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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怀了前男友的崽(近代现代)——纸戏本

时间:2025-06-03 06:44:39  作者:纸戏本
  他不会开车,又总不能让病怏怏的谭秉桉再去开车,打120也不至于,这点小病纯粹是浪费医疗资源,就没见过谁发烧还要打120的。
  “不用去。”
  “什么不用去,你这也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季蓝坐在床沿,看着躺在床上的谭秉桉,忽地想到什么,急忙捂住口鼻,腾地站起身跑了出去,“你等我一下。”
  等季蓝再回来时,脸上戴了一个浅蓝色的一次性医用口罩,手里还拿着一个,然后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坐在床沿上对他说:“你把口罩戴上,别传染给我了。”
  他怀着孕很多药物都不能吃,这要是生点小病,可得折磨死人了。
  “可能会有点闷,那你也得忍一忍,就当为了孩子吧。”季蓝帮他戴上口罩,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看,缩了缩脖子,问他,“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你别老是看我,闭上眼休息一会。”
  虽这么说,但谭秉桉还是直勾勾地看着他,眼睛里有轻微的血丝,季蓝以为他难受嗓子疼的说不出话,便问:“你需要我做什么吗,要喝水吗,还是要上厕所?”
  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季蓝都可以亲历亲为,哪怕扶着他去上厕所也不是不行。
  “但事先说好了,我只负责扶着你过去,我可不帮你脱裤子扶鸟。”季蓝特意叮嘱这一点。
  “......”口罩之下的嘴角微微抽动,谭秉桉呼着热气,疲倦道,“我什么时候说要上厕所了,又什么时候说要你扶?”
  季蓝噎了一下,耸耸肩道:“我只是打个比方,我这不是怕你趁机耍流氓吗?”
  “我就是这种人?”
  季蓝疯狂点头。
  趁着谭秉桉闭眼,季蓝把他额头上的清凉贴揭了下来,拿了一个新的又贴了上去,试问道:“怎么样,凉不凉爽?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光是靠一个清凉贴就能把烧退了,那还要医生做什么。
  谭秉桉掀开眼皮,抬手撕下额头上的清凉贴,随后拽过季蓝的小臂,贴了上去。
  季蓝看不懂他这是要做什么,不解问:“你也没必要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吧?”
  谭秉桉的睫毛一颤,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额头上,“什么感觉?”
  这不明知故问吗,季蓝觉得很烫手,赶紧把手抽了回来,轻飘飘地说:“还能有什么感觉,烫手呗,跟大火炉一样,我的手都快被你烫熟了。”
  谭秉桉干笑一声,有点凄凉,像晚年孤独老人。他从床上坐起身,靠在床头上,看着季蓝那副傻样,又笑出了声:“怎么没把你给烫熟呢?”
  季蓝瘪嘴,很不高兴:“你什么意思!”
  “别人生病都要吃药,到了我这就一片冰凉贴干熬?”谭秉桉眉心紧皱,“在这样下去,我得比你先走好几步了。”
  季蓝歪头:“你去哪?”
  “黄泉路。”
  “.......”季蓝脸上少见的尴尬,似有不妥,向他请教,“我其实找到医药箱了......但里面的药太多太杂了,名字都那么拗口,我也不知道该给你吃哪个........”
  缄默片刻后,谭秉桉长叹口气:“把医药箱拿过来。”
  他现在真有一种感觉把季蓝养废了的错觉,这要是真有一天他走在季蓝前头,那该怎么办啊。什么都做不好的季蓝估计也只会害怕的哭的昏天黑地,还没人安慰他,而自己也只能化作一缕烟在一旁看着。
  “我拿来了!”
  季蓝抱着医药箱走了进来,放到床上。
  “看好了,这几种都是退烧药,这些是感冒药和消炎药,蓝色的是肠胃药........”谭秉桉手把手教他分类,“就教你这一次,不准忘,记心里。”
  他觉得是时候教给季蓝一些生活中的常识,但又不想季蓝什么都学会,这样就不会遇再找他,两者十分矛盾,他既要季蓝记住,又怕他从此不在依赖自己。
  季蓝脑子慢半拍:“我记不住,太多了,况且有你在呢,我记这些做什么?”
  “那万一有一天我不在了呢?”谭秉桉盯着他黑溜溜的杏眼,“如果你的生活中没有我,该怎么生活?怎么照顾好自己?”
  “你去哪?”季蓝心里砰砰直跳,“你要离开我吗?我不准!!你不准离开我!你必须照顾我一辈子!”
  谭秉桉滚了滚喉咙,察觉到他的激动,安慰道:“我只是打个比方,人都是要去世的,如果我比你......”
  “那也不行!”季蓝打断他的话,声嘶力竭地冲他喊,“你要是死了,我就去跳楼,或者把你的骨灰挖出来砸碎!你凭什么比我先死?!”
  像是什么情仇大恨,一场小小的发烧牵扯到了以后,谭秉桉喉咙有些苦涩:“可是跳楼砸到路人的几率会很大。”
  季蓝又说:“那我就去跳海!这总砸不到人了吧?”
  谭秉桉举例:“泡在海里很久不被发现会变成巨人观,天气一热,会爆炸,很难看。”
  季蓝听他说的绘声绘色,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胡乱说道:“那我喝农药、上吊、割腕......!”
  “会很疼,受很久折磨、舌头伸很长像鬼、流出来的血会招苍蝇,天热会有虫子......”
  他说他答,到最后季蓝泄了气:“那我不死了,我要好好活着。”
  于是,他又对谭秉桉说:“你千万别死在我前面,好吗?”
  天注定的事情,谁又能提前预料。
  谭秉桉也不愿想象如果季蓝的生活失去了他会变成什么样子,虽然可以衣食无忧,不用再回到那个破小的房子,可他真的能习惯一个人生活吗?
  他忽略了一个点,他们彼此谁离了谁都不会独活,所以一些列可笑的问题都化为泡沫。
  “谭秉桉,我不想过那种生活,我就想跟你在一起,主仆时间久了还能生出感情来呢,更何况是四年,即使清零重新开始,也过去三个月了。”
  季蓝抠出两粒退烧药,放进他的手心,闷闷道:“如果以前的记忆实在不美妙,那就不要让我记起来了,我是很记仇的。”
  第六感有时准的可怕,至始至终他都没有想起之前的记忆,也没人向他提起,可见这是一段糟糕的过往。
  可事实上是,就连谭秉桉也不清楚季蓝当初为什么会忽然变得疑神疑鬼,不是被迫害妄想症,只是在遇到某种事情的时候会变得炸毛,说着一些不切实际的事情,以至于经常吵架。
  而后去江边散步,掉了下去。
  听起来是一件荒诞无比的事情,可确实实实在在发生的。
  “没有很糟糕。”谭秉桉用水将退烧药送服下去,“你和之前一点都没变,蓝心还是那个蓝心。”
  变的从来都不是季蓝,而是谭秉桉自己,他下意识把季蓝的病看的很严重,实则根本没有找出病因,他甚至都没有去思考,当初季蓝为什么会莫名其妙说他出轨,又说家里有一个陌生人,思来想去,他有些怀疑这个陌生人是否真的存在,只是他看不到而已。
  季蓝搓搓鼻子,觉得气氛有些伤感,赶忙打了个岔:“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吃了药应该就能好吧?”
  谭秉桉眨了眨干涩的双眸,为了不让他担心,只好说道:“一会儿就能好,只是有点头痛,身体很热。”
  季蓝一听,立刻把口罩摘下,用嘴巴给他吹风:“那我给你吹吹风,让你凉快一会。”
  还没吹两下,谭秉桉直接伸手把他的口罩又戴了上去:“被传染了不准哭闹。”
  季蓝撇撇嘴,捏了捏鼻梁,忽然感觉鼻子不得劲,使劲吸了吸,眼睛也有些酸酸的,这时他才反应过来刚刚好像有一点想哭,但好在忍住了。
  谭秉桉在吃完退烧药后就在卧室里休息,季蓝虽说在客厅看电视,但看的心不在焉的,心思早就飘到了太空,满心惦记着谭秉桉的烧退了没。
  几乎是隔上半小时就得进去看一眼。
  但他这人比较敏感,生怕出事,为此他还在网上花了七十块钱挂了个线上专家号,特意问了一些发烧后怎么快速退烧。
  于是,在下午五点,季蓝端着已经是第七杯水走进了卧室,将谭秉桉晃醒,见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半起身,季蓝赶忙把水给他喂了下去,又把他按下去,继续躺在床上。
  医生说多喝水有利于排汗,恢复的会快一些。
  季蓝端着已经空了的水杯正要出去,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声音。
  谭秉桉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眯着眼望着季蓝的后背,幽幽道:“你给我喝了什么,为什么身体那么热?”
  季蓝一顿,僵在原地,转过身两步走上前,捂住了他的嘴,难以启齿道:“还能是什么,别发骚。”
  一杯热水都能给喝成这样,难不成里面还能加了春药啊。
  “.......”谭秉桉吧酸软的手从沉甸甸的被子里抽出来,蹭了下额头的汗,随后微微抬起头,彻底愣住了。
  只见原本一层春季蚕丝被上不仅又多了一个棉被,还叠加了各种各样的衣服,甚至连他前不久整理好放进衣橱里的羽绒服也被拿了出来。
  见他疑惑,季蓝只好为他解惑:“你得发发汗才能退烧,但就那一层被子根本就不暖和,我就把家里能盖的都给你找出来了。”
  一开始季蓝觉得盖的被子太厚了也不行,容易被压得传不上来气,这才用衣服来代替。
  谭秉桉沉默片刻:“谢谢你。”
  季蓝摆摆手:“客气。”
  谭秉桉:“.......”
  在季蓝的悉心照顾下,谭秉桉的病也是一天天的好了起来。
  病中,他时常会问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那么矫情起来的,放在以前,小小发烧于他而言根本算不上病,可如今却要季蓝照顾才能好。
  当然,他绝对不会告诉季蓝是因为没有盖被子而生病,而关于那个他再三逼问想要从季蓝口中得到的答案也最终得到了答案,虽然不是夸的天花乱坠,但也确确实实是他想要的。
  他俩要共生死。
  许是入了春,天长了许多,但也过的飞快,季蓝这会儿已经怀孕五个月,和之前比简直天差地别。
  现在像半个西瓜那么大,季蓝明显感觉走路有些累。
  但医生说要他没事就稍微溜达溜达,不能老是躺着。
  于是,季蓝搞起了互联网,每天发发日常,炫富也是照样炫,存粹是为了打发时间。
  可日子久了,也觉得无聊起来。
  这天,谭秉桉冒着雨从外面回来,身上淋了个半湿,季蓝站在小区楼底下来回看,见他回来,赶紧把伞撑开,迎着雨就出去。
  “怎么样了?水库的积水排了没有?”季蓝拿袖子帮他擦去脸上的雨水,急忙又问,“没出什么事吧?我看报道的还挺严重,别再淹到我们这了。”
  最近渡江市迎来了近几年最大的一场暴雨,连着下了一个星期都没停,几公里外的一个水库来不及往外排水,直接涌了出来,往周围散。
  一些住在下游的人几乎都搬走了,就连政府部门也积极响应撤离,虽然离得不近,但搞得人心惶惶。
  谭秉桉任由他帮自己擦拭,接过伞后赶忙拉着他往里面走:“不是让你在家等着我吗?怎么不听话?”
  季蓝在他肩膀上锤了一下:“你还说呢,我能放心的下吗?万一给你冲跑了怎么办?”
  回到家,谭秉桉换下身上的湿漉漉的衣服,对着正在看新闻的季蓝说:“应该没那么严重,至少咱们这一片淹不了,现在都已经及时排水了。”
  “嗷嗷。”季蓝点点头,继续看着新闻,忽然想到什么,有些难过,“宋阿姨他们一家搬走了,还好是趁着没下雨的时候走的,不然肯定很麻烦。”
  谭秉桉狭长深邃的眼眸正盯着他的后脑勺,没忍住上去揉了揉,季蓝躲了两下但没躲开,便听到对方说:“最近又要有新邻居搬过来了。”
  听见他这么说,季蓝灵光一闪:“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常住短住?”
  “这个不清楚。”谭秉桉被他逗笑,“都还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呢。”
  季蓝“切”了声,不满道:“那你是从哪知道的?”
  “大爷大妈八卦时听了一耳。”
  也是,小区里有不少养老的大爷大妈,经常凑到一块在楼下杨树底下打牌,路过那的多多少少都能听到点八卦。
  可即使都这样了,宁愿加入老年战队,都不愿去上班,谭秉桉真的有点像是老年期提前到来了。
  趁着吃饭的间隙,季蓝啃了块排骨,一边咀嚼着,一边有意无意地问:“那个啥,你什么时候去上班啊?”
  闻言,谭秉桉刚想跟他夹菜的手一顿,一抬头便看到季蓝正扒拉着米饭看着他。
  “说啊,什么时候去?”
  谭秉桉竟有些犯怵,但纸终究包不住火,迟早会被发现他已经辞职的事情,索性跟季蓝坦白从宽:“不会去了。我辞职了。”
  季蓝本就多疑,见他终于承认,冷哼一声:“我就知道!”
  “什么请假公司福利统统都是假的!”
  谭秉桉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淡淡道:“我在家照顾你不好吗?”
  季蓝恶狠狠地吃着肉,仿佛要将被欺骗的愤怒化为食欲。
  “我是小孩吗,需要你天天照顾?!”
  “是。”谭秉桉说,“你在我这跟小孩没什么区别,生活都不能自理的人难道不需要我来照顾吗?”
  季蓝除了会自己吃饭、洗漱、穿衣、上厕所,会的东西实在不多,一个有导航都能迷路的笨蛋还妄想他能照顾好自己?
  季蓝知道他为自己好,但拉不下来脸皮,愤愤道:“行行行,你说的都对!”
  谭秉桉不以为然:“我说的本来就对。”
  或许是之前就已经有了预兆,季蓝对他辞职的事情并没有太生气,只是觉得日子不能再这么奢侈的过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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