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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妻妻离婚指南(GL百合)——文档在建

时间:2025-06-06 04:38:05  作者:文档在建
  这段时日接触下来,她深知苏大小姐那要风度不要温度的脾性简直坚如磐石。
  沐浴后,习惯穿着那件早年购入的睡衣。纯棉布料已然被时光塑成最为舒适状态,许是家中让她最为合体顺心的事物了。
  未到入睡时,可在外头罩上一件厚实些的宽松睡袍作为保暖工具,直到上床前脱下。将自己裹成球状,在被窝里滚来滚去这种毫无优雅可言的事情,便是在这没有暖气的地界,也是万万不可发生在青春靓丽的美少女身上的。
  不仅如此,她也证明沈星川在此事上与她有着思想行为的同步。免得半夜摩肩擦肘时,因为触感的不适,而降低整晚的睡眠质量。
  只是如今,那漏网的水珠在敞开的领口锁骨沟壑内滚动着。折射出的万千春光于此冬夜悄然绽放,令人流连忘返。
  苏丝弦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手上动作一顿,偏过头来看她。
  被抓个现行的某人只得嗫嚅着方觉口干舌燥的嘴,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那件同款不同色系的睡衣,将手杖靠在一旁,空出手来将腰间悬挂的睡袍系带加了个结,挑了个话题起来:“沈初蔚呢?”
  苏丝弦听着她这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话,将头发擦的沙沙作响:“找她最爱的大花姐姐去了呗。这孩子真是……。”
  沈星川闻着这话里扑面而来的酸,目光在被收拾到一尘不染的电脑键盘上睃巡。
  耳边是显而易见放缓了的擦拭节奏,沈星川用指腹悄然抹去电脑侧边角落中的一小滴乳白,提着暖壶为自己倒了杯水。
  虽然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苏丝弦却觉得自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等着利刃哪日将血肉一片一片削下。凳腿被拖动在水泥地上摩擦,却在苏丝弦悬着的心上发出了吱啦一声响。
  余光一扫,便见沈星川在她身旁坐下。掌心虚握在杯壁之外,修剪齐整的指尖随着心意在玻璃上轻点着。一副今夜颇有兴致聆听分享欲望爆棚的自己,絮叨家长里短的作态。
  “真是什么?”
  “真是被我们宠坏了。”苏丝弦将毛巾顶在脑袋上,此刻心里堵了块石头,只能用孩子的话题来润滑一下。
  那趴在肩头哼哼唧唧不肯睡觉的小棉花糖被岁月拉扯着长大,长出坚实的骨骼和血肉。在十二个春秋的磨练下出了如同冰糖葫芦外壳那般的金灿玩意儿。对外坚硬,内里柔软,透着一颗赤子之心。
  苏丝弦歪着脑袋看向门口,发出一声叹息:“小时候这么粘人,现在倒是跑得比兔子都快。怎么,我还能吃了她?”
  正说着,耳边传来了沈星川的轻笑声:“吃吗?我这还有两粒。”
  苏丝弦瞥了眼躺在沈星川手掌里的橘皮糖,愣了好半天的神。那颇具刺激的酸味从心里翻涌了出来,无声无息的一个猛冲溢满了她的鼻腔。
  “谁跟你一样一把年纪了还吃糖,大晚上的想要我蛀牙就直说!”
  四旬老太沈星川将糖放回搭在板凳上的大衣兜里,嘴角那一抹笑意愈发清晰:“棉花糖、软糖、硬壳夹心棒棒糖。这比喻,我还以为你想吃了。”
  秉持着不能将气往自己身上撒的优良品质,苏丝弦不再嚯嚯自己的秀发。她将毛巾往椅子上一搭,抱着手臂,眼波流转间将这些时日自己收下的似笑非笑与风言风语和盘托出。
  “组里盛传,沈总不远千里来这山沟沟里吃土,就是为了追我。对此你这个当事人有什么看法?”
  沈星川读出了苏丝弦眼中那隐藏在巧妙的玩笑话后,浓浓阴郁中闪烁着点点莹光的期冀。
  她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起身去拿桌角的电吹风:“你怎么说的?”
  “我跟他们发了一觉醒来老十岁的毒誓!来保证我们的关系……。”
  苏丝弦将手环在椅背上,侧身去看那在墙角插孔前磨磨蹭蹭好半天,愣是不转过身来,直面回答的背影。她自嘲般的笑了一声,故作轻松的开口:“清清白白!”
  沈星川顿了动作,那清清白白四个大字似乎随着电流通向了自己的四肢百骸。刺得心头一颤,满脑空白。
  不知用了几个呼吸稳住思绪,她转过身来,步履缓慢。冰面般平静的眼底漾起了一丝涟漪:“清白?”
  苏丝弦将身子转了回去,回赠某人一个绝美背影:“看不懂荷兰语,又不能怪我。那结婚证明上可是写得一清二白的。”
  二人及有默契地没接下半句话。不久之后,她们那离婚协议书那也是写得一清二白的。并且,是个中国人都能看懂。
  沈星川在手心将吹风机调试到了合适的温度,她的声音在呼呼风声下显得格外不清晰:“确实,是挺清白的。”
  苏丝弦闭着眼睛感受着那人修长的手指轻轻拨散着自己的长发。紧蹙的眉头随着时间逐渐松解,她像是下了什么决定,开口时却又带了一丝颤抖。
  “沈星川。”
  沈星川调小了风量,应了一声:“嗯?”
  苏丝弦眼皮微颤,像被蛛丝缠绕的蝴蝶扇动的最后一次翅膀。她缓缓睁开了眼,注视着墙面挂画旁的灰白斑驳。
  “冬天太冷,我们等春天吧。”
  咔哒,耳边的嗡嗡声停了。
  沈星川的声音有些低沉:“苏小姐。”
  闻声,苏丝弦下意识仰着脑袋,目光与身后之人那垂眸中的幽光相触,碰撞出漫天星斗。
  “你喜欢春天吗?”沈星川的脸上没有表情,一切思绪都藏在双眸中。连带着那话好像都是从眼角一个一个字溢出来的。
  苏丝弦闭上了眼,头又低了下来。她给了没有回答问题的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拒绝接受,拒绝思考。逃避虽然可耻,但有用。
  整个房间沉寂许久,她听着沈星川渐渐呼出一口气来,像是卸去全身气力般的由重及轻。
  而后,那电吹风又开了起来。呜呜风声不知是窗外还是心里的,总归呼奏了一晚上,惹得人不能安眠。
  戏赶在上午拍完,庆功宴晚上才开。于是苏丝弦大手一挥批了笔预算,让剧组的人去镇上或者附近的旅游景点溜达一圈散散心。
  原定于今天跟她会和的庭蔓不知是何缘故,一时不慎将自己折腾感冒了,川西之行只能就此划上句号。苏丝弦听她那哑得跟用砂纸磨过一样的嗓子,只能答应代为向十余年前拍戏时取景过的故地,续上些香火钱。
  村长挠了挠脑袋,说那道观求姻缘最灵,别的倒不如就近选个的好。
  苏丝弦回以一个恳求的目光,奉上了盒软壳。说早早便想去了。之前忙得很,眼下才有了时间。
  拿人手软,村长连声答应了。一看时间不早,忙将手上的烟枪一放,转身准备去了。
  苏丝弦看着掀开隔帘,到厨房向媳妇报备行程的村长那如山一般的背影,呼出一口气来,感觉心中一块石头落地。哪知道,一个熟悉的小身板从帘后钻了出来。沈初蔚正握着烤红薯,满眼都是孩子也要去玩的欣喜。
  苏丝弦顿时觉得两眼一黑,心里兀然冒出药丸二字来。
  果不其然,等她连哄带骗将孩子应付过去,到王大花那顺了件方便登山的保暖冲锋衣,速战速决跑到村口时,小三轮后斗里这对倒霉母女已然正严阵以待。
  苏丝弦默默将领口拉链拉到最高,只觉得沈星川这些年来的腿脚不便一准是装的。
  “你去干什么?不看你的文件了?”
  沈星川一指身旁的沈初蔚:“履行身为监护人的职责。苏小姐呢?”
  苏丝弦被她这明知故问气得冷哼了一声,眉头连同声调一扬:“上道观,求姻缘!”
 
 
第72章 一条山路
  于是乎,二人带着一只裹着白羽绒服的小棉花糖,在电动小三轮后斗里颠簸了一个多小时,方才见到了那山腰处的道观。
  川西多云雨,便是午时的金光也只得在缭绕的雾气中钻出个尖来。那小小道观缩在半腰上,像只瑞兽般吞云吐雾,让香客的心愿随着山风雨露直达天听。拾级而上,遥遥望去,竟生出了几分登仙之意。
  她们的速度并不快。苏丝弦顾及着眼巴巴跟过来的残疾人员和疏于锻炼的小不点,基本上走一段路,便要歇息一会儿。
  人生前十余年吃过最苦的东西,莫过于偷喝自家老妈茶叶水的沈初蔚率先撂了挑子。
  她坐在拐角处的平台一角,任凭苏丝弦以前方有本地嬢嬢们制作的特色美食来望梅止渴,也嫌弃这吊在脑门前的大饼过于干巴,没有巧克力冰淇淋蛋糕来的香甜。
  苏丝弦替她理了理杂乱的小辫,谆谆教导:“不能半途而废的。没多远了,再有个十分钟就到了。”
  沈初蔚抬头看她:“你怎么这么熟?”
  “拍电影的时候,来这里取过景。”苏丝弦扶了扶墨镜,拧开瓶盖喝了口水。遥望着山岭枯黄与翠绿交杂的边界,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
  沈初蔚幽幽道:“哦,那部《山外山》啊?”
  咳!苏丝弦险些呛住,抖了抖嘴角:“你妈咪我拍过的电影又不止那一部。”
  咚!熟悉的手杖触地声在此刻显得格外清晰,莫名有些心虚的苏丝弦斜睨着拄着手杖在台阶上奋力攀登,堪称没苦硬要吃界的典型代表,开口道:“你行不行?”
  沈星川出来的匆忙,只来得及抓件羊绒长外套,便被火急火燎叫唤着去迟了老婆就要没了的自家仔拖出了门。眼下她喉咙干涩难忍,费力咳了一声,干硬地吐出个行字来。
  “你最好是真行。”苏丝弦看她一副死撑的模样,暗自叹了口气。
  附近村民在山脚支了个卖水摊子,走在前头的苏丝弦给了张十块,拿了瓶矿泉水便留下一个背影让这对身无分文的母女瞻仰。
  哼哧哼哧爬了约莫五六分钟,想着该歇歇的她扭头一看,小祖宗正左手烤肠右手牛奶的把她预留的富裕空间吞入口中。
  眼下折回去买水累的只有自己,看着那人干涩到泛白的唇,苏丝弦将水递了过去,嘴上却半点不饶人。
  “没别的意思。怕你渴死在这里,没人给我还债。”
  沈星川极有分寸的没将瓶口对嘴,悬空了一二厘米,缓缓倒了些水液进去。
  苏丝弦眉头一挑,感觉面部肌肉随着呼吸在轻颤。怎么,自己的嘴是淬毒了吗?碰一下就会死吗?这些年让她活得这么滋润,还真是自己太过善良了。
  但转念一想,她们这即将分道扬镳的关系,此时开始保持距离又没多大问题。于是乎,道德素质颇高,极擅长自我反思的苏大小姐突然觉得自己有些难伺候了。
  仰头喝水的沈星川显然没关注到她内心的百转千回。阳光将点缀在白皙纤长脖颈肌肤的浅汗,映的像层五彩生光的碎钻。苏丝弦平白被晃了眼,竟觉得有些口干舌燥,随之做起相同的吞咽翕动动作。
  “谢谢。”
  恢复清润的声音与瓶子一同递到她身前,苏丝弦定了定神正欲伸手接过,耳边突得响起咔嚓一声脆响。
  生怕手表被苏丝弦没收的沈初蔚把作案工具往背后一藏,面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这种相濡以沫的场景,不得拍照永久珍藏啊!”
  “没事别乱用成语。”苏丝弦屈指戳了一下那小脑袋,朝着山顶不远处点了点头:“再走两步,我们到上头买点吃的。”
  小糯米团子一下弹了起来,挤到二位母亲之间的空隙中。嘴巴撅起能挂油瓶的程度,朝着她们伸出双手:“走不动了!我要你们牵我走。”
  “多大的人了,还要家长牵着走?”苏丝弦看了眼前方空无一人的道路,轻拍了一下小掌心。在沈初蔚讨好的笑容中,用纤细白皙的手指轻轻包裹上了小手。
  沈星川回身看了看远远在后的行人,想着她们一家人独占这一小段山路的行为,应该不会造成他人的交通不便。一回头正对上苏丝弦落在自己身上,那未来得及撤走的余光。
  触电一般的,那东西跟小兔子的尾巴一样,未等自己触摸,便噌的一下子收了回去。
  看着眼巴巴望着自己的小孩,沈星川用笑容默认了这别有深意的请求,握住了那只空悬半晌的小手。
  她们的血脉虽然未有联系,但心意却在这个逐渐长大的孩子身上凝聚。
  光点如鳞缀在石板路上,沈初蔚那荒腔走板的歌声随着松风化语在耳畔簌簌响起,十分“沁人心脾”。
  苏丝弦长叹一声勾下墨镜,用那双死亡之眼看着她,真情实感地劝她别哼了。毕竟郎老爷子可以是她的圆脑袋爷爷,也可以是她的原告爷爷。
  沈初蔚满不在乎地昂着脑袋轻轻切了一声,说这美妙的歌声实乃家族渊源。一准是小时候,她听着苏丝弦的摇篮曲入睡时,刻在DNA里的记忆。
  苏丝弦“灵魂歌手”的大名随着网络普及与好事者们的深度挖掘,倒也隐隐有了家喻户晓的热度。只是年纪渐长,圈里地位愈发稳固,身边的那些剥皮吮血的玩意儿渐渐披上了张人皮。莫说当面开大了,说话办事可谓处处都透着让人舒心四个大字。
  如今被自家崽揭了短,掩耳盗铃的她面上有些挂不住。瞅了眼走在后头的沈星川,果断拉人下水:“世上只有妈妈好。你又不止我一个妈?”
  沈星川在一节台阶上站定,眸中带着浅浅的笑意:“这种复刻程度过于纯粹,不是我能参与进来的。”
  “快走吧你。”半气半羞的苏丝弦,耳上烧起一团红。身后行人的脚步声愈发近来,她扬声催促某个心里笑不停的人,赶紧把这条台阶爬完。
  “嗯。”沈星川一偏脑袋,恍惚间一处光源在她的镜片上晃过。她皱眉寻着记忆中光来的方向望去,只见到个举着相机的年轻姑娘蹲在半腰延伸处的一处岩石上拍风景。
  苏丝弦没有反应,正低头与孩子碎碎念着待会儿进了道观之后不要乱说话,免得诸天大神给她的学习成绩再打上个折扣。
  沈初蔚想得开,说自己的成绩基数小,打个折扣也不甚明显。气得亲爱的妈咪赏了她一个响亮的脑瓜嘣。没空手去揉脑袋的小朋友吃痛的唔啊两声,只能扁着嘴在心里头嘟囔着。
  沈星川没去打扰这母女亲昵的一幕,只侧过身子向内里偏了些许,正好挡住镜头。
  道观极慷慨地将门前那一大块空地奉献给了滚滚红尘,静静凝视着光阴流转中的众生百态。
  最侧边突出的岩石上立了座不知建成于何年的亭子,上头原先的雕梁画栋已然斑驳,隐约可见些道家经典故事的工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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