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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使真不以色侍人(古代架空)——宋居泽

时间:2025-06-09 07:18:17  作者:宋居泽
  谢晗猛地抽回手,却在抬眸时撞进一片幽潭。
  李屿淮乌发散落在他肩头,带着珈兰香的气息:“谢卿可知, 为何偏要你当这锦衣卫指挥使?“冰凉的手指划过他喉结,“因为孤最爱看鹰犬撕咬猎物时,颈间暴起的青筋。”
  过往的记忆碎片突然钻入脑海,那时他们也是这样亲密的姿势,可惜,当年那双眼睛里盛着月光,而今只剩无尽的谎言。
  “殿下当真以为,我不敢让这东宫换主人?”寻找萧辞线索的渺茫,已让他越来越没有耐心。
  李屿淮忽然扣住他执刀的手,就着这个姿势将人拽到胸前。“你当然敢。”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他笑着咬住他的耳垂,“但谢晗,你握刀的手在抖。”
  烛火摇曳,光影曳乱了满地衾衣。
  李屿淮指尖游过谢晗绷紧的脊线。
  谢晗的绸裤,堪堪挂在胯骨之上,随着他俯身的动作,缓缓滑下了半寸。他反手攥住了刀柄,可那人却绞住了他的腕骨,将他的手压进了锦褥之中。
  “刀锋要这样抵着命门……”手掌贴着那握刀的手背,一寸寸缓缓下移。刃口轻轻割开玄色的衣襟,露出了如玉雕般精致的胸膛。
  谢晗的喘息,细碎地散落在对方啃咬的锁骨之间。
  李屿淮屈膝,顶开了他。
  银刀坠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谢晗仰起脖颈,身体绷成弯弓一般,任由对方舐去颈侧的薄汗。
  “不是要换太子么?怎么连刀都握不住……”话语缓缓吐出。
  正午时分,日光斜斜劈进雕花窗棂。
  谢晗咬着里衣的系带,艰难地向后闪躲,可却被李屿淮一把擒住脚踝,硬生生拖回了锦衾堆里。
  昨夜欢好残留的气味,悠悠在寝殿弥漫。李屿淮的拇指,重重地碾过谢晗锁骨之下那清晰的齿痕。
  “松手。”谢晗嗓子沙哑,伸手去掰腰间那铁箍般的手臂。可尾音,却止不住地颤抖,只因对方的膝弯突然顶上。
  两人雪白的中衣,绞缠在了一起。李屿淮的玉带钩,正硌着谢晗后腰那块淤青,那是昨夜在书案边不小心撞上留下的痕迹。
  李屿淮的手,难得地主动离开了他,从枕头下抽出一个锦盒晃了晃道:“猜猜,这是什么?”
  谢晗当然不会猜。
  他直接伸手去抢,然而李屿淮早有准备,猛然扣住青年细瘦的手腕,抱入怀内细细地吻。
  “急什么?萧辞教你的擒拿,可不是用来对付夫君的。”
  谢晗撑着李屿淮的肩膀略微垫起身,险险地够到了男人手中的锦盒——只见盒内静静地放着一把银制的小钥匙。
  “这是什么?”谢晗看向李屿淮。
  李屿淮询问道:“喜欢吗。”
  “倘若你说,这钥匙锁着的人正是萧辞,可能我会喜欢。”谢晗诚实道。
  李屿淮的眸光微微一暗,“那你可能要失望了。这只是孤为你打造的画舫的钥匙。”
  “这么小?”谢晗道。
  “能锁住锚,就够了。”李屿淮衔着他的喉结,轻声呢喃,“我一直在想,那时在画舫,我为什么会引你去弥勒国,我应该引你去世外桃源才对。”
  “太子殿下这是后悔了?”
  “对,朝堂事杂,但我只有这一个想法。”李屿淮道,“还有我们在船上做的那些事。”
  他指的是和他做。爱的那些事。
  谢晗猛然屈膝,奋力顶开身上之人。而后,赤足轻轻一探,踩住那正缓缓滑落的锦被:“画舫?殿下是要效仿陈后主隔江犹唱?”
  李屿淮的眸色陡然沉了。他钳住谢晗下颌,将钥匙缓缓推进嫣红唇缝:“这艘画舫吃水三尺三寸,恰能载动缇帅的刀。”拇指抹开溢出唇角的水光,声线却裹着冰碴:“还是说……你在盼着别的囚笼?”
  舌尖上,银钥匙透着的寒意渐渐化开,伴随一丝腥甜。
  他眸光微挑,故意用牙齿碾过钥匙凹槽,眼角余光却瞥见,李屿淮的喉结,随着那金属摩擦声,轻轻滑动了一下。
  “我怕水,对画舫更没兴趣,钥匙还是还给太子殿下吧。”
  “刑部大牢的锁眼,” 李屿淮的手指轻轻抵住谢晗那正欲吐出钥匙的唇,缓缓开口,“可比孤的喉骨更难撬开。” 话落,手指顺着青年绷紧的下颌线,慢慢滑到了锁骨处。紧接着,重重地在那旧箭疤上一压,“怕水?前些天,缇帅雨夜翻进三台沟,夜审章涛义弟的时候,那水性,倒是好得很。”
  谢晗反手扣住那只欲抽离的腕子,“殿下现在该怕的是火。”他贴着对方耳廓低语,将钥匙塞进李屿淮怀中深处,“毕竟您亲手调教的鹰犬,”指尖故意掠过紧绷的腰肌,“学会反噬饲主了。”
  李屿淮擒住他后颈,指甲刮开衣领:“那就看看,是孤先折断你的翅膀,还是你先咬穿孤的动脉。”
  谢晗出了宫,路过市集,突然被一街边商摊的摊主拉住了。
  “客官,可要来玩一把射箭?”摊位笑眯眯指着十米之外的一排箭靶道:“今日小摊有射箭比赛,但凡能百步穿杨者能领一份奖励,我见客官仪表堂堂,瞧着便是习武将才,特意来请客官试试手气。”
  谢晗莫名其妙。
  然而,他还来不及拒绝,热情的摊主已经将弓箭塞到他手里,围观人群更是将他围得水泄不通,全都等着看热闹。
  谢晗无奈地扬了扬弓。他射艺超群,莫说静立不动的箭靶,便是千军万马中取敌将首级都不在话下。
  他随意地拉满弓弦,片刻之间已三箭齐放,弓箭以一种千均之势破开呼啸冷风,“砰砰砰”接连三声,直接射穿了箭靶。
  围观人群纷纷喝彩。
  谢晗不置可否,扔了箭就想走人。却见摊主再一次将他拦住道:“客官好身手!”
  摊主忽然捧来一个木匣,匣盖上的蟒纹却是太子专用的,“这是故人特意备下的薄礼。”他刻意加重”故人”二字,眼带期盼。
  谢晗打开匣子,里面是一张纸条,只写了四个字。
  谢晗指尖摩挲着字条,“玉兰画舫”四个字浸着珈兰香的余韵,倒真像是李屿淮的手笔。
  谢晗嗤笑着将纸笺揉作一团,却见摊主突然扑通跪在青石板上,额头渗出冷汗:“求大人发发慈悲,那位贵人说了......若今夜戌时见不到您登船......”话尾渐渐消融,融进了那微微颤抖的喉结里。而那粗布衣襟之下,半道紫红的鞭痕,隐隐约约地露了出来。
  看来李屿淮为了讨他欢心,威胁了这摊主。
  谢晗当然要救这摊主,快步向码头走去。
  画舫上灯火摇曳,却不见李屿淮的身影。谢晗扶着雕栏望向舱内,满船的武士却尽是陌生面孔。
  最近白阳会事端颇多,高彦怕是在别处忙。
  “大人请移步。”不知何时出现的绿衣婢女垂首而立,接着引着他走向寝房。
  谢晗亦步亦趋,跟着转过朱漆屏风。
  陡然间,香炉里腾起的烟雾仿佛被时间凝固,不再升腾。
  月光如练,来者的身影被无情拉长。那人周身仿若披着霜白月色,步履轻缓地踏入寝房。腰间玉佩晃动,撞出泠泠清音,一派雅士风范。然而,就在他缓缓抬起眼睫的那一刻——
  谢晗的喉结重重滚动。
  那双眼,恰似浸在寒潭里的黑玉,透着清冷。可眼尾处,却偏偏挑着一抹胭脂色,添了几分别样风情。眸光湿漉漉的,当这目光扫过脖颈时,仿佛毒蛇信子轻轻舔舐过命脉,令人心底发寒。
  “成璧。”男子轻笑,“好久不见了,我来晚了。”
  谢晗瞳孔骤缩。这个名字自他听李屿淮喊过后,便成了他的心结,此刻这个名字被对方含着笑碾碎在唇齿间,竟比颈侧游走的刀锋更令人战栗。
  “……无论你是谁,有胆将我骗到船上,便该知道招惹我有什么后果。”谢晗不动声色地环顾周围,见四下无人,便摸了腰间的配刀,想要抢先制服这位神秘男子。
  他旋身将人逼至墙角,却见那人露出了脆弱的喉结。
  谢晗拔刀,正要砍下去,刀尖距离男子只有咫尺之遥时,男子突然开口道:“我就是萧辞。”
  谢晗猛地顿住了动作。
  “或者,你也可以叫我李柘。”
  
 
第44章
  李柘拿出了以前谢晗与萧辞来往的信件, “成璧当真认不出故人?夏宫梧桐树下教你雕玉蝉的人,临江画舫里共饮醉春风的人——”尾音陡然转作金石之音:“皆是夏朝废太子李柘!”
  谢晗接过对方手中的信件,确实是他的笔迹, 但他仍感到不可思议,“李松派你来演这出戏?”
  李柘喉结滚动,指尖深深掐入掌心:“成璧, 你当真认不出孤了?”他忽然欺身上前,“我们以前是真心相爱, 奈何李松从中阻拦,拆散了你和我!”
  谢晗反手按在刀柄上后退半步,他借着烛光细看,面前人眉骨处那道浅疤竟与记忆碎片中少年郎君的轮廓重叠。
  李柘是夏朝的皇室长子,周岁后便被封为太子。可是,七年前, 李柘却惨遭废黜, 之后, 乾王李松上位成了太子。
  “萧辞......”
  谢晗的官袍在穿堂风中微微颤动。他望着眼前这个自称萧辞的男人,对方苍白的面容在烛火中忽明忽暗,“你既说自己是萧辞......那总该记得,你我究竟是何等关系?”
  李柘低笑一声,烛火映亮他眼底猩红的恨意:“自然是同衾共枕的鸳侣, 直到李屿淮诬陷我通敌卖国。”
  “当初是李松派你来接近我……”李柘道:“但我们却相爱了,你为了我背叛了李屿淮。为了向我证明你的真心,你还主动在自己身上种下了生死蛊, 与我同生共死。”
  生死蛊?
  谢晗惊诧。
  “你与我相约同生共死,所以我们在身上种下生死蛊,如果其中一个人死去, 另一个人也会死。”李柘解释道。
  闻言,谢晗嗤笑一声。
  哪怕谢晗已失去了往昔的记忆,也断难相信曾经的自己竟会蠢笨到如此境地,心甘情愿地把身家性命交付他人。
  “成璧,你当真把我们之间的过往都忘得一干二净了?”李柘见他满脸的不信,情绪瞬间激动起来,眼底涌动着近乎癫狂的炽热光芒,“当年李松派你来做细作,可到了最后,你抱着我浑身颤抖、泪流满面,哭着说宁愿自己死,也绝不愿伤我分毫……”
  谢晗紧紧握着手中的刀,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棂倾洒进来,将他的侧脸切割成明暗交错的两半,显得格外冷峻。
  “你曾说要与我生死相依、骨血相缠,还特地找来南疆的巫医,将蛊虫种进了心脉之中。你若是杀了我——”李柘的目光死死盯向谢晗握刀的手,一字一顿地说道,“咱们即刻便能共赴黄泉!”
  谢晗的瞳孔猛地一缩,记忆深处仿佛传来蛊虫啃噬的虚幻痛楚,然而,眼前李柘那偏执又疯狂的模样,却更让他感到脊背发凉。
  “简直荒唐至极!”他一声冷笑,充满了不屑。可还没等他有所反应,李柘已如饿虎扑食般擒住了他的手腕。
  李柘的五指如同铁箍一般,“那年你被李屿淮用鞭子抽得遍体鳞伤,宁可被活活打死,也坚决不肯吐露我半点踪迹。如今却跟我说这些都是荒唐之事?”他忽然低声笑了起来,那笑声中带着一丝诡异与扭曲,接着猛地将谢晗的手按在了自己剧烈跳动的心口上,“这蛊虫,每逢月圆之夜便会躁动不安,就如同……你从前在我身下婉转承欢时的模样。”
  “住口!休要再满口胡言!”谢晗怒目圆睁,用力甩开他的手。
  “正因为你为了我种下生死蛊,使得李松嫉妒发狂,给你下了失忆的药,让你忘记我。而李松,他装作成了萧辞,一直陪在你身边,企图对你不轨。”
  “既然如此,那我又为何去了西且弥?”谢晗问。
  “因为你发现了李松的阴谋诡计……但失忆的药还是发挥了作用,让你忘记了我,只记得我曾经的化名萧辞……”
  “你若不信,”李柘道,“现在杀了我,就能验证这蛊虫究竟是连着谁的心脉!”
  “真不怕死?”谢晗冷笑,“可惜这招,李屿淮上个月刚对我用过。”
  夜风裹挟着咸腥气息灌入舱内,谢晗转身向门口走去,“放舟。”
  “你要回那狼窟?我说过了,你可以剖心以验真假......”李柘跟上去,急道。
  “剖心?”谢晗转过身,“殿下这剖的,怕是本官这颗七窍玲珑心罢?”
  暗潮涌动,声声作响。就在这时,木屐叩地的声音在殿外响起,接着,一个单薄的身影缓缓走了进来。
  来人穿着月白色的深衣,面色却比那衣色还要惨淡三分。一头鸦青色的长发逶迤着,一直垂到地上。他每迈出一步,都像是牵动着万千无形的丝线。
  “沐氏遗孤,见过谢大人。”青年伏跪下来。“此蛊名为’同归‘,已种在大人督脉的要穴之处。”
  谢晗忽然感到心脉一阵剧痛,但他并未低头,而是昂首大笑,神情恣意张狂:“好一个’同归‘!我倒要瞧瞧,这蛊虫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沐研伸出双手,谢晗方才发现他的手上布满金色丝线,经年缠绕着他的皮/肉,已经勒出了一道道血痕。然而,沐研像是完全不觉得疼痛,随着他拨动着手里的丝线,口中轻轻吟唱着咒语,谢晗突然觉得自己的血肉像在无形之中被一种神秘力量牵制,一股难以言语的疼痛自他心口开始蔓延至手臂,再缓缓涌动到了指尖。
  谢晗厉呵一声,“你对我做了什么?!”
  沐研淡淡道:“我说了,你和殿下身上都有相同的生死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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