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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沙(近代现代)——白玉将军

时间:2025-06-06 04:48:00  作者:白玉将军
  对了,说到锻炼……谭霏玉又情不自禁往石含章身上看,这人在暖烘烘的屋里依旧穿的是短袖,其实不仅是胸,胳膊的肌肉也很完美,不是那种辣眼睛双开门壮男,线条流畅得恰到好处,肱二头肌不发力的时候也微微鼓起,真想掀开他衣服下摆看看腹肌……啊罪过罪过……谭霏玉猛地把头扭过去:“……我先回去了!!”
  石含章:“……好。”
  ……
  谭霏玉是真累了,回房洗漱完倒到床上困意立刻上涌,但还坚持玩了会儿手机。他从出版社离职的事有几个熟人知道,有人给他发了文化公司的内推信息,还说现在除了大出版社都一个德行,基本都靠卖书号度日,真想做书还是得去文化公司。
  谭霏玉看了一眼,这也是个除了大作者和热点题材之外基本懒得搭理的出版公司,说是能做书,还不是只能做包赚钱的书。
  于是谭霏玉礼貌回复:谢谢,我再看看。
  又说:也不一定继续做出版了,没什么前途。
  既然已经辞职了,他这段时间什么也不想想。
  就想玩。
  但他确实是精力上的弱者,出来玩爬一趟鸣沙山就失去了所有力气,只能回民宿躺着了,要不然现在可能在和石老板看星星看银河呢……
  谭霏玉把微信关了打开抖音,弹出来的几个擦边男令人很是提不起劲,谭霏玉眼神呆滞地滑走一个又一个。
  啊,要是石老板也是擦边男就好了。
  这样至少可以光明正大透过屏幕欣赏美好肉/体。
  这样想着,谭霏玉鬼使神差地在搜索框输入了“石含章”三个字,本来想着应该是什么也搜不到,结果出来不少视频……
  当然不是擦边视频。
  是石含章在什么摇滚乐队里打鼓的视频……此人原来还是个鼓手。
  和这两天接触时的感觉很不同,这些视频中的石含章要更有野性一些,他依然沉默,抿紧了唇,但鼓棒每敲一下都发出能穿透人心脏的强音,谭霏玉感觉自己的心跳也随同密集的鼓点一起越来越快。
  他连着看了好几个视频,看到最后一个,画面定格在石含章打完最后一个节奏把鼓棒一扔的时刻,一滴汗从他额角流下,谭霏玉伸手去擦。
  石含章就这么任由他动作,音乐声停了,台上的其他乐手消失了,观众也消失了,舞台上就他们二人,追光灯打在他们身上。
  谭霏玉做了今天很想做的事,此时他面对面跨//坐在石含章腿上,掀开他的T恤下摆,真诚发问:“我能摸摸吗?”
  “摸吧,”老板同意了,“我想跟你玩。”
  两人愉快地玩耍。
  某一个极乐瞬间过后,谭霏玉惊醒过来,他坐起身,再次痛苦地捂脸。
  ……怎么能对着刚认识两天的人做这种梦啊!!!
  刚才刷着视频不小心睡着了,醒来时这视频里的石含章还在卖力打鼓,谭霏玉有点不能再直视他的脸,反手就把抖音关了把手机倒扣上。
  他开始反思。
  离职前那段时间压力太大,谭霏玉根本没心思和自己玩耍,大概是有点憋得慌。
  所以人还是要及时排解。
  本来想再去洗个澡,洗着洗着某些画面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谭霏玉叹了口气,重新出去,在行李箱里掏掏掏,翻出一个小玩具——出发前搜了搜看到说这东西也能托运,没有过安检时被公开处刑的风险,几经犹豫把它也塞进箱子里了。
  有时候这是他助眠的工具,带过来的初衷是以防万一,但这时候拿出它来纯粹就是想了。
  回到浴室开始玩。
  其实谭霏玉很少做这种梦,就算有,梦里的人也是一张模糊的脸,这是他第一次梦到这么具体的人。
  ……也是他diy的时候第一次脑子里想着这么具体的人。
  母胎单身二十九年,自己动手对他来说和饿了就要吃饭是一个性质,只是为了满足人的正常生理需要。
  就算时不时看看擦边男,也从来没有把这些男的当成幻想对象。
  不知道是因为梦里已经来过一次,还是因为幻想一个具体的人让他的羞耻心倍增从而感到分外刺激,他很快就小小声呜咽着去了。
  完事后谭霏玉躺回床上抱着枕头很狼狈地想,对不起石老板,真的很对不起,明天我会在佛前好好忏悔的。
  ……
  次日谭霏玉确实平静了一天,在莫高窟待到了下午,看完十个普窟,下午又把所有开放的特窟都看了。
  来敦煌的人,十有八九是为了莫高窟。
  而爱莫高窟的人,千人千种想法,喜欢壁画的,说这是最高的艺术成果,不同朝代不同的飞天造型,精美绝伦的线条和颜色运用对这样的艺术爱好者来说如数家珍;对宗教有研究的,讲起每幅经变图都滔滔不绝;历史爱好者,感怀过去文明之璀璨,痛惜近代国破山河碎时大量敦煌珍宝遗落于世界各个角落……
  谭霏玉觉得自己对莫高窟其实没那么爱,来朝圣也颇有些附庸风雅的意味,但他来前的确是看了不少相关的纪录片和书籍,反而每每看到那些近代以来的莫高窟守护者时心头一颤。
  在上世纪那些条件艰苦的岁月里,总有人背井离乡奔赴这片荒芜的土地,吃不太好穿不太暖也发不了财,但这些人义无反顾扎进早已破败的洞窟中,擎一盏灯,日复一日在洞窟中或临摹或修复,直到自己也成为一盏明灯,重新照亮失落了几百年的千佛洞。
  在听讲解员讲时,谭霏玉有时也分神想,他们现在待遇怎么样?印象中工资好像还是不高,每天对着游客讲一样的讲解词,像NPC一样永远被固定在这个离俗世遥远的偏僻角落……为的是什么呢?
  为的是什么,他不是最清楚了吗?
  参观完莫高窟,坐大巴回游客中心的路上,谭霏玉靠着窗,想起他转正后想做的第一个独立选题,那年他在根本无人查看的公共邮箱里翻出一名新人作家的投稿。
  是一篇诡谲又凶狠的小说,讲了受到校园霸凌的主角如何笑眯眯地把欺负过他的人一个个送上西天。作者虽然是新人,但运笔如用刀,割开十五六岁风华正茂少年少女靓丽的皮囊,捧出其下腐臭的心灵,再让读者咽下——即便读者一边读一边已经作呕,但仍要咽下,因为已经被作者的层层反转的行文绑住,根本无法逃脱。
  且也只有咽下才会知道,不是所有正当时的青春之花都纯洁美丽,也有这样腥、呛、只会给人带来痛苦的灵魂。
  谭霏玉记得他读完时寒毛倒立,半夜爬起来开始做PPT,想着一定要做,这本书一定要做。
  然而选题会上这个提案被领导批得一无是处。领导驳回的理由十分充分,写得过于血腥和猎奇,三观不正导向不对容易给青少年造成不好的影响甚至会被举报云云。
  谭霏玉勉力争取,说那我们可以在保留作品内核的前提下做些删改,总是有办法的。
  领导说,小谭啊你还是太年轻。
  最后这个选题自然没做成,好心的前辈私下跟谭霏玉说,其实说那么多都是借口,题材确实过激了点,但主要还是因为这是个没名气的新人作家写的,不下力气营销的话也不知道能卖几本,还要担被举报的风险,拒稿的性价比总是更高一些……你看那谁谁,首印几十万册的名家,最近甚至写了主角分/尸反派的情节,照样写得十分细节,先在个人网站上连载的,出实体书的时候,编辑还洋洋得意出来宣传几乎只字未删。
  之后的几年他逐渐不再那么愣头青,也会在喜欢和效益之间找平衡。
  可是最开始他当编辑,明明是想把自己觉得好的、珍贵的人类思想结晶实体化成有温度的书,递到更多有缘人手上……如果只是为了赚钱的话,他做别的什么说不定早发财了,何苦每天埋头与蝇头小字相伴。
  他忽然觉得那些莫高窟守护人似乎才是佛,点化了他。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莫高,他应该想清楚自己要任其风化还是进窟里点燃一盏灯。
  再想想,再想想。
  ……
  谭霏玉的平静在回到民宿以后就结束了。
  早晨出门还好,当时在前台值班的是另一个人,现在坐在前台的还是石含章。
  和对方视线对上的时候,谭霏玉全想起来了,昨晚的种种罪孽,今天在佛洞里泡了一天仍然没有洗清半点。
  甚至人家只是清清白白看自己一眼,他都能联想到梦中被他虚构出来的深情眼神。
  想打个招呼赶紧溜,没想到石含章拦下了他:“晚上九点半,出去观星吗?”
  
 
第4章
  晚上九点半,谭霏玉还是坐到了大堂等石含章一起出发。
  虽说谭霏玉和石含章的相识从尴尬开始,昨晚之后谭霏玉更是获得一个“见到石含章自动僵直”的buff,可毕竟石含章对他的梦境一无所知,说好的去看星星,他要是反复拒绝,显得矫情且不知好歹。
  出发前石含章打量了谭霏玉几眼,做出一点指示:“还有更厚的外套或者羽绒服么?你这身有点薄……晚上很冷的,这两天还有点降温,要是有什么毛线帽围巾之类的也一起戴上。”
  谭霏玉确实没带更厚的衣服来,知道这边昼夜温差大,但他原本想着晚上就在住的地方待着,白天出门大多数时候一件卫衣一件冲锋衣就能应付过去,带多一件厚衣服行李箱就要炸了。
  他摇了摇头,又说:“其实也还好,我们广东人很抗冻的。”
  此言不虚,广东的冬天湿冷,看起来有十几度,实际上像泡冰水里一样。
  “那你等一下。”石含章说完上了楼,过了一会儿拿了件黑色的厚羽绒服下来,递给谭霏玉,“你先穿着吧,前阵子刚洗了晒过的。”
  谭霏玉起先没接。
  石含章又重复了一遍递的动作:“冲锋衣可以先脱了,把这个换上。”
  “……谢谢。”谭霏玉稍稍别过脸去,思来想去怕自己真的冻死在外面,还是接了。因为梦里某些场景的影响,他脱原来的外套时分外不自在,脸也控制不住发烫。
  仅仅是脱个外套,却让他有一种被剥光的感觉。他偷偷深呼吸,又告诉自己,没事的,石老板又没有读心术,看不见他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废料,他现在就是很普通地换件外套而已,没事的……
  衣服换上了,有点大,不过的确很暖和。拉链拉到顶上再戴上帽子,一点风都进不来。
  结果换完发现石含章背过身去了,正蹲在地上让狗跟它握手,但狗兴致缺缺,反倒是发现谭霏玉准备妥当以后,抛下自己主人猛扑了过去。
  不过它力道控制得很好,duang大一只撞过来人也没被撞飞,谭霏玉也蹲下去,挼了一把它的脑袋毛,小狗解救了他单方面的难为情。他问:“小狗一起去吗?”
  石含章反问:“你想让它一起去吗?”
  “……我决定吗?”谭霏玉仰起头看他。
  “嗯。”
  “那就去吧,”谭霏玉持续给狗脑袋顺毛,小狗眼睛眯了起来,“不然一个狗在这里加班多可怜啊。”
  整装待发的二人一狗上了车,车子是一辆甘C车牌、外形漂亮方方正正的五门红色吉姆尼,这是一辆较为迷你的越野车,后排放倒了,被狗熟练地霸占,谭霏玉坐到副驾上,坐上去感觉尚可,但他余光里的石含章坐在里头就稍显逼仄。
  谭霏玉心想这老板真有意思,大人开小车。
  各方面都有意思,不仅开的车有意思,给狗起的名字有意思,偷偷背星图知识有意思,人机一样的对话方式也很有意思。
  随后车里响起谭霏玉没听过的外国歌,曲调很舒缓。
  石含章沉默得像个包车司机……尽管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谭霏玉在一阵如坐针毡后主动挑起话题:“老板平时经常自己去越野吗?”
  “偶尔吧。”石含章想了想,“刚提的车,去的地方其实不多,就这附近的野外去过。”
  谭霏玉:“那接下来是准备自驾去哪儿玩吗?”
  “是有这个打算,”石含章顿了顿,说,“不过不是去玩。”
  “嗯?”
  石含章:“下个月要去上海搬砖,想着直接开过去,路上遇到什么有意思的地方可以顺便逛逛。”
  谭霏玉捕捉到一个关键词:“搬砖?这边的民宿不干了吗?”
  石含章:“嗯,转给别人了。”
  “这样子,”过了最初那阵,谭霏玉的话匣子逐渐打开,而且这次石含章说话比较正常,能有来有回地进行问答,于是谭霏玉接下去说,“我还以为至少开到旺季结束呢……说起来其实我订民宿的时候感觉几乎都没开,你家是为数不多开着的。”
  “这边是这样的,”石含章说,“旅游城市么,这几个月淡季基本没什么客人来,很多民宿和饭店都不开,一般人就算来,住也是住到市区去……你呢,怎么会想到这个时间来敦煌?”
  结果谭霏玉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反过来问:“老板你是本地人吗?”
  石含章:“算是吧,不是敦煌的,但是甘肃的。”
  谭霏玉心说普通话真标准啊,说的竟然不是咚煌——之前天天刷到甘肃口音笑话,说甘肃人发不出韵母un的音,这两天在这儿待着听人说话确实如此,春天说成冲天,裙子说成穷子,十分可爱。
  这话他没敢说出口,尽管他是真心觉得有趣,并没有什么负面的看法,却怕冒犯人家,回过头去答老板的问话,当然各种前因他没有详细解释,只是粗略一说:“就辞职了想出来玩,又不知道去哪,刷到网上说这边淡季门票半价,不管不顾地就来了。”
  石含章:“也挺好,错峰出行,至少不会人挤人,夏天来可能车都打不到。”
  谭霏玉尝试着开玩笑:“夏天来就享受不到定制观星服务了。”
  谁知石含章一本正经地回答:“沙漠露营观星的团挺多的,不至于享受不到。”
  “……哎呀。”好了,就正常聊了会儿又转回人机了,谭霏玉抓了抓头发,“就是挺谢谢你的,我感觉你们这儿人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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