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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门关(古代架空)——七十五一

时间:2025-06-06 04:45:30  作者:七十五一
  “箫太傅府上搜出南疆密信!”
  时岁揽着沈清让跃上飞檐:“殿下现在该操心的是……”
  他甩出袖中密函正正钉在太子脚下:“怎么跟陛下解释,您恩师的通敌罪证?”
  沈清让在时岁怀中回头,正对上陈裕安拾起密函的阴冷眼神。
  太子用口型对他比了句话,惊得他险些跌落房檐。
  “你逃不掉。”
  时岁突然捏住他下巴转回来:“还有心思眉目传情?”
  他带着人落在相府后院,手掌重重按在沈清让后腰:“不如想想怎么解释。”
  “我……”
  话未出口便被堵在唇齿间,时岁咬破他下唇的血腥气在口腔蔓延。
  沈清让攥紧的拳头终是缓缓松开,任由那人在他唇上撕咬出伤痕。
  时岁在血腥味中恍惚地想,他终究是错了。
  即便强求来的温存如饮鸩止渴,可当沈清让看向别人时,他宁愿把这轮明月……永远囚禁在暗无天日的深渊里。
  与此同时的醉仙楼里,暗处的苏涣拾级而上的姿态从容得像是赴一场诗会,而非刚刚目睹了剑拔弩张的对峙。
  “太子殿下。”他温润嗓音里含着恰到好处的恭敬。
  陈裕安指腹碾过染血的云纹帕子,忽然冷笑:“苏大人是来替时岁讨要定情信物的?”
  “殿下说笑了。”苏涣行至柱旁,素白手指搭上没入木中的精钢扇骨。
  只听一声清响,三寸深的扇刃竟被他两指轻巧拔出,实木碎屑簌簌落下。
  这个举重若轻的动作让陈裕安瞳孔骤缩。
  尚书令竟能徒手拔出时岁灌注内力的扇骨。
  “臣不过奉命取回御赐之物。”他用手帕轻拭扇面上的木屑,笑意如春风拂柳,“毕竟弄丢了可是要掉脑袋的。”
  “对了。”苏涣下楼时忽然驻足,从袖中取出一卷竹简,“箫太傅托我转交殿下的《春秋》注疏,
 
第三十六篇的批注,格外精彩。”
  时岁缓缓松开了钳制沈清让的手。
  他的衣襟早已被后者攥得凌乱不堪,可那人却始终沉默,连呼吸都刻意放轻。
  “闹够了?”沈清让冷冷抬眼,嘴角的血迹顺着下颌滑落,在衣领上洇开。
  时岁垂眸盯着他染血的唇,喉结微动,却未答话。
  “若是够了,便放我走。”沈清让终究还是放软了语气,像是疲惫至极,连争执的力气都耗尽。
  “你是不是……”时岁突然攥住他袖口,眼底翻涌着近乎绝望的执拗,“喜欢陈裕安?”
  “没有。”沈清让深吸一口气,压下那股想直接掐死他的冲动。
  “真的?”
  “真的。”
  时岁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抵住他的额头,低低笑了:“我信你。”可下一秒,他又像只讨要骨头的大型犬,不依不饶地缠上来,“但那个帕子我也要。”
  “……”
  沈清让闭了闭眼,终究败在他那副委屈至极的表情下。
  “好,明日我找一方送你。”
  “不行!”时岁拽着他的袖子晃了晃,嗓音里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我要你亲手绣的。”
  “时岁。”沈清让语气骤冷,“别得寸进尺。”
  话音未落,一滴温热的液体砸在他手背上。
  时岁眼尾泛红,死死盯着他,声音低哑得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你不喜欢我,我知道了……你讨厌我,所以连一方帕子都不肯给我。”
  沈清让沉默良久,终于认命般叹了口气。
  “……我给你绣。”
  闻言,时岁通红的眼角突然漾开一抹得逞的笑意。他猛地将人拉进怀里,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沈清让的腰勒断。
  “我就知道……”时岁把脸埋在他颈窝深深吸气,声音闷闷的,带着几分孩子气的得意,“将军最疼我。”
  沈清让被他突如其来的亲昵弄得浑身僵硬,正要推开,耳尖突然捕捉到檐角瓦片细微的震动。
  几乎是本能反应,沈清让一把将时岁护在身后,袖中白玉蚕丝瞬间绷直。
  破空声骤起。
  一支冷箭深深钉入廊柱,箭尾系着的素白信笺仍在晃动。
  沈清让的肌肉仍紧绷着,时岁冰凉的唇却已经贴上了他的后颈。
  “将军这般紧张我?”低哑的笑声震得他脊背发麻,带着几分危险的愉悦,“那不如……”
  沈清让这次果断地推开他,上前一把扯下信笺。
  素白的纸上只有六个大字:
  长云,别来无恙。
  时岁盯着落款处熟悉的太子印,竟徒手捏碎了玉扳指,鲜血顺着指缝滴落,他却浑然不觉。
  “陈、裕、安——”
  他一字一顿地念出这个名字,眼底翻涌的杀意让周围的温度都仿佛骤降。
  沈清让叹了口气,扯过袖中手帕按在他鲜血淋漓的掌心:“不知道疼?”指尖力道却放得极轻。
  “他挑衅我。”时岁突然凑近,眼尾还泛着红,活像只被抢了食的狼崽,“他叫你长云……”嗓音里浸着十二分的委屈,“我都只敢叫你将军。”
  “……”
  沈清让一时语塞。
  眼前人明明刚徒手捏碎玉石,如今却红着眼等主人哄。
  哪还有半点权倾朝野的丞相模样,倒真应了他那个名字。
  时岁。
  十岁不能再多。
  沈清让正欲开口,忽见时岁染血的指尖在自己掌心勾画起来。
  血珠蜿蜒,沈清让眯着眼辨认,眉头渐渐拧起。
  这似乎是个……蜘蛛网?
  “我要这样的并蒂莲纹样。”时岁凑近他耳畔,温热的呼吸裹挟着威胁,“若是让我发现你给陈裕安的帕子比我的好……”
  沈清让突然噗嗤一笑。
  “……”
  时岁动作顿住。
  “你笑什么?”
  “丞相确定这是并蒂莲?”沈清让举起手掌,“下官瞧着,倒像蜘蛛结网。”
  时岁的表情瞬间凝固。
  他盯着自己“精心绘制”的图案,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
  “沈、清、让!”他咬牙切齿地扑上来,“本相画的就是并蒂莲!”
  沈清让边躲边笑,一个闪身便到了云亭边上。
  时岁趁机将他按在亭柱上。
  “很好笑?”时岁危险地眯起眼,指尖沾了血水在他脸上画圈,“那将军就顶着这个‘蜘蛛网’,去给太子请安如何?”
  “别……”沈清让抓住他胡闹的手,却在看清时岁泛红的眼尾时怔住。那抹红不似作伪,倒像是……羞恼?
  堂堂丞相,竟因画技被嘲而红了眼。
  这个认知让沈清让心头一软。
  他叹了口气,就着相贴的掌心轻轻回握:“我错了,这确实是……”顿了顿,“世间最特别的并蒂莲。”
  时岁轻哼一声,报复性地在他颈侧咬了一口:“上元节我就要看到成品。”顿了顿,又小声补充,“绣工太差就杀了你。”
  
 
第33章
  上元夜宴前, 时岁破天荒起了个大早。
  铜镜前折腾了整整一个时辰,直到贴身侍从捧着第七套锦袍进来时,他才勉强点了头。
  金丝腰封束出劲瘦腰线,朱砂红锦袍上暗绣的莲纹在走动时流光溢彩。
  活像只开屏的孔雀。
  “相爷, 御赐的玉冠……”
  “不必。”时岁随手将鸦青长发挽起, 殷红丝绦在发尾松松系了个结, 几缕金丝混在发间若隐若现。
  他满意地看着镜中人, 指尖抚过腰间叮咚作响的金链。
  “备车。”时岁抚平袖口根本不存在的褶皱,“去将军府。”
  侍从脚下一滑:“可、可今日是宫宴……”
  “所以呢?”时岁回眸一笑, “本相先去接自家将军,有何不可?”
  朱漆大门前,时岁忽然驻足。他这才想起自己竟从未走过正门。
  若是堂而皇之登门,怕是还没等通报, 就要被老管家提着扫帚轰出去。
  堂堂丞相被扫地出门, 明日御史台便又要多出十本弹劾奏章。
  思及此,他轻车熟路地绕到南墙,一个鹞子翻身便跃了进去。这处围墙正对着沈清让的院落,他算准了时辰,此刻那人该是在更衣准备赴宴。
  时岁故意放重了脚步,让腰间金链之声一路传到内室。
  他就是要那人知道自己来了。
  转过回廊,果然瞧见内室屏风后一道修长身影。
  素白中衣半解, 隐约可见劲瘦腰线。
  时岁放轻呼吸, 倚在窗棂边看得入神。
  “丞相何时养成了偷看人更衣的癖好?”
  清冷的嗓音骤然响起,惊得时岁指尖一颤。
  沈清让从屏风后踱步而出, 月白锦袍半敞着,露出里面素白的中衣。
  他垂眸整理着袖口,连眼皮都未抬, 却精准地道破了时岁的藏身之处。
  时岁索性推开窗棂,支着下巴笑得肆意:“本相若是真要偷看……将军现在就该是另一种模样了。”
  沈清让终于抬眸,目光在他艳丽的衣袍上停留片刻:“今日是宫宴。”
  “所以呢?”时岁翻窗而入,“本相来接自家将军赴宴,有何不可?”
  他故意贴近沈清让耳畔,嗅到那人身上淡淡的白芷香:“还是说……”手指勾住对方垂落在身侧的尾指,“将军更希望太子来接?”
  沈清让一把扣住他不安分的手腕:“丞相今日……”目光扫过他松散的发带和艳丽的衣袍,“穿得倒像南风馆的头牌。”
  时岁不怒反笑,就着被钳制的姿势将人抵在屏风上:“那将军……”另一只手抚上对方半敞的衣襟,“可愿做我的恩客?”
  沈清让实在是对这人毫无办法。
  若是冷声呵斥,那双桃花眼立刻就能泛起水光,活像受了天大的委屈;若是放任不管,转眼就能得寸进尺地缠上来,比边疆最难驯的烈马还要难缠。
  久经沙场的将军此刻才真切体会到,什么叫温柔乡是英雄冢。
  当时岁微凉的指尖顺着腰线滑向后背时,沈清让终于忍无可忍地扣住他另一只手腕,将人反压在屏风上。
  “适可而止。”他声音沙哑,耳尖却染上一抹薄红。
  时岁轻笑出声,突然仰头在他喉结上咬了一口:“将军可知,南风馆的规矩——”尾音拖得绵长,“既点了头牌,可就不能反悔了。”
  “你对南风馆倒是熟稔得很?”沈清让下意识反问,话一出口便暗自懊恼。
  这话听着活像个拈酸吃醋的深闺怨妇。
  时岁眼底闪过一丝玩味,正欲开口,屋外突然传来三声规整的叩门声。
  老管家恭敬的嗓音隔着门扉传来:“公子,到入宫的时辰了。”
  “知道了。”沈清让松开时岁不安分的手腕,利落地将人推开。
  修长的手指翻飞间,方才还松散的玉带已整齐束好,凌乱的衣襟也恢复如初,唯有颈间那个泛红的齿痕无声地昭示着方才的荒唐。
  时岁懒洋洋地倚在屏风旁,指尖绕着那根殷红发带:“将军这就走了?”语气里带着几分委屈,眼神却危险得像盯上猎物的豹子,“方才的账,我们改日再算。”
  沈清让刚迈出门槛,忽觉袖口一紧。时岁不知何时已贴近身后,那人修长的手指顺着他的腕骨滑入掌心,将一枚犹带体温的玉佩轻轻放入。
  正是他方才搁在案头忘记佩戴的时家嫡传玉。
  “戴着。”时岁指尖在他手心暧昧地划了个圈,“若让我看见你戴着太子的东西……”
  未尽的话语化作一声轻笑,却比任何威胁都令人毛骨悚然。
  宫门口,沈清让甫一下马车,便觉数道灼热视线黏在了自己颈间。
  那道嫣红的齿痕在雪色衣襟映衬下格外醒目,艳的惊心。
  丞相府的马车帘栊轻响,时岁施施然探出只手。
  分乘两驾原是沈清让以那方未绣完的帕子相胁才换来的,此刻倒成了欲盖弥彰的证据。
  “哎呀——”
  时岁靴尖刚沾地,便拖长了声调。他摇着那柄御赐的“勤于群臣”折扇,晃晃悠悠踱到沈清让身侧,“沈将军,好巧啊。”
  尾音尚未落地,折扇在掌心收拢。
  时岁眼风如刀扫过四周,方才还探头探脑的官员们顿时噤若寒蝉。
  几位年迈的朝臣甚至被自己的礼袍绊了个趔趄,活像见了猫的耗子。
  沈清让耳畔响起时岁的呢喃。
  “你看,他们都觉得……你是我的人。”
  他们都觉得你是我的人。
  就算我们从未言明。
  纵使你的顺从只是出于愧疚,你的纵容仅是源于怜惜。
  可如今满朝文武眼中,那个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恭定大将军,早已被打上了丞相的烙印。
  这句话在寒风中格外清晰。
  沈清让能感觉到身后众臣屏住的呼吸,那些或惊诧或暧昧的目光如芒在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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