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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有主见也不好啊，都不尊老爱弱，有事把我推出去，各种索要资金，没事就不理我这个老人家，电话也不接。”
月见山悠也狐疑：“老师是遗迹猎人，经常在深山老林没信号。以及，您应该是有事没事就给他打电话吧，是我我也烦。”
“偶尔我也想使唤他一下嘛。”
“这个‘使唤’存疑，还有，老师下定主意要做的事，谁也阻止不了。”
尼特罗会长叹气：“现在的小孩不好糊弄啊。”
奇犽和亚路嘉豆豆眼。
没能从月见山悠也这儿获得更多情报，尼特罗会长顿时兴致缺缺，怏怏的收了亚路嘉当学生，恐吓了拿尼加一番，就要赶人。
“不是，会长您不教教他吗？”
奇犽跟着点头，他还想偷学将来暴打伊路米呢。
尼特罗会长摆手，“让比司吉教，他现在也不适合开念，先修心吧。”
心源流本就是重视内心修行的念能力流派，月见山悠也也赞同亚路嘉先修心。不过找比司吉教，他有不好的预感。
“教一个六岁小孩？不了不了，至少得十岁以上才比较好玩，咳咳，我是说，我很忙，你找我的徒弟云谷吧，号码发你手机。”
迅速挂断电话。
“就知道是这样。”
月见山悠也只得联系云谷，表明来意，又请对方联系比司吉证实。
两人再次联系上时，云谷询问，“我正在天空竞技场附近修行，可以麻烦你将亚路嘉送过来吗？或者亚路嘉喜欢游历？”
“天空竞技场啊，”月见山悠也瞅了眼躁动的奇犽，“那我把人送过去，就是可能会买一送一。”
云谷：“？”
结束通话后，奇犽忍不住了，“你想让我去天空竞技场打到200层？”
“对，”月见山悠也点头，“如果云谷同意，你也可以跟着云谷修行，同时锻炼体术。”
摸摸下巴，他嘀咕，“既然你都提前修行，那小杰也不好落后，得和云谷商量下，教学时录像，我给小杰寄一份。”
奇犽扭了扭身体。
亚路嘉替哥哥发问：“阿悠哥哥，小杰是谁？”
“我的一个朋友。”
奇犽酸溜溜：“我迟早也会有朋友。”
月见山悠也讶异：“我不是你朋友？”
“你不是哥哥？哥哥怎麽能当朋友？”
不是很懂这个逻辑。
不过在奇犽看来，亚路嘉是重要的家人，月见山悠也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家人，他其实还是渴望拥有朋友，特别是同龄朋友。
“小杰和你一般大，要试着和他交朋友吗？”
“哼，我又不认识他，才不会随便交朋友。”奇犽傲娇的扭过头。
月见山悠也不劝了，这两人迟早会见面，希望奇犽不被打脸吧。
“我们准备去天空竞技场了，尼特罗会长会联系揍敌客，不必担心伊路米突然出现把你们带走。”
奇犽傻眼，“你、你不劝啦？”
黑发青年装作听不懂，“劝什麽？”
奇犽鼓着脸不吭声。
这次不必担心被揍敌客家查到行踪，月见山悠也自己购票，结果还是接到蜘蛛的电话，不过这次是库洛洛打来的。
月见山悠也警惕：“真稀奇啊，你居然给我打电话。”
那头沉默足足五秒才说：“我要换回耳环。”
“耳环？”
死去的记忆开始攻击他。
秘境的人工呼吸，王宫议事厅的社死场面，青年整张脸都红了。
拿着两个冰淇淋的奇犽吹了声口哨。
“阿悠，在和对象打电话吗？脸红成这样。”
同样拿着冰淇淋的亚路嘉天真问：“哥哥，什麽是对象？”
“就是恋人……唔唔唔！”
一只手捂住奇犽的嘴，月见山悠也强装镇定，“可以，你打算出什麽价？”
如果库洛洛不提耳环的事，他已经打算装作无事发生。既然提了，那就不能吃亏，他的初吻啊！
“见面再议。”
‘唰’的一声，所有暧昧氛围消失，月见山悠也盯着两个小孩看，“不用了，你转账，我给你寄过去。”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呵呵，库洛洛，你果然是冲着揍敌客家两个孩子来的。”
明知他和奇犽二人待在一起，还偏要见面，不是盯上拿尼加还能为什麽？他疑惑库洛洛获知这件事的渠道。
情报人员之一的侠客有猎人执照，可这种事不是执照能随便查到的。最大可能是库洛洛从相关人员那听说了什麽，再让能力特殊的派克诺坦出手得到更多细节。
他暗骂伊路米不好好扫尾。
“旅团人员是未满，即便如此，我也不会盯上两个有点潜力的六岁小孩。”库洛洛很有耐心的解释。
解释就是掩饰！月见山悠也越发警惕。
当初柯特入团才十岁，也没比六岁大哪里去。
“你知道的可真不少，六岁，有潜力。”
月见山悠也隐约听到侠客的笑声，又怀疑自己幻听。库洛洛正和他进行激烈又紧张的交锋，侠客还敢笑出声，不怕被自家老大收拾啊？
库洛洛的语气冷淡了许多。
“我对揍敌客家有点兴趣，不过两个小孩起不了什麽作用，你不想我接近他们，那我只和你做交易。”
月见山悠也放松了，这才是他熟悉的库洛洛。
“交易什麽？”
“我用一些研究人员和你交换黑暗大陆的情报。拉斐尔教授认识不少科研人员，通过他我联系到一些人，有些人也许能帮到你。”
月见山悠也无法拒绝这种人才诱惑。
“我知道的不多。”
“是我不了解的情报就行。”
“那，天空竞技场见？”
“没问题。”
挂断电话，月见山悠也准备提前介绍库洛洛的身份，就见奇犽挤眉弄眼。
“别乱用脸。”
“嘿嘿，”奇犽贼笑，“阿悠，你有情况哦。”
“你、你一个小孩知道什麽？”
“知道的肯定比你多。”奇犽无比自信。
月见山悠也想质疑，又回忆起前世邻居家上幼稚园的小孩收到情书还问他是否收过情书的事，闭嘴了。
现在的小孩，早熟过了头吧？
第49章
见到奇犽兄弟，云谷才知何为‘买一送一’，既然都买一送一，在月见山悠也不遗余力的推荐和保证下，又来了个买一送二，同意每次授课都录像，再由月见山悠也将录像寄给远在鲸鱼岛的小杰。
银发小男孩从这番推拉中得出结论——云谷师傅很好说话，且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试图说服对方提前教自己念。
月见山悠也因此提前过上普通家长的日常。每日亲自将两个小孩送到云谷那，再回租下的独立三层小楼或去实验室。到了傍晚，再将两个小孩接回来。
这天，将两个小孩送到云谷那后，月见山悠也返回家里，推开门，就见库洛洛已经起床，坐在沙发上看书。听到动静，这位盗贼头子看过来，十分疑惑，“既然尼特罗会长收下他们当学生，何必再怕揍敌客家将人带回去？”
“我答应奇犽他们，让他们在外边待足一年，若被迫提前回家，我就食言了。”
见桌上有新煮的花茶，月见山悠也倒了一杯，慢悠悠喝起来，目光不自觉飘到正在看书的青年那，最后落在蜘蛛形状的耳钉上。
在他们到达这座城市后不久，库洛洛就来了，还十分自觉的帮忙组织面试。
经过一番折腾，被推荐的科研人员中，有差不多三分之二留下来，糜稽曾经在家人面前说的大话还真没准能实现。
这样的招聘效率足以表明库洛洛在收集人才时的用心，于是月见山悠也不仅爽快的将液态矿耳环还回去，还添了一份随手买的耳钉，委婉的表达自己对盗贼头子审美的担忧。
虽然在库洛洛戴上蜘蛛耳钉后，奇犽直白的表示他的审美也没好到哪里去。
那之后，库洛洛就提出以略高于市价的价格，在他租下的独栋楼房里租个房间。
月见山悠也很懂，这是想近距离接触亚路嘉，观察拿尼加。他本想拒绝，转念一想，拒绝后没准库洛洛会以拐带等方式带走亚路嘉，还不如将人放在眼皮底下盯着。再者，既然库洛洛想接近亚路嘉，那就势必会阻止揍敌客，这是多了个帮手。
两人签下租房合同。
当下，库洛洛问出这话，月见山悠也给出那样的回答，其实在心里想，库洛洛肯定是试探他，想知道他能否顶住揍敌客那边的压力，又或者，是想安排几个蜘蛛过来。
至于蜘蛛们过来，是保护亚路嘉，还是偷孩子，就很难说了。
月见山悠也决定先发制人。
“你对黑暗大陆这麽好奇，岂不是给团员们下了新的命令？”
“嗯，不过相关情报不好找，”库洛洛合上书，目光平静的看过来，“也许你能带来惊喜。”
平静的目光给月见山悠也带来很大的压力。
“我正在整理，整理完就给你。之前我也说了，我知道的不多，你还是多指望同伴们吧。”
最好除了能给研究提供建议的侠客，其余人都在各地忙碌，别来找他麻烦。
转头，月见山悠也就回了房间，捞起黑猫，核对起彼此知道的黑暗大陆的情报。
他说他知道不多，并非欺骗库洛洛。漫画里提到黑暗大陆的情节不多，还主要集中在出海前的准备期。其中V5国家所为的情报库洛洛差不多都清楚，余下就是守门人领路人以及五大灾难和五大希望。
“我决定告诉他五大灾难中的两种或者三种，剩下几个灾难再慢慢告诉他。”
小魔哼笑：“告诉他五大灾难，是在提醒他黑暗大陆的危险。慢慢告诉他，是怕他一下子知道太多，直接作死去了黑暗大陆再也回不来。”
月见山悠也讪笑，给它梳毛。
小魔享受着服务，“你八成白担心了，想去黑暗大陆的人有那麽多，到达的人占比多少？也许库洛洛一辈子都去不了。”
月见山悠也并不接这话。
核对完了，他便将整理好的情报给库洛洛。
“前往黑暗大陆的人都会携带灾难回来？”
库洛洛飞速浏览情报，陷入沉思中。
月见山悠也瞅了眼他放在沙发上的一摞书，发现书籍种类繁多，从魔兽研究到矿石入门，从地质分析到林木分布。
入住时，库洛洛带了几行李箱的书籍，每日出门也会带一些书回来。晚上他偶尔去厨房倒水，都能发现库洛洛的房间有亮光。
这样高强度的阅读，难怪即便是念能力者，也无法消除黑眼圈。至于发际线，如今二十岁的库洛洛似乎还没迷恋上大背头和皮大衣，大多时都是简装打扮，额头缠绷带或是戴弹力头带，他没法观察。
如今回忆起来，他十分后悔当初在秘境里没趁对方昏迷偷看。也许那是他一生仅此一次的机会。
心中扼腕不易，面上还要强装冷静。
“据说黑暗大陆并非人和人之间的斗争，而是和当地各种生物，和环境的斗争。首先到达那难度极高，到达后想生存难度极高，即便带着一些好东西回来，也未必能有几年享受。”
迎上库洛洛看回来的目光，月见山悠也直白道，“建议你放弃。”
“我以为你了解旅团的作风。”
“一旦感兴趣，不择手段也要弄到手？”月见山悠也问，“哪怕失去性命？”
库洛洛注视着他，“嗯。”
“这样啊，我倒宁愿你说‘查找黑暗大陆的过程也很有趣’，”月见山悠也别开眼，叹了口气，“免得你费尽周折，花费个五年十年没达到目的，我还得安慰你。”
“过程的确有趣，若是没下定决心前，追寻的过程也能满足我。”
“现在最终结果才能满足你是吧？”
月见山悠也站起身，“那就祝你不要在这个过程丢掉性命。”
他抱起黑猫，“我要去实验室。你负责照顾噬和小梦，也不用你照顾，别欺负它们就行。”
库洛洛轻声应了。
待门被关上，他重重叹了口气，扔掉书，朝靠背上一倒，清俊的眉眼染上无奈。
“完全没有察觉。”
明明针对他的时候那麽机灵，模仿他和人交流套取情报时表现也很好，可现在，木头，油盐不进的木头。
手机振动了几下。
库洛洛保持靠躺在沙发上的动作拿过手机，接通电话。
“团长，”侠客一开口就是浓浓的八卦味，偏偏他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月见山在家吗？我有工作上的事找他，他的电话打不通。”
“去实验室了。”
“好吧，那团长帮我转告他……”
一堆库洛洛不能完全听懂的话语后，侠客暴露真实目的，“团长，这是你第一次和人同居，还习惯吧？”
“想过来当保镖？”
近距离吃瓜？当然想啦！
“咳咳，我倒是想 去，月见山未必同意。”
“哦？你们不是合作夥伴？”
“在他眼里，我先是蜘蛛。如果我去了，就是二对一，他不会放心。”
“你很了解他。”
“不过呢，”侠客还是积极争取，“我过去可以帮忙带孩子，为你们创造二人世界……不不不，我是说，为团长创造更多收集黑暗大陆情报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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