的在餐桌上跑了起来。
季蓝心思很重的把碗从谭秉桉手里拿过,迟疑几秒后放进了洗碗池,“做失败了,小鸡不喜欢吃。”
安静了几秒,最终还是在外卖平台上买了一罐羊奶粉。还是花了大价钱的饭吃的香,小麻雀像是没吃过饭一样疯狂吃奶。
谭秉桉正喂着奶呢,见季蓝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幽幽道:“晚上我们能一起睡吗?”
“......”缄默片刻,季蓝下意识想要拒绝,但转眼间又想到昨晚已经一起睡过了,再纠结这些也于事无补,没意义。一旦有了开头再想停止就很难。
于是季蓝开始逐个挑他根本不存在的小毛病,语气略有刻薄:“你睡觉打呼噜吗?磨牙吗?流口水吗?”
但凡有一丁点的不良习惯季蓝都不会容忍,虽说他睡觉睡得很死,但他是可以在睡觉时听到动静的,有时候明明在睡觉,却能听到谭秉桉穿鞋去浴室解决的声音。这样坚持下去,他非得神经衰弱不可。
谭秉桉闻言怔愣了一下,继续喂小麻雀吃奶,沉吟道:“如果我有这些毛病,睡觉时你估计会把我一脚踹下床。”
季蓝摸了摸下巴,好像也是。
第18章 别装
季蓝绷着身子躺在床上,睁眼望着天花板静静地发呆,同被窝里还躺了一个男人,两人中间空出来能放下一个小孩儿的空隙。
忽然有点后悔了怎么办?
季蓝眨眨眼,用余光往旁边瞥了一眼,只能看到人形轮廓,看不到谭秉桉的表情。
忽然小腿被人用脚碰了一下,季蓝猛的一哆嗦,可算是找到理由说话。
“你往那边点......老挨着我做什么!”吼完似乎觉得还差点意思,幽幽道:“你越界了。”
说完,他象征性的往边上挪了微乎其微的两厘米,说是毛毛虫蠕动也不为过,然后用右脚鬼使神差地碰了下旁边的男人,又迅速收回。
“你听见了没有?!”
回应他的是床头倏然被打开的护眼小夜灯的开关声,昏黄的灯光并不刺眼,但季蓝还是下意识抬起手臂遮在眼前。
谭秉桉坐起身,季蓝听到对方以一种极其幽怨地声音说:“我们这样睡,晚上会很冷。”
两边的被子都被压在身下,绷的又直又紧,仿佛从被窝里撑了个支架,中间空出来的地方面积很大,会有冷气悄无声息的往里钻。
季蓝在被子里面无表情地踩着床面往上蠕动,也坐了起来,转头看了谭秉桉一眼。
“那怎么办?睡个觉都不能好好睡!”
季蓝靠在床头上,烦躁的抓了把头发,在这么下去他非得焦虑的秃顶不可,他又不学医,也不是程序员,凭啥受这罪啊。
可心里就是迈不过去那道坎,让他跟谭秉桉睡觉实在是太别扭了。
他郁闷道:“实在不行,你去打地铺吧。”
谭秉桉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揉了揉眉心,彻底坐直身子,看了眼季蓝。
“那也得有铺可打才行。”谭秉桉扯起一角被子,怅然道,“难道要拿那床尿湿后被热气烤干的被子打地铺吗?”
季蓝被他的话噎了瞬,经他一提,死去的记忆卷土重来,偷偷打量男人的神色,旋即又装作若无其事。
谭秉桉有点像死了老婆的鳏夫,明明啥都不缺,老婆孩子都有了,似乎又都和他没关系。有点可怜。
“不就是打地铺嘛,实在不行我去打总行了吧。”
他不说还好,说完之后谭秉桉脸上更哀怨了,甚至笑出了声,黑黑的夜,有些瘆人,若不是开着夜灯,季蓝估计会被他吓得躲进被窝。
“你干嘛呀大半夜的。”
谭秉桉没话说,季蓝为了不跟他睡一块,都愿意委曲求全去打地铺了,他还能说些什么呢。
“啪嗒———”
小夜灯被关上,卧室瞬间变得黑暗,只听到一阵窸窣声,谭秉桉已经躺了回去,还背过身,不让季蓝看到。
不知道的还以为转过去悄无声息地流眼泪呢。
季蓝一惊,他有点怕黑,赶忙也钻进被窝,轻轻推了推男人的背:“你怎么了?”
没有回应。
纳闷了,他从来没见过谭秉桉这样,很怪异。
季蓝翻个身,朝着男人的方向侧身躺着,时不时用手戳对方的腰窝,起初还不搭理他,直到他坚持不懈来了好几个回合后,谭秉桉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闭着眼说:“老实一点,睡觉。”
季蓝从鼻腔里“哼”了一声,把手从他的手里拔出来,索性用胳膊肘把上半身撑起来,从枕头上半抬起头,用手去扒拉他的身子,随即把头凑过去,想看看谭秉桉在干什么。
“你怎么不理人啊,你能不能转过身来和我聊聊天?”季蓝闷得慌,丝毫没觉得在表现出不想和谭秉桉睡觉后再去招惹他是一件多么可恶的事。
就好比一个人抢了你的钱,明知道是他干的,他反而问你钱去哪了。
“困了,睡觉。”
季蓝把头伸过去想要瞧瞧谭秉桉的表情,贴着他的耳边说:“这才几点啊就睡觉,你养生吗?还没到三十岁就这么虚,以后可还了得?”
他撅着嘴,还想再说些什么,对方似乎被他这句话刺激到,有点忍无可忍的意味。
季蓝叽叽喳喳的在他耳边吵嚷,还没意识到危险即将来临,下一秒,谭秉桉带着怨气蓦地转过身,季蓝防不胜防和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对上,亲了个嘴儿。
柔软的唇轻轻触碰,谭秉桉骤然睁开眼,季蓝也呆住了,小嘴巴终于闭上,周围顿时陷入安静。
窗外小雨淅淅沥沥,仿佛催眠曲般使人思绪混沌,眼睛睁开了又合上,时间却还停留在那一页。
脑海一片空白,唯有一个念头:是什么攻击了他的唇!啊该死!!!
不等季蓝回神,腰上多了一只大手,把他揽了过去,加深了这个吻,他的骨头仿佛失去了力量,变得柔软无力,宛如天空中漂浮着的云彩,连怎么呼吸都忘了。
伴随着窗外的雨渐渐停下,季蓝猛地瞪大了眼珠,如遭雷劈,僵了瞬后面部出现扭曲,下意识在男人的下唇咬了一口,对方吃痛,拧了下眉,他这才得以被松开。
死一般的寂静,随后便传来了带着拐弯的尖叫质问。
“啊?!!你干什么!!”季蓝喘着气,惊恐万状仿佛见鬼般猝然推开他,身体微微颤栗,捂着嘴巴一脸不可置信地坐起身,沽涌着坐起来屁股靠在床头,离他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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