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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乐不为(近代现代)——鳍尔

时间:2025-06-03 06:50:21  作者:鳍尔
  不知是不是看他们成双成对的心里不服气,纪桢突然宣布了一个重大决定,“我要回去重新读书,把硕士学位拿下。”
  “外公能同意?”傅之恒轻飘飘扫过去,纪桢瞪他一眼,接着道:“我就不是做生意那块料,廷廷都能激流勇退,我怎么就不能回去读书。”
  “你是你,别扯廷廷身上。上次读研读一半就跑回来,说要考国内的学校说了这么多年也没见你行动。”
  纪桢微抬起下巴,十分高傲道:“我已经联系了以前的导师,而且也考了托福提交了文书,目前已经收到两个offer.”
  纪延廷稍稍有些意外,要知道他这个小舅舅一直是家里最让人头疼的存在,没想到年近四十还能去读个研,且不只是嘴上说说,而是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他举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报哪个学校,你原来那个?那可以常来我家玩。”
  “那当然,波士顿开车过去就几个钟,你做好每个月要见一次舅舅的准备吧。至于你......”纪桢手指一转点到傅之恒身上,“可以派家属来探望我。”
  “不好意思,家属比我还忙。”傅之恒头往阮筝的方向微微靠过去,故意回怼纪桢。
  纪桢翻了个白眼。
  笑闹着时间就过去了,纪延廷他们第二天早上的飞机,早早回去休息。这次不再是他一个人离开,傅之恒、阮筝、纪桢都去送他,而他旁边的空位还坐着爱人。
  “回家了。”纪延廷对禾乐道。
  禾乐点点头,随后有些不解地问:“为什么早上起床的时候我会拿着一个饭盒?”
  纪延廷轻笑,“可能是你做梦的时候饿了吧。”
  “是这样吗?”禾乐歪着脑袋,宿醉起来大脑还很迷糊,“我昨天喝醉了没闹什么笑话吧?”
  “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禾乐拍拍胸脯,小声告诉他,“我梦见自己变成袋鼠了,见人就要上去跟别人比赛拳击。”
  “难怪昨天半夜一直打我。”
  “不会吧,你受伤了吗?打得痛不痛?”
  纪延廷揪了一下他的鼻头,“就你那点儿力气,按摩都不够,还能让我受伤?”
  “你别得意,回去之后我就要开始健身了。”禾乐睨了他一眼,觉得震慑力不够,又加重语气威胁道:“等我练成八块腹肌,说不定还能把你压倒呢。”
  “你说什么?你想压我?”纪延廷笑得乐不可支,忍不住伸手搂过他的细腰,意味深长地掐了一下,“真的吗乐乐?我怎么不知道你的理想这么远大呢。”
  “你别瞧不起人。”
  纪延廷还是笑个不停,“好,我等着。”
  太阳从太平洋边升起,把大海和天空映得发亮,万里无云,是个久违的好天气。飞鸟在水面觅食,偶尔能看见一两条船,但因为距离过远,最后船和鸟都变成了小小的白点,无甚区别。
  与以往每次的独自飞行不同,此次十多个小时转瞬即逝,吃个饭、说说话,分享一部电影一首歌,单调的飞行不再单调。
  取了行李两人牵手往停车场方向走,大屏幕播放着旅游广告。禾乐抬头看了眼,感叹:“原来最近是观鲸的季节,居然在沙滩上就能看到虎鲸觅食。”
  “要不要去看?”
  “嗯?”他只是随口一说,但纪延廷表情很认真,已经拿出手机看最近一班飞布宜诺斯艾利斯的机票,“到了首都之后登船,途径两个港口,有海上巡航,也可以在港口下去,马德林港是观鲸的最佳地点。”
  他迅速规划好行程路线,似乎只要禾乐一点头他们就能踏上美妙的观鲸之旅。
  可是他们才搭完十多个小时飞机,还没出机场又要搭十多个小时,行李箱都是羽绒,但是要去正值夏季的南半球,这也太匆忙了。大脑飞快转动,过了约一分钟,禾乐仰起脸,说:“那我给Sara打个电话交代一下先。”
  纪延廷抿着笑似乎早就预料到他会答应,“好,我去订机票。”
  禾乐从来没有这么冲动地踏上一段旅程,什么行李都没收拾,就连攻略也只有一张简单的广告海报。但是有纪延廷陪伴,他似乎可以义无反顾地踏上任何冒险之旅。
  【作者有话说】
  小情侣要去旅游了,禁止前线记者鳍尔记录,那下一章就记录哥哥们的故事叭[让我康康]
 
 
第75章 傅之恒×阮筝
  临近放假,大家的心思都不在工作上,拼命祈祷着不要再来新案子。但墨菲定律早就发现,世界上就是有这样的巧合——假期下班前的十分钟,主任拿着一个厚厚的档案袋走进来。
  微凸的眼珠子如红外摄像头般在大办公室逡巡一周,底下的键盘声劈里啪啦响得飞起,每个人都如同忙着牟地的牛一样埋下头。
  主任皱了皱眉,思忖片刻一锤定音道:“就你了,傅之恒,你刚入额,这个案子不算复杂,相信你能处理好。”随后他又看了下,目光落在已经完成手头工作,正在认真写月度总结的人身上,“小阮,你跟傅检一起办这个案,有什么不懂的多向傅检请教。”
  其他人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而被主任点到的阮筝抬起脸,一双波澜不惊的眼睛扫过那位傅检,对方的视线正好送过来,阮筝没什么表情地别开脸对着主任略一颔首应下。
  “这个案子节后回来没多久就要开庭了,你们俩辛苦一点,过节期间多多研究一下。小长假到处都是旅游的人,走哪都是人挤人,还不如在办公室开着空调凉快呢对吧。不过也不要开一整天,咱们现在提倡节能环保。”
  听听这是人话吗,等主任走了之后其他人都朝傅之恒和阮筝投来同情的目光,但也只能在心里给予一点支持,其他的爱莫能助,并且他们已经收拾好东西,等时针踏正六点就要冲出院楼赶高铁赶车了。
  小心避开领导的办公室走下楼,同事不住地拍胸脯后怕,“我刚刚吓死,还以为老陈要叫我去,都想着要不要改签了。”
  “你在文档狂打火星文那做作样我都不想说,假得要死。幸好老陈有心让小阮和傅检锻炼,不然一准要点你。不过毕竟他们一个刚入额,一个刚考进来没多久,也该是他们负责的。”
  “对了,傅检和小阮是不是不对付啊,我看好几次小阮跟傅检谈完话从房间出来脸色都很差,傅检好像还叫他跑腿干私事儿。”
  “没有吧,傅检不是那样的人,他家世那么好但对保洁阿姨都礼貌有加,怎么会让小阮帮他干私事儿。”
  “我上次听见他打电话,好像是弟弟在学校犯了错误,他忙着别的,就让小阮下班过去一趟。还有一次他订做了花瓶,也让小阮顺路拿去他家。虽然都知道检察官不喜欢带新人,但小阮第一名考进来,文书写得漂亮,人也漂亮,傅检就没正儿八经给他派过活儿,不是让他跑拘留所就是让他跑法庭,一看就是故意折腾他。”
  另一位同事顺路送他去高铁站,上车后想了想,说:“听说他们以前是大学同学,好像有感情纠纷,可能是为了同一个姑娘有矛盾吧。唉,我也是听说的,你别跟别人说。”
  “你哪里听的小道八卦,小阮明明是海城大学毕业的,傅检在国外读的本硕,哪门子的同学。”
  “这你又不知道了吧,小阮之前在国外上了两年学,后来家里断供了他被迫回来,重新高考重新读大学。要不然他跟傅检差不多年纪,怎么会一个当检察官一个当检察官助理。”
  “小阮也太牛了吧重新高考,要是能在国外读完书,他现在肯定不用这么憋屈的。傅检看着冷心冷情的,对小阮也太苛刻了。”
  “谁知道呢。”
  路上车水马龙,挤满了回家过中秋国庆的人,检察院则冷冷清清,只有第四监察部亮着两盏灯。
  在同事口中不对付的两人均沉默不语,埋头干自己的事,忽而,其中一人起身,走到靠门的桌前,用两个指节敲了敲桌面,“今晚去我那儿。”不容置喙的口吻,不是询问,只是一句通知。
  对方不急不缓地打完最后一行字,微微挑起眼,那是一双极其漂亮的眼睛,让人过目不忘。鸦睫轻轻抖了一下,似乎只是一个无意识的因眼睛干涩而闭目的动作,搭配上那张脸上淡淡扬起的笑却莫名有了一丝情色意味。水粉色的唇一开一闭,阮筝顺从道:“好的。”
  甫一进门,他便熟练地开始脱衣服,傅之恒扔下车钥匙回头一看被气得太阳穴突突地跳,“你这什么毛病,我家门上贴了进屋请脱衣的标识还是怎么的,次次都这样!”
  “你叫我来不就是为了干这事,装什么。”
  傅之恒一把按住他的手,后槽牙咬得喀喀响,下颌线紧绷,竭力按耐着怒气道:“除了中午在法庭门口买的饭团,你已经超过十二个小时没有吃正儿八经的饭,我不想做着做着叫救护车。”
  阮筝绷着一张脸,被动按到饭桌前,面前的菜减少了肉眼看不出的份量,他放下筷子,“现在可以做了吧,晚了没地铁。”
  “那就在这儿过夜。”
  “在你身边我睡不着,影响明天案情梳理。”他想也不想便理由充分地反驳。
  “那就别睡,做完直接做案情梳理。”
  阮筝哈地尖笑了一声,“傅大检察官你这么周扒皮也不怕我去告你。”
  “那你去告吧。”
  阮筝无话可说,自动自觉进去浴室把自己清理干净,等他出来的时候傅之恒还维持着原先的姿势,撑着脑袋坐在大书桌前,只不过双目闭上。空调机把纸张吹得哗啦啦响,阮筝拿起一旁的镇纸压住,半弯下腰打量熟睡的面容。
  剑眉星目,轮廓清晰,是一张很适合素描的脸,阴影和光亮恰如其分地分割每个区域。比最初认识的时候添了一些成熟男人的魅力。
  他们在一个华人座谈会认识,傅之恒比他大一届,是座谈会的联络人,负责与几个学校的华人学生联系。
  活动当天他从公寓出去遇上游行,公交罢工了,他没有车只能走路过去,不出所料地迟到了。傅之恒逆着示威人群找他,见他一脸懵地走到眼前时发了很大一通脾气。当时他觉得这个人很凶,后来才知道他给自己打了上百个电话,因为有报道称游行示威中有中国留学生受伤。
  再之后就是烂俗的校园恋爱故事,不知道傅之恒哪根筋搭错,突然就对他展开猛烈追求。
  可留学生的圈子哪有真爱,他慌了神,不敢回应,只能躲。但傅之恒很神通广大,不知去哪里拿到他的课表,还得知他打工的地点。维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偶尔拿本书或带台电脑,在他身旁几个的空位,或他打工的咖啡店一坐就是一天。
  长久以来习惯了一个人,可某一天起深夜下班回家的路上多了一道沉稳的脚步声伴随;课堂上遇到种族歧视会有人为他出头;图书馆放太高的书籍会被一只修长漂亮的手拿下来......心底那道厚厚的冰墙逐渐变薄,他十分清醒地看着自己逐渐失去对内心的控制权。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小半年,阮筝依然没有踏出那一步。在听到同学打赌傅之恒什么时候会放弃时在心底默默给最短的日期下了注,同时又祈祷自己的霉运赶紧生效,让他赌输。
  变化发生在一个雪天。
  他忘记看天气预报就出门采买,被突如其来的暴风雪困在距离家三公里的超市。所有公共交通都停运了,叫不到车,最后一格电量被傅之恒以询问兄弟会活动安排为由占据。
  阮筝应付地回答几句,没跟他说自己被困,但他听见了身旁老奶奶的尖声抱怨,傅之恒立刻警醒地问道:“你在外面?”
  他低低嗯了一声。
  “在哪?”
  阮筝没有直接回答,“我很快就回去了。”
  傅之恒语气稍稍强硬了些:“在哪,别让我问第三次。”
  抬头看了一眼外面被吹得呼啦啦响的广告牌,他咬了咬唇,最后还是说:“你不要来,很大雪,等雪停了我就回去了,我在安全的地方。”
  或许是听见了老奶奶说“早知道就不出来买牛奶了”,傅之恒道:“你在超市还是杂货铺?如果我沿着你家附近能够买到牛奶的商店一个一个找,你说雪停得快还是我找得快。”
  阮筝担心他真的会做出这样的事来,连忙说了超市名称,话音刚落,手机便电量告罄自动关机。
  随之而来的是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他很难形容当下感受,期待、又担心,隐约间还有些类似高兴的情绪。有人在担心他的安危,出来读书这么久,他爸都没给他打过几通电话问他过得怎么样。
  阮筝抱着一个很大的购物袋,傻傻站在距离门口最近的地方,紧盯着银装素裹的窗外世界。
  因为暴雪的原因,能见度很低,他撑着眼看了许久,终于见到一台漆黑的越野车——他坐过一次,因为策划活动晚了傅之恒送他回家。心脏怦、怦、怦跳得很用力,等车辆行至玻璃门前,从里面走下来一个高大的身影,头脸被厚重的衣物遮盖,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
  内心猝不及防地震颤。
  傅之恒推门而入,带进了几片雪花,很快就被暖气蒸成水珠。他径直朝阮筝走过去,把挽在臂弯处的黑色长羽绒披在阮筝肩头,不容拒绝地半抱着他出去。
  一路无言把人送到公寓楼楼下,车辆熄火,傅之恒半抬起手,阮筝忽地紧张地闭起双眼,最后那只宽厚的大掌只是落在他肩上,“回去好好洗个热水澡再睡一觉。”
  轻薄的眼皮微微睁开,阮筝定定看了他几眼又看了看外面肆虐的风雪,纠结一会儿小声问:“你......要不要上去坐坐,喝杯热茶?”
  傅之恒斜睨着他,一如既往地霸道又难缠,“我上去就不止喝茶了。”
  阮筝自讨没趣撇开眼,迅速解开安全带推门出去。还没走到安全门又折返回来,像下定了什么决心很用力地敲车窗,傅之恒把窗户降下去,听见他的声音混合着呼啸风声涌进来,“做别的也行。”
  事实证明,对人的第一印象是最正确的,傅之恒确实很凶。阮筝不太记得具体细节,只记得傅之恒弄得他很痛,把一整罐凡士林用光了还是很痛,他流了很多眼泪,都进了傅之恒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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