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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怀了前男友的崽(近代现代)——纸戏本

时间:2025-06-03 06:44:39  作者:纸戏本
  季蓝学着谭秉桉的样子,将大拇指,食指和小拇指弯曲并拢,问他:“这是什么意思。”生怕表达的不清楚,他又活动了下那两根手指,像是在抠挖着什么。
  视频那端安静了几秒,随后传来平淡的问候。
  “他指尖你了?”
  季蓝羞涩抬头,露出他红红的眼睛,像是真的被欺负了,“没有。”
  陈鸣面无表情地说:“睡觉吧。”
  跟一个神经病是无话可说的。
  季蓝撇撇嘴,给陈鸣气够呛,眉心拢起,“人家什么都没干,你气的个什么劲儿?”
  哭的昏天黑地还以为怎么了,结果就一点小事而已。
  季蓝有些懵,为什么感觉陈鸣不像是跟他一伙的,反而跟谭秉桉同流合污呢,作为他的好闺蜜,难道不应该劝分吗,劝他分手啊,劝他逃离这个家啊!
  陈鸣叹了口气,真想冲进屏幕给他一拳头,苦口婆心劝解他:“蓝心,你脑子里不要胡思乱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好吗?你现在又不是一个在他手里,你要是真就这么离开他了,孩子怎么办?你不要了吗?我跟你讲,现在的人都很恐怖的,你要是敢离婚,他下一秒就能跟其他人闪婚,你要是把孩子留下,你孩子就得喊别人妈了!”
  季蓝脸色有些难看,陈鸣哼笑一声又说:“万一你孩子的后妈虐待他呢?不给他饭吃,不给他买新衣服穿,再逼他做苦力,时不时的再掐他两下。”
  “别说了!”
  季蓝抬起脸,那张倔强的小脸上布满了决心,就在陈鸣以为他终于打消念头时,听到他说。
  “我会把孩子带走。”
  “......”
  陈鸣沉默片刻,一个头两个大,合计着根本白说了,他对单纯懵懂且无知的季蓝淡淡地说:“你有钱养孩子吗?你会养吗?”
  季蓝破防了:“你可是我娘家人,你怎么能向着他说话呢!你是不是收他什么好处了!”
  “咳咳。”陈鸣被口水呛了一些,眼神飘忽不定,“怎么会,我跟他又不熟,我根本不认识他。”
  季蓝脸上烫烫的,他躺在床上翻了个身,有些担忧:“你说他会不会把我扫地出门啊,就算要离婚,我是不是也能分走一些他的财产?不然我怎么养孩子?”
  他细细思考,做着白日梦:“而且我得给孩子找个后爸,最好是那种免费的劳动苦力,嗯......长相得帅,最好有无精.症,这样的话,他生不出孩子,就会对我的孩子视如己出,在我眼皮子底下应该不会出什么乱子......”
  在门外偷听了不知道多久的谭秉桉在听到这句话时,气的牙痒痒,恨不得破门而进,从一开始季蓝说要跟他离婚时,他就脸沉的可怕,没成想居然还要分走他的财产给他的孩子找后爸。
  养小白脸吗?
  “呵。”谭秉桉实在听不下去了,远离门口,他这是养了个彻头彻尾的白眼狼吗?亏他还担惊受怕了好久。
  季蓝如连珠炮似的语言输出着谭秉桉有多么多么不好,在他心里,只要谭秉桉做过一件让他心生不悦的事情,即使之前做过再多好事都会被一概清零。
  一开始他的说话声还很小,到了最后却彻底放开了,貌似在说给外面偷听的人听。
  季蓝自说自话了很久,一直没能得到陈鸣的回应,以为他被自己唠叨睡着了,他靠近手机轻轻呼唤:“小鸣,你睡了吗?”
  陈鸣闻言回过神来,他盯着手机上收到的银行发来了六位数信息,不用猜就能知道是谁,他艰难地吞了口唾沫,势必要让这些钱发挥最大的价值。
  作为情场老手的他来说,搞定这些家庭纠纷简直手拿把掐。
  他提出了第一个疑问:“蓝心,你跟我讲那么多,你的诉求是什么呢,你真的要离婚吗?”
  作为一个说话不过大脑的人而言,这句话极大可能只是口嗨,季蓝咬着唇,没有正面回答:“我讨厌他,我不要和他在一个屋檐下生活。”
  陈鸣:“原因呢。”
  季蓝说话说的含糊不清,一开始打电话只是哭哭啼啼痛骂谭秉桉,陈鸣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两人为什么吵架,他这个蒙鼓人至今还被蒙在鼓里。
  季蓝垂着头不吱声,委委屈屈的又要掉眼泪,然后突然爆发了小脾气,冲着屏幕大喊:“他打我!他家暴我!”
  陈鸣:“......”
  沙发上坐着的谭秉桉:“???”
  “是真的!”季蓝迫切的想要证明,“我给你看。”
  说完他便从被窝里爬起来,将床头的小夜灯开到最大,把袖子往上一撸,恨不得怼进屏幕里。
  “看到了吗?能看清吗,要不我去开亮灯?”
  陈鸣摸出近视眼镜戴上,持续看了十几秒也没能看出来哪里有被家暴的痕迹,他狐疑道:“哪有啊?”
  “就在这啊!”季蓝不信邪,低头看向原本被谭秉桉抓红的手腕,结果却是痕迹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也迟疑了瞬,喃喃道,“不应该啊,就在这啊,刚刚还有的......”
  陈鸣叹了口气:“蓝心,没有就算了.......其实......”
  他还没说完,便被季蓝那至死不休的声音打断,“真有,你别不信。”
  “我身上还有呢,这个绝对还在,因为这个最疼,他想把我推下沙发呢,还好我比较敏捷,而且他扯的我肩膀特别疼。”季蓝一边说着一边揉了揉肩膀,忽然想到什么,又说,“我脱了衣服给你看,肯定有,你等着啊......”
  不等陈鸣开口阻止他的这种行为,卧室门口骤然传来猛烈的拍门声,以及谭秉桉怒不可遏的声音:“季蓝!把你的衣服穿上!”
  季蓝被吓一哆嗦,已经把衣服扯下肩膀的手蓦地顿住,反应过来后他才朝着陈鸣开始哭喊:“你听到了吗,他就是这么骂我的,呜呜......”
  陈鸣有点想挂断电话,这场纷争实在可怕。
  门外的谭秉桉实在受不了他满口胡说,就算要说能不能别让他听到?十句话里九句半都是假的。
  他试着拧了下门把手,结果推不开,是从里面反锁上的,他只好忍着怒气,用自认为比较平稳的口吻朝里面说:“我什么时候推过你?又何时打过你?你给我想好了再说!”
  季蓝哭声停了,他把衣服穿好,变脸如翻书般一脸冷漠地弯腰捡起地上的拖鞋,毫不犹豫地砸向卧室门,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双方都安静了片刻,谭秉桉刚要训斥,季蓝气火朝天地走到门前,一把拉开卧室门,两人四目相对。
  在看到季蓝的瞬间,谭秉桉霎时灭了心火,一句苛刻的话都说不出来,下意识想要服软:“蓝心......我......”
  “你就那么爱听墙角吗?!”季蓝抱臂质问道。
  谭秉桉心一慌,话都说不清楚了,“不是......我就是有点担心你......没别的意思......”
  季蓝冷笑一声,一把将他推出门外,一字一顿地说:“我要跟你离婚!!你根本就不爱我!”
  谭秉桉僵住了,随后他又听到季蓝有些崩溃的大喊:“这样的日子我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门没关,季蓝回到床上,背过身躺进被窝里,将自己裹的密不透风,仿佛那样才是最安全舒适的地方。
  其实在他说完这句话后就立马后悔了,心里总归不想那样做,但说出去的话就不好收回,平时都是谭秉桉向他服软,这回却没有。
  心里怪怪的,不得劲。
  谭秉桉站在门外,站了片刻后,他盯着床上那一团一抽一抽的物体,忽然感到挫败,他这一生很少行差踏错,每一步都按照计划行走,一路顺畅无阻,可唯独在季蓝这里屡屡碰壁。
  他的家庭总会变得支离破碎,他想力缆狂澜,可思来想去,从来没有人教他该如何去做。
  他们鲜少会如此大吵,可明明只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事情,却难以处理到这样僵硬的地步。
  爱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样的?
  谭秉桉坐在沙发上彻夜,百思不得其解,他有足够的金钱,足够的精力,可两个季蓝都被他养的一塌糊涂,他甚至开始产生自我怀疑,抑郁的究竟是谁。
  半夜,整栋房子里安静的像是没有人住,谭秉桉终于从沙发上起身,走进卧室。
  季蓝已经睡着,一个人将被子全部压在身下,唯独留了脚边一点点被子,属于谭秉桉的枕头被他垫在脚下。
  季蓝侧着身,枕着手臂,枕头上还有一块半干不干的泪痕,谭秉桉一直在床边望着他,看着熟悉的面孔,因为哭了很久,即使闭着眼睛也略微有些肿,即使这样也难以遮盖住脸上的青涩。
  谭秉桉用极轻的脚步慢慢靠近,伸手想要抚摸他的脸庞,但蓦然想到可能会将季蓝吵醒,已经伸出去的手只好在空中停顿几秒后慢慢垂下。
  如果时间倒退,在三年前,还会义无反顾的将他捡回家吗?
  他不由思考着这种可能性,季蓝是否会后悔,或者让他冰天雪地里睡一夜,等第二一早尸体被冻僵后再拨打120来收尸。
  季蓝会这样做吗?
  答案是否定的,如果季蓝此时恢复记忆且清醒着,再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他也会选择费劲力气将醉酒栽倒在他家门口的谭秉桉拖拽回家。就像在他发现这个男人穿着不菲想要为此敲诈一笔那样。
  可事情的走向并非那么不堪,反而有点简单的存粹。
  一个如同缺少了生命力的生长的歪七扭八的烂花和一个美丽到让人移不开眼全是贪得无厌的花瓶,竟能走到一起,简直不可思议。
  准确来说,是走投无路的季蓝救了谭秉桉一条残破烂命。
  那会季蓝刚十九岁,因家里是重组家庭,在他只有四五岁时母亲改嫁,父亲娶了一个妖娆漂亮的男人回家,给他生了个弟弟,为此他在家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好的东西捞不着他,坏的东西扔了也不给他,导致他的身份尴尬又多余。
  印象中,季蓝在小时候受了委屈,会往母亲那里跑,然后就会得到几块钱的零花,他为此还高兴了许久,可后来,他又多了一个弟弟,两头都变得诡异起来。
  他似乎也能察觉到这层没人愿意戳破的关系,于是主动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十五六岁的年纪,正值青春期,他挎着一个帆布包,包轻的像是空的,开始四处漂泊,最艰难的时候没地方住,他就躺在公园里的长椅上睡一夜,可夏天还好,冻不着,可到了冬天,尤其是十二月底的寒冬,是会冻死人的,他只好拿着刷盘子挣来的钱租了一间小平房。
  一住就是四年,直到那天他下班回到家,家门口躺了一个不知生死的男人。
  季蓝害怕的想要报警,但他住的这地儿根本没摄像头,为了减少麻烦,他选择视而不见,但就在他准备跨过男人准备进家时,对方突然抓住了他的脚腕。
  也正是这一抓,让季蓝彻底看清这个男人的穿衣打扮和他的一切都格格不入,一时间,多种情绪涌上心头,他看了看破烂的屋子,心生一计。
  他要脱贫!
  季蓝一边暗骂这个男人为什么那么重,一边像拖尸体一样把他拖进了家,放在木头板子垒成的小床上,给他盖好被子,悉心照顾,为此还生了炉子,盼着男人醒来能向他报恩。
  最后,也确实报恩成功了,男人醒来时,竟不愿离开,像是对这个烂到不能再烂的屋子有执念,直到过了几天后,他忽然问季蓝要不要跟他在一起,于是季蓝摇身一变进入豪门,远离了那个破烂不堪的小屋,他其实也没做什么,但对方似乎对他的这种救命之恩看的很重。
  季蓝脱贫成功。
  让他脱贫成功的那个人正是谭秉桉。
 
 
第25章 服软
  季蓝竟然说谭秉桉不爱他。
  这点是谭秉桉唯一不能接受的, 愈发觉得季蓝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甚至根本没有心,他严重怀疑如果有一天自己没钱了, 季蓝会毫不犹豫的把他一脚踹开。
  如果不爱他会给他花钱,会时时刻刻照顾他吗?不爱他会跟他结婚吗?会无条件满足他的一切需求吗?
  谭秉桉紧紧盯着床上熟睡的人,他倒是睡得香甜, 留自己夜长梦多, 越想越气愤,季蓝用那种语气,那样的态度,歇斯底里高声大喊自己不爱他,跟之前吵架时如出一辙。
  真是可笑。他现在恨不得直接把季蓝叫醒, 狠狠收拾他一顿,再质问他为什么觉得自己不爱他。
  但生气归生气, 谭秉桉也明白季蓝只是在说气话, 即使季蓝现在不爱他, 也没关系, 没关系的, 都没关系的。
  趁着季蓝熟睡,他将滑落的手链慢慢系在对方的手腕上,深色暗淡地半跪于地, 在他的手背上亲了一下。
  谭秉桉不动声色地绕到另一边,将季蓝的脚丫轻轻抬高, 然后迅速抽出自己的枕头,放到季蓝枕头旁边,很不要脸地挤进被窝。
  明显感觉到被窝里的人下意识的往边上一挪,不清楚是不想靠近他还是单纯的给他让出一块地方睡觉。
  已经躺下的谭秉桉又慢慢坐起来, 俯身看去,盯着季蓝紧闭的双眼看了好一会,在确定他真的睡着没有被吵醒后,他才缓缓躺下身去。
  他只有一点点被子可以盖,如果要翻身的话就会露出整个后背,故此,他只能和季蓝紧紧贴在一起。
  可他这么一贴,让本就要醒的季蓝彻底脱离了睡梦, 季蓝明显感觉到身后有人时不时碰他两下,也不知是不是存心的,一下就算了,还来第二下,第三下。
  “不睡就滚。”季蓝突然出声,还带着浓浓的鼻音,旋即把压在腿下的被子扯了出来,自己又往边上靠了靠,眼睛始终没有睁开过,没好气道,“谁让你跟我睡一块的,枕头不是给你放那了吗,既然拿走了就去睡沙发。”
  谭秉桉是一动也不敢动,萌生出想要装睡以此蒙混过关的想法,但季蓝不会如他的愿。
  季蓝在被窝里伸脚往身后踢了一脚,正正好好踢到谭秉桉身上,不过没使多大劲,被谭秉桉稳稳抓住了脚踝。
  都无需季蓝挣扎,谭秉桉便猝然松开手,打算服个软:“零用钱还够吗?”
  呵,季蓝心里清清楚楚,只要被拿捏一次,以后次次都要被拿捏,他或许就再也不能对谭秉桉撒气,不能指使他干这干那,爽一时和爽一辈子他还是分得清的。
  “你在贿赂我吗?”季蓝蹬了脚空气,不自觉地嘀咕起来,“就那么点钱......谁稀得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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