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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侣是废柴少宗主(古代架空)——棠花树

时间:2025-06-04 06:05:49  作者:棠花树
  江熄第一百次觉得向还寒实在是个奇怪的人。
  向还寒试图转移注意力,好让自己的脸冷却下来。
  若说藏春阁是奢华,那毓清阁的装修如同江熄本人一般张扬,随处可见的玉摆件、金摆件,上好楠木做的书柜和博古架,桌上插花的瓷瓶怕是动辄就要几百两,这么一打眼下来,向还寒觉得江熄实在是太过骄奢淫逸。
  不过修炼的地方并不在这里,而是在耳房,据江熄说,他少时便是在这里打坐,虽一直没再用过,但是也有人打扫。
  江熄进屋便推下衣衫来,半点没给向还寒反应的时间,指着自己背后的两处穴位说:“祝阴穴和围俞穴帮我按摩一下,灵气好像渡不过去。”
  结果刚扭头就又触及到脖子,扭伤之痛再次袭来。
  “嘶……”江熄动不了了,呼道:“帮我,脖子扭到了!”
  向还寒赶紧走了过去,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捧着江熄的头:“别怕,很快。”
  基本是话落便听到了“咯噔”一声,脖颈便复位了。
  “可有好些?”向还寒在背后问道。
  江熄晃了几下脖子,刚才的疼痛就像假的一样,真是神了。
  “你这手艺不错。”江熄扭过头来,轻松的笑意爬上眉梢,称赞得也是真心实意,只是目光一下撞进向还寒盯着他的神色里。
  向还寒应该是在看他胳膊上的伤。
  皙白的皮肤上多了几道伤痕,小比才过去两日,正是伤口明显的时候。
  “陆寻伤了您,您还让他去调查万芳楼的事?”向还寒问道。
  江熄没有回答他,嘶了一声后疑惑问道:“你不是一直在巳渊坛,消息也能如此灵通?”
  “魏斋说的。”向还寒收回目光来,重新坐下。
  “奥,他还挺关注我的,我以前可有得罪过他?”
  江熄说这话没别得意思,单纯觉得魏斋知道这么多自己的事,肯定得有原因,崇拜自己、敬重自己肯定是没可能了,但是仇视自己倒是说得过去。
  向还寒赶紧澄清:“没有,他就是单纯话多。”
  魏斋怕他喝多了难受,第二日提着粥来的,顺便谈起陆寻的事来,向还寒实在不解江熄如此做的缘由、
  “陆寻这个人脾气虽然差劲得很,但没有陷害人的心,这事与其让有害我心的人去做,不如让这陆寻去,也让他感受下红尘世界。”
  向还寒觉得前半句不是重点,后半句才是,江熄大概就想看陆寻去万芳楼的模样。
  江熄侧头看了看自己臂膀的伤道:“而且他也不是想伤我,大概存的是试探的心。”
  明眼人都看得出,江熄身上只受了皮肉伤,但凡陆寻不手下留情,肯定下不了床。
  向还寒追问道:“您觉得这是不是陆峰主的主意?”
  江熄认真想了想:“不无可能,但谁又能保证我一定能和他对上呢。怕是他本就有心这样做,小比只是让他有了更合理的理由。”
  接着他自言自语道:“你瞧,老天都帮他,可真是天降之子啊。”
  陆寻的身世一直是个迷,陆尧生瞧着哪里是能沾染女子的人,结果硬生生多出一个儿子来,而且从来没有提及过自己妻子的事。
  “但若是陆峰主真的怀疑您了……”向还寒看着江熄:“那该怎么办?”
  江熄一脸不在意道:“你这话就像我真有什么大本事能一飞冲天一样,就算他们真发现我长进了,也只会觉得‘知道隐瞒了,但也不过如此’,所以尽管他们怎么试探。”
  想了想又说道:“我确实幻想过,哪天我醒来筑基了、金丹了,然后走到他们面前去揭露他们虚伪的面孔,但是我已不复少年,错过了筋骨脉络最好的状态,白日做梦也该有个限度了。”
  向还寒又从江熄身上看到了那种名为寥落的感觉,不过江熄并没有让这种氛围持续太久就笑道:“我昨晚见到陆寻了,问他觉得万芳楼如何,他听完便灰溜溜地走了,可真是没见过世面的人。”
  向还寒急切问道:“那他可有调查出什么来?”
  面对他的迫切,江熄好笑道:“怎么,你是在等着看我身败名裂吗,这么想知道?”
  “您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向还寒皱眉看向江熄。
  被诚恳目光锁住的江熄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向还寒这么当回事解释做什么。
  他轻咳一声转过身去坐下道:“才一天时间,任他折腾也只是知道了些表面上的东西,再说假冒我的人现在还活不活着都不一定。”
  他昨晚想了很多,虽然他也有了怀疑对象,但是难保那人没被人发现灭口。
  “先修炼吧,修炼完我有件事要拜托你。”江熄说完又加道:“有钱赚的,也不难。”
  向还寒没有急于去问是什么事,因为江熄拿出一瓶金疮药朝他递了递:“帮我先上个药。”
  向还寒接下,离得近了,剑伤全都收入眼底。
  这些伤痕确实没有伤及经脉,深度也大都一致,一看便知用剑之人分寸在心,向还寒不由想起自己那一剑,刺得毫无章法。
  他拿着江熄给的绢布轻轻揉开药膏,瞧着剑伤旁边有些微微泛红,便提醒江熄近日先别沐浴,伤口周围可能会有几分痒,不要挠。
  “有时候觉得你哑巴,有时候又觉得你像老妈子一样,问个不停操心个没完。”
  向还寒从江熄的话语里听到了几分笑,知道他在调侃自己。
  上完药后就是引气修炼,两人许久不接触,向还寒只觉得江熄那皮肤烫手,但又怕他说自己磨磨蹭蹭,便也顾不得旁的,结结实实将手贴了过去。
  在向还寒灵气的引导下,江熄顺利地突破了堵塞的穴位,按照修炼秘籍上所写的那样运转了几番灵力,比之前通畅不少。
  “差不多了少宗主。”
  向还寒一直张着结界,因此江熄也没觉得冷,还顺便表扬道:“你这钱赚得不亏,越来越周到了。”
  江熄少有夸赞的话,向还寒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便没开口。
  江熄继续说道:“思来想去,我这里的剑好像确实没有适合你的,火灵根的话应该用陨铁为佳吧,若我日后能寻到,会记得还你一柄。”
  “还?”向还寒诧异出口。
  “你刺伤了他,解了我的恨,我做不到的,你替我做到了,所以你的剑断了理应有我的一份原因在。”江熄将衣衫重新穿戴好,又恢复成了翩翩公子的模样,终于把那天没说出来的话道了出来:“我早就觉得他不顺眼了,你那一剑刺得好,要是再深点就更好了。”
  向还寒并不想居功,别开了脸却还是别扭地开了口:“剑上是有血的。”
  让不可一世的陆寻见了血?江熄兴奋无比的回过头来,激动地称赞道:“嚯!你小子行啊!”
  江熄说话的时候眼里闪着光,不是假装的,是真的高兴。
  向还寒攥紧了手上的绢布,差点失了神。
  明知道江熄是在幸灾乐祸,但却觉得他笑得样子好看极了。
  这眼睛大概是生了病。
  房门一打开,潮气便争先恐后地袭来,地面上映照着灯笼的光,被雨滴溅成了烟花。
  虽然只有短短的路,但向还寒还是为两人张开了结界,江熄拿手戳了戳包围在自己身边的红色结界,是温热的。
  上一次下雨时,他从巳渊坛离开,向还寒的结界为了挡了好久的雨,他如今才想到,大概有人跟在他身后走出去很远。
  但他没有出口问,万一是他自作多情就不好了。
  送到房门前,向还寒停了脚步:“少宗主之前要同我说的事情是什么?”
  江熄应声:“我想让你帮我找个人,有可能就是他栽赃嫁祸我。”
  “是什么人?”
  江熄苦笑:“从前的亲近之人,如今的怀疑之人。”
  世事无常,大概就是如此。
 
 
第28章
  听到是亲近之人, 向还寒下意识问道:“是曹师兄?”
  “他可没那么傻。”
  江熄垂眸斟酌如何开口,向还寒就在一旁默默等他开口。
  等到了房门前,江熄才想好该怎么说:“是一个名唤柴久的弟子, 你大概不认识,他是我爹从前收过的一个无父无母的小弟子,修炼不行但是旁门左道样样精通, 我爹看他没有修炼前途便想着将人赶走, 是我将他留了下来,毕竟这门派中的岁月难熬,找一点乐子算一点。”
  那时候的江熄看到柴久, 就如同照镜子一般, 出于同情帮了一把,将人留在毓清阁中, 柴久也算是知恩图报。
  “我的几张假皮都是他弄来的,这毓清阁此前也是他负责打理, 一晃数年, 他变得太过爱慕虚荣, 总是偷奸耍滑还手脚不干净, 最后被我爹彻底驱逐出了门派。”
  向还寒总觉得这是个虎头蛇尾的故事,毕竟江熄并未将他口中的亲近感体现出来, 说白了, 他只是给了柴久一个容身之所。但仔细一想, 向还寒恍惚间疑问, 江熄真的有亲近之人吗?
  他对曹廷密, 端得是救命之恩,他对陆尧生,端得是师徒之情, 他对柴久,大概有一份信任在,这一月来,他身边便没出现过旁的亲近之人……除了崔桐。
  不过江熄的故事并没有讲完,他继续说道:“当时柴久请求我帮忙说话,但我也隐约察觉此人手脚不干净,便也没有阻止我爹,想来他一有门路拿到假皮,二来对我甚为熟悉,或许还心存恨意,所以才做出这等事来。”
  “这只是我的猜测。”江熄的目光慢慢回道向还寒身上:“此人在哪我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也未可知,即使活着也可能带着假皮,所以虽然我想让你找此人,但是找不找得到都无妨,你绝不会亏本,如何?”
  倒不是亏不亏本的事,是能不能寻到人,向还寒想纠正江熄,但到了嘴边问的却是:“您既然有眉目,为何不直接将此事告诉陆师兄?”
  “因为要找柴久,寻常法子是行不通的。”江熄环胸:“得钓鱼,但是据我对陆寻的了解,他做不了渔夫。”
  向还寒皱眉问道:“少宗主觉得我行?”
  江熄点头,戏谑道:“当然,你可是我见过的最能忍耐的人,是吧,向七阶。”
  筑基七阶……向还寒早就掉了三个阶级了,但是若说能忍,向还寒觉得自己还不够格,毕竟他可是前几天还因几句话就能忘记身份上去一顿冷言冷语的人。
  “您心里有办法了?”江熄既然提出陆寻办不到,那就应该是有了主意。
  果不其然,江熄回道:“我观此次两个姑娘皆有上乘姿容,这样,你去藏春阁让李管事想办法把菱香带去万芳楼,然后到处宣扬一下她喜好有钱有权有势之人,看看柴久会不会凑热闹。”
  这也算方法?向还寒觉得江熄是个时而聪明时而糊涂的人,他捏了捏眉头,觉得还是自己想办法得了。
  “看样你不信我,你看你这就不懂好色之人的想法了。所谓外地的和尚好念经,菱香一去万芳楼,定会让那些达官显贵、公子少爷趋之若鹜,柴久能做出这种事来,就说明他性本淫,十之一二或可上钩。”
  就算这法子可行,但赌的成分也太大了,向还寒不由问道:“可万一柴久已经逃之夭夭,无论菱香何等容貌,他如何能听说到消息?”
  “若真是他的话我倒不担心他会离开,他有意用我的脸做坏事,无非是气我和我爹将他逐出门派,作恶之人当然想看到自己种的恶结出什么果来,在没听到令他满意的结果前,他会躲在暗处。所以此事你们也要做得顺理成章些,不然他必不会轻信。”
  江熄说完就回到屋里,向还寒以为要做什么,结果看到江熄在案前开始作画,画的是一个男子,应当就是柴久。
  “有一事难些,他若带着假皮的话,怕是你认不出来。”
  这一点向还寒倒是没有特别发愁:“我认识一个会辨骨的人。”
  “你从哪里认识的?”江熄手中的笔没停,仍在一笔一划描摹着。
  向还寒的眼跟着江熄的笔尖,骤起骤落,笔的主人似乎不需要思考,便直接从脑子里流淌了出来。
  不知为何,笔停下了。
  江熄抬头催促:“说话。”
  向还寒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看幅画都能入神,赶紧回道:“少宗主您也认识,薛照。”
  “他啊。”江熄继续作画:“那你知道他人在哪里?”
  “他前几日还在藏春阁。”
  “真是个十足浪荡子。”江熄落下最后一笔,想起薛照那副花孔雀样子,又忽然想起件更不可思议的事:“你最近去藏春阁了?”
  “您误会了。”被江熄如此质疑地盯着,向还寒顿时就知道江熄在想些什么,反驳道:“小比前没有等到您的消息,原想着您与藏春阁可能传信,所以才去的。”
  “我还没说什么呢,怎么就误会了?做贼心虚。”江熄把画像铺陈到向还寒面前,展示道:“约莫与我一般高,偏瘦,耳朵是招风耳。”
  “招风耳是什么模样?”向还寒问道。
  江熄用手抓住自己的耳朵,往上提了提:“喏,这样。”
  向还寒笑了下。
  江熄赶忙将手放下来,轻咳一声。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
  但是向还寒笑起来时真像话本子里看见心上人的书生啊……咳咳咳。
  “薛照这人若是可用的话就找吧。”江熄咳完后把自己的镯子解了下来:“他的报酬从里面出,剩下的归你。”
  向还寒看着桌上的镯子,与第一次在藏春阁见到的那支镯子不同,在江熄那里,这样的镯子大概要多少有多少。
  他有时候会想,自己望向江熄的目光里掺杂了多少羡慕。羡慕他出生就住在可以庇护风雨、可以锦衣玉食的人家,羡慕他琴棋书画好像无一不通,羡慕他想做什么事都能找人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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