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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乐不为(近代现代)——鳍尔

时间:2025-06-03 06:50:21  作者:鳍尔
  对于禾乐的问题没有回答,他冷飕飕地反问:“这么说来你经常date?”被昨夜大雨打落在地上的洋紫荆发出浓重的涩味,隐约中带上一丝丝酸。
  禾乐想了想,诚实告诉他,“date过两次。”
  “也是,国外dating文化盛行,就算不确认关系也能做很多事情。”语气轻飘,若不是手上力气陡然增大,禾乐都要相信他只是习惯性毒舌,而不是吃醋。
  纪延廷瞥了他一眼,满不在乎地说:“看来人不怎么样,后续都没发展。”
  “人挺好的。”他停顿得有些久,纪延廷牙关咬得咯咯响,好似要把他吞掉。禾乐说,“只不过我不喜欢。”
  “为什么?”
  禾乐拍拍他手臂,“你抓疼我了。”纪延廷放松些许,也仅是些许,像是担心他会逃一样,十指交握。
  “人这么好为什么不喜欢?”纪延廷又问。
  禾乐停下来,指着路边的冰淇淋车,“你给我买个冰淇淋我就告诉你,要抹茶鸡蛋饼的壳。”
  “等着。”
  甜筒壳是现做的鸡蛋饼,等的时间有些久,队伍几乎没有动过。纪延廷等了三十分钟才把雪糕拿到手。
  “你的雪糕。”他递过去。
  “谢谢。”禾乐接过来,咬了一口,见他目不转睛盯着自己,他问:“你要不要尝尝?”
  纪延廷只想赶紧得到答案,“不用,你快点吃。”
  禾乐故意唱反调似的,吃得异常缓慢。顶上的雪糕尖舔成半球,小口小口啃边缘的鸡蛋饼。排队等候的人都拿着自己的战利品走了,街心公园很安静,只剩他们和枝头的鸟雀。
  “这个跟蛋壳跟普通的甜筒壳不一样的。”禾乐说。
  “嗯。”
  “你尝尝。”他举着没咬的那边转到纪延廷面前。纪延廷垂眸看着,按下他的手,伸出舌尖卷走他嘴边沾着的蛋饼,“是不太一样,这个比较松软。”他盯着禾乐的眼睛说。
  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禾乐慌乱地摸了摸嘴角,试图把沾的碎屑拍开。
  纪延廷睨着他,“没了。”
  他收回手,咬了一大口冰淇淋,口腔冰冷,但是皮肤充血发烫。
  “可以说了吗乐乐?”纪延廷等他咽下最后一口鸡蛋饼,“为什么不喜欢?”
  禾乐故意晾着他往前走,“马上要日落了,去桥上看吧。”
  纪延廷慢悠悠追上去,重新牵起他的手,“不着急。”
  “我想要那个风车。”禾乐再次下令,他指着桥边被一群小孩围着的老人家。纪延廷走过去瞬间拉高了海拔,他选了顶上最大的八叶风车,每片风车叶挂了两朵白玉兰,迎风转起来散发着馥郁的清香。
  禾乐摆弄着纸折风车,视线落在江水中鎏金般的落日倒影。脸上的小绒毛、睫毛、发梢被日光描了金边,如同坠入凡间的天使,十分不真实。
  就像......在纪延廷梦中出现过成千上万次的幻象一样,只不过,这次他抬手就能触到。
  “禾乐。”他认真地喊他的名字。
  “嗯?”禾乐转过头,眼眸带着令人惊心动魄的华彩,比宝石还要明亮。一个低头的距离,纪延廷吻在他的眼睛上,“我好像一直忘了告诉你......”
  “什么?”
  “你的眼睛很漂亮。”
  “除此之外呢?”握着风车的手收紧,禾乐呼吸很轻,只能勉强嗅到玉兰花的香气,他稳住心神,小心发问。
  纪延廷直起腰定定看着他,道:“除此之外,脸也很漂亮。”顿了顿,凑到耳边,轻声说:“身体也很漂亮。”
  不远处的人群发出惊呼,太阳完全变成火红球体,坠入对面的桥梁缆索中,如同被大桥一网打尽。
  “纪延廷。”禾乐咽了咽唾沫抬起眼定睛看向他。
  “嗯。”
  他仔细组织语言,答:“第一个date的对象是我室友的朋友,他来我们的公寓参加派对,事后让我室友帮忙约我出去。他只告诉我说对方看见我的照片,想找我约拍,去到之后我才知道是约会,我有点生气马上就走了。对方觉得骗了我不好意思,后来给我介绍了好几单约拍。”
  “第二个date的对象是我专业课的同学,那天图书馆没有座位,我们去了附近的咖啡厅。课题讨论比较顺利,结束得很早,他问我要不要去散步或者看戏,我答应了——从咖啡厅走到教学楼五百米。”
  纪延廷唇瓣紧抿,等待他说最后的结论。禾乐轻呼出一口气,撩起眼皮凝望他:“那两次约会的最后,我告诉他们......”
  “我有喜欢的人了。”
  【作者有话说】
  有的人表面冰山霸总,背地里搜索引擎都不知道搜过什么[菜狗]
 
 
第51章 
  “是么。”纪延廷紧紧盯着他,“那——现在还喜欢吗?”
  禾乐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朝他眨眨眼睛,像只调皮的小狗,“你忘了吗,昨天说好的,我要爱你啊。”
  太阳完全坠落,天边如同打翻了水彩,各种颜色晕到一起。光线暗了下来,眼前事物如同加了一层老电影滤镜,变得失真虚幻。纪延廷握住他的脉搏,问:“如果真的爱我怎么会让我跟别人拥抱?”
  阳光消逝后温度骤降,禾乐抱着手臂抖了抖,眼睫微微发颤,“你说什么呀,我听不懂。”
  “你看到我的底牌,却依然下令让我和一个未知数字拥抱,在你看来很好玩?”
  禾乐别开视线,卖风车的老头走了,其他玩耍的小孩追在三轮车后。风声猎猎,暮色的大桥边两道身影逐渐陷入黑暗。
  “不是。”
  “你在说谎。”纪延廷说,“你的脉搏加快了,很快。”他按着他的腕子微微发痛。
  禾乐看着相对的脚尖,声音很低,“我只是觉得你需要一个拥抱。”
  “为什么?”纪延廷发出诘问,“觉得我可怜?乐乐,总是说谎鼻子会变长的你不知道么。”
  周遭空气低了几个度,禾乐缓慢仰起脸,路灯哒一声亮起把他的脸照得很亮,目光清澈,倒映着纪延廷完整的剪影,“我想抱抱你,可是你不想抱我啊,那我只能让别人帮忙把拥抱带给你。”
  禾乐的声线平缓,给人一种冬天的糖炒栗子的安心感。纪延廷沉默看了他几秒,突然张开双臂。无需多余的言语,禾乐撞入他的怀中。
  拥抱是世界上最奇妙的事情之一,它没有亲吻那么亲密,也没有牵手那么令人悸动,却蕴藏着无穷力量,能让冻僵的人恢复知觉,能让血液恢复应有的流速。
  “纪延廷。”禾乐双手环着他的腰,微扬起脖子看他,“幸好。”
  “幸好什么?”纪延廷依然挂脸,似乎还在生气他要自己去抱一个随机数字。
  眼尾弯了弯,露出颊边的小酒窝,禾乐说:“幸好红心A是国王的底牌。”
  纪延廷没说话默默收紧手臂。禾乐埋在他怀里汲取着名为纪延廷的味道,那是一种比酒精、香烟还要让人上瘾的气息。禾乐声音发闷,“比起让别人把拥抱带给你,我更想亲自给你。”
  纪延廷说:“别的也都亲自给我。”
  “什么别的。”
  “你自己想。”
  禾乐听着耳边的心跳,错觉自己也拥有了同样结实有力的脉动,要亲自给纪延廷的东西,除了拥抱,还有......
  踮起脚尖,攀在腰上的手改为挂在对方后颈,修长的脖颈在路灯下如同上好的白瓷长口花瓶。禾乐仰起脸碰了碰他的唇,随后试探地伸出舌头沿着唇缝舔过。纪延廷的嘴巴与他本人完全不一样,毫无原则打开大门,一下子就让禾乐钻了进去。
  他不得章法地转动舌头,搜刮更多属于纪延廷的味道。舔过上颚时他能感觉到纪延廷很不自然地颤了一下,他忽然很想知道这个坏蛋现在是什么表情,于是他睁开眼睛。只能看到紧闭的睫毛和一半山根,很认真的模样。
  踮脚踮累了,禾乐放松下来维持着要吻不吻的距离。透着血管的眼皮赫然张开,纪延廷按住他的后颈把吻加深。
  “啊——你咬我!”禾乐痛呼。
  纪延廷瞪着他,“谁让你跑的。”
  “我累了嘛。”他偷偷打量纪延廷的表情,装模做样揉了揉腰,“好累的。”
  “啧,回去吧。”
  “好噢,正好我饿了。”
  周围的人早走光了,只剩他们两个傻站在冷风这么久,禾乐牵着他的手迈着轻快的步伐问要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
  “我好多想吃的。”禾乐勾着手指说拔丝芋头、松鼠桂鱼、烤乳鸽......“外面的中餐做得不正宗,就算是买回来自己做也做不出在国内的味道。”
  “你还会做饭了?”纪延廷挑起一边眉毛,略显惊奇。
  “我不会,妈妈做的。外面的肉好像跟国内的肉不一样,特别是猪肉,腥味很重,我都好久没有吃过纯正味道的猪肝瘦肉粥了。”
  “那就去吃粥。”
  “我又不想只吃粥,还想吃一些重口味一点的东西,回来之后一直都吃得很清淡,昨天的私厨虽然好吃但也是很清淡的。”
  “知道了。”纪延廷拿手机发消息让助理订位置,还没来得及按下发送屏幕跳出来电,摁灭,下一秒换成傅岐的秘书打过来。
  “为什么不接?”禾乐看过去,闪烁的来电显示十分扎眼,“你接吧,或许是公司有事找你,我去旁边等你。”禾乐松开他的手,打算给他留出讲电话的空间。纪延廷把人摁住,接通了电话,“喂。”
  “二少爷,今天是回老宅吃饭的日子。”
  “我助理应该转告过你我没空。”
  秘书难办地不知如何回话,随即通话对象变成傅岐,“禾乐在你旁边吧,让他一起过来吃饭。”
  纪延廷沉着道:“他不在。”
  “我不是问你意见。”傅岐冷下声,“他爸爸的一些东西还在我这里,你问他要不要。”没等纪延廷回答,通话挂断。
  “怎么了?他训你了吗?”看着冷了几个度的脸,禾乐忧心地问。
  “不是。”纵使万分不愿禾乐去见傅岐,但是这事他无法替禾乐做决定,只能如实告知。
  禾乐坦然道:“那就去吧。”
  ·
  漆黑雕花铁门缓缓打开,沿途路灯造型别致复古,灌木修剪成不同造型,在光与影交错中如同巨型怪物。这是禾乐第一次来傅家大宅,偌大的庄园灯火通明,却毫无温暖的感觉。
  纪延廷踏入起居室,屋内闲聊的人不约而同停下转头望过来。
  “延廷怎么这么晚,还以为你今天也不来了。”纪延廷的二叔走上前,“这位是?”他的目光转到一旁禾乐的脸上,纪延廷跨了一步上前把人挡得严实只冷眼睨着并不回答,二叔自讨没趣转身问什么时候开饭。
  管家递上餐前酒饮,温和地回答二叔“马上”,随后走向纪延廷,“二少爷,禾少爷。”
  禾乐有些无所适从,早就没人这样称呼他了。一只大掌按在他的背部,纪延廷没说话拿起一杯香槟,偏了偏头,“你今天不要喝酒了。”
  “噢。”
  管家眼色极快地让人送无酒精饮料过来,等禾乐润开嗓子,他才说:“老爷说禾少爷到了就请上去书房。”
  “不必。”
  禾乐拽了拽他的衣摆,“没事,我去看看吧,还要拿回爸爸的东西呢。”
  他啧了一声,略显烦躁,“那走吧,我陪你去。”
  管家依然维持着笑眯眯的表情,挡在楼梯口,“老爷只让禾少爷一人上去。”
  纪延廷的表情变得很难看,冷下几个度,赶在他开口前禾乐拍了拍他的胳膊,“没事,我自己去见他就行。”
  实木大门缓缓打开,傅岐闻声望过来,“就这样,你下去安排吧。”打发秘书和管家出去,他走到麂皮沙发前做了个请的手势,“坐吧。”
  “我爸爸的东西呢?”
  傅岐翘起脚,手肘撑在扶手上交握,脸色沉着打量他片刻,“你现在跟清培更像了。”
  禾乐梗着颈,不想和杀人凶手缅怀父亲,“我爸爸的东西呢。”
  “这么着急,你以前还喊我傅叔叔,现在都不知道喊人了。”傅岐起身走到书桌前抽开其中一个抽屉拿出一个暗色小盒子,走到禾乐眼前打开,赫然是他爸爸生前最钟爱的那支手表。
  爱彼皇家橡树离岸型腕表,样式偏运动,对于禾清培的年纪不算特别适合,但这是年轻时唐思麒送他的第一件贵重礼物。他很是珍惜。尽管二十年过去了,除了回厂换过一次电池没有修理过一次,表盘上连剐蹭都没有。
  “为什么会在你手上。”禾乐咬牙诘问,关于禾清培最后的记忆过于惨烈,他不敢回想,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她妈妈没有带走这支手表,那肯定是戴在爸爸腕上的。
  禾清培的尸体是唐思麒拜托弟弟与禾家的一个亲戚前去处理的,正常来说所有属于禾清培的东西应该都一起烧掉了。
  哒一声盖上盒子,“我和你爸爸情同手足,帮他保管重要之物是我的责任。”傅岐抬起头,语气理所当然。
  “情同手足的意思是让我爸爸因为你随便一个决定去死?”禾乐目光冰凉如水。
  傅岐叹了一声,“我没想到他会选择那么极端的方式,我劝过他走的。我也告诉过他不关他的事,生意场上总有预料不到的风波,唉他竭力要自己承担,我怎么劝都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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