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燕倒是有其他的事要问他:“那个楼什么台的,怎么样了?”
“嬷嬷怎的认识他?楼青台现在在医院里,没有醒过来。”楼一树哭得眼睛都红了,看着怪可怜的,倒也不耽误问正事。
她笑了笑,说道:“他刚出现的时候,我还以为他是你的转世,那不得看得紧紧的?”
“所以嬷嬷才在那里开理发店?”
林春燕点了点头,“他的昏迷跟你有关系吗?”
楼一树乖巧地摇了摇头,换做其他人可能会对楼一树的否认产生怀疑,但林春燕最知道他的性格,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他没做过的事情他是打死都不会承认的,同样做过的错事坏事他也认的坦荡。
“跟你没关系就不用害怕,一切有我呢。”林春燕给楼一树吃了颗定心丸。
如果说之前的楼一树像个浮萍飘荡在现代,那现在的他就是长出了根,能够更有勇气地站在这片土地上
林春燕握紧了他的手,虽然说来说去都是那些个老生常谈,但依旧给了他无限的力量,“小树不用担心自己的在这里没有身份,总是能够解决的,就算天塌下来也有嬷嬷在呢,小树以后啊,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小树就是小树,小树就做小树。倒是小树,怎么对嬷嬷一点怀疑都没有?”
“对啊!奶奶怎么记得我?”楼一树这才反应过来,张着个嘴震惊问道,可这问的甚至无关于林春燕的身份问题。
他的眼神有些迷离,一会儿叫奶奶一会儿叫嬷嬷,脸上也渐渐染上酡红,看来是有些醉了,明明桃花酿的度数也不高。
“哈哈哈哈,可能是孟婆汤掺了水吧,你问奶奶,奶奶也不清楚。”林春燕也不知道为什么记得,可她同时又庆幸自己能记得,至少这辈子她要给楼一树平平安安的一生。
“嗯~”楼一树躺在林春燕的腿上,那坛桃花酿已经空了,坛子咕噜咕噜地滚了出去,“嬷嬷,那我爹我娘呢?他们还好吗?”
“这我不记得啦。”对于楼老爷楼夫人的记忆她很模糊,远不如对楼一树的那么清晰。
她轻轻地摸着楼一树的脑袋,嘴里哼着从小就在他耳边哄他的儿歌。
小树小树快长大,
不要不要馋嘴巴,
小树小树快开花,
果实马上就落下。
乔雩溪感受到身边人离开后,心里纠结了好久要不要跟出去。
说的好听一点是保护楼一树的安全,说的难听一点那就叫尾丨随。
他就这么翻来覆去辗转难眠,直到身边的温度凉了下来,他还是爬起来把衣服穿上了。
他想,我等一等总行吧?就等一个小时,如果一个小时后楼一树还没回来,自己就出去找他。找到他就说自己晚上起来上厕所,见他不在担心他。
他连借口都找好了,就这么枯坐在醉香楼一楼的木椅上,只是每等十分钟他就要拿起手机看一眼,心里还会想一些乱七八糟的。
楼一树不会去私会男人了吧?他有别的喜欢的人了?跟谁?陆永宁?可是陆永宁在醉香楼住啊。
也就在这时,他设的闹钟响了起来,乔雩溪眼疾手快一手吧闹钟一关,一手操起座椅上的外套,风风火火地往外走。
他一打开门,就跟送楼一树回来的林春燕来了个面对面的对视。
林春燕把准备开门的手放了下来,招呼乔雩溪:“快来搭把手,他喝醉了。”
乔雩溪赶紧将楼一树手臂勾在自己的脖子上,将他抱在怀里。
“啧,怎么喝了那么多酒,林老师不好意思,真是给你添麻烦了啊。”俨然一副和楼一树是自家人的模样。
林春燕感觉乔雩溪这话说的有些不对,但是又说不清楚哪里不对,只能干巴巴补充:“也没有喝很多,小树就是酒量不太好。”
楼一树这时听到有人叫他,快速地抬了下头,只是看到的是乔雩溪的侧脸,他因为才哭过,所以眼睛格外的水润,如碎星闪耀,他笑了起来,嘴里还有桃花酿的香气,“你长得真好看。”
乔雩溪转头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楼一树,可是他的第一反应不是现在的他有多迷人,他皱起那双剑眉,神色颇为凝重,“谁欺负你了?”
怎么眼睛哭肿成这样。
“你欺负我!就是你!”楼一树已经没有什么理智可言了,说话前言不搭后语,“你这样!摸我的脖子,你欺负我。”
林春燕不知道楼一树跟乔雩溪的关系如何,两个人都把自己当做楼一树的自家人,她对着乔雩溪脸上也带了歉意:“他就是今晚受了点刺激,没事的,我已经哄好了,你把他放床上就行了,他很快就会睡过去了。”
说着说着,她猛然想到,赶紧拉着乔雩溪说:“对了!他睡觉的时候别离他太近,他晚上睡觉不安分,你要是不小心被打了,也别跟他提,他脸皮好薄的。”
乔雩溪听完这番话,终于明白在沙滩那天,楼一树为啥一点都不信他的话了,只是林春燕怎么会知道的这么细?这话乔雩溪没有问出口,娱乐圈的人际关系本来就是复杂的,不过也确实是没想到楼青台能跟林春燕扯上关系,倒是从前小看了他。
但是转念一想,自己这么喜欢楼一树,其他人怎么会不喜欢楼一树呢?
果然我的眼光就是很好!
“我知道了。”
目送林春燕离开,乔雩溪总算能处理自己身上的这个了。
楼一树一直在他耳边哼哼唧唧,身上味道又香的不得了,就拿这个考验干部?
乔雩溪垂头看向楼一树,这人喝了酒就变得格外粘人,脚下也是站不稳,还要托着他的腰。
他就这么盯着他看了三秒,脸上不由自主的扬起了笑,好吧,被考倒了。
“好饿。”楼一树嘟囔,凌晨喊饿喊得非常硬气,“好饿!”
“好好好,听到了。”乔雩溪把楼一树带到凳子上坐好,怕醉鬼到处跑,特意蹲下身子嘱咐他,“乖乖在这里等我回来,我去看看有什么吃的。”
楼一树乖乖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甜甜的笑。
乔雩溪在这一瞬间有种原始冲动,在心理学角度,应该是叫做可爱侵略征。
他想把眼前人抓起来用最大的力气抱进怀里,最好能融进自己的骨血中,永不分离。
没过多久,他端了一碗热腾腾的馄饨回到了大厅,此时的楼一树站了起来,盯着桌面不知道在看什么。
“怎么了?”乔雩溪走上前去,“坐下来吃东西了。”
“嗯~”楼一树摇了摇头,嗓子里发出拒绝的哼声。
“怎么了吗?”
“凳子好硬,不要坐。”
乔雩溪没想到楼一树醉酒后差别如此之大,明明在孤岛中环境那么恶劣,两个人挤一个小帐篷他都没有半句抱怨,现在却因为木凳太硬,娇气地不肯坐。
“坐这,不硬。”乔雩溪让楼一树坐在自己的腿上,把人半抱进怀里,“那要不要喂啊?”
这只是一句口嗨习惯了的调侃话,但乔雩溪没想到楼一树真的应了。
“要!”
乔雩溪怕烫到楼一树,每一口喂给他都会晾一会儿,楼一树等的不耐烦,就会抓着乔雩溪的手腕,让他喂给自己,就这样一口一口吃完一整碗小馄饨,都这样了,楼一树还会给情绪价值,吃一口就说好好吃,说下次还想吃。
“那你答应我,以后都不赌了,我每天做给你吃好不好。”乔雩溪也开始欺骗自己,他甚至不管楼一树能不能听懂他的话,只要楼一树说声好,或者点点头,他就把自己所有的爱都给他。
可事与愿违,楼一树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他,什么反应都没有。
乔雩溪的心渐渐冷却下去,他有点生气,说出的话故意也要让楼一树不痛快,可还是不忍心用太严厉的语气,像是玩笑般说:“四千万可以买你一条命啦。”
谁承想,这句话倒是让楼一树起了反应,从小就用黄金堆起来的楼公子深知自己的价值不是能用金钱衡量的,他用力地摇头,那哭肿的眼睛又开始渗出了泪水,要多可怜有多可怜,“买不到的,买不到。”
这一哭把乔雩溪彻底弄宕机了,他手忙脚乱地把人抱进怀里哄,心里责怪自己说错话,“买不到,买不到,我说错话了,一树宝贝用什么都买不到。”
楼一树靠在乔雩溪的肩头抽泣,眼泪滴滴答答落在乔雩溪的脖子上,惹得乔雩溪心里又酸又涨。
不知哭了多久,楼一树用哭腔在他悄声耳边说:“我没赌,没有。”
第48章
“好, 你没赌,不哭了。”乔雩溪轻拍楼一树,跟哄小孩似的哄着他。
大厅的光昏暗, 乔雩溪的脸在灯光下半明半暗,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暗芒。
不就两百万吗, 大不了自己以后看着楼一树,不让他出去鬼混就行了, 实在不行的话, 就把他关在家里, 用链子锁上,吃饭睡觉上厕所都得经过自己的同意,这样也能更好地照顾他。
忽然, 他的耳垂传来一点凉意, 原来是楼一树凑近了他的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一句:“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乔雩溪侧过脸, 鼻尖与楼一树的脸颊相撞。
楼一树笑了起来, 明艳中又带了点傻气,神神秘秘地小声说:“我是楼一树,不是楼青台。”
“我当然知道你叫楼一树啊, 哭够了就拿我寻开心呢?”乔雩溪语气颇为无奈, 边说边夹带私货地掐了把他的脸蛋,
又滑又嫩的。
楼一树哼了声, 他不想和乔雩溪说话了, 趴在他的肩头生闷气, 却没想到这一趴,给自己趴迷糊了。
没多久,乔雩溪就听到绵长舒缓的呼吸声从他的肩头传来。
这是楼一树第二次在他身上睡着了, 乔雩溪在心里感叹还好自己练了肌肉,能让楼一树靠得这么舒服。
他将人打横抱了起来,脚步很轻地回到了天字9号房。
乔雩溪趴在床边看着眼前人的睡颜,楼一树的呼吸清浅,身上传来淡淡的香味,嘴里偶尔散出的酒气让他显得更加醉人。
他的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微微开启的唇,看得仔细点,还能看见那贝齿里小巧的舌。
今晚把人照顾得那么好,他又不是慈善家,总要取一点报酬。
伪善者的CD好了,他可得小心点,如果不小心把人弄醒了,那就只能杀人灭口了。
乔雩溪慢慢地俯下身,轻轻地舔舐楼一树的唇缝,这是他第一次接吻,不,应该是偷吻。黏黏腻腻的水声在寂静的氛围里格外明显。
他将楼一树的唇含在嘴里,楼一树的唇软的不可思议,就像是一种果冻,让人想要一口咬下去,他的嘴巴一张,香味弥漫在整个屋子里,像是有催情的效果,把乔雩溪蒸的又湿又热。
乔雩溪将舌头伸出来,想要从楼一树那微小的唇缝中挤进去,最好能将楼一树口腔里的汁水卷进自己的口中,可他的舌头实在是太大了,就算楼一树清醒的时候都不一定能完全吃进去,只能皱着眉闭着眼被舌头占满口腔,如果再过分一点,可能眼泪都会掉下来。
“宝贝,张张嘴。”乔雩溪用手微微打开楼一树的唇,他的声音低沉又嘶哑,眼神更是充斥着情欲,而床上的楼一树则是沉沉地睡着,丝毫不知道自己遭遇了什么。
乔雩溪低下头,将舌头小心翼翼地伸进了那香甜的口腔中,他不停地挑逗着楼一树那安安静静的舌头,有些来不及卷走的口水顺着嘴角流了下去。乔雩溪见楼一树睡得熟,行事越来越大胆,竟不知满足地勾起楼一树的舌头吸吮,可楼一树的舌头本来就短,这一吸直接惹得楼一树呜咽出声,他那双标志漂亮的眉微微蹙起,好像是有点受不住这波攻势。
突然!“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乔雩溪的脸偏向一旁,他一听到楼一树的哼唧声立马就将身子缩了回来,奈何这巴掌实在是太快,直接把他扇清醒了过来,他的左脸上很快就浮起了一个巴掌印。
乔雩溪喘着粗气,额头冒起细密的汗,他以为楼一树醒了过来,脑子里闪过了一百种借口与谎言,可抬头细细一看,床上人依旧睡得正香。
是了,楼一树睡觉不安分,他睡着时会揍人,但这一巴掌也是自己应得的。
乔雩溪赶紧开了门走了出去,他现在急需冷静一下,冷水澡不能洗就到外面吹了吹冷风。
进到被窝时他身上一身凉气,楼一树似是在梦中感受到了,在他上床后,赶紧转了个身远离他,只是又被乔雩溪强硬地抓了回来,嵌在了自己怀里。
或许是喝了酒,又或许是哭泣耗费了太多的能量,楼一树这一觉睡得格外的舒服。
只是眼睛和嘴巴有点酸酸的,眼睛是哭酸的,那嘴巴为什么会酸?喝酒喝的?楼一树搞不懂。
他醒来时整个人被乔雩溪紧紧地抱在怀里,他也习惯了,毕竟乔雩溪睡觉的时候有怪癖,喜欢捆丨绑什么的,楼一树只是轻轻动了一下,乔雩溪就睁开了双眼。
“早上好!”楼一树的眼睛还是有点肿,但这掩盖不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活力。
“早。”乔雩溪也被他感染,笑了起来,虽然一晚上才睡了三个小时,他眼眸微敛,试探问道,“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吗?”
“记得你给我做小馄饨!”楼一树皱着眉仔细回想,“然后,嗯……不太记得了,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他微微抬头向上看着乔雩溪,脸上有点不好意思,给自己找补,“我就是喝醉了,我平常不会那么…娇气的。”
见楼一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乔雩溪放下心来,他揉了揉楼一树的脸,“你不是麻烦。”
也永远不会给我惹麻烦。
众嘉宾要重新弄妆造,乔雩溪的妆造简单,很快就弄好了,等到楼一树出来,大家都聚在醉香楼的大厅吃着早饭。
要不是嬷嬷催他赶他,他能跟嬷嬷讲一上午的话。
楼一树看到乔雩溪举起的手,在示意他过去,一到桌前,就看到自己的位置上已经放了一份早餐了。
乔雩溪帮楼一树处理一次性筷子上的毛刺,“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可以下次提前跟我说,或者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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